第8章 偷梁換柱(6)

憑借當年的印象和做下的記號,常大牛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骨灰盒。取出骨灰盒,常大牛又直奔火車站,乘車返回。在乘坐返回火車的時候,常大牛已經想好了回來以後的骨灰盒暫存地。下了火車,已經是淩晨2點10分。常大牛沒有歇息,也豪未猶豫,直奔百靈山。爬到半山腰,已經到拂曉。柔和的光線穿過茂密的林木,把淡霧繚繞的晨曦照耀的五彩斑斕。常大牛借著晨光,很快就找到了兒時嬉戲過的一個小山洞。越往裏走,光線越暗,最後終於伸手不見五指。常大牛打燃火機,終於找到了那塊凸起的岩石,把隨身攜帶的骨灰放在了上麵。走出洞口,常大牛還是有所眷顧地停下腳步,回頭望了片刻後才健步離去。

按照原先的約定,常大牛沒有如期而至,段長青還算沉住了氣。可段磊畢竟年輕氣盛,第二天就憋不住了。段磊覺得,這麽好的一個計劃,就這樣無疾而終,也太不值了,簡直就於心不甘。與其在這裏幹等閑坐著,還不如主動出擊,上門去找找,看究竟是怎麽的一回事。

想好了,段磊對正在一旁端著茶杯,一心品茶的段長青說道:“我說爸,要不我派人出去找找?找到這王八蛋先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再說。”

段長青沒有馬上回答兒子,而是優哉遊哉地喝了兩口茶,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這才兩天時間,你著哪門子的急嘛,我們不是還有合同的嘛。”

段磊讓然不依不饒:“爸,你可不知道,現在的人哪有講信用的,就更別說這些窮小子們啦。說不定他正拿著那五千塊錢,到什麽鬼地方去逍遙快活去了,他哪會管你什麽合同不合同的。”

段長青放下手中的茶杯:“我說你別這麽沉不住氣行不行,再等等,不急。我覺得這點你就不如文鑫。你看那文鑫,不管遇上什麽事情,都能淡定自若,穩如泰山。從外表上,你哪裏看得出他心裏在想些什麽,那才能算是大將風度嘛。你得學學,得好好學學才行啊。”

段磊雖然心裏不服,可也沒辦法,隻得借故離去。

到了第三天,還是不見常大牛的身影,段長青心裏也開始犯嘀咕了。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麽名堂,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還一點消息也沒有,怪鬧心的。

段長青對在一旁打電子遊戲的段磊咳了一聲,見段磊停了下來,正注視著自己,說道:“嗯,要不,你去他家看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段磊放下遊戲操縱杆,刷地起身向外奔去。

段長青在段磊的背後喊道:“等等。”

段磊停下腳步,轉過身回到段長青的身邊。段長青注視著段磊問道:“你跟我說說,你打算怎麽做。”

段磊不假思索地:“那還不簡單,到他家找不到他人的話,就問他老婆唄。”

段長青搖了搖頭,語氣不無抱怨地:“說你不如文鑫嘛,你還不服。簡直是個榆木腦袋。就你這副凶巴巴的模樣衝過去,人家還不以為是黑社會的啊,非給你報警把你給抓起來不可。”段長青壓住火氣,將語氣緩和下來:“你得這樣。去買些水果什麽的,就像是老熟人到他家拜訪那樣。一定要心平氣和,語氣和藹才行。清楚嗎。”

段磊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段長青見段磊終於回來了。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樣,打聽到了沒有。”

段磊一籌莫展的樣子:“問過了,她老婆說前幾天就出門了,再沒有回去過。”

段長青忽然覺得問題還真有點嚴重了。來回踱了幾步說道:“這樣,你去布置幾個人,在他家附近日夜守著。我就不信,跑得了和尚還能跑的了廟。就那麽幾個錢,要不了幾天就會被他給揮霍一空的,看他到時換能夠飛到哪裏去,總有他熬不住要回家的時刻的。”

第四天上午,常大牛不知從哪突然冒了出來。段長青見了又驚又喜。拍著常大牛的肩膀說道:“我說老兄,這幾天你究竟跑哪裏去了。可急死我了,我們到處找啊。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們就不得不求助於警方了。”

常大牛輕描淡寫地:“哦,沒啥,就是去辦了點急事,已經答應別人很久了。”

段長青酸溜溜地說道:“嘿,我說嘛,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位信守承諾的君子。”段長青向段磊昂了一下頭:“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這一句明顯是說給段磊聽的。

常大牛語氣堅定地:“既然已經答應過你,那我一定會照辦的,這你盡管放心。”常大牛想起了合同的事情:“哦,對了,那天走的急,我的那份合同忘了,現在給我吧。”

段長青有意無意地:“嗨,那也算不上什麽合同啦,也就是一份保證書而已,現在你人都來了,那東西還有什麽用處嘛。反正你我都是講信用的人,有沒有都無所謂的啦。”段長青一邊說,一邊留意著常大牛的反應,見沒啥動靜,於是說道:“你說,對吧。”

常大牛想想也是,都說是一諾千金,有啥比口頭承諾更重要的,也就沒再提這件事。

段長青見常大牛蓬頭散發,灰頭土臉,身上還散發出難聞的汗臭味:“我說你這幾天是不是鑽到土堆裏麵去了,怎麽搞得像個泥人似的。我看你先別管什麽合同不合同的事情吧,還是先到你房間去洗個熱水澡,換身幹淨的衣服再說吧。”

常大牛走進給他安排的房間,第一印象就是大。房間大、床大、電視屏幕大、鏡子大,......,好像這裏的東西都要大一號,就連洗手間也要比自己家十三平米的客廳還要大。常大牛心裏想,東西都弄這麽大的幹什麽,還不都是吃喝拉撒睡,也不見得就能比別人多長幾個****,盡他媽的糟踏錢嘛。常大牛心裏一邊在罵,一邊逐個試了試裏麵的每一件設施。試著試著,心裏羨慕的成分逐漸開始占了上風。別說,這些玩意除了新穎時髦以外,還真是方便舒服。就連熱水跟家裏的也大不一樣,既不用燒電,也不用燒氣,龍頭一擰,熱水就嘩嘩地流了出來,也不知道這熱水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常大牛忽然覺得,這麽好的東西,若不盡情地好好享用一下,或真是把自己給糟蹋了。於是把水龍頭開足,足足在裏麵折騰了1個多鍾頭,把整個人都差點脫了層皮,才吹著口哨,走出了衛生間。算是幾年來終於盡興而痛快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整個人也忽然間精神煥發起來。換上套幹淨的衣服,看上去也大了一個尺碼。常大牛隻好把衣袖和褲腿都卷了兩下,然後走到比自個身高還要高出30公分的鏡子麵前照了照,還算滿意。走到大床旁邊,伸了伸懶腰,猛然一躍跳上了上去,接著在大**打了幾個滾,才從上麵下來。

段長青見常大牛紅光滿麵,神采奕奕地回來,心裏有了幾分底。都說是學好一輩子,學壞三分鍾,看來是一點也不假。再說了,這貪圖享受那是人的天性,也不算是什麽壞事情。隻要他常大牛樂意,這往後的事情也就好辦多了,段長青盼望的就是這麽一個效果。

段長青笑了笑:“嗬嗬,這身衣服是段磊的,穿在你身上還是長了點。不過沒關係,今天先將就一下,明天讓段磊陪你出去,裏裏外外都多買它幾套。”

常大牛抖了抖手袖:“沒啥,挺好,比我原來那身的料子可要強多了,就算是穿著在**打滾也不會發皺。”常大牛一邊看自己的衣裳,一邊說道:“長是長了點,不過卷兩下就沒事了,反而隨便點好。嗬嗬。”

段長青一臉嚴肅地:“哎,那怎麽行。你現在可是文家的大少爺,這麽隨隨便便的可不行,不公平嘛。這你得向文鑫看齊,不管是衣食住行,所有的一切,都得跟文鑫的一模一樣,絕對不能比他差,隻能比他更好,這才算叫做一視同仁嘛。”

能過上更好,更體麵的日子,常大牛又何嚐不樂意。可自己卻不敢癡心妄想,事到如今連一點眉目都還沒有,就這麽大花特花,總覺得有點不太仗義。不過常大牛也沒說什麽,隻是靦腆地笑了笑:“嗬嗬,嗬嗬。”

段長青意思到常大牛不信,於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說你還別不信,隻要你肯聽我的,我保你到時侯吃香的喝辣的,說到做到。”

常大牛點了點頭,似乎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嗬嗬,那你說,要我做什麽?”

段長青走上前去,拍著常大牛的肩膀:“很簡單,我已經跟我兒子交代好了,他會一步一步地教你的。你隻要從現在開始,一舉一動都學著文鑫的樣子,他喜歡什麽你就跟著學什麽。這就行了,別的你什麽都不用管。”說道“不用管”這3個字的時候,段長青還不由自主地揮了揮手。

常大牛很納悶,居然有這樣搞情報工作的,太容易,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但又不便多問,不停地點頭道:“哦,哦,嗯,嗯。”

接下來的日子,還真像段長青說的那樣,一天到晚除了吃喝玩樂,還是吃喝玩樂。

常大牛原來不怎麽抽煙,偶然抽個一根半根的,那也是買最便宜的。可是文鑫抽啊,而且還抽的挺凶,一天最少都得兩至三包,還都是英美煙草公司555牌。常大牛沒辦法,跟著學抽。沒多久,也就上癮了,離不開了。

常大牛從沒去過酒吧,就算是看,也隻是在電視裏看過。可文鑫喜歡那地方,還經常光顧,酒量還不小,什麽新奇來什麽。常大牛沒辦法,學唄。可是喝一回就吐一回,連啤酒喝多兩瓶也吐得個一塌糊塗。段磊一點也不客氣,每次過後都要破口大罵一頓。罵常大牛就是個扶不上壁的土包子,好東西都讓他全給糟踏了。

常大牛從來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就算是老婆,也不會在她不高興的時候亂碰。可是文鑫喜歡泡妞,還經常喜新厭舊,獵奇尋樂。常大牛沒辦法,這也得學,但卻是有保留地學。反正到了關鍵的時候,就隻有他和小妞兩個人呆在一塊,誰知道他跟小妞都幹了啥。不過也有受到**而不可自己的時候,但撐死了也隻是摸了摸那裏,沒敢做別的。常大牛認為,這事不能做,至少現在還沒有這個膽量做,怕對不起老婆。反正兩人在裏麵到底做了什麽,出來後,段磊也隻能聽常大牛的一麵之辭。常大牛總會向段磊亂吹一通,但大都是他跟老婆做過的那些感受和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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