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怒火小鹿子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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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怎麽回事？小鹿子出了什麽事？！”蘇乾聞言一驚，當即趕緊衝進雨中去扶起小秋子。
“小鹿子他，他——快要被沈青他們打死了！三少爺，求您快點去救小鹿子！”到了近處。蘇乾看清楚了。小秋子的確在哭，她哀求的聲音中都帶著哭腔。
“什麽？？！”蘇乾大驚，小鹿子可是自己的貼身小家丁，現在居然快要被人打死了，這還了得？
他眼神一凝：“在哪裏，快點帶我過去。”
“在西院湖心亭！”小秋子也是立即說著。
“沈青？是誰？”蘇乾的聲音中都冒著寒氣。
“沈青是聖言少爺的近身護衛。而且當時聖言少爺就在那裏，可是他還說——”小秋子回答，吞吞吐吐。
“說什麽？”蘇乾隱約猜測到了什麽。
“他還說，還說——說三少爺你是廢物——就算他把小鹿子打死，您最多隻能到長輩那裏去告狀。他最多挨一頓罵而已。根本無所謂。”小秋子說出了蘇乾的猜測。
“蘇聖言！你找死！”蘇乾眼中爆發厲芒。
蘇聖言，就是蘇聖輝的弟弟，沒有想到自己上次不跟蘇聖輝計較，現在他的弟弟，居然騎到自己的頭上拉屎了！居然膽大包天到敢欺辱自己的貼身家丁。
對於少爺來說，貼身家丁可就相當於臉麵。如果小鹿子被人打死了，自己找不回場子，那就不用要臉了。
“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前日小鹿子來找我，恰巧碰到沈青對我有所冒犯——他為了我才出頭的，沒想到沈青吃了虧，居然讓聖言少爺親自跑來為他出頭——”小秋子帶著哭腔解釋了事情的起因。
原來是小鹿子去找小秋子的時候，恰巧碰沈青對小秋子動手動腳，煉氣有成的小鹿子頓時忍不住。出手教訓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沈青後來居然讓蘇聖言親自為他出頭，現在這些人正在狠狠教訓小鹿子。
小秋子不知道怎麽辦，就跑過來找蘇乾了。
“蘇聖言怎麽會為了一個近身護衛，親自做這種事？”蘇乾突然想到一個讓他疑惑的地方。
“三少爺您不知道？其實沈青名義上是近身護衛，可是其實他是聖言少爺現在正在寵愛的——”小秋子沒有說完。
但是蘇乾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沈青稱呼後麵並不帶子，就不是蘇府從小培養的，而是蘇聖言自己招的。而能夠被小鹿子教訓的人，還當什麽近身護衛？顯然是長得貌美如花的那種護衛。
“跟我走！”蘇乾一把抓起小秋子，心念一動，氣旋轉動，彩虹色的氣一流轉，腳下頓時生風一般快速，是施展出來‘萬裏無蹤步’這門氣功。
一施展出這門氣功，蘇乾便感覺到氣功劇烈消耗。當然，速度也變得超快。邁步就是十米。甚至產生幻影。小秋子都被這個速度嚇了一跳。
當然，雖然氣功消耗很劇烈，但是他一呼吸，便同樣有洶湧的靈氣湧入體內。
“在哪裏？”
“就在那!”
很快，蘇乾便帶著小秋子來到了蘇府西院湖心亭。可是並沒有看到蘇聖言等人的身影。他們早已離去。
人去亭空。
湖心亭中隻有鼻青臉腫、奄奄一息的小鹿子。他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就這麽一個人躺在此處痛嚎。
“小鹿子。”小秋子一看到小鹿子的慘狀，頓時便是一下子撲了過去。哭得痛徹心扉：“你怎麽樣？”
“小秋子。你你，來了！”小鹿子滿臉慘白，瞳孔都有一些渙散，是疼痛太過強烈：“我沒事。”
他朝小秋子勉強地笑。又痛得吸氣。
“斷了一條腿？”蘇乾看到小鹿子的慘狀，左腿關節處的確染著血跡。他心中的怒火頓時好像火山般快要爆發出來。
他咬牙冷言：“蘇聖言？你找死！”
小鹿子是自己的貼身家童，這在整個蘇家，乃至整個江陵，都是人盡皆知。雖然他們之前的稱號是‘廢物少爺與廢物家童’。
這簡直就是，直接打了自己的臉啊！狠狠地直接在自己的臉上，扇了重重的一巴掌啊。
但凡他心中有一絲絲對自己的尊重，就不會下這麽重的手。但凡他對自己有一點兒同族之誼，也不會下這麽重的手。
“少，少爺。”小鹿子也慘白著臉色看向蘇乾。
“你這傻瓜，為什麽多管閑事，我一介家仆，受些侮辱有什麽要緊——現在你冒犯了聖言少爺，被打成這樣——你這傻瓜——”小秋子則淚如雨下。
“別動。”蘇乾這時趕緊查看小鹿子的傷勢，身上其他的傷倒是不嚴重，隻是一條左腿被打斷了。
蘇乾施展氣功查看小鹿子的傷勢，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因為他發現小鹿子的腿，整個關節骨已經完全被巨力打得近乎粉碎。即使以他的醫術、煉藥之術，也沒有把握讓小鹿子的腿恢複如初。
“對不起，少爺，小鹿子，給您丟臉了。”小鹿子還對他說著。
蘇乾心中宛如刀割。
“是我對不起你，小鹿子，少爺來晚了。到底是誰打斷了你的腿？”蘇乾問。
“這，少爺——”小鹿子猶豫。
“說！”蘇乾冷聲。
“是沈青。”小鹿子回答。
“你不要動，我現在就給你醫治。會很痛，你忍著點。”蘇乾看著小鹿子。
“我的腿是不是廢了。是不是……”小鹿子還在說著。
喀嚓。
蘇乾催動氣功，一下子給他接骨。
然後蘇乾與小秋子才將小鹿子帶回去。他們請了大夫過來給小鹿子查看病情。
小鹿子已經在劇烈的疼痛中精神疲倦昏睡過去。
雖然蘇乾是煉藥師，也懂醫術，可是他的醫術，並不算非常高明。煉藥師，是煉製對於修練者有各種功效的丹藥的。卻並不等同於醫師。
他可以煉製出各種丹藥，給氣功高手解決修練弊端等等。但是卻不等同於能起死回生。醫術是醫術，煉藥術是煉藥術。
例如他可以煉製洗髓丹，耗費精力，將自己的廢材體質，轉化成天才資質，但是如果他被人打斷了腿。卻並不能煉製丹藥把腿醫好。
而且煉藥術也不是絕對的，前世他擁有同樣高明的煉藥之術，還不是不能成為氣功強者？因為長年作為藥童，身體根基已毀，煉藥術也無力回天。
而蘇乾的身體，隻是經脈閉塞，解決了經脈問題，居然變成如此逆天的氣功天才，這也是超乎了他的意料的。他知道會變天才，但是不知道變這麽天才。
大夫看過了。
可是無一例外，關節骨近乎全部粉碎，自然已無力可回天，沒有一個大夫有辦法醫治。
“小鹿子。你怎麽樣？”小秋子正守在床邊，小鹿子臉色蒼白地醒了過來。
“我沒事。小秋子，你不用擔心。”小鹿子感受著腳部的疼痛，知道他的腳肯定廢了。但他臉色平靜說著。
還笑了笑。
他們這些家奴，都是從小入府，互相稱呼也都是帶子的稱謂。
“你這個傻瓜。傻瓜。你幹嘛要冒犯聖言少爺，我不過是一個賤婢，讓他羞辱幾下又怎麽樣？”小秋子見此，眼淚再次忍不住便是奪眶而下。
“我不是說過我會保護你嗎？我說過要保護你的。不過對不起，小秋子，對不起，我太沒用了，保護不了你。”小鹿子慚愧說著。
“你這傻瓜——你這傻瓜——”小秋子眼淚更加止不住：“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你這傻瓜——現在——”
“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七歲那年，我們在蘇府相遇，我幫你教訓了欺負你的小胖子，你不是認我當哥哥了嗎？哥哥當然要保護妹妹。不過，我太沒用了——”小鹿子笑了笑：“小秋子，你還願意當我妹妹嗎？”
太過虛弱的笑。顯得是如此勉強。
“妹妹？”小秋子愣住了。
“恩，妹妹。小秋子，你不願意嗎？”
“沒，沒有，當然願意。”
“對了，現在你不是應該去服侍夫人了麽？怎麽還在這裏？如果夫人惱怒起來可怎麽是好。”小鹿子接著說道。
門外，蘇乾正送走了大夫。轉身走回去的時候，他駐足停在門口，聽到小鹿子與小秋子的這一番對話。頓時心如刀割。
他知道小鹿子的心思。他肯定是喜歡小秋子，不然不會這般行為，男人是最懂男人的。他之所以故意說自己一直把小秋子當成妹妹，肯定是覺得自己殘廢了，配不上她，才如此這般說辭。
“不用管其他。小秋子，你留在這裏照顧小鹿子。出了什麽事情，我兜著。”這個時候，蘇乾走了進來，直接開口：“對不起，小鹿子，少爺讓你受委屈了。”
“少爺，您——”
“不要起來，你傷得太重了，躺下。”
“若不是少爺我一直背著這廢物之名。你也不會遭遇這種事情。不過我向你保證，小鹿子，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蘇乾看著小鹿子：“蘇聖言，我會狠狠教訓他。還有沈青，兩條腿，你覺得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