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該來的總是要來
接上回：
正府裏麵的陳省長正在接見了省其他幾個隊的投資人，他們熱烈的討論著。
而盛城的這邊暖小西還在認真吃著這碗放了很久的打鹵麵，暖小西也不知道陳省長這個時候來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讓我贏呢？還是不讓我贏呢？這是暖小西知道陳省長明天要來之後，在腦中盤旋已久是問題。
正府裏，陳省長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待了了省的其他三隻足球俱樂部的投資人。目前了省有四支職業足球俱樂部，其中小連市有兩個乙級球隊。本來有一支球隊在超級聯賽的，但是因為球隊破產的原因隻能重新組建，再次從乙級聯賽打起，類似之前的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而省內的另兩個球隊就是盛城的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和沈北隊。由於明天陳省長單獨拜訪盛城隊，所以今天就沒有在邀請之列。而沈北隊的投資人，今天受邀前來。
其實最近這幾年國內的足球市場特別不景氣，投資人如果不是看在當地有所政策扶持的情況下，基本是不會願意投資足球的。畢竟現在的足球俱樂部就是虧多少的問題，賺錢？想都不敢想。哪怕是暖小西都在前期大幅的投入之下才有機會建立所謂的歐洲球員輸出體係，至於回本，那都是幾年之後的事情了。
足球終究是一門生意，所以在國內很多城市不再扶持足球的時候，足球投資人的熱情就快速衰退了。不過現在大環境再次改變了，新上來的大書記是喜歡足球的，所以各省的思路漸漸又開始有點變化。而今天陳省長特意會麵投資人，就有穩定軍心，解決問題的想法。
“好的，今天和各位老板談了很多，問題也是具體的，會後我會及時落實給予解決不會讓各位白忙的。”陳省長總結。
各個投資人紛紛站了起來，分別和陳省長握手告辭。
到了沈北足球隊投資人的時候：“能留在甲級不容易，還要再接再厲，踏踏實實做好內功啊。”
“放心吧，領導。我們會腳踏實地的發展，還請領導多費心支持。”沈北隊投資人回應道。
“嗯，明天我去盛城隊見暖小西，你的事情我明天會處理。”陳省長總結道。
“謝謝領導，希望領導有機會也去我們那裏看看。”
“會的，放心吧。”
暖小西吃完這碗大份的打鹵麵之後腆著肚子走出食堂，後麵還是跟著朱廣亮和馬菲菲。
“馬啊，你聯係下李總，外聯孫總，貓總，還有負責安保的石總三十分鍾之後會議室開會。”
“他們應該已經都在會議室了，我現在過去確認下。”馬菲菲說道。
“哦，挺快啊。”
“我剛才上樓的時候小孫告訴我的，李總那邊說你不用太著急過去，讓咱們先吃完飯，晚點過去就行。”
“哦。知道了，那就先回辦公室整理下，再去。對了，廣亮你也過去，明天你跟著接待。以後兩邊正府這塊都是你負責吧，我也省點心。你看看什麽時候在俱樂部這邊也掛個職務，副總就算了，我自己才副總。”
“哎，你看著來吧。我幹啥都行。”朱廣亮笑著說。
“掛個外聯副經理吧，也能多點工資。”
“知道了，我晚點和李總說下。”馬菲菲回應道。
“謝謝菲菲姐了，”朱廣亮笑著回應。
“不謝我？”暖小西愣愣的看朱廣亮。
“我天天給你開車，還沒要司機錢呢。”朱廣亮調侃道。
“也對。”暖小西自己也樂了。
暖小西一行回到自己辦公室，暖小西在盛城隊的助理小孫就走了上來，“暖總，剛才李總派人過來說下午三點半到會議室就行，他們也各自處理事了。”
“好的，還有多久？”
“還有二十五分鍾。”
“你們各自忙會吧，我眯一會，提前七分鍾叫醒我。”
“好的。”助理小孫回應道。
可能這人一胖就容易犯困，暖小西躺著辦公室的沙發上就真的眯了一會。
“暖總，”馬菲菲叫他，然後看見他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就遞了一條溫水濕潤的毛巾給他。
暖小西擦擦臉說：“小連的事沒有處理幹淨，我正想找他呢，現在自己上門了。”
“那明天讓地產的李本佳總也過來？”
“不用”暖小西否決了。
“那廣亮也搭不上話啊。”
“可別小看廣亮了，以後市裏李書記秘書你搞不定，還是多用用廣亮吧。”
“嗯。”
“明天上門肯定有事，不然不會這時候上來的。”
“讓球？”
“那倒不會，這麽大領導做事自然懂避嫌的。”
“那沒有其他事情了。”馬菲菲思索了一下，回複道。
“暖總。”這時候朱廣亮進入了辦公室。
“什麽事？”暖小西問。
“我剛和省裏溝通下，現在陳省長正在給幾個足球投資人開會，應該是溝通會。小連兩個俱樂部和沈北對的投資人都去了。”
“可靠嗎？”
“可靠，咱朋友看見幾個老板去陳省長的辦公室了。”
“談的什麽？”
“從小北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就是隨便談談俱樂部經營的問題，沒有特別準備什麽材料。”
“開到幾點？”
“看省長的行程大概是四十五分吧，應該還有十五分鍾的時間結束。”
“嗯，那你先不用到會議室了，在這邊等到確切消息再過去單獨告訴我。”
“好的。”
“尤其是關於咱們的消息，一定要準確。”
“明白，”朱廣亮回答完便離開暖小西的辦公室。球隊新基地，暖小西單獨給朱廣亮留了一間辦公室，而這個辦公室有時候地產公司暖小西的助理王雪也過來使用。
“走，咱們先過去。”暖小西對著馬菲菲說。
“好的。”馬菲菲拿著資料和暖小西走向會議室。
其實會議對於暖小西來說也很簡單，這些會議通常都是總經理李金羽主持的，暖小西從來都是聽聽就好。加上今天還要等朱廣亮的消息，所以暖小西看看會議進度簡報，聽聽會上其他人匯報的準備進度，沒有其他事情了。
“暖總，消息出來了。”朱廣亮打開門，悄悄走到暖小西身邊，耳語說。
暖小西一指門口方向，隨後起身出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什麽情況？”暖小西坐到自己辦公椅上問。
“聽說就是幾個俱樂部談了談自己現在球隊的情況，還有就是企業遇到的問題。”
“他能解決什麽！”暖小西不懈的說。
“不過有個和我們有關係的事。”
“沈北隊是不要我們預備隊的那幾個人？”暖小西說完就站起來轉身望向了窗外。
“嗯。”朱廣亮回答的簡單至極，他知道暖小西現在的心情極其差。
“要，就給麵子，我們能得到什麽？”暖小西回過頭問。
“聽說陳省長就是希望咱們降降價格。”
“錢的事情好商量，問下大連現在的學校搬遷進度，我要具體時間表。”
“好的，我這就去確認。”朱廣亮離開暖小西辦公室。
“叫李總到我辦公室，有事商量。”暖小西拿起桌上的電話對助理小孫說道。
“好，我這就去。”俱樂部的助理小孫回複道。
不一會李金羽走進了暖小西的辦公室，坐到了暖小西辦公桌的對麵。李金羽跟暖小西合作兩年多了，知道每次進來坐的位置不同，必然處理的事情肯定不同。通常有商有量的時候，或者是幹脆聽李金羽匯報的時候都是坐在沙發和茶幾哪裏。而今天坐的位置必然不是什麽可以討價還價的事情。
“暖總什麽事？”李金羽先開口問道。
暖小西一直看著李金羽半晌沒有說話，暖小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了一句話：“我知道陳省長明天過來的意思了。”
“需要我們做什麽？”李金羽看見暖小西凝重的表情，知道不是什麽理想的表情。
“預備隊那幾個人，沈北之前接觸過嗎？”
“接觸過，但是談的不深入，報的價格太低。”
“再談談吧，明天這件事你表態吧。”
“好的。”
“價格讓沈北再漲漲，你看著辦吧！”暖小西懶懶的定著調子。“最後如果價格太離譜，這就不是我們的問題了。”暖小西喝了口水，接著說。“過程不用告訴我了，最後有結果了告訴我就行。明天陳省長問起來，你直接接話就好了。”
“好。明天接待有什麽要求？”李金羽問。
“明天接待打算安排誰？”
“您，我，馬菲菲，其他人沒有想好。屋內服務放小孫和我助理小曹，其他人您看還有誰放裏麵？”
“朱廣亮經理吧，對了，我晚點讓馬菲菲找你給他上個外聯的副經理。”
“好的。”
“貓姐也上吧，這是個明星人物，你覺得呢？”
“我也建議她陪同。”
“就這些吧，對了，省裏說明天上主席台還是在包廂？”
“您的包廂，這是省裏那邊說的。”
“哦”
“這次省裏不希望太高調，所以安排你的包廂了。”
“可以，中間吃東西嗎？”
“省裏點名你之前吃的燒烤。”
“嗬嗬，我還給它家吃出名氣了，厲害了。”
“哈哈。。。”難得氣氛有點輕鬆了。
“會議那邊我就不過去了，一會廣亮經理過來還有地產公司的事情要溝通下。”
“我知道了。”李金羽起身告辭。
“貓姐那邊你直接通知吧。”暖小西囑咐道。
“好的，我一會就通知她。”
不一會朱廣亮便帶著材料走進了暖小西的辦公室。
“廣亮，小連那邊什麽情況？”暖小西接過朱廣亮拿過來的材料開口就問。
“嗯，小連那邊給的消息是2所初中搬遷應該是上流程了，小學現在還在和市裏在溝通中，沒有明確時間表。”
“李本佳怎麽說？”
“本佳總現在已經到小連去溝通了，預計是後天可以見到小連的市長吧。”
“市裏不上流程，省裏也幫不上啊。”
“你看是不是需要和周省長那邊打個招呼，在常委會的時候跟小連的書記打個招呼怎麽樣？”
“自下而上是好主意，但是明顯現在那邊能搬遷、需要搬遷的學校確實不多哈。我看資料裏麵寫的，現在有需求的就這兩個學校了。”
“是的，所以現在咱們的操作空間不大。畢竟學校資源也牽扯其他的地產公司的項目，也不太好處理。”
“我知道，還有點其他消息嗎？我怎麽感覺陳省長不會就來直接要東西，怎麽也得給點甜棗吧？”
“不知道，不過這事如果上麵可以立項之類的，下麵在推進可能會更容易點。”
“什麽項目？”暖小西抬頭看著朱廣亮。
“比如學校評級的規則變動之類的。”
“哦。。。”
“我知道了。”
“本佳總那邊到底需要我明天幫著落實什麽？”
“沒說，隻是說後天和小連市長溝通之後再看。”
“市長比省長大啊！”暖小西感慨道。
第二天，晴空萬裏，暖小西自己開著中華SUV中午早早的就到了夢西體育場。
“吃飯了嗎？”暖小西下車就看到馬菲菲，隨口問道。
“沒吃呢。”
“走，一起出去吃點東西。”暖小西對著馬菲菲揮著手。
“不去了，還有事沒忙完。我還得跟著看看安保，流程什麽的。”
“那我讓廣亮給你打包帶回來點？”
“拉倒吧，他也忙死了，還讓我給打包吃的呢。”
“他一個司機忙啥？”
“外聯經理嗎，這不負責場地布置呢。”
“啥場地啊？”
“你包廂和李忠的包廂。”
“啥布置的？能出花？”
“誰知道呢？”
“我給你打包個炒飯吧。”
“好吧。”馬菲菲說完就走了。
“廣亮，在哪呢？”暖小西拿起手機打給朱廣亮。
“我在包廂呢。”朱廣亮接起電話回答。
“忙什麽呢？連飯都沒有時間吃？”
“這不準備東西呢嗎？”
“沒人負責？輪到你了？”
“嗯，怎麽辦，我負責呢？”
“交別人，我在停車場呢，一起出去吃飯吧。”暖小西安排著。
“好吧，等我。”
“幾分鍾？”
“十多分鍾吧。”
“牛肉麵那家，我先給你點個牛肉麵，你直接過來吧。”暖小西總結道。
“行，我過去找你。”
二十分鍾之後，朱廣亮風塵仆仆的到了連鎖牛肉麵門店。
“你現在吃，一會還能吃動嗎？”朱廣亮問暖小西。
“哎，早上起來的有點晚，然後腦子裏都是思路，就寫點。然後就發現時間太緊了，什麽都沒有來得及吃。”
“早飯不吃，膽結石啊。”
“拉倒吧。”暖小西說完站起來去取做好的兩碗麵條。“再給我一個炒飯打包。”暖小西對著裏麵的廚師說道。
“好的。”裏麵回應著。
不一會倆個人吃完牛肉麵，暖小西拎著打包好的炒飯和朱廣亮走回體育場。
“這個月那邊業績怎麽樣？”
“稅收支持下來了，盛城現在的預售不錯，學校擴建都上了日程。二線城市現在看安溪和富錦也銷售的不錯跟上進度了，小連那邊今年做的預期就不高，所以現在看業績進度沒有什麽不符合預期的。”朱廣亮邊走邊匯報。
“你覺得小連那邊是不是應該走馬換將了？”
“誰過去啊？”
“先把馬菲菲放過去，幹一段時間。然後再從其他幾個二線城市經理選一個，你看呢？”
“二線出缺給誰？”
“提誰？補誰讓李半佳自己看著處理吧。”暖小西說。
“你還是覺得小連的進度不行？”
“不是不行，而是原地打轉，根本就不行啊！”
“那過幾天等本佳總回盛城的時候，我和本佳總說一下吧。”
“下來的人先放分公司掛個部分副經理吧，至於哪個部門也讓李本佳看著處理吧。”
“至於這麽著急嗎？”
“當斷不斷，必自亂啊！都這麽有條不紊，還想幹點啥？”
一個月之後了省畫中畫地產公司在內部的施工安全大檢查中，查出小連地區施工工人作業的時候人員安全保障有問題，餐食質量不合格。隨後地區總平調總部，相關負責人直接免職。然後馬菲菲暫調小連市代地區總經理，同時朱廣亮跟隨過去負責地區監察工作。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不過這些檢查確實給之後那個月的媒體抽檢建築工地施工安全的相關問題的時候把畫中畫集團樹成了典型。
暖小西和朱廣亮走回了暖小西的包廂。“馬秘書呢？”暖小西看見李金羽的助理小曹在現場張羅著，就隨後問道。
“在李總包廂呢。”小曹回複。
“廣亮打個電話，叫過來吃飯。”
“好的。”朱廣亮拿出手機，“馬總，過來暖總包廂吃飯了。”“什麽？忙？”“哦，知道了，我給你送過去吧。”“暖總，我過去了，馬菲菲那邊和李總對俱樂部的材料呢。”
“好，你過去吧。”暖小西拿起杯子發現是水，便開口問小曹：“小孫忙啥呢？”
“哦，她在燒烤店準備吃的呢。”
“給我來杯冰鎮可樂。”
“好的。”
哎，一個副省長，還是主管科教體育的副省長，居然來看個球還是低調看球，準備的跟島國元首一樣的。暖小西拿起杯子走到窗前望向體育場，無限感慨。
“暖總，省長十分鍾到，李總叫您下去了。”馬菲菲過來叫暖小西。
“好的。”暖小西放下杯子，整理下西服和馬菲菲一起出去。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終於來了。”暖小西邊走邊低聲嘟囔著。
夢西體育場行駛進來了兩台奧迪A6轎車，隨後也開進來兩台大巴車。省長到了，兩隻今天比賽的球隊也到了。
一場本來沒有懸念的比賽卻打出了驚天動地的場麵。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結。
後記（插敘，花絮，番外）：
“陳省長，您看現在的聯賽投入都不小，咱們企業本來就不大，能買的球員就不多了。”沈北隊的投資人說。
“是啊，現在尤其是國內球員的價格，太虛高了。”小連剛逐漸的新球隊的投資人附和著。
“是啊，現在國內好的球員確實不多啊。”陳省長也在感慨。
“您看省長，盛城隊今年必然要晉級了，全方麵運作的都好，是我們的典範。”沈北隊的投資人捧著盛城隊說。
“暖小西幹的是不錯，英國那邊我之前去過了，談的不錯，訓練條件和比賽配置也很好。我覺得這個係統很有前途，對國內球員輸出好處很多啊。”陳省長說完自己也覺得有點自豪。
“是啊，肯定不是我們能比的，但是咱們也得努力保保級，給了省爭光啊。”
“嗯，那當然了。”陳省長比較認同。
“最近盛城隊調整了幾名球員到預備隊，提拔了幾個新人上來，新人也挺厲害的。”
“是啊，上場我看了，張靖真不錯啊。”陳省長微笑的說。
“是啊，是啊”小連的兩個投資人附和著。
“您看省長，他們調整下來的人能不能和暖董那邊商量一下，轉給咱們唄。超級聯賽他們打不來，打甲級應該還能不錯啊，也算省內資源協調了。您看呢，省長？”沈北隊投資人終於在最後把問題拋出來了。
“好，我明天看見暖董和他說說，不過你們出的價格也別太低了，畢竟都是生意啊。”陳省長答應著。
“那是，那是。”沈北隊投資人微笑著說。
夏季轉會窗口，沈北隊一口氣從盛城隊買走了五名球員，價格都不是很高，其中包括那個多次比賽失誤的左後衛。
暖小西對這件心理雖然有疙瘩，但是他知道球隊的新陳代謝也是必然的結果，所以沒有特別在意。反而看見青年隊的上來的鄭濤可以進入輪換陣容是比較欣慰的，而這個時候馬飛已經坐穩了主力左後衛了，雖然比鄭濤才大不到一歲。
還有就是跟著一線隊訓練和比賽的新人李偉峰卻開始悄然的成長著，沒人知道他是五年之後的亞洲第一中後衛。
還有一個暖小西不知道的事情，賣出去的五個球員中四個是賽季初那個聚餐想阻止球隊晉級的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