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子午穀奇謀
接上回：
大料直播軟件的網絡主播華凱特到了盛城參加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的下賽季代言的麵試，暖小西全程陪同著。。
在兩個人商量之下華凱特做了充分的準備，而早餐也是暖小西帶著華凱特在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一起吃的。
兩人吃完飯取完需要考試的材料，去了畫中畫地產公司在球隊基地的辦公室休息準備著。
華凱特準備一會麵試的歌曲，讓暖小西陷入了沉思。
華凱特自顧的準備著，聯係著歌曲。暖小西一旁認真的聽著，思考著。
“我唱的怎麽樣？”華凱特唱完之後問著暖小西的意見。
“好聽，很好聽，沒看我聽的都入迷了嗎？”暖小西認真的說。
“真的嗎？”
“真的，你其實就發揮正常水平就可以了，不然其他主播怎麽活啊？嗬嗬。。。”暖小西笑著說。
“呸。”這一個字，華凱特有點緊張的身體也跟著舒緩了許多。
“嗯，你起來走動走動吧，別一會身體僵了。”暖小西說完也起來看著窗外的景色，而這個辦公室正好對著足球隊的訓練場地。
窗外的球場內已經有很多球員開始訓練了，有慢跑的，有帶球訓練的，什麽人都有。幾個看起來像教練樣子的人，也大聲呐喊著，用手指揮著。
“你過來看看，這就是職業足球隊的訓練。”暖小西喊著沙發上的華凱特說。
“好。”華凱特起身到暖小西身邊跟著看著訓練場上的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的球員正在認真訓練著。
“這個外國人看見了嗎？”暖小西指著訓練場內的詹姆斯。
“看見了，個子高高的那個，是嗎？”華凱特也指著詹姆斯確認說。
“是的，這個就是前世界足球先生詹姆斯，當初也是迷倒萬千球迷的球星。”暖小西介紹說。
“我知道他，”華凱特興奮的說，“來之前我室友還問我能不能看到詹姆斯呢？”
“是嗎？”暖小西真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了，我讀書的時候就是詹姆斯最火的時候。我記得那時候好多寢室裏麵都掛著詹姆的海報，還有他最經典的莫西幹發型。”華凱特興奮的說。
“你也是？”暖小西好奇的問。
“嗯。。。”華凱特突然意識到自己興奮過了，有點不好意思了。
“沒關係，我一會和他們打個招呼。我們麵試之後還有時間，他們也在訓練。我們去球場看看，你到時候想找誰拍照都行。”暖小西看著一臉興奮的華凱特說。
“這樣行嗎？方便嗎？”華凱特還是有點不相信的問。
“沒什麽，問題不大。不就是合影嗎？如果你會英語的話，我想還可以聊幾句。”暖小西一攤手，隨意的說。
“其實我們那個室友是他的頭號粉絲，當初還為了這個特意找公司要了飛英格蘭的航班，還去現場看過她的比賽呢。”華凱特繼續興奮的說。
“現在距離這麽近了，為什麽不來盛城現場看啊？”
“工作太忙了，不過前段時間是計劃要來盛城來著。但是聽說你們也去地都比賽，就放棄了，打算等你們去地都的時候在去現場看看詹姆斯的。”
“他們合影過？”
“沒有，就是遠遠的拍過一張照片，還不是很清楚的那種。”華凱特遺憾的說。
“那你呢？你沒有想過現場去看看他嗎？”暖小西好奇的問著興奮的華凱特。
“哎，你還不知道我嗎？最近家裏的事情太多了，就想著這次如果能借機看到就挺好的了。”華凱特提起家裏的事情，興奮勁就下去了。
“嗬嗬。。。沒事的都會過去的。”暖小西很自然的拍著華凱特的肩膀。
“嗯，希望如此吧。”
“你看看這隻球隊，還有好幾個球星，還有一些未來的世界級球星。”暖小西談起自己的球隊球員也不自覺地暢想著未來。
“啊？你這麽熟悉？”
“我每周都看他們比賽，怎麽能不熟悉呢？”
“哦。”華凱特點點頭。
“看看幾點了？”暖小西看看手表，“還有十二分鍾時間，你去趟洗手間嗎？”
“好吧，我去一次。”
暖小西拿著東西帶著華凱特去了洗手間，華凱特隨後也在衛生間最後整理著儀容，於是暖小西領著華凱特下樓到了麵試房間。
華凱特獨自進了麵試現場，暖小西則拿著東西一旁等著，看著手機裏的消息。
這是小孫發過來的消息，內容是關於盛城畫中畫足球俱樂部這次代言人選拔複賽的考試計劃。
“暖總，複賽是安排在明天和後天，預計是一百三十人麵試。一共分四個考場同時麵試，比賽結果預計需要下周才能公布吧。考試內容是每個主播十分鍾的時間，每個現場挑選一個首歌場，然後在表演一個指定的項目。”
“知道了。”暖小西看完想了想簡單的回複了一下。
暖小西站在辦公樓的大廳，望著窗外的景色，沉思著。
“十分鍾，歌單選歌？華凱特到底可以嗎？如果是高音為主的怎麽辦？會是什麽樣子的歌曲？”暖小西思索著。
“忙什麽呢？”暖小西拿起電話打給朱廣亮。
“我還能忙什麽，在地產公司這邊呢。你什麽事情？”朱廣亮一邊忙著手裏的工作，一邊接著暖小西的電話。
“你還記得咱們俱樂部宣傳片選歌的方向嗎？”
“應該都是快歌吧，以前不都鳳凰傳奇之類的廣場舞歌曲嗎？”朱廣亮回憶了下，回答。
“是嗎？我怎麽記得這是每次比賽之前放的呢？”
“是啊，就是比賽之前也播放的。但是宣傳的歌曲也和這些差不多吧，你上網找下。”
“這事現在誰負責？”
“貓總負責這次選拔的事，李總不管。”
“哦？為什麽？”
“這個賽季轉會的事情李總就挺忙的了，好像最近和皮魯克還有點衝突吧。”朱廣亮回答。
“哦，我剛才吃早飯的時候碰見李金羽了，他告訴皮魯克一定要見我。”
“是吧？我覺得應該就是轉會的問題。”朱廣亮猜測說。
“李總沒有說，我才是陣容的問題。但是李總沒有告訴肯定的答案，隻是符合我說的。”暖小西想著早上在食堂和李金羽的談話說。
“我聽說是皮魯克想對陣容在這兩個賽季進行大麵積調整，李金羽擔心進不來亞冠比賽。皮魯克好像對亞冠不怎麽感冒。”
“那這個賽季的足協杯呢？”
“沒聽說。”
“暈！沒有足協杯的成績，所有的轉會都是浮雲。沒有成績，哪有錢啊？”
“那你趕緊見見他吧。”
“周末去深圳，下周二去市裏，看著這幾天就要處理了。”
“對了，你現在不就在基地呢嗎？直接去不就行了嗎？”
“直接去？”暖小西想了下，“我剛和李金羽說一起見一次，要不？”
“李總今天在，我聽我秘書說的，我今天也有文件提交給他簽字的。你聯係下吧，正好大家簡單談談。我建議你趕緊先和李金羽談談，談透了，再見皮魯克。”
“談什麽？”
“足協杯是要的，亞冠我覺得問題不大。再說皮魯克一直都希望通過年輕球員出售換取資金，進一步維持俱樂部的運營。再說這個方案你也是在歐洲同意的，現在就是要推進這個運營方案而已。換句話說，你就是要模式推進還是要亞冠的問題。”
“嗯，我懂了。但是具體要什麽處理什麽人？李金羽不滿意？”
“好像有詹姆斯吧？”
“詹姆斯？為什麽？這不是當初皮魯克同意要的人嘛？”
“嗯，是的。但不是皮魯克希望引進的，隻是覺得可以拉拉人氣而已。”
“現在呢？”
“詹姆斯也許暫用了一個名額吧？”
“下個賽季我們升級名額不是多一個嗎？”
“你去問皮魯克吧，還有國內球員的問題，皮魯克也想換掉一些人吧。”
“李鐵？”其實也是暖小西隨意蹦出來的一個人。
“你也猜到了？”朱廣亮沒有想到暖小西會一下猜到這個傳聞。
“是的，我腦子裏隨意跳出來的。”
“厲害，看來你也是先知先覺啊。這些李金羽應該的都是反對的，他不喜歡這麽大跳躍，理由就是成績問題。”
“難道怕下個賽季降級？”暖小西很快反應過來了，畢竟亞冠的問題和模式問題李金羽應該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
“也許吧，你們的事，我也不太懂啊。但是確實外聯這塊的讚助和球隊的亞冠資格，哪個級別聯賽是關係很大，錢也不同的。”
“能差多少錢？”
“起碼兩千萬起步，而且是當下的合同。如果是後麵向和小新市醫藥公司簽訂的合同標準看，不下三千萬啊。”
“真的差好多啊。”暖小西聽完不禁感慨說。許久，電話都一片寂靜，“我知道李金羽還是覺得賭的太大了，不敢冒進啊。”
“應該是。”
“子午穀奇謀。”暖小西肯定的說。
“什麽意思？不要欺負我小學沒有畢業。”朱廣亮開玩笑的問。
“三國時期，三分天下，大局已定的時候。魏延建議諸葛亮給自己一萬人走子午穀偷襲長安。一旦長安拿下，振臂一呼，長安以西盡歸蜀國所有。”
“拿不下呢？”朱廣亮問。
“蜀國可不是三國演義裏麵寫的那麽多人啊！”暖小西感慨的說。
“你得站隊了，李金羽起碼是不想這麽冒險的。”
“對於成績來說，砸錢就行了。但是對於模式來說，這幾十年幹嘛了都？也就是換個名字而已，我們既然走了歐洲小球隊的模式，那就走吧。”
“不怕輸？”
“贏了？我有什麽？”暖小西冷冷的問。
“加油，需要我說一聲。”
“盯住了下周二見麵的事情，還有茶葉就拿徐總給我的吧。”
“知道了，那秘書那邊我處理吧？”
“李欣怡？”
“兄弟，你周末去深圳吧？”
“我掛了。”暖小西說完掛斷了電話。
暖小西抬手看了下時間，華凱特進去開始考試的時間也過去了五分鍾了。暖小西回頭望著考場門口，之間華凱特正在想自己方向跑過來。
“叛逆，你昨天買的衣服給我，我要換一下。”華凱特邊拍邊說。
“上樓去換。”暖小西指著電梯的方向，華凱特迅速往哪裏跑過去，暖小西也跟了上去。
“怎麽了？這麽著急？”暖小西到電梯口按下向上的鍵子之後問。
“你猜對了，裏麵的考官問我有沒有其他服裝。”華凱特稍微跑的有點氣喘。
“那有說風格嗎？”
“他們說這個衣服怕有點曝光，讓我這個風格的換個其他顏色的，嗬嗬。。。”華凱特笑著說，畢竟這個正中了昨晚暖小西的猜測，也感激著暖小西強行給自己買了兩套衣服。
“別著急了，既然人家想要你的照片，應該是給你留了時間了。”
“是的，說是進去之後找個人在單獨拍一組就行了。”
“去哪裏拍？”
“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考場裏麵？”
“什麽人給你拍？”
“應該是大料軟件的工作人員拍攝，裏麵的人好像隻有一個是畫中畫足球俱樂部的工作人員。”華凱特猜測的說。
“你怎麽知道的？”暖小西好奇的問。
“我聽他們聊天說的，說正好多拍一組也可以放在大料軟件做手機軟件開機封麵用。”華凱特興奮的說。
“花椒軟件不是用性感的照片嗎？”暖小西想了下嚴肅的問華凱特。
“好像是吧？反正我不知道，就是聽他們聊天說的。”
“聊天？”暖小西聽的有點懵。
“就是我麵試很快的，唱了勇氣。唱完之後他們就說，你有沒有其他衣服啊？我就說，有啊，在外麵呢。然後他們就說，你能不能換套衣服，去外麵在拍一組照片啊？我說，可以啊。就這樣。”
“然後呢？”
“他們就低聲交流去哪裏拍，然後我就聽見一個人說，也可以用到大料的開機圖片上麵。然後就選了一個拍照比較好的人給我單獨拍，讓我一會進去直接找他就行。”
“那你怎麽斷定隻有一個是足球俱樂部的人？”暖小西追問著。
“因為隻有他沒有參與聊天和討論，隻是看著我的材料和回放啊。”華凱特笑著說。
“好吧，我覺得你可以當偵探了，分析的很到位。”暖小西笑著對華凱特豎著大拇指，“沒想到來盛城一趟，我簡單培訓一下，這智商提高了不少呢。”
“呸。”兩個人笑著上了電梯，然後去了暖小西借到辦公室換著衣服。華凱特獨自進去了，而暖小西則站在門口給李金羽打著電話。
“李總？”暖小西接通電話問。
“暖總，什麽事情？”
“我剛才看見皮魯克在訓練場上，我想一會我們一起見麵聊聊吧，我也去訓練場。”
“行。暖總。”
“我聽說你們分歧是成績的問題，皮魯克對陣容的想法很多，你有成績的顧慮，對嗎？”暖小西嚴肅的問。
“是的。”李金羽也沒有其他的解釋。
“除了成績導致的分歧，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我擔心站不住超級聯賽，陣容變化太大了。再說還有。。。”
“我知道了。”暖小西打斷李金羽的話，“我提前和你打電話的目的就一個，模式高於一切。高於亞冠，高於保級，高於冠軍。如果沒有成績，主教練皮魯克能搞定年輕球員銷售到歐洲嗎？”
“現在皮魯克打算賽季中期就一千萬歐元賣掉格策啊。”李金羽激動的說。
“我就問一句，能賣掉嗎？”
“能。”李金羽肯定說。
“哦。”暖小西被一句能直接說懵了，難道自己年初幾十萬歐元簽約的球員增值這麽快嗎？
“你知道格策也是皮魯克簽約的，所以我相信既然送走了，一定有辦法弄個替代的回來的。”
“我知道，可是年底的足協杯？”
“算了，我背黑鍋不止一次了。”
“可是。。。”李金羽欲言又止，就是這個欲言又止，最後暖小西付出了很多很多！
“我知道了。”暖小西其實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擔當，什麽是擔當？每個人有不同的理解，但是每個人的能力不同，也不一定就能擔得起，最後還是那個結論：“天塌了，個大的人頂著。”很不幸，暖小西不少最後個子大的人，但是依舊是他頂著最後的責任。
“好吧，暖總。我無條件支持你的決定。”李金羽沒有再多強調，肯定的答複著暖小西。
這是暖小西第二次錯了把握自己命運的時刻，也是最後一次！
一年之後，暖小西無聊的時候想到了此時此刻，當然了，那時候暖小西也是腦子空空的，也許時間再次倒回來從來，暖小西也不會逼著李金羽說什麽。畢竟馬菲菲沒有說的事情，其他人都不見得說什麽，尤其是馬菲菲也不太懂。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結。
後記（插敘，花絮，番外）：
在盛城畫中畫一樓的代言人麵試的現場，華凱特認真的唱著歌。
“不錯，唱的很好。”一個主考官說。
“你還有其他衣服嗎？”另一個皮膚稍微黑一點的考官問。
“您說的是其他風格的嗎？”華凱特冷靜的問，畢竟這個問題已經和暖小西在昨晚提前想到了，所以也沒有什麽意外。
“嗯。。。這個風格就行。”皮膚稍微黑一點的主考官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女考官說。
“有，在外麵呢。”華凱特說。
“你看呢？要不你出去拍一組？” 皮膚稍微黑一點的主考官對著自己身邊的女考官問。
“你的意思？”女考官反問一句。
“嗯。”微微的點點頭，然後說：“咱們開機封麵照片正好沒有這種風格的，你覺得呢？”
“行。”女考官說完，看著華凱特：“你一會進來直接找我，我們到外麵在拍攝一組。”
“好，我盡快，謝謝了。”華凱特笑著走出去了。剛出門口就看見大廳窗邊的暖小西正在回頭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