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不到十分鍾,大胡子便將燕南靖帶到一處喧鬧地帶,雖已深夜,但仍可聽見迪廳或是酒吧的勁歌不斷從空中飄過,街道上不少青年男女在外麵嬉鬧著,看似在那玩鬧,可燕南靖一眼就看出其實那是在幫忙看場的人,一旦外麵有什麽風吹草動他們便會馬上通知裏麵的人見機行事。
又過了五分鍾左右,車子在街道右邊一處人更為多的的地方停了下來,大胡子回頭笑道:“燕少爺,到了,這就是野狼酒吧。”
燕南靖點點頭,知道大胡子要去停車,獨自走了下來,前麵正上方一片五彩斑斕,放眼望去,‘野狼酒吧’四個大字忽明忽暗的閃耀著,讓人對裏麵產生無限幻想的樣子。
門外三五成群的青年男女各顧各談笑著,似乎還沒有誰注意到街道邊的這個身穿白色運動服,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可就在大胡子停完車過來對他點頭哈腰的一番舉動後,不少青年投來詫異的眼神。
大胡子顯的有些得意,仿佛跟請燕南靖到了自己的酒吧一樣,道:“燕少爺,裏麵請。”
燕南靖笑了笑,剛要走進去,門裏麵突然出來一隊人馬,各個凶神惡煞一般,特別是走在最前麵的一個年齡在二十七八左右,已失去左耳的人,幾乎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那個是什麽人,看上去應該有兩手?”燕南靖指著失去左耳的人問道。
大胡子在燕南靖耳邊低聲道:“他叫大頭,是這家酒吧的負責人,也是近些年在土地公身邊突然衝出的黑馬,這個家夥出了名的的能打好鬥,手段殘忍,他那隻左耳就是去年在砍人的時候沒的。”
說著大頭已帶著一幫兄弟走了過來,大胡子忙揮手對他笑道:“大頭哥,又有事要做啊?”
大頭本沒有注意周圍的人,聽有人給自己打招呼,這才抬了抬頭,一見是大胡子,冷聲道:“瘋狗的手下偷了我的車,我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也不管大胡子回不回答,帶上人直接上了一輛黑色麵包車,匆匆而去。
見大頭已走,大胡子自言自語道:“哈哈!大水衝了龍王廟,準是瘋狗手下小弟不懂事,動到了自己人的車,而且還是動了這個不要命的家夥。”
燕南靖看看車子離去的方向,對大胡子道:“算了,別管他們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有正事要做呢!”
大胡子會意,露出了一陣邪惡的笑容,雖燕南靖一起進了酒吧。
酒吧裏此刻竟是人滿為患,好不熱鬧,燕南靖和大胡子找了處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燕南靖環視了四周,大聲對大胡子道:“你說的人呢?”
“人,什麽人?”大胡子一愣。
燕南靖被他氣的一陣怒火,又不能大聲說,在他耳邊道:“你老板娘和土地公?”
大胡子‘哦’的一聲想起來,忙看看四周,接著失望的對燕南靖道:“我剛剛明明見他們在這的啊!怎麽這麽快就不見人了?”
燕南靖氣的差點沒用酒杯砸大胡子,冷靜下來後,他又仔細的看了看四周,結果在往酒吧後麵去的通道旁邊立著四五個黑衣青年,神情異常,不時還往酒吧內瞟幾眼,好似在替裏麵的人把關的樣子,燕南靖搖了搖大胡子,指著那邊問道:“那邊是什麽地方?”
大胡子順著燕南靖指過去的方向看了看,道:“那個是一個包間,是用來查看賬目用的,所以平時隻有大頭和土地公才能進去。”
燕南靖一想,剛才大頭已帶著手下出去了,可門外仍有那麽多人把守,那現在在裏麵的就一定是土地公,他笑著對大胡子道:“哈哈!大胡子,土地公就和你們老板娘肯定是躲在那個包間裏親熱呢!你現在馬上過去用手機將他們親密的樣子錄下來。”
大胡子一喜,忙起了身,可一會撓撓頭後又坐了下來。
燕南靖疑惑道:“你不去還在這幹什麽呢?”
大胡子為難道:“燕少爺,你看看那邊土地公的保鏢們,各個虎背熊腰的,我要是這樣大搖大擺的去拍他們老大的私密,他們還不當場把我給做了啊!”
燕南靖一愣,自己隻顧著高興找到了土地公,竟然忘記了門外還守著一群保鏢呢!他看看那幾個保鏢,又看看酒吧裏的人們,掂量著若是自己跟這幾個保鏢動起手,估計至少那些正享受勁歌熱舞的青年裏能衝出二十號看場的幫手來幫他們,到時候自己可占不到任何便宜,正在愁時,燕南靖的眼神停留在一個高個青年的身上。
大胡子見燕南靖盯著一個青年不放,道:“燕少爺,你老盯著他幹什麽?”
燕南靖道:“你仔細看看,他是不是那天我們遇上的那個高個警察,叫,叫左言,是不是?”
大胡子細細一看,還真是他,不禁點點頭。
燕南靖知道這個叫左言的警察肯定是因為要辭職了,所以心情不佳,約了四五個警隊的哥們出來喝酒了,因為他身旁的幾個青年也都是一派警隊作風。
燕南靖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對大胡子耳語幾句便朝左言那邊走了過去,大胡子則嘿嘿一笑,躲在了一邊,準備欣賞一場好戲。
左言和警隊的幾個哥們正靠在櫃台邊上喝著酒,表麵上看起來很開心,可仔細一看便不難發現,左言的臉上鐵青鐵青的,好似想找一發泄物痛痛快快的發泄一番。
一紅發青年抱著一妖豔女子走到櫃台邊,要了兩杯酒便想過去找快空地坐下,誰知剛走到經過左言身邊時,紅發青年腳下不知被誰絆了一下,一個失足差點跌倒在地上,好在還是站穩了起來,不過手裏的酒卻全灑在了左言的身上。
左言本來還沒意識到怎麽回事,回頭一看,一個紅發青年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左言頓時也來了氣,明明是這家夥把酒灑在了自己身上竟然還敢瞪自己,怒道:“你他媽瞪什麽瞪?”
紅發青年沒有絲毫退讓的樣子,沒好氣的回道:“你他媽絆了哥一腳害的哥差點跌倒,這筆賬怎麽算?”
左言想起當日就是因為這樣的人害的自己一時衝動離開了警隊,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將眼前這個混混活活生吞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怒道:“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有種把剛才的話重複一句試試?”
紅發少年一把將身旁的女子推到一邊,狠狠的把酒杯砸在了地上。
一旁的青年們見了異動,紛紛向紅發青年這邊靠攏過來,看那陣勢少說也有二三十號人,就連剛在還守在包間門口的那幾個保鏢發覺不對勁也圍了過來,似乎覺得有些驚訝,不知哪個幫派的人敢在夜魔的場子上鬧事。
左言身旁的弟兄見勢不妙,也向左言靠攏許多,然而卻絲毫顯襯不出什麽優勢,紅發青年抓住左言的手,麵目猙獰道:“把你的手拿開。”
然而左言卻完全沒把他的話當話,死死的抓著他的衣領不放。
‘嘩嘩’幾聲,酒吧櫃台處的一青年趁左言不注意,拿著一啤酒瓶狠狠砸砸了左言頭上。
左言的頭上頓時見了紅,鮮血不斷往下流著,他輕輕放開抓著紅發青年衣領的手,轉身惡狠狠看了一眼剛才偷襲自己的青年,雙目滿是憤怒,一隻強有力的臂膀猛的伸過去抓住了那青年的衣領,一使勁,竟直接將青年從櫃台裏硬生生拽了出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本來就已經把青年弄全身抽搐起來,然而他卻仍沒有罷手,又是幾個鐵球一般的拳頭砸在了青年臉上。
眾人看後一陣驚訝,一會,青年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個眼神,幾個點頭,一起衝左言等人動氣手來,然而左言等人都是警隊出生,自然不是吃素的,不管別的幾十號人有什麽動作,他們就僅僅盯著紅發青年一個人狠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