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國際會議

因為公司離家較遠,他一直在外麵住著,很久沒有回過家了,今天說要回家,整個家裏的氣氛登時像過年一樣,好不熱鬧喜慶。

唐夫人裏裏外外的來回忙活著,唐醫生也跟著下廚,唐仲樂女朋友並沒有過來,自己又不會做飯,幫不上什麽忙,倒也閑得有點無聊了。百無聊賴下,唐仲樂去了老爸的書房,琢磨著隨便找本書翻翻消磨時間。

書房裏有一張不大不小的書桌,上麵擺滿了厚厚的醫學經典,唐仲景瞅的直皺眉頭,不過,在他辛辛苦苦的翻騰了一遍之後,終於還是找出一本閑書來。

卻不想,因為他抽書沒有抽好,這本書剛一抽出來,書桌上的整個書架便歪掉了,然後書本連續不斷的向著地麵滑去。

唐仲樂心中一緊,急急忙忙的要去扶,一不小心又把手裏的書掉了下去,等到差不多收拾好的時候,已經七八分鍾過去了。

不過,地上還掉著一本書,也就是唐仲樂之前找出來的那本閑書

唐仲樂本來是俯著身彎著腰的,一隻手還摸在那本書的邊緣處,正打算從地上撿起來,但當書拿到一半的時候,他的手卻不動了,目光定定的落在地麵的另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就在書的旁邊,平平整整的放著一張折起來的紙,應該是剛剛從書裏邊漏出來的。

唐仲樂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安的奇怪感覺,伴著這種感覺,他把紙張捏到手中,然後緩緩打了開來,等看清楚其中的內容之後,登時麵色大變,然後都沒有和爸媽打個招呼,就匆匆的跑了出去。

睡夢中的趙敢被連續不斷的電話鈴聲吵了起來。電話是唐仲樂打來的,一個自己栽培過並且小有出息的人。

唐仲樂的第一句話就把趙敢徹底嚇到了“敢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我覺得,你有這個權利知道真相。”

程沁所搭乘的飛機在下午五點抵達平津,本來是往返的淡季,但機場裏卻鬧哄哄的,拿著印有各種電視台台標的記者一堆堆的,想來又是有哪個明星正要下機,一不小心把行蹤泄露給了媒體。

程沁這次來平津並沒有什麽公事兒,純粹就是來找趙敢的,他能夠感覺的到,自從趙敢消失了七八個月再次回到平津之後,兩人間的關係就有些變淡了,甚至是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再共同體驗巫山雲雨的**了。

所以程沁很悵惘,很茫然,他意識到這一段不知算不算愛情的感情會夭折,但是堅韌的他並不願意去溫順的接受這個現實。多年的打拚奮鬥讓她深有體會,任何好的東西,都是要靠爭取才能得來的,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好的男人也一樣。

她這次來,隻有一個重要的商務,那就是把趙敢牢牢的抓到自己手中。

坐著大巴出了機場後,她便駐足在原地,然後等了足足五六分鍾,才終於看到了趙敢的身影。身為老總的她很重視時間觀念,即使是趙敢也不能踐踏他的理念。因而她很憤怒,打算晚上在**要好好的“修理”下那個可恨的男人。

想到這裏,他的眉頭又逐漸展開,然後露出了很好看的笑容。

趙敢的步伐不快,也不大,但是很堅定,每一步都給人很沉穩有力的感覺

。程沁很欣賞他走路的姿勢,踏實卻又狂放不羈。也或許,將自己喜歡的人放在自己眼中的時候,什麽都是最美好的。

終於,趙敢走了過來,臉部離自己越來越近,當二人相距僅僅半米的時候,程沁很有一種衝動,要投進對方的懷抱中,體驗一下久違的男人那溫暖的胸膛。

但是她沒能,或者說是沒敢,因為趙敢的表情嚇到了她。

其實趙敢沒有表情,完全的麵如表情,但若是細細觀察,便能發現在眼眸的深處有著道道想要吃人的光芒。

細心的路潮中國老總自然發現了這點,所以她待著沒動,等著趙敢說話。

趙敢也沒有說話,他隻是定定的看著程沁,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在輕輕顫抖著,幾次想要將手舉起,卻都生生的將想法壓製了回去。

程沁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嘴唇也微微顫抖了下,遲疑片刻後終於先說話了:“你又有好多天沒理胡子了。”

就是這句話,讓趙敢眼中的冰寒消融了,但他卻沒做什麽表示,替程沁拉過皮箱,淡淡的說了聲:“走吧。”

程沁默默的跟在後麵,好幾次想要開口說點什麽,但望著趙敢那凜然的背影,感受著彼此間陌生的冷淡氣氛,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講。

她似乎是不知道為什麽,但也或許,但已經知道了這是為什麽。

趙敢隻是把程沁送到了平津市的住處便借口有事走了,甚至連頓晚飯也沒在一塊兒吃。程沁拉開窗簾,看著漆黑而又淒涼的背影逐漸遠去,心中忽然沒來由的一痛。她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麽事情,但身為一個女人,她並不後悔。

趙敢哪裏都沒去,而是回去鑽到了被窩裏繼續睡覺,甚至連郭寶峰打來的響個不停的電話都懶的理會,他知道郭寶峰要找他談什麽,知道郭寶峰是要幫他,但他現在真的沒有這個心力。

同一時間,在美國紐約,一個極為開闊寬敞明亮的會議室當中,膚色各異的各國代表正襟危坐在長條狀的會議桌周圍,各個臉上都掛著一絲不苟的笑容

當一個白人代表坐下去之後,一個黑人代表又忽然站了起來,他名叫維倫,在富產石油的沙特阿拉伯搞外太空科技,當然背後也是有政府支持的,是新的國際空間站的參與方之一。維倫生的高大威武,舉手投足間還有一種英倫貴族的派頭,顯然也是在外鍍過金的人。

維倫先是緩緩的掃了眾人一眼,然後說道:“各位,我還是不能同意美國代表的意見,如果真按照他們說的,這塊空間站廣告位隻能由一家代理,那肯定輪不到我們這些參與方中的邊緣性國家。”

“那你的意思呢?”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美國白人斜了斜身子問道。

“將這塊廣告位的代理權分割給十八個國家,而且是大小平均分配。”維倫毫不退讓的說道。

“這根本不可能,完全沒有可能。”金絲眼鏡不容置疑的說完後,其餘人也都陷入到了紛紛議論中。

這時,一個年紀略大的老人出來打圓場了,“二位不用爭論了,這事還是由我們十八個國家共二十三個代表來投票表決吧。”

說到這裏,老人又轉頭看向維倫:“維倫博士,你的提議雖然足夠公平,但並不現實,我想它也不足以代表你們國家外太空科學院的意思。雖然我們已經發明了完整的光學影像放大技術,但相對於整個天空來說,所能成的像依舊極為渺小。如果要把廣告位分割成這麽多塊,那顯然沒有一個品牌商會來買單的。”

老人似乎在這幫代表中有著極高的威信,他一說話,整個會議室便安靜了下去,二十二雙目光更是齊齊的射到了他身上,連之前那個叫維倫的黑人也沒有辯駁什麽。

老人滿意的點點頭,輕輕的按動了下桌上的呼叫器按鈕。不過片刻,一個身材火爆的金發美女就走了進來,雙手捧著一份文件遞到老人麵前說:“亞克力斯先生,這裏是參與競標的廣告公司信息。”

這老人正是與趙敢淵源頗深的亞克力斯,也是國際空間站招商業務委員會的主席,說的簡單點就是,在這裏,他說了算。

當然,亞克力斯一直都是很民主的,他倡議任何事情都要經過二十三名代表投票,但無比神奇的是,每次投票的結果其實都和亞克力斯預先想要的結果一樣

“根據他們所投的價格、自身實力、地域因素等多項綜合指標考慮,目前排在第一的是美國萊恩貝納集團下屬廣告公司,第二卻是行業內的新秀中國第一文化傳播集團下屬的廣告公司。你們都自己看下吧。”

說完這話,亞克力斯把文件挨個兒傳給眾人。

紛紛議論再次響起,又仿佛有好多隻蒼蠅在會議室裏飛舞,亞克力斯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等到時間差不多了,用手指輕敲了下桌麵說道:“今天的會議先到這裏吧,各位可以再回去好好想想,明天下午我們正式投票表決關於維倫的提議。”

等到眾人都散去後,亞克力斯一人枯坐在會議室裏,忽然重重的咳了幾聲,打開原本捂住嘴的手心一看,上麵已經浸染了喉部咳出的鮮血。

亞克力斯皺了皺眉,悠悠的眼神射向了東方。

東方。旭日剛剛破曉東升,但冬日天邊霧氣氤氳,倒也不見得多麽和煦。趙敢和楊東文一同駕車趕往唐島市,那裏正是省九江山監獄所在地,也是父親被無辜的囚禁了四年的地方。

程沁連續不斷的打來了三個電話,趙敢隻任由手機在那裏響著,並沒有去接,他把車裏的空調調低了些,想要讓自己的內心和外界保持一樣的冰冷。

在正式去往唐島前,二人先到了大王莊。大王莊的破舊與落後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趙敢母親的生活倒是比以前強了不少,現在在村子裏開著唯一的一家服飾店,雖然隻有一些很低檔的服裝,價格也隻比進價多那麽幾塊錢,但總還是比的過靠天種地吃飯的。

大致算來,趙母也差不多有近一年沒見兒子了,心中其實擔心的緊,但又怕出去後因為身份暴露給兒子填麻煩,所以一直都隻能在大王莊中忐忑的等待著,整天的盼星星,盼月亮,今天終於把兒子盼了回來。

看到老媽又要裏裏外外、忙前忙後的給自己張羅吃的,趙敢忙製止道:“老媽,別麻煩了,不用在這裏吃飯了,你趕緊收拾下東西,我們馬上就走,你也走。”

“……!”趙母聽到這話怎能不震驚,既然兒子已經說了出來,那必然就是四年前的事情已經徹底解決了,或者說是馬上就要解決了,還有丈夫應該也可以出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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