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著性子在醫務室躺了兩個小時,當林峰的點滴快要打完的時候,醫務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呼啦啦的湧進來好多人。

林峰定睛一看,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

認識的是蔣龍青、趙東生和劉明等同一個連隊的同學,不認識的則就多了去了,基本上都是剛才在周圍的幾個女生連隊裏的人。

“哎哎哎,你們這是要幹嘛?”齊軍醫被嚇了一跳,趕緊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問道。

趙東生站出來答道:“醫生您好,我們是來看望同學的,沒打擾您吧?”

“哦,原來是看他的啊,我還以為又有誰身體不舒服呢。”齊軍醫聞言,鬆了口氣,微笑著對眾人說道:“隻要別大聲喧嘩,別亂動醫療器械就行,你們聊吧。”

說罷,她便走了出去。

蔣龍青跳到治療床邊,好奇的問道:“師父,他們怎麽把你扔在這裏啊,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旁邊有好多病房,裏麵都有空床位的啊。”

林峰笑笑,“這裏也沒什麽不好的啊,醫生守在麵前,有什麽問題也能及時發現,及時解決不是?”

蔣龍青又問了一句:“怎麽樣,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林峰按照事先早就編好的說辭回答道:“醫生幫我檢查過了,就是沒有及時補充水分,所以造成了暫時性的不適,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就可以繼續參加訓練了。”

聽到他沒事,相識的人們全都鬆了一口氣,而不認識的那些女生們則很好奇的擠過來,七嘴八舌的向他提著問題。

這些問題可謂是五花八門,問他有沒有女朋友這種問題已經屬於小兒科了,很多問題連劉明他們這幾個大男生都覺得有些臉紅,好在林峰功力深厚,左支右擋,滴水不漏的應付了過去,令劉明等人暗呼佩服不已。

眾人在醫務室待的時間並不長,因為他們隻是結束了下午的訓練,並不等於可以隨意行動了,所以二十分鍾不到,他們又呼啦啦的離開了醫務室,返回操場去集合整隊。

這些人裏麵,蔣龍青走在了最後,臨出門之間,對著林峰使眼色,對口型,那個意思再在問,要不要幫忙。

如果蔣家真的幫忙的話,恐怕對胡家的打擊立刻就是毀滅性的,林峰絲毫不懷疑這個華夏第一土豪的兒子,第一富二代的蔣龍青的精氣。

現在是資本社會,錢到了一定的境界,也會成為一種龐大的權利。

不過林峰有了計劃,就不會讓蔣龍青插手了,林峰做了一個秀肌肉的動作,蔣龍青立刻翹起大拇指,他很高興,自己猜對了。

既然師父不讓幫忙,那麽他就等著安心看好戲。原本他被老爹逼著來軍訓還很不高興,可是現在他感覺這一趟真的沒白來。

再說林峰這邊,在眾人走後,齊軍醫又重新走了回來,抬頭看了一眼床頭的吊瓶,笑道:“行啊小林,看來你在女生當中很受歡迎嘛,剛才來的男生有七個,女生倒有十七個!”

林峰打了個哈哈,答道:“醫生您別逗我了,我這哪兒是受歡迎啊,人家明明是來看稀奇的,看看我到底是有多虛弱才會被太陽曬暈!”

齊軍醫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一邊伸手給他取下吊針,一邊說道:“好啦好啦,你就別謙虛了,我剛才可是都聽見了,看不出

來你這小家夥還挺厲害的。長得帥,身體素質也好,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家庭條件應該也挺不錯的吧?”

“呃,為什麽這麽說呢?”林峰怔了怔,有些奇怪的問道。

齊軍醫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脖子,“你戴的這塊玉佩,怕是要上萬塊錢吧?”

又指指他的手腕,“你戴的這塊手表,怕是也要上萬塊錢吧?”

林峰恍然,軍訓的時候統一著裝,但是身上的玉佩和手表則不在限製範圍內,所以被齊軍醫給看出了根腳。

這些東西自然不是他自己的,玉佩而是曹霜給他戴上的,說既然要當個普通人,總要表現出來一點身家。林峰明白,這是女人在保佑他林峰平安,保佑孩子的父親平安。

手腕上的手表是他徒弟蔣龍青孝敬的,蔣龍青無論如何也要給林峰拜師禮,林峰不肯收貴重的,蔣龍青便送了一個這玩意。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普通,但實際上卻是私人專屬定製的非賣品,光是手工費就花了好幾萬。像什麽防水、防塵、防震、防磁之類的功能應有盡有,除非是丟失或是遭受導彈的直接轟擊,否則這塊手表至少可以使用五百年而不壞!

能認出這兩樣物品的價值,說明這位齊軍醫也不是普通家庭出來的。

在與齊軍醫聊了幾句之後,醫務室的門被人敲響。

來的人是李青鬆。

看到林峰已經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李青鬆的表情微微有一些古怪,不過這種古怪一閃即逝,隨即便換上了關心的神色:“林峰同學,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現在好多了,謝謝李教官及時把我送到醫務室!”林峰微笑著答道。

李青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既然好了,那就跟我回去吧,晚上的訓練你就不用參加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隨隊訓練。”

林峰點點頭,“好的。”

說罷,他轉過身向齊軍醫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醫生,謝謝您,我先走了,回頭有空再來看您。”

齊軍醫笑著揮了揮手,“行了,趕緊跟教官回去休息吧,以後在訓練的時候要悠著點兒,別再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就算你身體底子再好,也經不起幾次折騰。”

告別了齊軍醫,林峰拿著開給自己的藥,跟著李青鬆離開了醫務室。

由於操場上的學生們現在還沒有解散,所以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麽人,林峰發現,李青鬆的腳步似乎有些沉重,而且有些心神不定的感覺,似乎正在糾結著什麽。

該不會是糾結要不要再給我來一下陰的吧?

林峰暗暗揣測著,同時也在考慮,是不是趁現在跟他挑明。

不過思考再三,最終林峰還是選擇了繼續忍耐,等到有更好的機會再說。

歸隊之後,李青鬆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簡單的強調了一下紀律,然後就宣布今天下午的訓練已經結束,晚餐之後再繼續。

帶著三連回到自己的營房前,李青鬆站住腳步,回過身對眾人說道:“大家記住,從今天的晚餐開始,以後每天吃飯之前,不管是早餐、午餐還是晚餐,都必須要先集合整隊,唱三首軍歌之後才能帶去食堂!”

“啊?餓著肚子還要唱歌啊……”

下麵哀聲一片,要是平時唱唱軍歌還沒什

麽的,可是訓練了一下午,又累又餓,還要唱三首軍歌,這不是折磨人嘛!

李青鬆微微一笑,“不想唱?”

“是啊……”

眾人齊聲回答。

“沒問題。”李青鬆揚了揚下巴,“那就別吃飯。”

“呃……”

一邊是餓著肚子唱歌,一邊是一直餓著肚子,隻要不是白癡,誰都知道該怎麽選擇了。

折騰了一番,三連的三十個男生總算是吃上了晚餐。

果然,與豐盛的午餐相比,晚餐就顯得簡單了很多。不光是菜式少了一半左右,而且份量也縮水不少,就連大鍋裏的白米粥,都稀得像清湯,完全可以當鏡子照了!

好在除了白米粥,還有一大筐饅頭——盡管隻是金銀饅頭那樣的大小,但勝在數量不少,吃完之後倒也勉強能管飽。

用過晚餐之後,李青鬆安排了一個排的人收拾食堂——每個連隊都有自己的小食堂,所以打掃的事自然也就歸各連隊自己來做。

另外兩個排則被帶回了營房,休息一刻鍾之後就要再次去操場進行晚上的訓練。

林峰被單獨留了下來,一個人待在營房裏休息。

沒過多久,李青鬆出現在營房中,很關心的問了一句:“怎麽樣,現在感覺還好吧?”

林峰從床邊站起來,笑著迎了上來,“挺好的,其實我現在已經完全恢複了,如果不是想偷一下懶的話,晚上都可以跟大家一起參加訓練了。”

李青鬆自然沒把這話當真,隻以為他是在故意逞強,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行啦,該休息就休息,我可不希望以後還會出現今天下午的事情。”

“肯定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畢竟你的精氣威力還不夠,根本不可能傷得到我!”

林峰的話讓李青鬆猛的一震,雙眼殺機畢現,警惕的擺開了攻擊的架勢,“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林峰輕笑一聲,朝他擺了擺手,“李教官,你別緊張,我就是林峰,一個令胡家恨之入骨而又不敢妄動的人。李教官,胡家的人一定沒有告訴過你,我和你一樣,都是軍方的人,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人。”

“我想你應該明白,殺了一個軍方的要員,軍方會多麽瘋狂。華夏的軍隊出了名的護犢子,相信到時候無論是誰,都保不了你,還有你的母親。”

“你……”李青鬆神色一緊,身體微微伏低,肩背處略為弓起,握成拳頭的雙手表麵不知何時已經覆蓋上了一層略呈淡青色的光芒,他的周圍似乎連氣溫都下降了不少。

林峰看到他這副模樣,笑了笑,“我說過了,李教官,你不用緊張——就憑你的這點力量,真的沒辦法傷得到我,不信你盡管試試。”

“給我去死!”李青鬆雙眼凶光畢露,猛的低喝一聲,一個箭步向前跨出,重重的一拳轟了過去。

林峰麵帶微笑的站在原地,既不躲閃,也不招架,就用胸膛硬接了他這一拳。

“砰!”

李青鬆呆住了,低頭看看自己的拳頭,又看看林峰絲毫無損的胸膛,下意識的驚叫道:“這怎麽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林峰慢條斯理的伸手輕撫了一下胸前被擊中的位置,“難道隻許你擁有強大的力量,就不許別人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