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水寒順著傅君婥的眼睛往財神那邊看去,故意無理怪罪的樣子衝他道:“財神,你怎麽連我傅水寒的寶貝女兒都敢欺負,未免也太不給傅某麵子了吧?”

財神此刻估計算是真正明白了什麽叫做‘啞巴吃黃連’,那是有苦也講不出啊!一邊賠禮一邊為自己受的這比竇娥還冤的冤屈解釋解釋:“寒哥,您這是哪的話啊!您對令千金的疼愛我們夜魔有誰不知道啊!那要是她受那麽一丁點委屈您也會心疼,舍不得,定會把那讓她受委屈的人揪出來千刀萬剮,不管對方是什麽人,您都不會饒恕,因為得罪的可是您的寶貝女兒啊!既然如此,我們又哪有膽子去開罪君婥小姐,您說是不是?”

“哈哈哈哈,你這張嘴啊!”傅水寒滿意的指著財神,邊搖頭便笑著說,“說的好,一點也沒錯,得罪我傅水寒的女兒就是這個下場,不,比這個下場還要慘。”

一旁的燕南靖不禁再次佩服一下這個財神的口才,這樣的環境下依然是麵慌心不慌,對答的完美無瑕,故意在言語中添加傅水寒喜歡聽的言辭,以此讓對方對自己的怪罪就已剪了五分,而且言辭中還不忘為自己辯解,可謂一箭雙雕。

見傅水寒笑的這麽開心,傅君婥就有些不滿意了,她哪裏會理會那個財神怎麽說,她是打心眼裏討厭那個家夥,無論他怎麽說,都不會讓傅君婥對他產生一絲好感,她又撅起嘴來,接著幹咳幾聲,“老爸,你好像不是為了在這聽人家妖言惑眾,口蜜腹劍,笑裏藏刀,亂七八糟胡說的吧!辦正事!”

傅水寒‘哦’了一聲,好似突然清醒過來一般,立刻恢複了嚴肅麵孔,厲聲道:“君婥說的也有理,你就是這張嘴厲害啊!盡挑好聽的說,你還是趕緊說說你是怎麽欺負我寶貝女兒的吧!說不定我一高興,會從輕發落。”

財神剛欲張嘴,傅君婥突然搶著對傅水寒道:“什麽從輕發落,奶奶的,像他這種壞蛋就該種種的罰,罰到他沒有能力去做壞事為止,哼!”

傅水寒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麽,財神著急道:“寒哥,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敢欺負君婥小姐啊!不信您可以問問在場的弟兄啊!”

傅水寒想了想,這樣也好,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自己的寶貝女兒也不好說什麽了,他看了看財神身後的土地和通天樹,指著土地道:“你說說吧!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一下可給鬼精鬼精的土地出了大難題了,他看了看財神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看傅君婥,誰知不看倒好,一看便嚇了一跳,傅君婥的兩隻眼睛像是要瞪出來一般看著自己,土地細一想,估計若是自己幫了財神,那以後傅君婥肯定會報複自己,那時自己可就陷入了比今天財神麵臨的境地還要險惡十倍不止的環境了,他露出一陣窘迫的笑臉,捂著被通天樹打傷的臉,道:“寒哥,你看我這傷••••••所以也沒太注意,所以••

••••”

財神一下從期盼的不得了轉變成一股熊熊燃燒的無名火,自己是土地請來對付通天樹的,可沒想到他竟見風使舵,陷自己於不義之境,真是應驗了那句古老的真言,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財神忍不住怒道:“好你個土地公,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可真是越來越高了,你難道忘了今天是你請我••••••”

“夠了,住嘴!”傅水寒好似十分害怕財神繼續說下去,因為人在這樣衝動的時刻,什麽都有可能說出來,“又自己幹起來了是吧!你們除了那點出息還能幹點別的嗎?”

財神和土地同時低下頭不再說話,財神的怒火也映在了他的臉上,經久不能消去,通天樹看現場局麵尷尬,完全沒有想到財神等人剛才是怎麽樣刁難自己的,解圍道:“寒哥,財神確實沒有欺負過君婥,君婥隻不過在跟大家開玩笑呢!”

傅君婥眉頭一皺,在那邊氣的直跺腳,對通天樹喊道:“哎呀!你這個傻木頭幹爹,我是在幫你呀!你怎麽••••••哼!氣死我了。”

燕南靖拉了拉她,道:“他自有分寸。”

傅君婥看了燕南靖一眼,雖心有不甘,還是狠狠剁了一下腳之後便不再說話。

財神倒是對通天樹的話為之一驚,看了看通天樹,心中愧疚幾分,歎了口氣,低下了頭,沒想到自己曾經的同夥在最危難的時刻落井下石,自己的對頭卻出手幫了自己,真是天大的笑話。

傅水寒似乎也有些吃驚通天樹會為財神解圍,雖然自己並不會將財神怎麽樣,他笑了笑,對傅君婥道:“君婥,夜魔誰不知道你幹爹是個出了名的直性子,又仗義,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我看就算了吧!”

傅君婥‘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隻是撅著小嘴死死盯著通天樹,好像此刻非得狠狠踢他腳才能解恨。

燕南靖雖然認識通天樹時間不長,但對他卻是甚為了解,雖然有時脾氣較為暴躁,可行事向來光明正大,不願在背地裏害人,他之所以幫財神,就是出於這個原因,而並不是覺得財神可憐,值得幫。

傅水寒又笑著拍了拍傅君婥的肩膀,道:“好了,君婥聽話,老爸現在要處理一些會內事物,你留在這有些不方便,你先和小光回去吧!老爸處理完事情後再回去陪你。”說完,一直站在傅水寒身邊的小光走到傅君婥身邊,道:“小姐,我們回去吧!”

傅君婥看了傅水寒一眼,知道他接下來要處理土堂和木堂的糾紛,放下了剛才的那副盛氣淩人的架子,近乎哀求的拉著傅水寒的手,道:“爸,你讓我留下來吧!我不會給你添亂的,你就讓我留下來嘛!”

誰知傅水寒臉色一肅,道:“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夜魔的規矩,而且老爸也不願讓你小小年紀參與幫派的事情,聽話,回去。”

傅君婥哪裏肯回去,她當然知道今天傅水寒肯定

會問通天樹的罪,如若一旦施刑,那通天樹就算身體素質再好也會支撐不住,夜魔的會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傅水寒見傅君婥完全不聽自己的,固執己見,隻好對小光道:“小光,把小姐帶回去,一定要確保她安全到家。”

小光點點頭,對傅君婥道:“得罪了,小姐。”接著拉著傅君婥的胳膊,強行將她拉出了場外,隻聽不遠處不時傳來傅君婥的喊叫聲,“傅水寒,你要是敢欺負幹爹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你給我記住!”

傅水寒聽後雙眉緊皺,看了看通天樹,接著自言自語道:“君婥啊!就算你怪老爸,老爸也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燕南靖看著已傅君婥被強行拉走的方向,心中一怔,沒想到傅君婥的個性竟強到這種地步,為了一個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幹爹,竟能對她的親生父親大發雷霆,恐怕這也是傅水寒皺眉的原因了吧!

傅水寒收拾了一下心情,對三個堂主道:“好了,言歸正傳,我們••••••”

“慢著,”財神突然揮手阻止,接著指向燕南靖那邊,道:“寒哥,我們夜魔的規矩是處理會內事物不允許有任何非夜魔的人在場,可這個少年並非我們夜魔的人,不是還在嗎?”

燕南靖正覺有些尷尬,通天樹突然道:“寒哥,這位小兄弟就是燕南靖,你看••••••”

傅水寒一愣,立馬又恢複本來麵貌,細看了燕南靖一陣,對他道:“你就是最近惹出了不少風雨的燕南靖,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燕南靖淡然一笑,道:“哪裏哪裏,比起夜魔位高權重的傅右使,不是小巫見大巫嗎?”

傅水寒冷哼一聲,“果然能言善辯,不過,即便你是燕南靖也不能留在此地,不過你也不能離開太遠,因為一會兒,我會帶你回去。”

燕南靖心中一怔,想著這天總算還是來到了,不過好在通天樹之前已經告訴自己不少事情,這次心裏多少有些底,正要離去,通天樹突然伸手阻止,接著對傅水寒道:“寒哥,燕兄弟除了是天下的幫主外,還是我指證土地犯會規的證人,所以他必須在場。”

傅水寒一怔,看了看土地,隻見他也是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通天樹在講什麽一般,思索一番,終於道:“好吧!既然如此,今天就破例讓他留下吧!”傅水寒又對周圍的弟兄大聲道:“弟兄們,夜魔會今天將在烏鴉嶺舉行臨時會議,解決好土堂和木堂的糾紛,無論結果如何,兩堂人馬不得私下尋仇,否則會規處置,好了,現在開始,封閉上嶺路徑,不許任何人上嶺,擅闖者,格殺勿論。”

話音剛落,四周人馬紛紛行動了起來,無論土堂或是木堂,都顯得格外淩厲,好似誰要是慢了就會是一件恥辱的事情,甚至連一旁的燕南靖都感受到了他們的那種不同尋常的氣氛,頓時熱血沸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