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回不去的愛和青春

第一篇再回平津市

28回不去的愛和青‘春’[1/1頁]

話聲落下,也不去理會周圍那些人的反應,把楊東文一把拖進車裏,便呼嘯著開走了。

把人送到家後,趙敢也沒和楊東倩解釋那些錢的來曆,隻是說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先放好,你哥有大用。

臨睡前,趙敢在自己租住的房中,給楊東文發了一條短信:“兄弟,錢我已經給你了,事情你自己去解決,記住,拿回一個男人的尊嚴來就夠了,破鞋咱穿不起。”

不是每一個漫漫的長夜都能迎來朝‘露’晨霞,也不是每一場刻骨銘心都能換來至死不渝。對於楊東文,自己該做的已經都做了,接下來就看對方自己了。楊東文本身是一個極為‘精’明幹練的人,但在情這一關上卻如同嬰兒般幼稚可笑。

希望,但願,這一次,能給他帶來一場脫胎換骨的改變。

兩天後,在市第二醫院,一名醫生推開一間病房的‘門’,走到窗邊一個‘女’孩兒身前說:“小蘇啊,你要盡快把錢‘交’一下了,現在腎源已經確定,你爸很快就要進行手術了,這事拖不得的啊。醫院畢竟不是慈善機構,錢到不了位,很多工作也沒法開展啊。”

“可是,前段時間不是剛剛‘交’了九萬多嗎?”‘女’孩兒把手裏剛削到一半的蘋果放下說。

“這事沒辦法的,光是住院費和前期的化驗治療費就有一堆了,現在剩下的錢隻是勉強夠你爸住院了。”醫生平平靜靜的說。

“那——大概要多少錢?”蘇流怡有點想哭了。

“手術費用加上腎源的錢,大概三十萬左右吧,當然,術後的‘藥’錢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不過那就是之後考慮的事情了。”

蘇流怡沒再說話,麻木的點了點頭,然後失魂落魄的跌坐到了窗沿,‘床’上的父親還在靜靜的沉睡著。

不知怎麽的,眼中竟緩緩浮現出楊東文的笑臉,蘇流怡拚命的搖了搖頭,突然怪怪的笑了起來,在愛情與孝道麵前,自己最終選擇了父親。可是,自己真的有愛過楊東文嗎?自己真的甘心跟著他一輩子平庸嗎?不,從來都不,在成為村裏頭唯一的一個大學生的那年,在踏入平津這一片燈紅酒綠的那年,自己早就暗暗下好了決心,不管怎樣,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脫離貧困,過一輩子大富大貴的生活。

哪怕——哪怕是出賣自己至為寶貴的**,也在所不惜,人活著,幹嘛要和自己過不起,有好看的臉蛋,幹嘛不用來勾引有錢的男人。

可是,自己的心底還殘存著幾絲對真善美的執著,所以楊東文成為了自己的初戀,但自己很快就‘幡然悔悟’了,卻不想,碰到的隻是一個薄情男。然後,在自己最一無所有的時候,不得已再次回到楊東文的身邊,為的卻隻是對下一個人的等待。

忽然,沉睡中的父親傳來一聲痛哼,蘇流怡忙慌張的看向父親,看到父親沒事後,掏出了包裏的別人剛給買的iphone5手機。

撥號,接通:“斌哥,你之前答應我的那些錢呢?怎麽就隻有那九萬呢,根本不夠我爸看病的啊。”

“什麽,你說什麽?”電話另一頭響著嘈雜的音樂。

蘇流怡又大聲的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下對方聽清了,不耐煩的說:“MD,都給了你九萬了還嫌少,不就是換個腎麽,大不了不換了。老子最近手頭有點緊,我爸也不給錢,拿什麽去給你老爸治病呢……”

“當”的一聲,蘋果手機跌落到了地上,對方後麵還講了什麽話,蘇流怡已經沒有興趣去聽了。

蘇流怡瞬間覺得,整個天空都變暗了,整個世界都變的陌生了。

或許她直到現在都沒有明白,單純的靠**和金錢建立的關係,是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東西了。

外麵再次響起了敲‘門’聲,蘇流怡卻隻是恍若未聞的坐著,腦中一片空白,直到敲‘門’聲響到震耳‘欲’聾的時候,才木木的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

來人是楊東文。

楊東文看了看對方空‘洞’的眼睛,有些奇怪的問:“怎麽了?你爸出事了?沒找到匹配的腎源?”

或許是楊東文剛才的敲‘門’聲音太大了,又把剛剛那個醫生給吸引了過來,看到病房裏終於多了個男人,醫生麵向楊東文說:“你應該也是病人的家屬吧,很快就要做換腎手術了,錢要快點‘交’了。”

楊東文點點頭,沒有問多少錢,但事情已經猜了個**不離十,那些公子哥開房上‘床’的時候說的好聽,事情辦完了又會有幾個信守承諾的。

醫生走後,楊東文默默的把買來的‘花’、水果什麽的放到病人‘床’頭,然後把整個手提包都塞到了蘇流怡手裏,蘇流怡靜靜的接下,沒有說話,也沒有打開看。

趙敢是把現金‘交’給楊東文的,楊東文也是直接帶現金來的,‘花’‘花’綠綠的一堆鈔票,永遠要比銀行卡或是一張支票的衝擊力來的更大。

至始至終,二人都沒有說一句話,或許,在這樣的關頭,對於蘇流怡來說,窮幫幫的楊東文又和一團空氣有什麽差別呢?

直到楊東文開‘門’臨走的時候,才輕聲說了句:“打開包看下吧,應該能幫到你。”

等楊東文走後半個小時,蘇流怡才慢慢的打開了包,先是懷疑,然後驚詫,最後淚如泉湧,成為了難以收住的決堤江河。正如同他們已然逝去的青‘春’和愛情。

在市中心的一家迪廳裏,幾個男子正圍坐在一起,每人懷裏都摟著濃妝‘豔’抹的妖嬈‘女’子,中間的桌子上堆滿了酒瓶。

不遠處,是在酒‘精’和搖tóuwán刺‘激’下拚命的晃動腦袋和屁股的少男少‘女’,四處‘射’來的七彩燈光分外刺眼,但對於他們來說,卻成了一種與音樂同樣不可或缺的享受。

曹誕看了眼中央蹦迪的人群,肆無忌憚的瞅著其中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

“怎麽,看上了,要不要哥哥幫你‘弄’來玩玩?”邊上另一個穿著粉襯衫的男人說。

曹誕搖搖頭:“還是算了吧,我怕得病,對了斌哥,聽說你最近泡的那個馬子不錯啊,長相和身材都是一流。”

“得了吧。”粉襯衫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說:“***也是個賤貨,整天的就知道要錢,哥哪來那麽多錢給他‘花’了,還不如再泡一個來的實在點。”

“哎,對了,曹誕,你不會是還惦記人家大小姐了吧?哥哥還是勸你一句吧,那個層次的妞,就算是哥哥我都不敢泡,你拿什麽資本去泡?”粉襯衫又接著說。

曹誕沒有回話,沉默了一陣後說:“斌哥,你幫我個忙,筱雅最近和一個窮小子走的很近,你能不能幫我處理一下,你也知道,我就你們這幾個哥哥,道上‘混’的朋友可一個都不認識。”

說完,曹誕拿出手機,點開相冊,給對方看了張照片。

粉襯衫點點頭,不在乎的說:“不就是個‘毛’頭小子麽,好說,好說,咱哥兒兩是什麽關係。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