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KZ時常打電話給我。然後跟我約會。事實上,我對於約會並沒有多大的興致。尤其是跟一堆自己並不是很熟悉的男男女女在一起。真是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不過KZ卻熱衷於這些。她說,這樣,全能夠多認識一些人,各方各麵的。將來,會對自己的事業有幫助,可是卻從來沒看出來,到底有什麽幫忙。不過,不管怎麽樣,隻要她喜歡,那就好了。這沒有什麽不對的。隻要她喜歡就好。

但,對於我來說,我並不喜歡那樣的場合。可是,KZ的邀請,我又不能不去。最後,隻得勉強答應過去。KZ的朋友很多。男的,女的。我真不知道她交際能力怎麽那麽厲害。隨便在哪裏也都能認識一堆男男女女。我都不知道該喜歡這樣的女子呢,還是該不喜歡這類女子。但,不管怎麽樣,這樣的女人,是一定不適合做我女朋友的。不過,一想著,安然跟我之間的事情,我就想,或許,我可以用另一個女人來填補我的,內心。於是,就在某一天,約會的時候,當KZ握住我的手,說喜歡我的時候,我立刻點頭同意了。

KZ說:“我喜歡你,真的!”

我當時,有點發愣。

後來,我問她:“你喜歡我什麽?”

KZ說:“一定需要有個理由嗎?”

我說:“難道,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嗎?”

KZ說:“好吧,我就告訴你,我喜歡你的理由。因為,首先,你是一個寫字的。我喜歡有才華的人,我覺得你寫得很好,真的,我崇拜你。其次,我覺得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我覺得,你沒那些男人那麽壞,我遇見的壞人多了,但我覺得你是好人,所以,我喜歡你。”

當時,我特別感動。因為,在KZ的眼裏,我竟然是一個優秀的人,而不是一個廢物。這一點真的讓我感覺很高興。

KZ用一雙很亮的眼睛看著我,說:“怎麽樣,你同意嗎?做我的男朋友。”

我承認,我是無法抗拒一個美女的**。於是,我無力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但成了KZ的男朋友。

但我心裏很清楚,我跟KZ並不是很適合。跟我在一起的時間裏,KZ還是時常去參加各位聚會。我真想不明白,她的聚會為什麽會那麽多。我不明白,她認識的人為什麽會那麽多。難道,她天生,就是交際花的能力嗎?嗬嗬,像這樣的人女子,是沒有一個男人可能招架的,如果有,那一定是需要一個非常有自信,並且是自負的男人才能愛上她。才會覺得她很有安全感。我想,我是沒辦法愛上她的。真的,我不愛她。但我相信。KZ也一定給我戴了不少的綠帽子。不過,我並不在意,當然,也並不是完全的不在意,有時候,我們也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吵架。

有一次,我說:“KZ,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出去,你哪來那麽多朋友,別人一叫你就出去。”

KZ說:“我們都需要各自的空間,你知道嗎?你也有朋友對不對,所以,你應該理解我。如果,你覺得無聊的時候,你也可以去找你的朋友啊。”

我說:“是的,我也有朋友,不會過,我沒你那麽厲害,我朋友不像你那麽多。”

KZ說:“我們需要自己的空間,給彼此空間,我不希望,我們戀愛後,我的世界裏就隻有你一個人,而你也辦不到的,對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更不可能結婚了。結婚之後,該怎麽生活在一起呢。”

KZ把結婚兩個字那麽輕易地從嘴裏說了出來。當時,我依舊是感動著,我想,不管怎麽樣,這個女人應該是真的喜歡我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對我說,想到以後要結婚什麽的。可是,事實上,並不是那麽回事,我真的搞不懂,也許,她是愛我的吧,當然,這又有什麽關係呢,反正,我又不愛她。我又沒想過要跟她結婚,何況,她真的不適合我。

後來,多吵了幾次架之後,KZ說:“走吧,我們一起去吧,參加宴會。”

我說:“算了,我不喜歡那樣的場合。”

KZ不耐煩地說:“你看,我讓你去,你又不去,我自己去吧,你又說這說那。”

我便不再說話,因為,我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跟她吵架的力氣。我覺得,那樣的爭吵,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可是,可能的話,我希望,我永遠也不要跟這樣的女子來往。哪怕,就算是做朋友都不會,我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不適合。真的。

那段時間,我獨自一個人,該幹嘛的就去幹嘛。該寫的依舊去寫,覺得一切都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自己,該吃什麽吃,該喝什麽喝。而KZ卻時常,很晚的時候,才會回來,然後,一身酒氣地抱著我入睡。

有好多次,我特別想將她掐死。真的。我是真的想要將她掐死。隻是,我是一個能夠控製住自己的人。不然的話,我想,我已經犯殺人罪了。我覺得,她就是一個賤貨,跟shu一樣的,是個賤貨。一想到,Shu,我那心裏的氣,有時候,還是會莫名的升起來。她是拿走

我**的女人。雖然,男人的**,似乎,並不是那麽重要,我的意思是,沒有女人的**那麽重要,可是,我也是一個有感情的人,我也是一個要臉的人。我的第一次,就是被那樣的一個女人給毀了。那是非常悲哀的事情。不過,這也沒什麽不好。畢竟,她把我從男孩子一下子變成了男人。不是嗎?

跟那麽多的女人在一起,可是,到最後,我還是覺得我跟溫怡才是最好的。在這裏,我想,我得說一說,我後來跟溫怡之間的事情了。

話說,自從溫怡愛上我之後,她就要搬走了。因為,她覺得,她不應該愛上我,而愛上我,那是不對的事情。當然,我不明白她心裏的感覺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後來她才告訴我,她在潛意思裏,一直都把我當成朋友,而且,我是她前男友的朋友。那麽,她隻是把我當成朋友,如果她愛上我,那麽是不道德的,而且,是不對的,甚至會覺得對不起,她的前男友,盡管,他已經把她給甩了。但是,她還是覺得不應該愛上我,愛上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能愛上我。於是,她搬走了。而且是說都不說一聲,就搬走了。等搬了之後,她才告訴我,她搬走了。

當時,我還跟她開玩笑說:“唉啊,你這人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你為什麽要搬走啊?為什麽啊,你就這麽對朋友的啊,你太不夠意思了,以後,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溫怡什麽話也沒說。反正,當時,我就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我也沒往這方麵去想,那幾天,我真的還挺生她的氣的。而且,也有些不習慣。她告訴我,她搬去跟一個女同學住去了。我想,這也挺好的吧,畢竟一個女孩子,跟我住在一塊兒,確實不夠方便。她搬過去跟女生住在一起,到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於是,我便答應了。

但之後,我跟溫怡卻很少聯係,打她的電話,她也時常不接,就算是接起來,也是短短地說幾句話就掛了。我怎麽也想不通,她為什麽要那麽對我。當時,我就想,這些人啊,真的是太現實了,動不動,就忘記我了。嗬嗬。這樣的人,真是一點也不重情重義。

溫怡是一個奇怪的女子。她喜歡在鐵軌上行走,張開雙臂,微風迎麵吹來,仿佛如空中飛舞的天使。她自由了。鐵軌旁邊有幾珠紫藤花,開著紫色細小的花瓣,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醉人的香氣寢滿身體的每寸細胞。在這一刻她由衷感地到自我存在,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裏。是的,隻有這一刻,她的世界才是寧靜的。就在這堅硬的鐵軌上。她慢慢行走,身體始終保持平衡,腳尖不沾地。猶如踩著人生的道路。她需要在聖潔的道路上前行,即使行走得緩慢又艱難。鐵軌延伸到很遠很遠,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上。

天空又開始下雨,她從不帶雨傘,在去公司的路上,頭發被淋濕。她狼狽地出現在同事麵前。關心她的人會說:小心感冒。但她不怕感冒。反而時常將死字掛在嘴邊。我覺得,我活到三十歲就可以了。她在跟我討論活多久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這樣說。我說:不,起碼要活到五十歲。活到五十歲,離她還有三十二年,太慢長,她總是覺得人活著就是一種痛苦。她就是這麽消極的一個女子。

小四的電話來了,他說:被雨淋了吧,我給你送傘來。他總是那麽熱心。而她的心卻早已被霜雪冰封。她說:沒事,不用。但他還是送來了。看著那把粉色的雨傘,心裏沒有任何感覺。就像麵對一份早已淡去的愛情。是的,愛情。愛情曾經在他們之間來過,不過,很快他又走遠。她哭過,痛過。然後逐漸淡漠。如今,他又回來找她。然而,愛情也不再是原來的愛情。逝去的不會再重來。

她打開電腦,掛上QQ,屏幕上彈出我的對話框,一個可愛的表情。

下雨,很冷。她說。

我給你溫暖。我說。

晚上,小四又來找她。他站在樓下抬頭望去,她正坐窗台上喝酒。他慌忙地跑上樓。她卻笑著對他說:假如從這裏跳下去,會是什麽感覺。他以為她要自殺,嚇得臉色發白。她卻從窗台上下來,笑著罵他膽小鬼。

請你以後不要這樣。他生氣地對她叫罵道。我會很擔心。

她盯著他看了許久,用一種淡漠的表情。然後冷笑一下說:我是一個危險的女子,你應該離我遠點。

是的,她是一個危險份子,他知道。他甚至認為她是一個心裏有病的人。可是他就是喜歡她。她的種種行為讓他感到心疼。她是一個需要人保護和疼愛的女子。可是,這個女子,總是將他拒之於千裏之外。他感到異常痛苦,他為她醉過酒。

愛情,是個什麽東西。真愛?世上有真愛嗎?她不知道。有時,她懷疑自己是個不相信愛情的女人。當她問我的時候。我說:我相信愛情,我想人的一生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份真愛的。她將信將疑。

寒冷的冬季,她時常跑到廣場上去吹冷風。那冰冷的空氣,讓她感覺某種窒息般的快感。她覺得,隻有在這種刺骨的刺激下,她才不會感到麻木。會疼,證明自己還

活著。

我想吃冰激淩。她在電話裏對我說。

我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樣,也並不是不明白,隻是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個女子。我想告訴她,冬天吃冰激淩對身體不好。但他又知道,她內心的陰暗,那種消極的情緒使她不停地用偏激的方式對待自己。他是心疼的,但他更願意選擇沉默。

她是一位平麵設計師,每天的工作就是對著電腦設計圖案。她討厭這份工作,卻無法丟棄,因為要生存。有一段時間,她特別想離開,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流浪到世界的任何地方去,然後死在旅途中,拋屍荒野。但最終還是未邁出一步。

我的短篇小說《一起去流浪》發表在文學網站上,她看了很是喜歡。我的文字總是能迎合她的內心。喜歡我也就從文字開始的。

有一次,她對我說:我,我們去流浪吧!我很想說好。但他知道現實與夢想的距離有多遠。現實總不能如小說裏寫的那麽瀟灑。不過到也有那麽幾天,我確實有那樣的衝動,想拉她去旅行。但我知道她需要工作,她不能像他一樣說辭職就把工作給辭了。丟棄工作是一種危險。不切實際的東西也總是危險的。我並不希望她過著一種惶恐不安的生活。不過,假如,將來有條件的話,他希望能與她走許許多多的地方。

小四又喝醉了,大半夜跑來敲她的門。他說:我要你做我孩子他娘。他向她撲去,她拚了命地反擊,他掐住她的脖子,她一耳光打在他臉上。他終於清醒,放開她,坐在地上抽泣。他對她吼道:為什麽?我那麽愛你,我們認識了那麽多年,可你卻因為別人的幾篇文章。是的,她不了解我,連麵也沒見過,但她就愛他,因為隻有他懂她。也許愛一個人,並不在於相互認識的時間長短,而是在於彼此的心的距離有多遠。她愛我,她愛。

小四走後,她又開始喝酒。她想用酒精始自己鎮定。她被嚇壞了。她第一次覺得小四很可怕。那種撕裂般的恐懼讓心變得更加破碎。她想哭,卻無聲。心髒在體內壓抑得快要爆炸。她突然想到我。打開電腦,我正在網上。她語無倫次地對他說了好多話。她問他是否愛她。他說愛。她問他如果她失身了他是否還會要她。他說你是什麽樣我都要。她突然不再感到害怕。酒精的作用使整個身體快要燃燒,她扯掉身上的衣服,倒在**,漸漸睡去。

她搬家了,為了躲避小四。她搬到了一個親戚家去住。

過春節,她回到老家,那個久違的家讓她感到陌生。母親的嘮叨和後爸之間的隔閡讓她感覺不自在。家?這不是她的家,她覺得。家應該是最溫暖的地方。一個人在脆弱的時候想要的閉風港。一個幸福的家庭應該是完整的,有父親和母親的關心愛護。孩子永遠是長不大的寶貝。委屈了可以趴在他們的懷裏痛快地哭泣。然而,她是一個沒有家的孩子。

大年三十的晚上,她獨自跑到廣場上去看煙花。五顏六色的煙火在空中炸開來,轉瞬又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黑夜裏。她覺得那不是快樂,那是寂寞。快樂永遠是屬於別人的。

她突然很想念父親。那個給了她生命,卻沒有盡職盡責養育她的男人。他在獄中還好嗎?她想要叫他一聲爸,她想要像兒時那樣趴在他堅實的肩背上熟睡。可是,不可能了,永遠都不可能了。他犯了很嚴重的罪,要被槍斃。

有煙花的世界是不屬於她的。那太燦爛。她的世界是荒涼的,充滿絕望。她覺得自己像個孤魂野鬼,時常在半夜醒來,翻身坐起,不知道自己要幹嘛。再躺下,再翻身坐起。她覺得自己得了病。那種病會將她推向地獄。她快要瘋了。我,那個唯一讓她感到一絲溫暖的人。她發信息給他:心裏掏空了似的難受,起來躺下,一直這樣。我想我爸爸,我想有個親人每天牽掛著,我想有個家,可是什麽都沒有。我想有個目標,可是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我想陪她一起哭泣,我想將她緊緊摟在懷裏,我想告訴她你有我,我想立馬帶她走。可是,我太理智。我知道自己照顧不好她。

我是一個到處飄**的人,沒有穩定的工作,沒有高收入。這樣的男人是照顧不好一個女人的。但她卻說:我不喜歡被人照顧,我不要你的照顧,我會自己照顧自己。他覺得這是一個苦命的女人,也是一個傻傻的女人。他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被這樣的女子愛上。

小四還是對她窮追不舍,時常打電話叫她出去吃飯。這個世界總有那麽一些人,對得不到的東西總是那麽執著。他費盡了心思想得到她。可偏得不到她的垂青。於是,他向他的情敵入手。他加了我的QQ號碼,兩人在網上進行了一場戰爭。他對我說他很愛她。他連她喜歡吃什麽都記在心裏,他希望我能退出。

還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事情,我覺得很可笑。可是我能理解他的痛苦。我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麽,抱歉,還是安慰,似乎都不太適合。這樣的場麵讓人尷尬。可是,我不能答應他退出。

那晚,溫怡又喝醉了。為了兩個愛著她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