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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劉尚臣一臉蔑視的看著司徒劍仁,說道:“還有那個必要嗎?就你這智商,還想做出詩詞來?別在這丟人獻醜了,快脫光了,滾出這裏!這裏不是你這種文盲該來的地方!”

“哼,劉尚臣,你聽好了便是。若是你司徒爺爺做出詩來,你就脫光了走出去!”司徒劍仁發橫道。

但是,說這話時司徒劍仁可是一點底都沒有,完全是照本宣科,按照李明的傳念說的。

“好!你劉爺爺聽著,你這司徒胖子若是能做出詩詞來,我就脫光了走出去。但若做不出來,你就得改名,叫司徒蠢豬!”劉尚臣不甘示弱道。

“好,一言為定!”司徒劍仁意氣風發道。

但是,兩條腿卻是哆嗦的厲害。當初和劉尚臣打賭,自己被善了二十個巴掌,還被扒去一身衣服。這回……司徒劍仁真不敢想xiàng,難道以後自己就要叫司徒蠢豬了嗎?

這時,隻聞李明傳念輕語。

司徒劍仁聞此,渾身顫了顫,不明白李明這話是什麽意思,隻是照本宣科道:“八月秋高風怒號(嚎)。”

此言一出,方才還在嘲xiào的滿座賓客頓時安靜了下來。

一個個較有興趣的看著司徒劍仁,隻此一句話,便是成功的勾勒出秋高風嘯的場景,非常形象。

然而,司徒劍仁卻是沒啥感覺,心裏嘀咕著,什麽八月?什麽鬼嚎?好端端的風要號什麽?

緊接著,李明又繼續念,司徒劍仁依舊照本宣科。

“卷我屋上三重茅。”司徒劍仁頗有深情的吟誦道。

但是,心中卻是直接罵了起來,什麽鬼?三重毛?什麽毛?還三重毛?

而這時,滿座的賓客神色卻是凝重起來。

將之前一句聯係起來一讀,“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

一副茅草屋頂被狂風吹走的場景浮現在眾人腦海之中。

這個時候,就連穩握勝卷的劉向臣也露出凝重之色。

李明繼續傳念。

司徒劍仁依舊照本宣科,“茅飛度江灑江郊,高者掛卷長林梢,下著飄轉陳塘坳。”

一幅幅畫麵出現在眾賓客腦海之中,茅草屋的屋頂被狂風吹走,吹過江郊,高的掛在樹梢上,低的飄著落到了水塘中。

眾人一陣品味,連連點頭。

李明繼續傳念。

司徒劍仁繼續照本宣科,“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麵為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依仗自歎息。”

司徒劍仁念著,可是越念越是發慌,什麽鬼東西?公然抱毛入竹去?抱什麽毛?

這時,明日軒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包括那忙碌著的小廝,老板。

鴉雀無聲,靜候天籟!

“俄頃風定雲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裏裂。床頭屋漏無幹處,雨腳如麻未斷絕。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濕何由徹!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xià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

“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司徒劍仁一口氣將李明傳念之文富有表情的念了出來,直至最後一個字結束,司徒劍仁都沒明白自己念的是什麽?他隻看到滿座的客人都一愣一愣的看著他。

頓時,司徒劍仁有種不祥的預感。靜,實在太安靜了!難道自己念的不是詩?

微怔,司徒劍仁心道:“看來真的不是詩。”

司徒劍仁已經做好被劉尚臣羞辱的準備,不就是叫司徒蠢豬嗎?總有一天老子會做出真正的好詩來!

然而,就在司徒劍仁認命之事,樓上雅座忽然傳來一道讚許,“妙,真妙!”

這時,其他食客才回過神來,紛紛讚許道:“妙,真妙!”

“好詩,好詩!難得一見的好詩!”

“太形象了,這家夥怎麽做的出來的?”

“我這詩絕對會流傳開來,絕對會在秦都引起不小的反響。尤其是那句,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xià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實在太妙了!”

“還有,那句: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這實在是我輩的楷模,標杆。”

“最主要還是這首詩表達的感情,讓人欽佩不已。”

“不錯,不錯,好久沒聽到這麽好的詩了。”

“司徒劍仁果真有兩把刷子,不愧是將門之後,虎父無犬子阿!”

“厲害,厲害!司徒公子絕對是飽讀詩書阿!”

司徒劍仁聽到這些話,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是在讚揚自己嗎?

這時,一道人影從二樓走了下來,問道:“司徒,你這詩是叫什麽名zì?”

“名zì?”司徒劍仁一怔,見到來者,連忙要行禮。

隻聞那人說道:“不必,今天隻賞花燈,論詩詞。”

李明見到這情形,便是揣測到來者身份不簡單。

而那劉尚臣一張陰霾的臉,頓時不敢再有任何表情。

方才,那首先說妙的就是此人。

劉向臣本想報複一番,但是見到是此人,頓時不敢。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司徒,詩叫什麽名zì?”那人繼續問道。

聞此,李明才回過神來來,連忙傳念給司徒劍仁。

司徒劍仁聽聞,照本宣科道:“這首詩叫《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茅屋為秋風所破歌》。”那人念到兩聲,點頭道:“不錯,不錯。”

這時,司徒劍仁腰杆硬板起來,看著劉尚臣挑釁道:“姓劉的,你司徒爺爺做出的這詩還可以不?”

“你……”劉尚臣臉色非常不好看,難不成自己真要脫光了?

這時,隻聞那人說道:“願賭服輸,既然賭了,那就按規矩來。”

若不是此人在場,劉尚臣絕對是直接拂袖而去,畢竟司徒劍仁實力不如他,根本攔不住。

但是,此時此刻他說了這話,劉向臣就不得不準守賭約了!

隻見劉向臣咬著牙,開始脫衣,完成賭約。

就這樣,劉向臣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絲不掛,赤條條的的走出了明日軒茶樓!

今天,劉向臣倒血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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