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那天,我和未來吵了一大架。原因是我們不能在一起過情人節,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她在國外,而我在國內,我們原本是約好在網上過的,可是那天,我等了她許久她都沒有來。最後直到晚上的時候,她才有空上網,於是我們吵架了。

我當時的想法就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裏,她怎麽可以失信,我完全不知道,她是不是跑去跟別人過情人節去了。是的,我覺得有時候在愛情上我也是一個需要安全感的人,有時候,甚至有點多疑。

我知道她愛我,可是……也許是因為我們不在一個地方的原因,所以,總會想著她會不會背叛我,會不會愛上了別人等之類的想法。後來我才知道,她那天見了老師,因為,剛好是開學的日子,所以,跟老師們一起吃了一個飯。

我跟未來吵架,吵得差一點分手,當然,事實上我們都是舍不得對方的,隻是有那麽一瞬間,我不想再那麽心痛,不想再那麽煩腦,所以,差一點想要提分手。但我知道,事實上我們是分不掉的,因為,在我們的心裏,都愛著對方。而吵架,也是必然的事情。我想,這世界上沒有不會吵架的情侶,因為,你們是不同的個體。隻是吵得厲害的,和吵得少的。僅此而已。

而在那天晚上Shu卻喝了很多的酒。喝醉之後,跑過來找我,本來,我也在心情很不好的情況下,很不喜歡誰來打擾我,可是,打開門,一看到是shu而且,她還喝了那麽酒的情況下,我的脾氣,竟然被我壓製在心裏了。

她一見到我,就衝進了我的懷裏,我怔怔地站了幾秒之後,把她拖進了屋裏來,然後放在沙發上。

“怎麽喝那麽酒啊?趕嘛去來啊?跟誰一起喝啊?”我說。

“沒有跟誰,就是我一個人,我自己,嘻嘻,我就是想喝醉,別人今天是情人節,可是,我過的是沒有情人的呢人節,嗬嗬,自己一個人喝著單身情歌,嗬嗬。”

shu一邊說著。一邊笑著,話語不清,看來,是喝得太多了。

“唉,不管怎麽樣,你也不能喝那麽多酒啊,對身體不好啊。”我安慰道。

不知道為什麽,我自己心情都不好,我都想要人安慰,沒想到,我竟然還要主動安慰她,唉!有時候,做男人,真的很辛苦,或者說,做我這樣的男人,真的很辛苦。

“嘿嘿,你……你啊,哈哈,唉呀……”

“我怎麽了?”

“沒怎麽,嘻嘻,怎麽樣,你今天也沒有人陪你吧?啊?”

我沒有說話,我隻是那麽呆呆地坐著,心裏還是有一些氣。想著未來,我這心裏頭就有一些氣。

“你的那個人呢?你女朋友呢?”她問道。

我沒說話。

她接著說:“喔,我忘記了,哈哈,你女朋友離你那麽遠,唉,真是可憐啊,情人節都沒有辦法在一塊兒過,唉,嗬嗬,你這女朋友,就像沒有一樣,說到底,你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哈哈。”

看著shu這個樣子,我真不知道是該罵她還是該同情她,我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喂,你怎麽了啊,你說話嘛,你不要一句話也不說嘛。”她說。

“那麽晚上,你來找我趕嘛?”我有點不耐煩地道。

“啊,我來找你幹嘛呢?”shu像一個神精病一樣地問著自己。似乎,忘記了自己來找我有什麽事一樣。

“你回去吧。那麽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我說。

“啊,不會吧,那麽晚了,你還要追我回去啊,不會吧,我就在你這兒睡了。”shu死皮賴臉地道。

“啊?不行,你不能在這裏睡。”

“怕什麽啊?又不會讓你女朋友知道,怕什麽啊,我就在這裏睡了。”shu說著,倒在沙發上便睡著了。

“喂,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不能睡在這裏。”我拍了拍她,然後,叫了幾聲,發現她竟然睡得像一個豬一樣,我真的是太無奈了。

怔了怔,我便從**抱了一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然後,關掉燈,自己也睡覺去了。

半夜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跟未來在一起,我們抱在一起,接吻,擁抱,抱在一起特別舒服。

後來,天亮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抱在懷裏的竟然是shu,我真是搞不懂,昨天晚上shu是什麽時候摸到了我的**來的。看見是shu我立刻放開她,然後,她也醒了過來,看到我的時候,似乎也有一點驚訝。但似乎又很平靜一樣。

“喂喂喂,你幹什麽啊?啊?你幹什麽啊?你昨天晚上,你什麽時候跑過來的啊?”我叫道。

“唉喲,幹嘛啊,看你這個樣子,好像我們沒有睡過一樣,真是的,唉喲,那麽大驚小怪幹什麽啊,昨天晚上,那消發不好睡,而且,那麽冷,然後我就跑過來跟你一塊兒睡了,放心吧,我們什麽也沒有幹。”shu解釋道。

“你昨天晚上不是喝醉了嗎?”我說。

“是啊,是喝醉了啊,半夜還吐了呢,吐過之後,我就清醒了啊,然後,看到你把我一個人丟在沙發上,又那麽冷,然後,我心裏不平橫啊,我就跑過來跟你一塊兒睡了啊。”shu說。

“唉,你……還好,還好我們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我慶幸地說道。

Shu失落地看著我,道:“哼!至於嗎?真是的,至於嘛!你以為我很想跟你發生關係啊,切,我告訴你,我才不稀罕你呢。”

“嗬……嗬……”我無奈地對她笑了兩聲。

“不過……”shu道。

“不過什麽啊?”

“不過……你昨天晚上,把我抱得好緊喔。”shu道。

我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而且,很是難為情,恨不得要找一個地逢鑽下去。

“唉喲,明明有感覺嘛,還要裝,真是的,說吧,你現在是不是還喜歡我啊?”shu道。

我怔了一下,很無言地看著她。道:“你別想了,老實告訴你吧,昨天晚上我是做了一個夢,春夢,所以才會……唉!你……別亂想好吧,我不喜歡你,我們兩的事情早就過去了,我現在跟你充其量就是一個偉大友誼,懂了嗎?”

“切,有什麽了不起啊,你以為我很想跟你發生關係啊,切……”shu道。

“不是最好。”我道。

“好了,走了,我還得上班呢,不跟你扯。”shu說著,出門去漱口,然後領起包走了。

心裏,便開始想著未來,昨天晚上做那個夢真的很棒,想著跟她在一起,那感覺真的很好。未來,我好想你。真的很想你。

於是,便又覺得,昨天晚上生她的氣,是不是有些過份了,於是,便想著要跟她道歉,不管怎麽樣,我是不能沒有她的。於是,便發短信過去。

“親愛的,還在生氣嗎?”

對方沒有回過來。

過了一會兒,便又發短信過去:“親愛的,對不起喔,昨天晚上我不應該生你的氣的,我不應該說得那麽難聽,還要懷疑你。”

對方還是沒有回過來。

於是,又發了過去:“親愛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寶貝,你在我的心裏有多麽重要,你知道嗎?我不能失去你,真的,我太愛你了。”

過一會兒,她終於發過來了,道:“沒有生氣,也許也有我的不對吧。不管怎麽樣,昨天是情人節,我應該多陪陪你的。”

“嗯。好了,抱抱,親愛的,沒事了,嘻嘻,都過去了,隻要我們還好好的就好。”

“嗯,抱抱。”

“我愛你,親愛的。”

“我愛你,老公。”

我覺得,我跟未來的吵架,從來都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有時候,雖然會為了一些小事情鬧一下別扭,可是,我們之間,總之,不會大吵大鬧。也從來不會很快就吵了要好幾天才會合好,我覺得,我們吵過之後,很快就能合好。真的好棒。

我總覺得,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跟未來是最適合的了,如果沒有她,那麽,我想,將不會再有任何人更加適合我。我們那麽好,真的那麽好。世界上,不會再有我們更好的人了。

我們離不開對方。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說好一個月不見麵,結果,卻是一天都沒有堅持到。

當時,她說:“這一個月,我們就不要聯係了吧,我可能會有很多事情,不太方便聯係你,我們就不要聯係了吧。”

“啊?真的嗎?”當時,我的心裏頭當然是想不通的,而且,就覺得一個月太長可是,一想著,如果,她那麽快就忘記我的話,那麽,我們也沒有必要在一起,覺得她不過就是不愛我罷了。於是便也想試一下。

果然,第二天,什麽也沒有聯係,於是,我便給她寫信,也解我對她的相思之情。

我記得,當時,我的信是這麽寫的:

“我們說好一個月不聯係,早上起來我就感覺這心裏空空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感覺就是缺了點什麽。事實上,我好期待看到你的短信,我也好想像之前一樣起床的時候可以告訴你:親愛的,早安,親愛的,我醒了,親愛的,我想你!”

“親愛的,我昨晚做了許多夢,似乎有夢見你,但似乎那又不是夢,那大概是一種頭腦裏的潛意識吧,依舊是電腦,短信,和一些昨晚分別時說過的那些話,那些東西似乎又在我的頭腦裏播放了一遍。接下來就做了惡夢,夢見學校,夢見老家,夢見我在繪畫和寫作之間糾結不已,把我中專時的許多情緒都夢進來了,還夢見我中專的同學,我告訴她我唯一的夢想就是想成為一個作家,然後她不相信,甚至帶著嘲笑,我心裏很難過,一種強烈的自卑感長久地縈繞心頭,讓人惶恐不已,那是一種對未來的惶恐,對失敗的惶恐,那種惶恐在現實中也存在過,而在夢裏卻依然是那麽強烈逼真。”

“所以這必然是一個惡夢。”

“但更大的惡夢還在後麵,我夢見了洪水浩**的一條河,河上麵就是懸崖,懸崖上有一條路,那路似乎是用一些木頭、竹棍之物做成的,邊上有些圍欄,但圍欄很不穩,撫著都能感覺到搖晃,我在那路上行走,撫著圍欄一點一點向前,心中恐懼不已,我怕那路會壞掉,然後我就摔下去掉到河裏。我就那麽心驚膽戰地走了一小段,前麵出現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大概有四五十歲的樣子,另一個要年輕一些,但似乎都是結了婚的農村婦女。那老女人站在路中間,路很窄,她剛好擋住我的去路,我過不去,我對她說:“不好意思,麻煩讓我過去。”她不理,我又提高聲音說:“不好意思,麻煩讓我過去一下。”她還是不理,就像沒聽見一樣。她不讓我,我心裏很著急,再一看腳下的滾滾洪水,旁邊圍欄被風都能吹得搖晃起來,而路似乎很快就要斷掉,我害怕得要死,於是對她大吼叫。可是無論我怎麽喊叫,她就是不讓我過去,就是像沒聽見一樣。我那心裏仿佛有一種強烈的麵對死亡來臨時的恐懼之感。原來我竟然那麽怕死。嗬嗬。”

“正當我在那恐懼之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夢突然又跳轉了,夢見我回家,身上穿著一身綿睡衣,奇醜無比。從街上路過,許多人對我指指點點,還有婦女對我姐說:‘這就是你妹啊?’語

氣中帶著強烈的鄙視和挖苦。我姐尷尬地笑笑說:“她身上隻是穿了件綿衣,其實她沒那麽難看。”我那心裏特別難過,覺得特丟臉。”

“後來,回到家,我兩個姐高興地對我說著什麽,而我卻四處打量四周,看到地上一條一條的水粉顏料,還有牆上有幅畫,也不知道是誰畫的。然後我在心裏想,我許久沒有畫畫了,我是不是應該出去寫生?就這樣之後夢就斷了。我想,這個畫麵大概是因為你拍給我的照片中有一條一條的顏料的原因吧。你看,我的夢中總是帶著你的影子。”

“我在昏睡之中,睜了一下眼睛,發現自己依舊身處在自己的出租屋內,而不是在那惡夢中,心裏終於踏實不少。之後便又睡去,卻沒再做夢。”

“醒來時,已經快十點了。躺在**渾身酸痛,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枕頭邊的手機,看你昨晚後來是不是又給我發短信了。事實上你若發過來,無論睡得有多熟我都能聽見短信振動聲,可是昨晚似乎並沒有振動聲,可我還是忍不住要拿起手機看一下,果然沒有你的信息,心裏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想念。我知道你在家裏不方便發短信,自然能理解。隻是想你,很想你。可我不能把我的想念告訴你,於是,我決定給你寫信。雖然,這信不會發出去。但把話說出來,心裏似乎也不再那麽空了,似乎心裏的缺口已經被賭住了,亦或是結壓在心裏的東西全都被釋放了出來。所有的思念和情緒,都化著這些文字擺放在郵箱裏了。心裏覺得輕鬆了許多。現在,我要開始寫字了。就不再說了!”

“親愛的,照顧好自己,再見!”

寫完之後,又開始工作,工作之後,便又不停地想著她,隨後,便又有許多話想要對她說。於是,便又開始寫。

“親愛的,我又來了。果然,一整天都沒有收到你的信息。也是,我們都說好了的一個月不聯係的。可是,我好想你啊,我真希望你能找個機會給我發一條信息,哪怕你就隻說一個‘喂’字,可是,你沒有。你這是怎麽了,難道說一個月不聯係就真的一條信息也不發嗎?還是你有別的想法?你說我敏感多疑,可是我還是有疑惑的地方啊,我知道你害怕他們知道我們倆的事情,所以,白天我都一直不敢發信息給你,可是晚上應該沒事的啊,晚上發完後把短信全刪除掉就行了嘛。唉!你是不是真的有別的想法啊?還是我又在多想了啊?可是我應該怎麽辦啊?我很想你啊!”

“忍一個月是能忍的。我隻是擔心你會有別的想法。不是我不夠信任你,隻是我真的很害怕就這樣就失去你了。如果一個月的時間你就真的不再愛我了,那麽,我想,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那隻能證明你是一個不可靠的人。但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親愛的,我多麽想與你愛到至死不渝,永遠永遠不分開。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但我知道你害怕一進入現實之中,一切就都會變了。給自己一點信心好嗎?給我們的愛情一點信心,好嗎?親愛的,隻要你還愛我,我是不會變心的,我不是一個會對愛人變心的人,除非她先拋棄我了。”

“親愛的,給我堅定的愛吧,然後我們一起為了這份愛而努力,努力掙錢,努力創造我們想要的生活。我們一起朝著這個目標前進好不好?”

“親愛的,請把我規劃進你的未來裏吧,我也會把你規劃進我的未來裏。我們一起為了未來努力好不好?老婆。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抱著你,久久地抱著你!”

結果,等寫完之後沒有多久,她便發來了短信,說是:“親愛的,我好想你。”

“啊,不是說了一個月不聯係的嗎?”我說。

“是啊,可是,我堅持不了了。”她說。

“喔,是嗎,我也是堅持不了了,親愛的,我真是受不了了,原來沒有你我是那麽地難受,親愛的,我們不要玩這個遊戲了好嗎,我不要一個月跟你不聯係。”我說。

“嗬嗬,是嗎?可是,昨天你還說你能堅持的,而且,還說得那麽硬還以為你自己真的能堅持下來呢。”

“不行,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根本就不行,唉,沒辦法啊,我不能跟你失去聯係,一天都不可以,如果,真的一個月不聯係的話,我想,我一定會瘋掉的。”我說。

“是吧?嗬嗬,傻瓜。”她說。

“嗯,嘻嘻。”我說。

從那之後,我跟未來,從來都不會斷了聯係,每一天,無論怎麽樣,我們都會聯係上對方,如果有一天聯係不上了,那麽,我想,我們都會很著急的。很著急的。

我記得,有一天,我回老家,去汽車站坐車。然後,便坐了十個小時的汽車。因為沒有網絡,所以,便隻能發短信。她便一直陪著我發短信,我記得,那天,我的話費,五十塊兒的,很快就被發完了。當時,心裏實在是有些心疼,可是,一起到,對方是我的戀人,話費便也覺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了。

一路上,我們都在聊著天,因為,她說她不想讓我一個人坐車,不想讓我一個人呆著,她怕我無聊,所以,她便一直發著短信,當時,我真的很感動。一個姑娘為了我一直發短信陪著我。當時,我在車上,看著她的短信,自己的心裏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這麽好的一個女人,我沒有辦法不再對她好,我想,我會全心全意地對她,比對任何人都好。因為,她實在是太好了。

每一次想著她的每,我的心裏,便都告訴自己,我應該好好對她,我一定會好好愛著她。

未來,我這一輩子,不會再像你一樣地去愛任何人。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你更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