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傑有點奇怪,自己這一邊是一個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個電梯,沒有任何人阻攔,他不知道王太保那邊是怎樣的,但是看起來,房間的結構似乎有一點不一樣,好像這九層樓並不是對稱構建的。

這時候電梯binggo一聲打開了,一個穿著侍應生衣服的男人站在了門口,彬彬有禮的鞠躬,手勢的意思好像就是要危傑上去一敘。

“危傑先生你好,我是渡邊十五,我不是您的敵人,”那個男人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我不會和您打的,隻是邀請您到樓上去。”

危傑笑了笑,走上前去,兩人並排站在電梯裏。

他向危傑點頭示意,島國人很懂禮儀,對陌生人也要行禮,他就這樣走到了危傑的旁邊,站住,悄悄地掐了手裏的煙,公共場合,還有人在,他自覺的熄了煙。

奇怪是閻奇誌在哪?危傑滿腦子的問號,以及,他要不要和渡邊打,他這麽禮貌,危傑沒有理由揍他。

說來,揍他的理由就是他是島國人了。

電梯門緩緩的關閉。

渡邊在危傑身側站著,沒有什麽動作,但是危傑有一種感覺,他在偷瞄危傑。

危傑抓著葵引的手開始用力,那皮質的椅背收緊了。

他突然一個動作,危傑全身一震,他的手伸向了口袋。

危傑側身看了看他,他也看向危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

是手機,一場虛驚,

他衝危傑笑了笑。

危傑微笑一下表示回禮。

次良平口袋裏的刀襲留下的陰影,延續到了現在,危傑無奈的聳了聳肩,緊抓住輪椅的手也鬆些了。

危傑無意識的看了看腳下,

嗯?有個東西在他腳邊,他也注意到了,忙蹲下去撿。

盡管很短暫,但是很清晰,

是一雙沾滿了血的手套。

似乎剛剛幹掉了什麽人似的,誰呢?王太保嗎?

危傑有點火大。

電梯已經到了二樓,顯示板正在向下輸送箭頭。

危傑餘光瞥向渡邊,他在打電話,聲音正是危傑能夠聽到的。

音量足以讓危傑不起疑心。

“リーダーは、私は彼を発見し、彼私と一緒にエレベーターの中で、彼の足が完全な狀態です。その権利はありますか?あなたは良い、參加することができます(組長,找到他了,危傑在電梯裏,不過,他很強,樓上的草包沒辦法解決的。是嗎?可以動手,好的)”

他把手機慢慢地放進了口袋。

他戴上了一雙雪白的手套。

電梯的空氣有點僵硬。

電梯到達了一樓,門上的數字顯示了,箭頭也停止了閃爍。

接下來,會怎樣呢?

危傑之前有說過,作為特種兵

雖然聽不懂英語,

是因為

老子主修的是日語。

透過電梯門上模糊的反光,能看到渡邊的動作。

他戴上了手套,動作停在了那裏。

戴著墨鏡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電梯門緩緩打開,

突然心裏一陣緊張,接下來會怎樣,危傑不知道,

前兩個夢沒有透露給危傑情報,渡邊的實力在什麽地步,危傑不知道,

危傑可以血虐王太保的話,他也可以,說不定旗鼓相當,

這就是不知未來的惶恐,不自信的人才會有,

危傑不自信嗎?怎麽可能,

隻是有點興奮罷了。

全身的血液都在快速的流動,燒熱,甚至沸騰。

自從斷腿之後,整個人都僵硬了,過去的兩個夢裏也沒有好好的活動開筋骨,危傑超想打架的,這一次,是好機會,絕不放過。

電梯門又緩緩合上了,危傑們兩個誰也沒出去。

假如旁邊有個人的話一定會奇怪,這兩個人傻了嗎?電梯到了,還不出去。

當然沒傻,危傑們隻是在對方身上找到了目的。

他又按了鍵,是五樓,

對的,誰才能回到起點呢?

危傑現在又想抽支煙了。

但是危傑不會在島國人麵前丟範。

一股拳風襲來,危傑的頭被重重擺到一邊,危傑居然沒有太大反應,就直接挨了這一拳。

危傑甩過頭來,回擊了更加狠厲的一腳,直搗腹中,他彎腰,嘴不禁咧開,露出牙齒。

勢均力敵,那可是苦戰。

他衝上前來,拳頭雨一般的襲來,每一拳都重重的打在危傑身上,百煉!全身肌肉硬化,抵擋住了一部分衝擊,危傑左右手格擋,護住頭顱,在他的一次換氣,拳雨將息之時,撐起身前的輪椅,一個側踢,踢中了他的頭部,他一個趔趄,碰撞在牆上。

危傑緊隨他退後的軌跡,狠厲打出一拳,擊中他的額頭,撞在鋼鐵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印痕。

不出所料,他也會百煉。

危傑右拳緊跟,上鉤,他的身子被危傑的一擊飛起,頭顱向後仰去。

危傑笑了,左拳靈動而出,危傑看你還能不能再承受一擊。

拳頭還未至,腹部一震劇痛,危傑被踢中了。

他騰空的身體憑借著一隻手,在起身的瞬間抓住了牆壁,那鐵質的物件,被生生的捏出了褶皺,接到力度後,憑直覺踢中了危傑。

危傑撞到了身後的牆,稍微一喘息,又不得不集中精神。

危傑看到,他又動上來,不留絲毫的時間讓危傑恢複。

這樣嗎?去你媽的,危傑迎上前去。

“叮咚!”五樓到了,電梯裏的打鬥

聲還在繼續。

危傑拚命的揮拳,身上不知挨了多少下,他也失去了理智,完全憑借直覺和意誌在打鬥。鮮血從危傑們身上砰濺到四周的牆壁上,越來越多。

危傑擊向他的臉一拳,他也回擊危傑一拳。

那疼痛也是如此的暢快淋漓。

感覺眼睛被打腫,嘴角也滿是鮮血的鐵鏽味,胳膊上已經滿是於傷,青腫,拳頭上也滿是他的血,他的樣子,也好不過哪兒去。

到六樓了,電梯門打開了。

大概是剛剛的某回合不小心擊中了這個鍵吧。

危傑們耗盡了力氣,拳頭不像剛剛那麽有力了,但打在身上卻遠比剛才疼痛。

現在完全是靠意誌,危傑又一拳砸下去,他吐出幾顆碎牙。

他又一個上鉤頂過來,危傑嘴裏噴出一堆血沫。

危傑們被兩個勾拳擊到了兩邊的牆壁邊。

意誌力,意誌力,危傑眼睛腫的幾乎看不到他了,危傑靠在牆上,一動也不想動,他也一樣,努力支撐起身體,腿在不斷抖動著,也不去想什麽了,戰鬥裏也無法揣測什麽了,隻是想揮拳,隻能是揮拳!

這特麽才是男人的戰鬥,痛快!!!!!

危傑笑了起來,嘴裏無意識的滑下了一灘血漿。

他看著危傑,也張嘴笑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來自島國的混蛋現在看起來那麽順眼。

“叮咚!”

隱藏七樓的鈴聲響了,危傑知道,最後的時刻來了。

“哈!”

危傑大吼一聲,努力站立起來,晃晃悠悠的像渡邊走去。

渡邊也意識到了,也大喝一聲,他扶著抖動的腿,一步步向危傑走來。

危傑們到了一處,他先出了拳。

一拳,兩拳,三拳,四拳,他似乎把最後的力氣都賭在了這幾拳上,危傑隻感覺身子上在挨炮彈一樣,危傑生生忍住了要噴出的鮮血,還有那禁錮的嗓子很痛。

“打完了?”危傑像一個醉鬼一樣問他,他像是回答一樣點了點頭。

“到我了。”危傑像是在自問自答,他似乎虛弱的說不出話了。

危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沒有考慮後果,沒有在意什麽,甚至那一刻還在祈禱:這要不是一個夢該多好。

“呀!!!!!!!!!”

危傑聲嘶力竭的喊出了這一聲,就像這三拳,毫無保留。

他在危傑的身前,被右勾拳擊到左邊。

又被左勾擊到了右邊,身子像個玩偶,嘴裏噴濺的都是血花。

“哈!”一個上勾拳,拳意盡發。

“彭!!”他的身子撞在了牆壁上,那已經扭曲了的鐵板,在這最後的打擊下,發出了斷裂的聲音,就像金屬的鑼在響。

贏了,危傑還站著,他倒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