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嬌當即打了個電話給武警總隊的韓司令,說了大概情況,讓他趕緊安排人來接應一下。

哪知道李龍虎卻歎息了一聲:“希望韓司令是真的救星才好。”

楚雲嬌聽得李龍虎的話裏話中有話,問:“你什麽意思?”

李龍虎提醒:“你還記得咱們搜索西山羅刹寺的事嗎?最機密的信息極有可能就是從武警部隊傳出去的!暗影之月若在江海生根,就一定得要大鱷罩住才行,這大鱷是誰?僅僅隻是黃國棟嗎?”

楚雲嬌的心裏抖了抖,如果韓司令才是真正幕後黑手的話,那也太可怕了。不過一切皆有可能,在危險的狀況下,所有危險的因素都必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否則就隻能死不瞑目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楚雲嬌突然覺得腦子裏一片混亂,有些六神無主起來。她在反恐局也呆好些日子了,執行過不少任務,但像江海這麽混亂,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公安局長竟然敢指揮殺手進攻派出所,殺反恐局精英!

真是膽大包了天。

所以,在這個地方,所有的不可能都有可能。

“怎麽辦?”李龍虎淡然一笑,“你是反恐局的精英,我的領導呢。遇到這點小事就不知道怎麽辦了?”

楚雲嬌瞪了他一眼:“你能改了你尖酸刻薄的性格,不說風涼話會死嗎?”

“行了,我還在等我們洞房的時刻呢,就教你一招吧。”李龍虎說:“趕緊,打電話給你的頂頭上司,讓他做兩件事。”

楚雲嬌問:“哪兩件?”

李龍虎說:“第一件,打電話給江海的主要領導班子,對黃國棟馬上進行職務解除及人身控製,讓他沒法再指揮警察對付我們。第二件,打電話給韓司令,讓他準備協助我們。”

楚雲嬌有些不解:“這第一件倒是迫在眉睫,可第二件?你不是說韓司令有可能是內鬼,沒法信任嗎?”

李龍虎一笑:“我隻說

的可能,又不是絕對。即便韓司令是內鬼,但上麵的人發話了,他也不敢玩什麽貓膩吧?”

楚雲嬌一想是這麽個道理,馬上按照李龍虎吩咐的做,給她的直接上級反恐局局長司馬梁打電話。

“什麽,公安局長派人追殺你?”司馬梁對於楚雲嬌說的事情大感震驚不信:“有這麽雷人的事嗎?”

楚雲嬌說:“司馬叔叔你就不要不信了,天再亮,都有黑暗的角落。江海這邊山高皇帝遠,很多地方官員完全沒有貫徹執行上麵的政策,亂成一鍋粥了。我現在才剛從魔窟裏逃出來,情況還很危險。”

“真是豈有此理!”司馬梁頓發雷霆之怒:“雪嬌,你先穩著,我這邊馬上幫你處理。”

“嗚嗚——”

才通完電話,拉長的尖叫的警報聲就刺耳的響起,而且很急促。然後就聽得後麵的警察利用著高音喇叭喊話:“前麵的牌號為JH-008423的長安車請靠邊停下!前麵的牌號為JH-008423的長安車請靠邊停下……”

警車的高音喇叭重複著喊了很多遍,李龍虎並沒有停,他知道這個時候,這些警察肯定是帶著黃國棟的命令來抓他們的,說抓還顯得委婉了些,其實就是來殺他們的。因為在黃國棟的口裏,肯定把他們形容成窮凶惡極的恐怖分子,是製造了大豐派出所特大慘案的主要罪犯!

不用說,肯定是這樣的,唯有這樣黃國棟才能讓所有警察把李龍虎他們當成可以隨時開槍射殺的罪犯!

但李龍虎再怎麽加油門逃跑也沒有用,因為他開的是長安車,長安車跟警車的速度和各種性能比較起來,差得不是一點點。好幾輛警車都超過了李龍虎的長安車,然後采用堵截的方式,李龍虎把方向盤迅速一轉,就從路邊的坎上衝過去,衝上了旁邊的一條巷道。

警察一邊跟在後麵追,一邊利用無線電呼叫其他地段的警察,報告了李龍虎長安車的位置和逃跑方向,讓其他警察往這邊靠

攏攔截!

當然,這個消息同時傳達到了黃國棟那裏。

黃國棟正在和江海武警第一支隊的二中隊長田大雄對大豐派出所進行現場處理,田大雄帶領的武警支隊三營武警主要是起支援作用,如果有罪犯或者恐怖分子的話,幫助捉拿或者擊斃,而現場的處理,以及證據收集等方麵的事情,主要還是由市局安負責,黃國棟親自指揮。

而大豐派出所從李龍虎他們撤離之後,就已經變得風平浪靜了。

派出所副所長譚國柱和周虎等人也冒出來了,裝模作樣的向黃國棟匯報情況,說所裏本來抓住了涉嫌“今夜有約”賓館槍擊案的嫌犯,準備押送市局的時候,竟突然衝進了大批穿著武警衣服的人,說是要將嫌犯提走,結果被民警發現了破綻,那些假冒武警便開槍殺人,對毫無防備的民警進行凶殘的屠殺,結果將嫌犯又救走了。

恰好譚國柱的臉上還有傷,那麽多被殺死的警察,和那些攻進這裏的罪犯屍體,穿著迷彩服的武警,等等證據都充分地說明了譚國柱所說的話值得相信。

黃國棟對譚國柱的回答相當滿意,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他,確實夠聰明,解釋得如此的令人信服,一下子就把李龍虎等人栽贓得死無葬身之地!

黃國棟轉頭在田大雄麵前故意裝出一副正道滄桑格外怒不可遏憤慨的樣子,破口大罵:“真是一群畜生,太無法無天了,竟然目無王法,公然到派出所裏麵殺人!不抓住這些王八蛋將其碎屍萬段不足以泄心頭之恨,不足以平民憤!”

田大雄也看著那些警察的屍體,和被炸得殘垣斷壁的樓頂,點頭說:“這些確實是悍匪,不是一般的罪犯了,擁有衝鋒槍,手榴彈,說不準是恐怖組織也未可知,真是凶殘啊。”

他看著譚國柱警服上的警銜,問:“你是所長嗎?”

譚國柱說:“不是,我是副所長。”

田大雄目光掃了一遍周圍,問:“那你們所長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