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翎櫻聽到萬安如此說的時候,就有些皺緊了眉頭,心中暗自想到,這群人果真是欺負她薛翎櫻不受君若寒的寵愛,所以才敢如此變本加厲的對付她,不過白夕歌想到了原主薛翎櫻軟弱的性格,心中一陣陣的怒火被勾了起來,身上的殺氣也有一些泄漏出來,總有一天她白夕歌一定會好好的將君若寒和薛翎櫻這一對賤男渣女所做的一切,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

萬安見薛翎櫻半天沒有回話,心裏也有些如履薄冰,在感受到薛翎櫻淡淡殺氣的時候,連忙跪到了地上“主子饒命,都怪奴婢多嘴,主子別生氣!”

薛翎櫻隻好無奈的揮了揮手讓萬安起來“你起身吧,方才我在想一些事情”讓萬安去責罵下人,隻會讓自己在別人口中傳的更加不堪,既然這是君若寒授意的,再怎麽責罵奴才也沒有用處。

薛翎櫻甩了甩袖子,走進了房間。

萬安急忙起身跟在了薛翎櫻的身後,看到薛翎櫻的目光停留在梳妝台的胭脂盒上,心中暗喜。

“主子,你要不要好好的梳妝下,去集市上再轉轉?”

薛翎櫻隻是勾了勾唇角,有些意味深長的望著萬安的臉龐,也不多說話,徑直走到了圓桌旁,倒了一杯水,獨自喝著。

萬安隻感覺頭皮一真真的發麻,怎麽越發的感覺主子自從醒來之後,言談舉止甚至於心機謀略都成熟了許多。

薛翎櫻過了許久才朱唇輕啟“也好,萬安你給我梳妝吧!”

萬安急急忙忙的點頭,手指將薛翎櫻的長發散開,萬安靈活的手指輕輕得在薛翎櫻柔順的發絲間滑動,沒過多久萬安的聲音在耳旁回**起。

“主子抬頭看看,這頭梳得可還行?”

萬安將銅鏡端於手中,送至薛翎櫻的眼前,好讓薛翎櫻能夠仔細的端詳。

薛翎櫻抬起頭,鏡子中的少女一身銀白,梳了一個雙平發髻,顯得幾分俏皮。卻格外的吸引人的視線。

薛翎櫻心中微微一笑,這樣甚好。

萬安見薛翎櫻的臉色好了起來,顯然是十分滿意這個發髻,嘴角也掛上了甜甜的笑容,十分討喜的說道“奴婢就覺得主子你這一打扮可比薛翎瑤更加的美上了幾分,也不知道宣王世子到底看上她什麽了,居然如此辜負主子的心意”說道最後萬安的小臉上也刮起了一抹氣憤的神情。

薛翎櫻隻感覺心中暖暖的, 盡管她現在已經不再是殺手白夕歌,但是萬安這份真心實意待她的心意讓白夕歌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有了一絲絲的安慰。

薛翎櫻有些柔軟了臉部的表情,拍了拍萬安的手“切莫再說了,小心隔牆有耳,若是讓有心人聽去學給了宣王世子,薛翎瑤再去鬧上一鬧,這日子就更加的難過了”

萬安這才想到剛剛從她嘴裏說出去的話,被有心之人聽到的話,她這條小命也有可能就此沒了,萬安的心中有些後怕,鼻子猛地發酸起來,眼眶也有些微微的發紅。

主子如此的真心待她,日後她萬安定要好好的辦事,決不讓主子被她所牽連。

萬安還是忍不住輕輕的嘟囔了一小句話“奴婢就是替主子不值得....”嫁給了宣王世子如此薄情寡義之人。

最後那句話,萬安在看到薛翎櫻臉上表情不太好看的時候,急忙吞回了肚子裏。

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花鳥白瓷盒,打開盒子後,一陣陣濃鬱的香味傳來,正是梳妝用的胭脂。

薛翎櫻在聞到胭脂濃鬱的香味時就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她揮了揮手,讓萬安將胭脂拿走。

萬安急急忙忙的蓋住了胭脂的盒子,臉上有些疑問。

薛翎櫻看了看萬安“萬安,還沒有別的胭脂了?”

萬安無奈的搖了搖頭,眼圈更加的紅了起來,主子才嫁過來的時候,什麽時候不是最好的胭脂水粉送到主子這裏,可是一看到宣王世子不寵愛主子,一個個都見風使舵的上前踩上幾腳,現在居然連一點上好的胭脂水粉都沒有。

薛翎櫻忍不住在心中輕輕的歎了口氣,纖細的手掌放在了胸口,有些疑惑的詢問道“難道這就是你深愛的人麽,他如此對你,你都不肯怨恨他一絲一毫麽!'

心髒猛地疼了起來,白夕歌明白這並不是她的情感,而是這具身體的原主薛翎櫻留下來的情感。

如同被人硬生生的挖掉了一塊,痛的厲害,白夕歌不動聲色的捂住胸口,繼續在心中問道“如今我既然占了你的身體,那麽你的一切我白夕歌都會接受,薛翎櫻,君若寒和薛翎瑤欠你的,我白夕歌都會讓他們加倍百倍萬倍的償還”

心口的疼惜有些減輕,白夕歌眯起了眼睛,繼續問道“薛翎櫻,我白夕歌最後問你一遍,宣王世子君若寒如此的待你,你可還是愛著他!”

白夕歌仿佛看到了薛翎櫻出現在她的眼前,身穿著落水時的衣服,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卻難以掩蓋眼中的堅定。

白夕歌恍惚間感覺自己聽到了薛翎櫻有些哽咽的聲音在耳旁回**起“小女子情竇初開,卻隻恨識人不清,錯把魚目當珍珠,落得如此的下場,確實誰也怨恨不得,一切都是薛翎櫻的錯,隻希望日後你能代替我好好的孝敬父母,懲治君若寒和薛翎瑤二人,如此小女子也能放下一切執念,前往輪回之路”說完後,薛翎櫻對著白夕歌行了一個大禮。

白夕歌看著薛翎櫻在她的麵前漸漸的透明起來,最終消失不見,而一直困擾在心中的情感仿佛也隨著薛翎櫻的離去而消失。

執念麽,白夕歌捂住胸口勾起唇角輕聲的笑了起來,心中卻堅定的回答者“薛翎櫻,我答應你,從今往後,我白夕歌便是你,你的父母,你的仇恨,我白夕歌都會一一替你實現”

萬安有些疑惑,主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一會兒笑,一會愁眉不展的。

薛翎櫻從梳妝台旁站了起來“萬安,把那些下等的胭脂全部給扔了,從今往後,我要讓這世子府所有人都知道,我薛翎櫻並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萬安雖然心中有些不舍,但還是怪怪的聽從了薛翎櫻的安排,將梳妝台上的所有胭脂水粉收到了一起。

薛翎櫻見到萬安如此的聽話,點了點頭,暗自在心中計較,萬安雖然為人有些莽撞,但是加以**後,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心腹。

二人光明正大的走到了正門,抬腳正準備離開世子府。

身後卻傳來一陣陣令人討厭的聲音,薛翎櫻回頭看了看,果然是薛翎瑤有些招搖的從世子府的裏麵走了出來。

“喲,妹妹瞧著姐姐的背影很是熟悉,一時間沒有想起來是誰,本以為是那個院子裏的丫鬟,沒想到居然是姐姐你啊!”薛翎櫻拿起帕子輕輕的掩住嘴角笑了起來。

萬安被氣的滿臉通紅,上前幾步,正準備頂撞薛翎瑤,見狀薛翎櫻用力的拉住了萬安的胳膊。

萬安讀懂了薛翎櫻的意思,轉身退回了薛翎櫻的身後。

薛翎櫻不驕不躁的向前幾步走到了薛翎櫻的身旁,眼中的諷刺更加濃重“嘖嘖嘖,沒想到妹妹真把世子府當成自己的家了麽,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薛翎櫻此刻正在大門站著,聲音故意放大了些,一旁來來回回走著的百姓,早就有些耳聞,宣王世子的正妻不受寵愛,反而是正妻的妹妹跟宣王世子的關係有些曖昧不清。

也有些不怕宣王世子的百姓,停下了腳步,望著在世子府門口的薛翎櫻和薛翎瑤。

“聽說這宣王世子是看上了薛翎櫻的父親薛平寵愛薛翎櫻,為了薛家的萬貫家財才迎娶薛翎櫻過門的,當初的排場可是十分的震撼啊,到如今老朽還記得,真所謂是十裏紅妝,金羅綢緞,光是薛翎櫻的嫁妝就有幾十馬車,沒想到這沒過多久,狐狸尾巴就漏出來了,真可謂是薄情寡義之人!可惜了....”百姓中有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人,摸了摸胡須,有些歎息道,說完後轉身離開了世子府的門口。

在旁邊的百姓自然也明白了那老人所說的話,當初薛翎櫻嫁給君若寒的時候確實是十裏紅妝,金羅綢緞,嫁妝也確實是好幾十車,隻是不知這宣王世子居然是如此寡情寡義之人。

眾百姓皆是有些唏噓。

薛翎櫻在看到周圍的百信越圍越多的時候,對著剛剛說話的老伯使了個眼色,那老伯果真是守信用的說出了君若寒狼子野心。

薛翎瑤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如今經過薛翎櫻這麽一鬧,日後她薛翎瑤就算嫁給了君若寒當上正妻,也絕對沒有了好名聲,這般想著薛翎櫻狠狠地瞪了一眼薛翎櫻。

冷哼一聲,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府中。

薛翎櫻站在世子府的門口,不卑不亢,從容的帶著萬安進了世子府,從另一旁的側門走出了世子府。

在離開後,薛翎櫻帶著萬安東拐西拐後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