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王飛早早醒來,心情格外的輕鬆。

下到一樓,王飛這才現蘇嵐和蘇唯已經出了門,不知道去了哪兒,隻留下一桌子沒吃完的早餐,仿佛是故意留下打他的。

王飛沒往心裏去,得了這麽個總裁老婆,他不求對方能麵麵俱到,起碼有心留口飯給他吃,便已經很不錯了。

吃完早飯後,王飛又在屋裏找了一遍,仍舊是沒找到車鑰匙,大好的心情難免又有些堵得慌,敢情是沒希望開豪車,得天天坐公交上班的節奏了。

誰讓這該死的係統,設立三個月的升級任務,還不允許他離開工作崗位。

必須要上班呐,否則任務是會失敗的,失敗了會懲罰宿主的!

王飛有些無奈,正想打開係統app,看看新的懸賞任務是幾星,突然間來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聯係人,之前王飛根本沒有存在手機裏,而且聯係人的名字非常奇怪,竟然叫...天組九號?

看著這通來電,王飛丈二摸不著頭腦,困惑道:“我記得我電話裏就幾個人,連蘇嵐的號碼我都不知道呢,怎麽會冒出來個天組九號?”

這一下勾起了王飛的好奇心,頓時間接通了電話。

隻聽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極其恭敬的問候:“閣下,近來可好?”

“你是誰?”王飛愣了下,暗道這什麽情況。

閣下?這明明是對牛人的稱謂才對,可他王飛不是牛人啊。

“閣下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我隻是想簡單的問候一下,看看閣下近來的狀況,您若是在北陵遇到難題,可隨時給我回電,我一定竭盡所能,替閣下解決。”那邊又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

王飛聽得雲裏霧裏,連問:“奇了怪了,我完全不認識你好吧,你怎麽會有我電話的,還是我手機裏的聯係人?”

“閣下還是老樣子,就愛開玩笑,不過可以聽得出來,閣下的情況很好,這樣我就放心多了,您若是出了差池,我可付不起這個責任呐。”那邊的語氣變得十分緊張,好像王飛在對方的心裏,是一種然的存在。

“不是,我真不認識你,你快告訴我你是誰。”王飛急了。

“我是誰,閣下您心知肚明,就先這樣吧,您沒事我就安了。”那邊貌似被嚇到了,以為是王飛故意的,說完就立即匆忙掛了電話。

通話結束,王飛看著手機,愣了好幾分鍾。

這個天組九號,是什麽人?

王飛反應過來,突然聯想到之前身份背景被修改的事情,猛地一拍額頭,果斷點開手機通訊錄。

他從身份背景修改過後,就沒有看過通訊錄,這修改完全等於是等於變了個人,有這個天組九號的號碼,也是可以理解的。

果不其然,在王飛手機的通訊錄裏,除了以前的同學朋友,還有別的陌生電話,甚至是蘇嵐和蘇老爺子的號碼都有!

我擦,厲害了我的係統。

“天組九號...”

“莫嘯天、李宣?”

“京城扛把子?什麽鬼。”

...

這些陌生的聯係人,王飛一個都不認識,嚐試著給其中的李宣打了通,結果對方...停機了。

“我去,手機費都交不起,肯定是比我還窮。”王飛嘴角抽搐,有點懷疑剛才是不是惡作劇,懶得再想太多,直接穿鞋子出門上班。

今天他還有件事得收獲一番呢。

一個半小時後。

王飛慢悠悠的從公交站台下車,算算時間又遲到了,不過他才不擔心呢,整個人吊兒郎當的朝著公司正門走去。

遠遠的,王飛就看見陳峰守在正門,露著慌張的焦急,滿頭大汗仿佛等候許久。

一瞧見王飛出現,陳峰頓時鬆了口氣,馬上主動迎上前來,滿臉討好的笑容,猶如一條哈巴狗,賠笑道:“王先生,可算是等到您了,我看您就不用進去了吧?咱倆的事到外麵說去,我已經準備好包間了,畢竟在公司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王飛裝模作樣,想著馬上就能坑到一百萬現金,簡直是賺大了。

陳峰有些為難,勸道:“公司裏麵人多眼雜,被現了不好,而且我本來就有問題。”

“你是怕我坑了你的錢,然後又抓著這件事情把你推進火坑裏是吧?”王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陳峰渾身一抖,害怕到了極點,心底對王飛的印象無形中又拔高了一層。

他確實是怕王飛玩完黑吃黑,然後又在背後補刀,誰讓王飛是蘇家女婿,一百萬現金算個屁,能成為蘇家女婿的人,又豈會將區區一百萬放在眼裏。

所以昨晚陳峰是徹夜未眠,起初他覺得一百萬挺多,後麵越想越不對勁。

王飛那可是蘇家的女婿,一百萬現金塞牙縫都不夠用的,怎麽也得要個...一千萬才對吧?這數目少了,不符合王飛的身份。

“王先生,我求求您別玩我了,您到底想讓我怎麽樣,您直接說就是了,我一定盡最大的能力完成。”陳峰快哭了。

其實,這不過是陳峰自己想太多而已,王飛當時就是隨口提了個數目,畢竟屌絲出身,一百萬已經非常多了,哪敢想到一千萬去。

“我沒玩你啊,直接去你的辦公室說吧,在外麵站著多不好。”王飛打了個哈欠,隨即把手放在後腰上,如同領導視察,大步向前的走進正門。

一眾保安人員,以及公司一樓大堂的美女接待等等,全部站直了身子,恨不得在王飛麵前表現一番。

“沒想到以前天天在咱們眼前經過的人,會是這種來頭。”

“這才是真正的低調啊。”

“廢話,低調才是最牛逼的炫耀,但前提你得有人家王先生這個資本。”

這些話,王飛盡收耳底,暗爽之餘繼續裝模作樣,走路帶風。

“王先生,前麵請。”陳峰誠惶誠恐,生怕又是王飛設計的一場套路,偏偏還繼續得跟在後頭。

陳峰恨呐,他堂堂一個頂級打工仔,在職場裏混了那麽久,居然被一個比他還年輕的家夥,給掐住了七寸,這對他而言不是一般的憋屈。

陳峰現在隻想安全度過這次事件,就算再花多點錢收買王飛,也值了!

反正從今往後,他是不敢再和王飛生矛盾了,這家夥看起來二十來歲,吊兒郎當的,其實就是個有仇必報的狠人。

...

一路電梯之上,到達副總裁辦公室。

大門一關,王飛坐在屬於陳峰的總裁椅上,把雙腳搭在了桌麵上,悠然的點燃香煙,隨後伸手攤開五指,問道:“我的錢呢?”

陳峰滿心慌張的指了指保險櫃,“在這兒呢,要不我現在拿出來?”

不等王飛答應,陳峰便把保險櫃打開,將裏邊的現金全部掏出來,用一個大黑包死塞硬擠,最後放在了辦公桌上。

“王先生,要不你點一點,數目對不對?”陳峰渾身是汗,站立不安,他隱隱約約的覺得,後邊還有事兒。

“那我走了哈。”王飛掐滅煙頭,雙腳落地時,伸手提起了黑包,有二十多斤重!

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在王飛的心頭席卷,他從沒有過這麽多的錢,而且直接給現金的話,不會讓人留下把柄。

王飛把黑包挎在肩膀上,起身作勢便要走人。

結果生性多疑的陳峰,竟然擋在了前麵,苦苦的哀求道:“哥,我叫您哥了,您這太不正常了,您是不是還有別的要求?我真的不敢了啊。”

“怎麽?你是受虐狂?”王飛突然覺得好笑,他真是打算拿了錢走人的,偏偏人家硬是誤會了,覺得他王飛套路深。

尼瑪,套路用多了,這下不用套路,人家不信,又把人家嚇著了。

陳峰哭喪著臉,微微彎著身子,突然抽了自己一巴掌,苦苦的說道:“王先生,我就是個狗屁,您就把我當成一個屁,徹底放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