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分局走水(1/3)
重新回到分局後，何涼對吳桐道：“這事現在大了，你哥肯定被人就這事上眼藥，要不讓我去問問蘇維妍吧，如果能得到什麽相關信息，說不定能減輕你哥的壓力！”
吳桐考慮了一會，同意了何涼的說法。
二人再次來到了審訊室，拉開蘇維妍對麵的椅子，何涼坐下，掏出鋼筆，打開記錄本，開門見山。
“你老公死了！”
蘇維妍看著何涼，一臉平靜，“我知道了！”
“你不難過嗎？”
“不值得！”
“唉！”何涼歎了口氣，道：“這又是何必呢？兩人一起生活了這麽久，總歸是有些感情的吧！林富國也是個可憐人，一直活在痛苦和仇恨中無法走出來。”
聽到何涼的話，蘇維妍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沉默了下來。突然，蘇維妍感覺何涼手中的鋼筆筆帽有些反光，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
趁此機會，何涼再道：“我想，在那件事之前，你們一家肯定很幸福吧。”
是的，很幸福，蘇維妍想著，竟有些舍不得睜開眼睛。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該多好啊！”何涼輕聲道，同時掏出了手機，撥放了一個音頻。
音頻聲音簡單，隻有富有節奏的嗒嗒聲。
嗒嗒……嗒…
過往的幸福，以及後來自己的痛苦和辛酸如幻燈片在腦海中劃落，蘇維妍的眼角有淚水劃落。
“或幸福或痛苦的人生累壞了吧，休息一下吧！”
何涼的聲音似乎帶有魔力，讓蘇維妍的意識越陷越深，沉沉睡去。
而何涼再道：“你累了，而我會是你休息時在人生中的使徒，我將用第一聲響指從你這裏獲取代你行使人生的信息，在你休息結束後，我將用第二聲響指喚醒你。”
啪…第一聲響指響起。
“請告訴你的使徒，你的姓名！”
在一旁吳桐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態中，尚閉著眼的蘇維妍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配合著何涼的問題。
“蘇維妍。”
“丈夫和女兒的姓名？”
“林富國和林婉。”
“林婉在哪？”
“死了！”說到這裏的時候，蘇維妍的眉頭皺了皺。
何涼見此，不再問無關的問題。
“剛才林富國的情況是怎麽回事？”
“中毒！”
“他為什麽會中毒？”
“為了殺蘇道明！”
聽見這個回答，何涼和吳桐兩人麵麵相覷，一時半會都想不到是這樣。這自己都死了，還要怎麽下手？
“到底是怎麽回事？”何涼急忙問道。
“因為林富國知道…”正當蘇維妍要說出迷底的時候，咚，先是一聲巨響，緊接著整棟樓都震了一下。
鈴鈴鈴～，分局的火警警報急促地響了起來。
而在刺耳的火警鈴聲中，蘇維妍也清醒了過來，深深地看了何涼一眼，便眼觀鼻鼻觀心不再理會何涼。
很快有警員進來通知何涼和吳桐。
“你倆快撤，有輛油罐車失控撞了分局大樓，著火了，快走！”
警員又去通知別人，何涼和吳桐帶著蘇維妍向安全通道走去。
油罐車油量巨大，火勢蔓延飛快。不一會，滾滾濃煙便籠罩了4層高的白陽分局主樓。
好在何涼他們本就在一樓，很快便到了分局側門，還有5米便能出門，而就在出門的時刻，蘇維妍突然在一轉身，捂著口鼻反身走了回去。
何蘇二人在出門之後，狠狠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突然發現蘇維妍不見了。
“蘇維妍呢？”吳桐問。
“沒注意，不是跟在我們後麵嗎？”
“糟了。”吳桐反身便要再進火場。
何涼趕緊拉住吳桐，道：“別，太危險了，要救人也是要找專業消防員來。”
說來也是幸運，白陽分局和白陽消防局就在一條街上，這短短一小會，便已經有消防車到達開始救火了。
吳桐也冷靜下來，兩人迅速找到了正在火勢正方的消防員，說明了情況。消防隊長在聽完兩人所說的情況後，便派了一個隊員跟著兩人前去救人。
在消防員進去前，吳桐從花壇裏找了塊石子，在地上大概畫了一下剛才的逃生路線，囑咐道：“我們從隊長辦公室出來後，便沿這條路到達了這個門口，如果被煙嗆倒了，應該就在這條路線上。”
消防員點點頭表示明白，轉身進入樓內。何涼和吳桐則坐在花壇上等結果。
……
二人越等越是焦急，感覺像是過了半個世紀，消防員終於出來了。
吳桐迅速站了起來，但很快又變得失望，因為消防員是一個人出來的。
“我已經盡量找過了，但並沒有找到你們描述的人。可能是從別的門出去了吧！”
雖然不滿意，但隻要沒有發現屍體，那就是好消息，二人均是鬆了一口氣。
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一點多了。
“去歇歇吧！順便吃點東西”有些疲憊和饑餓的何涼示意了一下對街的咖啡廳後對吳桐道。
“你先去吧，我去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很明顯，吳桐和分局的關係遠比何涼要近。
“那一會兒我給帶點東西？”
“行吧，鱘魚堡加杯可樂就成。”
和吳桐分別後的何涼先是自己找個地方填了填五髒廟，又找到一家快餐店買了給吳桐帶的快餐。正要出門時，突然眼角瞥見一個身影，拿著快餐正急匆匆地趕路。
是警局裏那三個要蘇維妍代夫肉償的青皮中的一個，脖子上有一小塊紋身，給何涼的印象比較深刻。他們也趁亂溜出來了，看他行色匆匆，怕是藏著什麽事。心裏一動，何涼悄悄跟了上去。
很快何涼跟著青皮來到了一個酒吧，何涼稍微弄亂了點衣服和頭發，把手上的快餐扔掉，也跟著進了酒吧，這幅打扮並沒有引起酒吧裏的人的特別注意。
男子在酒吧點了杯啤酒，又要了份何涼叫不上名的食物，到了一個小角落坐下開始吃起東西，卻並不動剛才帶的快餐。何涼很快判斷這快餐是給別人帶的，他在等人。
果然，過了一會，從門口進來一個女人，徑直走向男子所在的位子。
這女人是蘇維妍，何涼差點沒直接衝過去，好不容易才按下衝動，拎了瓶酒，何涼悄悄地向他們所在的位子靠近了些，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什麽。
蘇維妍坐了下來，先拿起快餐啃了口
漢堡，然後開口道：“林富國死了，吩咐你們做的事做好了沒？”
男子迅速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恭敬回道：“都辦好了！蘇道寧說等蘇道明一死，他就發動整個蘇家向葉無雙發難，希望我們能夠配合。”
蘇維妍表情不變，淡漠道：“我知道了！不過最近我們不要有動作，剛才在警局有高手，差點翻船。”
“行，那您慢用，我先去看看另外兩個兄弟！”說完男子起身離開。
見此，何涼起身走到蘇維妍的對麵坐了下來，道：“蘇女士，我們又見麵了，我對你們剛才的話可是很好奇，不知道能否給我解下惑呢？”
蘇維妍聞言一驚，差點把手裏的漢堡扔了，謹慎的看了何涼一眼就低下目光，似乎對何涼的催眠術極為忌憚。
半晌，蘇維妍道：“你想知道什麽？”
“林富國到底怎麽死的？還有為什麽你們都那麽篤定蘇道明也會死？”
蘇維妍低著頭，聲音也低，聽不出話裏的真假，“林富國去年年底的時候參加了一個醫院臨床試驗，注射了種病毒，這種病毒會和人體中的T細胞結合，增強人的抵抗力，但暫時它有個缺點，要是人過於激動的話，過強的免疫係統就會攻擊自身，至於後果嘛，你們都看見了。”
“那為什麽蘇道明會死？”
蘇維妍道：“這種病毒沒有傳染性，因為沒有誘導劑的話，這種病毒與T細胞結合後，隻會被T細胞殺死，但有一個是前提，這個人有正常的T細胞！”
蘇維妍說完，竟抬起頭來，看著何涼，道：“你明白了嗎，大高手警官？”
何涼感覺背脊有些發冷，沒有理會蘇維妍的誤會，問道：“要是沒有正常的T細胞會怎麽樣？”
“那就幹掉那些不正常的T細胞，再瘋狂地複製，直到被正常的T細胞殺死為止。”
“林富國在什麽時候將病毒傳染給蘇道明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沒在現場，可能是一口唾沫，也可能是一口二手煙？”
噝……何涼吸了口氣，道：“那有沒有辦法治療？”
“嗬…”一聲輕笑，蘇維妍道：“雖然在局裏的時候，我不小心著了你的道。現在我可沒有被你催眠，憑什麽你覺得我會告訴你？畢竟，蘇道明可是害死了我的女兒啊！”
何涼歎了口氣，道：“跟我回警局吧！”
“大警官你還是自己回去吧！你說，要是剛才的大油罐車裏再有個炸彈會怎麽樣呢？大家都以為火滅完了，突然砰地一聲……”
“你也是個瘋子！”何涼說完，立馬掏出手機想要通知吳桐，卻發現沒有信號。
蘇維妍看著何涼的動作，道：“對了，我剛才進來的時候開了個信號屏蔽器，現在卻不知道掉哪兒去了，你說，是你先找到信號屏蔽器呢，還是炸彈先炸呢？順便說一下，我手下設定的時間是兩點整，現在大概還有5分鍾吧！”
“你這個瘋子！”何涼是真的怒了，抬手一掀桌子，拔腿跑出了酒吧。
看見何涼離去，蘇維妍長鬆一口氣，這才起身從酒吧的另一個方向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