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陳耀天起了床,看看管殤詡還在睡覺,趕緊去把管殤詡叫醒:“管頭兒,你今天不上班嗎?”

“啊?”管殤詡一下子驚醒:“糟了糟了,昨晚上喝的有點過了……”

看到管殤詡手忙腳亂的起床去洗漱,陳耀天也趕緊的,今天周曰,他也是要上全天班的。

想一想陳耀天就覺得自己今後的生活太緊張,周一到周五白天要上課,晚上還要去值夜班,周六周曰更是要全天上班,好在每月四天的假期可以自己申請支配。

這要是普通人肯定是很艱苦的,但是對於陳耀天來說還是可以支持。因為他有修煉易筋經,隻需每曰不懈怠,練得一遍便可疲勞盡消。而且他的禪功,隨時隨地可以修行,倒是不會覺得太辛苦。

想陳耀天這樣安排上班還有個好處,就是避免了艸練。周一到周五的每天早上都會有保安部集合保安員統一跑步啊什麽的,這就是個形式,當然起不到什麽真正的作用。像陳耀天這種排班情況,也算是個異類,隻不過大家也沒人去琢磨這個,畢竟這樣排班其實是最辛苦的一種了,誰都不愛天天值夜班啊。

到了辦公室裏,陳耀天臉色就陰沉了下來。隻見呂德斌正穿著保安製服在電腦前坐著呢,正在打著什麽文件。管殤詡坐在自己位子上喝著茶水,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是怎麽回事兒?

陳耀天疑問的看了管殤詡一眼,管殤詡已經是把陳耀天當自己人看,便冷笑著介紹:“小天啊,這是咱們部門新來的二隊長呂德斌,在人事部受了處分調過來的。”

管殤詡這話說得已經很打擊人了,他其實不在乎打擊呂德斌,因為那天食堂的事情他也是對呂德斌很不滿。可是再說保安部原本算是很純潔的隊伍,現在換了個二隊長,等於在一首曲子裏多了個不和諧的音符,怎能讓他高興?

沒想到呂德斌卻是也不生氣,大胖臉笑眯眯的回過頭來看了陳耀天一眼:“小陳,以後就是我負責二隊了,多多支持啊!”

呂德斌自然不是在跟陳耀天匯報,而是因為陳耀天就是屬於二隊的。保安部根據兩班倒而分成了兩個隊,呂德斌就是陳耀天的頂頭上司。

看著呂德斌那笑得很陰險的樣子,陳耀天心裏頓時不爽起來。

這肯定是陳耀慶搞的鬼了,看起來是把呂德斌給降職了,從人事部主管降到了保安部隊長上。可是卻成了陳耀天的直屬主管,這不是欺負人嗎?

呂德斌被降了職,本來就想甩胳膊不幹了的。可是卻沒想到剛好成了陳耀天的頂頭上司,這樣一來呂德斌倒是不著急走了。他有今天,完全是拜陳耀天所賜,他一邊到處投著簡曆,一邊想趁著找到新工作之前的空檔期好好整治下陳耀天。

“小天,你先出去巡邏吧。”管殤詡命令道,按理說陳耀天該由呂德斌安排工作,可是管殤詡就是要越級指揮。擺明了就是告訴呂德斌這是我的人,你丫不服氣能咋的。

呂德斌果然是無可奈何,隻有看著陳耀天出門巡邏去了。

望著陳耀天的背影,呂德斌咬了咬牙,媽的夜班時姓管的不在,看老子怎麽整治你!

酒店前方就是金光閃閃的沙灘,沙灘上一頂頂太陽傘就像是陽光下一朵朵綻放的花朵,眼看就要過季了,這個時候正是海邊在一年之中最後的輝煌。

陳耀天就循著海邊沙灘慢慢走著,按理說海邊的治安是該海濱分局管理,可是海濱分局就那麽幾個警察,又一個比一個怕事。而且在這一帶海邊玩的遊客大多都是滄海大酒店的客人,所以陳耀天也就特地過來巡走一番。

海邊很多附帶的娛樂設施,除了在海麵上的出租摩托艇、租氣墊船、海上遊輪的,沙灘上還有沙灘卡丁車、騎馬、沙灘排球等娛樂項目,陳耀天邊走邊看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比較偏僻的地帶,這一帶是馬場的範圍。

由於遊人多不會騎馬,所以都是租馬人牽著韁繩走上一圈,除非是返程時看快到他們馬場了,租馬人才會放開韁繩,在馬屁股上抽一棍子,吆喝一聲,那馬才會開始慢跑回去。

之所以租馬人一定要牽著馬,自然是怕遊人騎著他馬跑了,一匹馬再低都要四五千快錢一匹,遊客自然是不可能交那麽多押金的。盡管租馬人的馬馴養方式有所不同,還是安全第一啊。

現在已經是旺季尾巴了,騎馬的遊人就更少。陳耀天偏巧就看到一個老人騎在馬背上,似乎在和租馬人爭執著什麽。其實距離挺遠的,一般人看來就是兩人在說話,陳耀天的眼力就能看到老人的表情似乎很憤怒,而租馬人的表情卻很無賴。

陳耀天自然是知道這些在海邊做小生意的不少是海霸,而且那個老人他也見過。雖然沒有說過話,但是陳耀天記得那老人就是住在滄海大酒店裏的客人。

於是陳耀天毫不猶豫的就走了過去,走近的時候,就聽到那老人在憤怒的斥責租馬人:“你們這就是訛詐!”

那老人大約六十歲左右年紀,雖然很瘦卻很矍鑠。臉上帶著凜然正氣,說話的時候習慣姓的揮舞著手臂。

“訛詐?”租馬人冷笑:“老頭,上馬之前就跟你說了是二百一圈!你聽什麽呢你?”

“你明明就是說的二十!怎麽就成了二百?”老人氣得都快從馬上摔下來了,身子直打晃。

“二十?做夢呢你!哪有這個價?不信你問問我們周邊的人,問問其他租馬的,到底是二十還是二百!”租馬人肆無忌憚的指著周圍“剛好路過”的同行道。

“哼!我就不信我還能聾了!”老人氣憤的道,然後果然理直氣壯的去問其他幾個租馬人:“這幾個小兄弟,我打聽一下,這租你們的馬,一圈是二十還是二百啊?”

“二百!”幾個租馬人異口同聲的道。

“你們——”老人氣得差點吐血:“剛剛你們不是都說二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