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球迷是你的水
接上回：
馬菲菲來到暖小西的夢西體育場的專屬包廂：“暖總，省長十分鍾到，李總叫您下去了”。
“好的。”暖小西放下杯子，整理下西服和馬菲菲一起出去。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終於來了。”暖小西邊走邊低聲嘟囔著。
其實暖小西對這種官場的事情還是很懂的，雖然自己沒有經曆官場的洗禮。暖小西從小看著父母迎來送往，加上母親家族都官場的人，自己又從小在姥姥家長大，所以這一套自己非常了解的。
對於今天的接待，雖然暖小西嘴上沒有說，心裏還是覺得太過大張旗鼓了，標準嚴重超了。不過終究是下麵人的一片心意，暖小西自己也不好說什麽。
在暖小西看來眼前的副省長也不是常務副省長，連省委常委都不是，隻是省府的常委而已。就連小連市的市長都是省委常委，不要說盛城的兩位父母官了。別看就少一個字，這省委常委和省常委就天差地別了。
但終究還是縣官現管，誰叫人家主管教育和體育口呢，無論哪個口自己斷然也沒有怠慢的道理。畢竟自己的社區足球計劃不是讓全部年輕人都去從事足球的行業，而是希望學習的孩子能有一個鍛煉的場所，有個強健身體的地方而已。所以學校的擴建計劃自然就要靠眼前這個權力不算大的省長大力支持了，總之如果計劃實施也是雙贏的。
暖小西到了球場的管理人員入口，看見俱樂部總經理李金羽、副總經理貓姐，包括火線認命的外聯副經理朱廣亮都已經整齊的站在那裏了。
“暖總。”
“暖總。”
“暖總。”
。。。。。。
眾人紛紛和暖小西打著招呼，暖小西也頻頻點頭回應著。
“省長到的挺早啊。”暖小西看著李金羽說。
“省長那邊說沒有吃飯，正好早點過來吃你的燒烤，哈哈。”李金羽打趣道。
“誰負責燒烤？”
“小孫去處理了，我看平時都是她幫你點的，就讓她去了。這會差不多應該就要回來了，我讓她一直等在哪裏來著。”
“我說的嗎，剛才在包廂看見小曹了。今天她負責服務？”
“放心吧，這孩子有眼力見的。”李金羽保證著。
“吃的東西中間加兩輪，尤其半場之後有去洗手間的，之後就要踩著時間加上來了。”暖小西囑咐道。
“嗯，好的。”李金羽點頭。
“晚餐放哪？回新基地嗎？”
“新基地落地的時候，你在歐洲那會陳省長就過來視察了，這次應該不用過去了。具體我問過省裏那邊，沒給明確答複。如果要用餐，我覺得去酒店吧。”
“太張揚了，還是基地餐廳好了。讓那邊備好材料。”
李金羽趕緊回頭和身邊的人認真囑咐。
領導的時間都是黃金啊，時間果然準時，從暖小西出自己的包廂後，真的就十分鍾，眼看著夢西體育場行駛進來了兩台奧迪A6轎車，省長到了。隨後也駛進來了兩台大巴車，兩隻今天比賽的球隊也到了。
“陳省長好。”暖小西大步上前握著陳省長的手。
“暖董好，暖董好。”陳省長回應道，“李金羽總經理，我認識，其他人你在介紹介紹吧”。
“這位是俱樂部的副總經理貓姐。”暖小西跟著陳省長往前走，伸手指向貓姐。
“陳省長好，”貓姐向陳省長問好。
“國內大經紀人，名人名人，就連省裏的韓書記都知道你的大名啊，哈哈。”陳省長握著貓姐的手，誇獎著對方。
“過獎了，領導。”貓姐客氣著。
“這位是外聯的副經理朱廣亮。”“這是我的秘書馬菲菲”。。。。。。
暖小西一一介紹著，然後他們就分成兩路，暖小西、李金羽帶著陳省長和他的秘書走向了暖小西的包廂，朱廣亮和貓姐跟在後麵，而其他人去了李金羽包廂。
“省長您坐，”暖小西指著房間的主位。
陳省長坐下以後，“我可聽說你有秘製的燒烤，趕緊來吧，哈哈。”
“小曹，上吧。”李金羽吩咐道。
隨後各種燒烤擺滿了包廂的桌子上麵，“來來，省長您嚐嚐。”暖小西分著燒烤。
“不錯，聽說你總吃，我就一直好奇，還真不錯。”陳省長邊吃邊點評。
“領導喜歡，您常來。”暖小西客氣道。
吃了一會，就聽見外麵開始整齊的助威呐喊。球迷已經入場了很多，而主隊盛城隊的球員們也進場開始賽前的熱身訓練了。當幾個知名的球員跑到東看台下的時候，看台的就會一邊擊鼓，一邊高喊隊員的名字。
“咚咚咚”，“詹姆斯。”
“咚咚咚”，“詹姆斯。”
“咚咚咚”，“詹姆斯。”
“咚咚咚”，“詹姆斯。”
“咚咚咚”，“詹姆斯。”
。。。。。。
“咚咚咚”，“楊旭。”
“咚咚咚”，“楊旭。”
“咚咚咚”，“楊旭。”
“咚咚咚”，“楊旭。”
“咚咚咚”，“楊旭。”
。。。。。。
而球員也對著看台揮手致意，當下盛城的球迷和俱樂部的關係及其融洽。
“嗯，氣氛不錯啊。”陳省長滿意的看著外麵。
“一會球迷全部進場的時候氣氛會更好，”李金羽自豪的介紹著。
“嗯，好好，幹的漂亮。”陳省長對著李金羽豎著大拇指。
吃了一會，陳省長示意著暖小西：“走，去外麵看看。”
暖小西起身去打開包廂的陽台門，陳省長上了陽台，隨後暖小西跟著出來了。屋子裏的人還在繼續吃著桌子上的美食，喝著這種冰鎮飲料。
“說真的，三年前我真對了省的足球感到絕望。”陳省長無限的感慨當年。
“嗬嗬，您看領導這不說笑了嗎？”暖小西小心接著話。
“整整三年，那時候還是超級聯賽年年保級的了省隊，賣了很多年主力，好在國內球員價格虛高，真是勉強的維持了幾年。”陳省長自顧自的說著，“當年我就說過，足球不是小企業參與的，既然小企業想參與其中，體育局就不要伸手太長了。”陳省長看著身邊的暖小西。
此時的暖小西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
陳省長抬眼望著球場內，繼續說：“那時候球隊的老板也不容易，所以我真不敢要求太多。他的企業你也看到了，除了在盛城的市區拿了一塊巴掌大的地。再就是年年看哪個城市給點減稅政策，就去哪裏打個賽季當主場。”
“嗯，”暖小西點著頭。
“好不容易換個大領導喜歡足球了，可是省內再無大企業有接手的意向了。那時候足球在全國也好，在咱們這也好，實在就是哪裏都好，名聲不好啊。”
“嗯。”
“當初我聽說畫中畫要接手的時候，說真的我有點高興。但是看見你來了，我真是覺得失望至極啊。”陳省長不自覺的拍著暖小西的肩膀，一米八的陳省長比暖小西高了五厘米，拍著暖小西肩膀的時候，不自覺的拉著他靠向自己。
陳省長望著遠方的天空，接著說：“我那時候不知道你是何許人也，就知道你是暖老二。不過圈裏麵對你的評價都是不了解，不知道。你說我一個幹吧副省長能怎麽辦？”說著陳省長回頭看著暖小西，“後來周省長因為足球布局的事情見了我，和我說了你的情況。你知道我看見你的城市社區足球方案怎麽想的嗎？”
“這是一個幼稚的方案。。。”暖小西看著陳省長緩緩地回答。
“錯了，我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投機商人。”陳省長繼續望著球場內做著賽前訓練的球員，“那個方案真的不錯，上迎聖意，下又新穎。現在老百姓生活條件好了，但這住，依然對每個家庭終究還是特殊的。一個對孩子來說有學區，對成人有鍛煉，對老人有休閑的場所，就算賣的貴一點能怎麽樣？大家依舊可以省吃儉用的買下你的房子。”
“嗯。”
“說白了，省長拿這個方案跟我談，我就知道你們畫中畫的能力不是一般！”陳省長不自覺的捏了捏暖小西的肩膀，“這種方案我想不會沒有地產公司不想幹的，賺錢的事情哪個商人不想做？但是隻有你們能調動這麽大的能量啟動。”
“嗬嗬。。。”暖小西此時隻有幹笑。
“所以我知道，省裏的足球起碼不會毀在我的任內了。哈哈。。。”陳省長說完大笑。
“嗬嗬。。。”暖小西跟著笑。
“放心吧，我猜你也知道了。新的省內學校評級就要上省常委過會了，我看李書記那你再跑跑吧，我過幾天提交之前也會過去打招呼的。試點肯定是兩個大城市優先開始的，小連那邊你放心，我老陳終究還是有幾分薄麵的。”陳省長說完看著暖小西，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省長，太感激了。”暖小西這句是真誠的。
“李書記那人啊，我覺得挺好的，你多跑跑沒有錯，聽聽領導指示對你、對企業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是，是。”
“我聽說你們俱樂部讚助了盛城國際馬拉鬆？”
“嗯。”
“好事，好事，一箭雙雕啊。俱樂部多做做這樣的事，拉近和球迷之間的關係，終究球迷才是俱樂部的水啊！”
“是的，是的。”
“你有十萬球迷，就有十萬個家庭是你地產公司的潛在消費者啊，他們買的不是別的，買的是你暖小西的人品。”
“受教了，領導，真受教了。”暖小西虛心回應。
球場內的球員訓練完畢，陸續回到休息室。陳省長拉著暖小西：“回去接著吃，不然都讓他們吃完了，哈哈。”
“好，”暖小西跟著陳省長回到了包廂。
“你們吃的怎麽樣了？給我和暖董留點沒？哈哈”陳省長進屋以後調侃道。
“馬上還有熱的到，領導。”李金羽趕緊說。
不一會小曹和小孫拿著熱乎乎的燒烤進來了。
“暖董，你這生活羨慕死我了，擼燒烤看球，好日子啊。”
暖小西順手調大了點電視的音量，熟悉的解說聲音飄滿包廂。
“這是賽季的首次一周雙賽，盛城隊還是主場，童指導怎麽看？”解說員問道。
“嗯，從今天的首發看盛城隊應該還是目標全取三分的。首發是雙前鋒，一個艾克，一個楊旭。好像詹姆斯上場比賽有傷對吧？”
“應該是，好的。我剛拿到本場比賽的雙方首發陣容，我先介紹一下。盛城隊，首發陣型是四四二，前鋒艾克，前鋒楊旭，中場是格策。。。。。。”解說員介紹著雙方首發陣容。
“這場比賽同城德比，雙方壓力應該都不小，我覺得之前的連勝對盛城隊來說有著不小的負擔。”童指導解說道。
“從之前的四場比賽看，盛城隊進攻能力還是很強的，但是防守方麵還是相對有些薄弱。不過沈北隊目前看和上賽季陣容相比變化不大，前四場比賽一勝一平兩負。這場比賽，童指導您感覺沈北隊的機會大麽？”
“嗯，因為之前的連勝，這場比賽麵對賬目實力較弱的沈北隊，盛城隊肯定希望一口吃掉對方。如果沈北隊本場比賽利用好這個心理優勢，加強防守，保平還是問題不大的。”
“對，上賽季盛城衝擊超級聯賽關鍵時刻就是最後一分鍾輸給了沈北隊。”
“是的，盛城隊目前也僅僅是賬麵實力不錯。其實說起磨合，我覺得還是差點。尤其是隊裏幾個年輕人，楊旭、鄭濤都是第一次經曆一周雙賽。上場比賽都時候，他們狀態就一般。這場能不能及時調整過來，都是問題。還有就是格策和艾克的傳切，跑位的配合也是問題。”
“嗯。”解說員看著童指導。
“格策目前看比較適合穿身後球，所以上場比賽沒有詹姆斯的時候，楊旭就作用不大。”
“是的。”
“你看這場首發的邊鋒也有調整，張靖沒有首發，說明主教練皮魯克也意識到年輕人的狀態持續性問題。”
“不過這次比賽李青城首發了，之前一場比賽都沒有出來過，這次直接首發，童指導怎麽看？”
“嗯，我感覺這場應該嚴格說是打四三三陣型，一會我們開場再看。應該是楊旭自己頂在最前麵做中間的支點，兩邊是李青城和艾克。上賽季艾克一度拉過邊踢過的，所以這場我傾向有這種打法的可能。回防的時候李青城在落回邊前衛參與防守。中場應該是格策自己頂在前麵的，你看李鐵是絕對的防守中場。另一個中場張野我傾向不是邊前衛的踢法，應該也是防守搶斷為主，你看李鐵還有拿球組織這麽一下，張野這時候出場更多還是工兵的作用。”
“我記得上賽季張野也踢過邊路的吧？”解說員問。
“踢過的，所以這場球應該盛城隊是四四二和四三三之間切換吧。”童指導解釋著。
“哇，這種切換的踢法，哪怕放超級聯賽應該有能力運用自如的球隊都不多吧？”
“是的，不過俱樂部方麵無論當初給予馬指導還是現在的主教練皮魯克都是充分的信任。所以現在皮魯克在二級聯賽這麽試驗，也是為將來亞冠做著準備吧。”
“亞冠？這個是不是太早了？”解說員發出疑問。
“按照現在的配置，後防線應該未來的幾個窗口在加入幾個強力的主力球員。”童指導解釋說。
“剛剛從長春轉會過來的馬飛怎麽看？”
“小夥子上賽季踢得還不錯，後防線冒出來的新人和前鋒不同。”
“麻煩童指導給解釋一下，哪裏不同。”
“拿這場比賽前鋒來說，沈北隊肯定重點需要一，兩個人照顧艾克的，那麽相對新人楊旭可以獲得的空間就比較大的。而後衛線就不同了，如果你是新人，相比另一邊，這邊往往是對手的重點攻擊方向了。所以上賽季中遊球隊本身遇到的進攻就比較多，馬飛可以穩定的坐住一個賽季的主力，那麽自身的實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就是看傷病之後的狀態吧。”
“我看這個賽季盛城隊也提拔了幾個後衛線的球員，您比較看好哪個？”
“中後衛，李偉峰。”
“哦，好像之前賽前采訪的時候，我記得李金羽和皮魯克也提到過這個人。”
“嗯，對，就是這個球員。身體素質非常好，訓練也很刻苦。就是脾氣過於火爆了，如果能收斂點比較好。”童指導解釋道。
“李偉峰真那麽厲害嗎？”陳省長問李金羽。
“嗯，實力很強。身高一米九，今年十八歲，咱們當地人。”李金羽介紹著。
“哦，能踢什麽位置？”
“中後衛，如果逆風球，可以頂到前麵踢中鋒的，這場比賽在替補席上麵。”李金羽補充著。
“好，好，不錯，看來張恩華後繼有人啊。。。”陳省長高興的說。
張恩華何許人？巔峰時期亞洲第一中後衛，了省人，是一個了省人人提起都會豎大拇指的球員。張恩華之後，了省十年沒有再出現一個哪怕是國內頂級的中後衛了。
就是這個被大家寄予厚望的年輕中後衛會在這場哪怕十年之後提起來也是**氣回腸的比賽中，他到底扮演著怎麽樣的角色呢？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結。
後記（插敘，花絮，番外）：
十年前一個冬天，校園裏一群踢球的孩子，球場旁站著兩個年過半百的人。
“這個小孩是誰？”穿著了省足球隊標誌衣服的老人問。
“哦，他叫李偉峰，小孩不錯，很有脾氣。”另一個老人介紹著。
“有脾氣不怕，有個性才有成球星的機會。”
“這孩子家是火車站步行街那邊的，家庭條件一般，但是家裏挺支持的，小孩訓練也挺刻苦的。”
“嗯，看著還行。”
“李偉峰你過來，給我們練練顛球。”老人對著場內的孩子喊道。
“嗯，好嘞”一個叫李偉峰的小孩跑過來給兩個老人練習起顛球。
三年前，盛城步行街一個普通家裏麵。
“嗯，我看這次球隊老板還挺靠譜的，你讓李偉峰過來吧。”還是當年穿著了省足球隊標誌衣服的老人，不過今天他穿著嶄新盛城畫中畫足球隊標誌的衣服。
“您看您說的，您老是球隊主教練，我們不信您，信誰？”李偉峰爸爸說道。
“那就好，李偉峰你得好好練，都十五歲了，過兩年可以上一隊了。隻要能打上比賽你爸媽為你就沒有白省吃儉用的熬這麽多年，知道嗎？”馬老叮囑著李偉峰。
“放心吧，馬教練，我一定努力訓練，爭取早日打上比賽。”
今天，盛城隊第三個賽季的第五輪聯賽，夢西體育場。
李偉峰父母像過去十年一樣坐在看台上，區別的是身邊沒有李偉峰了，而李偉峰足球生涯第一次坐在了球隊替補席上麵。作為父母即希望看見李偉峰上場，又擔心李偉峰上場。
父母就是這樣，在他們眼中，我們永遠都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