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情聖是怎麽來的
接上回：
暖小西在各方的努力下終於第一次見到了盛城一把手李欣怡的父親，見麵很愉快。帶著愉悅的心情暖小西返回盛城足球俱樂部的路上，馬菲菲匯報，周中的同城德比陳省長要到現場看球的消息。
“他這個時候來幹什麽？”暖小西望著車窗外，去年被沈北絕殺還曆曆在目。而陳省長談到這場比賽的失敗，沈北足球隊順利保級的時候，那個微笑也在眼前。
暖小西的奧迪車快速行駛在盛城的街道上，暖小西安靜的望著窗外。四年又四年，然後再四年，暖小西不知不覺在盛城這個地方生活了十二年。
當年暖小西沒有任何來盛城的打算，隻是在大學的時候一任女朋友和自己偶然聊起過盛城這個地方。他的這個女朋友聊到盛城還是很特殊的原因，是和暖小西講自己和自己前男朋友對未來生活的規劃。於是暖小西便沒有任何想法的隨口答應著，說可以完成這個簡單的夢想。
其實無論那個時候，哪怕是現在的暖小西對自己的夢想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最後想做成什麽，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什麽，隻是身邊的人不停的更換。
奧迪車順利的駛入了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停好車，暖小西下車對著馬菲菲和朱廣亮說：“走，咱們去食堂看看還有什麽能吃的。”
“你們先去吧，我把東西先放回辦公室。”馬菲菲說道。
“沒事，我和廣亮在樓下等你，你去吧。”
馬菲菲快速上樓，暖小西和朱廣亮站在辦公樓下等著馬菲菲。
“李書記那邊你放心對接吧，看情況是有很大的轉變。”暖小西低著頭看著地說道。
“好，看來是李欣怡走之前和他父親談的很有效果吧。”朱廣亮猜測道。
“我從來沒有和李欣怡談過這些東西。”
“李欣怡終究也是名門之後，即便沒有直接接觸，從小的耳濡目染也應該懂一些吧？”
“也許是，也許不是！管他呢。”
“嗬嗬。。。”
“重要的是當下，盛城的地產項目要加快進度了。”
“放心吧，我回去地產公司就和李本佳總匯報。”
“工程安全一定要注意，千萬別最火熱的時候給我上眼藥啊。”
“嗯，我知道了。您看我通知王雪做一個全省建築施工安全防範大檢查怎麽樣？”朱廣亮溝通著。
“好，計劃盡快落地。”
不管是未雨綢繆也好、運氣也好，總之兩個在樓下餓著肚子等著同事準備去吃飯的男人閑聊，讓畫中畫集團躲過了兩個月之後的了省全省安全隱患曝光的危機。
“挺快啊，菲菲姐。”朱廣亮衝著馬菲菲喊道，這是朱廣亮從天力公司留下的習慣。每次私下無人的時候，朱廣亮也這麽叫著，或者在之前天力公司大區私下聚會的時候，大家也是這麽稱呼著馬菲菲。
“一會吃點啥，我給菲菲姐搶點。”朱廣亮故意獻殷勤的說著。
“拉倒吧，這都幾點了，有什麽吃什麽吧。”馬菲菲泄氣道。
“哪能啊，菲菲姐誰啊，你想吃什麽，咱就讓食堂做去，沒有材料我開飛機也給菲菲姐買來。”
“我想吃澳洲龍蝦，你去吧。”
一路上在外人看來所謂的一老四十歲的男人和這一少二十出頭的女人逗趣著，而暖小西已經習慣了，這就是暖小西一路走來難得沒有換掉的人。
“師傅還有點什麽能吃的？”錯過飯點的暖小西看著剩的菜不多了，就問著食堂的師傅。
“暖總，吃點什麽，都是現做的。”
“那就給我來碗麵條吧，你們吃什麽？”暖小西看著朱廣亮和馬菲菲。
“我也麵條吧，正好剩菜伴麵吃。”朱廣亮隨意的回答。
“你想的真美，人家後勤也有沒吃的，你都吃了。”馬菲菲調侃著。
“那就湯麵和暖總一樣。”朱廣亮說完就拿好餐具找到一個靠邊的位置上坐下了。
“給你來點好的？馬總？”暖小西一半獻媚，一半調侃。
“拉倒吧，三碗打鹵麵吧。雞蛋醬就行，兩個大份，一個小份。”馬菲菲對著食堂師傅總結道。
“我要一個可樂，廣亮要喝什麽？”暖小西從冰箱裏拿著可樂對著朱廣亮喊道。
“我喝水就行。”朱廣亮回答。
“你呢？”暖小西回頭看著馬菲菲。
“我自己來。”馬菲菲淡淡的說。
三人坐在食堂靠著窗戶的角落一邊等待著打鹵麵，一邊各自看著手機。食堂裏麵還有零星的食堂員工和保潔一桌一桌的坐著吃飯。
其實在老基地的時候暖小西他們一行幾人就經常在食堂吃飯。不知道是真忙，還是故意躲著其他人，暖小西總是一行來的比較晚。而多數的時候，就是他和馬菲菲兩個人過來吃飯。
開始的時候大家看見暖小西還是比較拘束，但是看見暖小西從來沒有去單間吃小灶，很多時候就是吃大家剩的自助餐的菜品，和他們一模一樣。就算是俱樂部的其他管理的工作人員有時候還點食堂的小炒吃吃，暖小西居然一次沒有吃過，就算是單吃也是各種麵條而已。所以大家漸漸覺得眼前這個老板真是比較隨和。隨後食堂的普通員工的夥食標準也不自覺的提高了很多，然後更多的管理人員就算是單間吃飯，也是和大家一樣的菜品了。
其實暖小西的管理哲學裏麵，大家都是一樣的。無非就是分工不同，承擔的責任不同，所以工資待遇不同而已。但是拋開工作，日常的飲食，包括員工的製服，都沒有特別大的區別。無非衣服根據部門樣式不同，但是衣料都是一樣的。
而到了冬季，俱樂部還組織大家集體掃雪。這時候不但大大降低了清潔人員的工作量，也一定程度的團結了辦公團隊。不過這事大家背後總是議論，老板有點摳門，就不能花錢雇人掃嗎。當然了暖小西另一個優點這時候就發揮了，臉皮厚，當聽不見，反正暖小西自己在的時候也參加掃雪的。不過他們辦公室女生多，所以球隊那邊的球員偶爾就會過來支援幾個人，還順便撩撩他和李金羽以及其他副總的秘書、助理。
所以兩年多下來，大家基本在非工作場合就會無視暖小西的存在，各種低聲八卦了，不會扭扭捏捏的。雖然暖小西偶爾聽到過很多，但是都沒有往心裏去，給誰穿過小鞋。
今天不遠處的八卦就再次進入暖小西的耳朵裏麵了。
“聽說了嗎？明天省長要來。”一個保潔說。
“哦，我說的嗎，剛才外聯那邊的人著急忙慌的打包就走了。”另一個食堂的工作人員回應著。
“哪個省長來呀？”另一個保潔問道。
“好像是陳副省長過來。”打開話題的保潔員說。
“聽說去年咱們輸給沈北隊，就是這個省長授意的。”食堂的人八卦著。
“瞎說，省長能管這事。”另一個保潔質疑著。
“你看，我怎麽瞎說呢？”食堂的人不服氣的說。
“嗯。。。”打開話題的人還是比較理智的，悄悄的指了指暖小西的方向，打住了這個話題。
而靠邊餐桌坐著的三個人還是各自玩著各自的手機，再看暖小西正一臉微笑的看著好像是視頻之類的東西，偶爾從他的手機裏還能傳出來些聲音。
“聽說剛買來的馬飛正和新來的記者談戀愛呢？”打開話題的保潔工作人員開啟了新的八卦。
“嗯，我也見過他們好幾次一起來食堂吃飯。”食堂的員工補充著。
“對對對，我總能在比賽的時候看見他們在主席台坐在一起。”
這時候暖小西的眼睛雖然還盯著手機，其實耳朵已經往這個方向傾斜了。畢竟馬飛、李青城和詹姆斯是這個窗口最重要的三筆轉會。現在馬飛一直受傷無法上場，李青城不知道是狀態原因還是有傷也沒有上場，而新從青年隊提拔的楊旭又大大的搶了詹姆斯的風頭，所以暖小西一直對這幾人隱隱的擔心。畢竟當下一路連勝，沒有什麽問題，一旦輸球，這些問題都會被無限的放大，尤其現在的媒體已經無孔不入了。
暖小西清楚的記得李欣怡上個賽季第一時間曝光了艾克的傷情，關鍵比賽的時候給了對手重要的情報，也間接導致了上賽季的崩盤。
放到現在外界對馬飛的傷勢無孔不入的了解，也必然和這個新來的跟隊記者迪麗和馬飛特殊關係導致的。
其他人八卦著，暖小西聽著的時候，就見馬飛和迪麗一前一後的進入了食堂。暖小西順勢抬頭看了一眼，正好和迪麗對上了眼神。
“暖總好”迪麗很老遠的打著招呼，暖小西一愣神，畢竟這是很久以來他們第一次說話。
迪麗從遠處快速的跑了過來，伸出手自我介紹：“暖總您好，我這個賽季新來的跟隊記者，我叫迪麗。”
暖小西站起來，握著迪麗的手：“您好。”
“我可以采訪您嗎？我知道您和欣怡姐關係很好，欣怡姐臨走告訴我，有什麽事情都可以隨時找您的。”
“嗯。。。”暖小西看著馬菲菲，其實這種情況基本上就是下一步馬菲菲出麵拒絕的套路。
“放心，就是吃飯這幾分鍾。”迪麗趕緊補充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暖小西無法拒絕了，“坐吧。”
馬飛也從後麵走了過來：“暖總好。”
“嗯，對了，一會和我聊聊。”暖小西看了眼馬飛說。
“隨便給我拿點什麽就行，”迪麗對著馬飛吩咐著。
“好嘞，還是炒麵加果汁。”馬飛回應道，然後變去點餐。
“既然大記者要采訪，就稍微正式點吧。”暖小西放下手機說道。
“暖總，這個賽季球隊的目標是什麽？”
“我覺得這個問題你問馬飛更適合吧？”
“那對這個賽季的幾筆轉會到現在的表現您怎麽看？”
“我本身就不負責轉會的，自然沒有什麽評價啊。”
“那新基地你覺得怎麽樣？符合你的最初設計嗎？”
“球隊日常是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李金羽總經理負責的，這個問題你找找他問。”
連續幾個問題都被暖小西綿裏藏針的回拒之後，迪麗有點冷場。馬飛正好從遠處回來餐桌前麵：“我說暖總不好采訪吧，你還不信。”
“哼！”迪麗對著馬飛。
“我們球隊的夥食大記者覺得怎麽樣？”暖小西緩和道。
“比我們單位好多了，起碼人人平等。”
“這點你可謬讚了，球員和教練員是單開小灶的。就連我們有時候也吃他們剩下的，比如你看看我今天的打鹵麵。”
這時候朱廣亮把他們三個人的打鹵麵正好端了過來。其實今天他們的鹵子還真是球員上午餐剩下的用肉和菜了再加工的，這個也是暖小西僅有提出的幾個要求之一。再看馬飛自己帶過來的餐明顯和他們接不同，就連餐具都是區別的。
“暖總你是不是覺得我和欣怡姐比差很多。”迪麗有點氣餒。
“從何說起？”暖小西反問。
“其實原來在單位我能見到欣怡姐的時候很少，但是我看過她很多采訪，也有幸和欣怡姐聯係過，希望得到她一些建議，但是現在看我還是欠缺很多。”
“隔行如隔山啊，我能給你什麽建議？我總不會去指導馬飛養傷，指揮詹姆斯踢球吧？”
“可是我覺得如果收視率再不能扭轉，我怕我就要被調回去了。”迪麗有點著急。
“沒事，好好求求暖總，暖總一定會教你的，啊，別擔心。”馬飛在一旁拍著迪麗的肩膀安慰著。
“哎。。。”暖小西一聲歎息，看了眼馬飛，又看看眼前的迪麗。
馬飛聽到歎息，看了一眼暖小西趕緊把手收了回去。
“我就說幾句，也說一次。本來這事，你問多少次，我也這些話的。所以避免重複我就說一次，你聽明白多少，算多少。”暖小西開口，本來暖小西不想管這件事的，但是看著馬飛的殷勤勁隻能管管。畢竟眼前坐著這個人是幾百萬真金白銀買回來的，有點閃失幾百萬就打水漂了。
暖小西的算盤還是打對了，幾年後馬飛以一千三百五十萬歐元的價格送到了英超爭冠的球隊裏麵。
“我可以記下來嗎？”迪麗眼巴巴的看著暖小西。
“嗯。”暖小西點頭。
“謝謝，暖總。”馬飛趕緊獻著殷勤，而一旁的朱廣亮也好，馬菲菲也好都看出來這句話讓暖小西直胃疼。
“這工作啊和戀愛一樣，你呢如果要戀愛就要知道有沒有未來，未來在哪。如果沒有擔當就不要去努力給別人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工作也是如此，你要知道自己幹嘛，幹成什麽。”
“嗯，”兩個年輕人互看了一樣，若有所思的點頭。
這時候其實暖小西年紀也不大，無非比兩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大而已。
“拿采訪來說，起碼你的對采訪的對象要充分了解吧，有充分的采訪前準備。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連采訪對象都搞不懂，怎麽能采訪成功呢？”
“嗯。”迪麗邊聽邊速記。
“你欣怡姐即便當初采訪得無厘頭，起碼在哪個時間國內沒有這樣特色的記者在特殊的環境裏存在，所以她火了。”可不是，那是一個國民鄙視足球的時代，所有人看著足球圈的各種熱鬧和槽點。
一個被噴的時代，自然也造就芙蓉姐姐，鳳姐。但是未來的曲線不同就是原自兩個的不同深造而已。芙蓉姐姐借助名氣開展投資業務，終成企業家，而鳳姐就是一心向美，也做到了，隻是沒有那麽富裕而已。但是相比現在的我們，她們也算是各有所成了。
“但是你欣怡姐經過一年多的惡補，第二個賽季的專業性也大大提高。雖然很多問題聽起來無厘頭，但是也被所有人接受著。就拿馬老的事情說吧，當事人雖然不高興，但是很多人因此而改變。首先往大了說及時倒垃圾那個時間段成了熱會熱點問題，影響著每個家庭。在縮小說，我們俱樂部做的就很不到位，任何讓教練球員分心的問題，如果球隊可以解決卻沒有解決這就是總經理的問題，你說對吧？”暖小西接著說。
“嗯，”迪麗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回到俱樂部，工作人員的責任就是全力保障球員和教練的生活，如果他們存在的問題俱樂部能解決卻沒有解決這就是俱樂部工作人員的問題。那球員私生活不自律，不努力訓練取得成績，那就是球員的責任。往小說，如果食堂不能保證我們的夥食衛生，夥食可口這就是他們的責任。如果我們不能給予食堂足夠的預算，這就是俱樂部的責任。再說保潔，如果保潔團隊人手不足，這是俱樂部的責任，如果當下衛生打掃的不到位，那就清潔員的責任。再說我，如果盛城足球俱樂部缺錢運營，這是我的責任。如果錢到位了，花的沒有規劃這就是總經理李金羽的責任。再說說你們，談戀愛可以，這個年紀我也在談。但是因為生活影響了比賽訓練這就是馬飛的責任，如果因為戀愛影響你對俱樂部的宣傳，這就是你對責任。隻有每一個人分清責任，我們才有機會成功！記住了，隻是有機會，不是必然！剩下就是看看運氣了。”
“謝謝，暖總。”迪麗感激的看著暖小西，自己一篇暖小西的簡報感覺也成型出來了。
“當好記者，做好本分，掌握好基本功。有這個叛徒，你素材還不多嗎？當然了隻要不是出賣對球隊的利益，我覺得沒有必要過分較真。”
“放心吧，暖總，我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馬飛向暖小西保證著。
“收拾你，抓內鬼不是我責任。”暖小西看著他說。
“您快吃吧，麵都快陀了。”迪麗趕緊說。
“嗯，你的麵也好了。”眼看食堂的人把迪麗的麵端了過來了。
“馬飛啊，我看好你，別讓我失望，別讓馬老、李總失望。”暖小西邊吃邊說。
“放心吧，我差不多下輪可以上了。”馬飛興奮著。
看著這個時間馬飛還到處漂，就知道這小子明天的同城德比指望不上了。
此時正府裏麵的陳省長正在接見了省其他幾個隊的投資人，他們熱烈的討論著。
而盛城的這邊暖小西還在認真吃著這碗放了很久的打鹵麵，暖小西也不知道陳省長這個時候來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讓我贏呢？還是不讓我贏呢？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結。
後記（插敘，花絮，番外）：
馬飛在訓練中受傷，首輪比賽隻能上了看台。馬飛心氣很高，麵對傷病無法上場還是比較氣餒的。
不一會迪麗也上了主席台，馬飛斜眼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西裝，黑色褲子的迪麗走了上來，坐在他的身邊。
“你好，我叫馬飛。”馬飛突然伸出手自我介紹。
迪麗嚇一跳，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居然有人。其實迪麗這是第一次賽前采訪，哪怕結束了很久都沒有舒緩完自己的緊張心情。
迪麗打眼一看，眼前的小夥子身高一米八以上，紅色短發，大眼睛配著長長的睫毛。鼻梁高挺，臉龐很瘦。穿著白色的衛衣，迷彩褲和一雙白色運動鞋。
“你好帥呀。”迪麗不自覺的犯著花癡。
“啊！哈哈哈。。。”馬飛心情大好。
“你是剛轉會過來的球星馬飛吧？”
“嗯，你是。。。剛才下麵采訪的記者？”
“嗯，我叫迪麗，認識你很高興。”
“你采訪的很厲害，佩服佩服。”
“是嗎？我都緊張死了。”
“正常，你要不緊張豈不是要一采成名了，哈哈。。。”
“拉倒吧，你平時都是這麽哄女生？”
“嗯，自從看見你，我眼睛裏已經沒有其他女生的位置了。。。”
“哎！情聖都集中到了盛城足球隊了，”這是幾年後迪麗偶然聽見暖小西哄李欣怡的感受！
暖小西對著已經是兩個5歲孩子母親的李欣怡說：“欣怡啊，不就是直播嗎，怕啥！我一直陪你，你若成功，我陪你君臨天下；你若失敗，我陪你重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