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老爺子的好奇心
接上回：
就當暖小西去深圳劉馨陽住的酒店，想給劉馨陽驚喜的時候，暖小西自己卻得到了劉馨陽的驚嚇。劉馨陽認真嚴肅的和暖小西提出了分手，暖小西雖然搞不懂為什麽，確因為華凱特存在隻能不得不接受了。
暖小西和自己的司機走到同是國內甲級足球聯賽深圳隊主場的客場球迷看台入口的時候，一個老爺子已經站在那裏等著暖小西很久了。這個老爺子就是昨晚一直想辦法勸慰失落的暖小西的人，於是暖小西也表明了身份，兩個人繼續聊了起來。
“放棄權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你年紀輕輕勇於放棄權利，舍得放棄權利，起碼這一點你就已經成功了一半。”老爺子看著暖小西說，說的很真誠。
“哈哈。。。”暖小西大笑。
“怎麽了？”老爺子看著暖小西有些不理解。
“如果你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權利，你就不會在意權利給你帶來的快樂了。”暖小西笑著解釋著。
過來十幾秒，老爺子認真的點點頭說：“有道理。”
暖小西和老爺子就這樣一邊閑聊著，一邊等著比賽的開始。
“你去給老爺子弄點茶葉過來，快啊。”暖小西對著身邊的同事吩咐著。
“老爺子熟普洱可以嗎？還是選生普洱？”暖小西身邊的同事問著老爺子。
“這個。。。是不是太麻煩了？”老爺子客氣的說。
“不麻煩了，昨晚折騰您老一夜沒有睡好，這點茶葉不是應該的嘛了，嗬嗬。。。”暖小西笑著跟老爺子說。
“那我就跟你不客氣了，我就喝熟普洱好了。”老爺子也沒有再推辭了，笑著回答暖小西的同事。
“我也是熟普洱，謝謝。”暖小西微笑著說。
“嗯。”暖小西的同事回答之後就趕緊安排人去取熱水和杯子了。
“既然我這老頭子和您暖總有緣分，那你是不是能稍微給我透漏點消息啊，哈哈。。。”老爺子笑著問暖小西。
“為什麽不可以啊？有些媒體都說過的事情，既然你想問，我就實實在在的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唄。”暖小西笑著回答老爺子。
“嗬嗬。。。好，好。那我想想啊，其實很多想問的，我想想頭緒。”老爺子笑著說，然後真的開始思考起來了。
“嗬嗬。。。”暖小西看著老爺子的樣子也笑了。
“暖總，我不知道方不方便問。”老爺子突然微笑的低聲問暖小西。
“嗯？”暖小西表情一愣。
“就是去年你們為什麽沒有晉級？這件事情很多人都很好奇的。”
“老爺子，這件事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分析的嗎？我也想知道，畢竟你懂的，我身邊的人也不會告訴我事情的。”暖小西也微笑著反問老爺子。
“嗯。。。怎麽說呢？”
“實話實說，我們都一樣，我也告訴你我知道的實際情況。”
“好吧，我們都認為最後你們賣球了。尤其是今年沈北隊的中場何塞轉會到你們俱樂部，我們都更堅信是你們去年賣球給對手了，導致沒有晉級的。”老爺子微笑是回答著暖小西的問題。
“嗬嗬。。。”暖小西聽完也笑了，“你說的還真是有理有據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你了。哈哈。。。”暖小西自己也覺得外人這麽看這個問題確實是應該的，畢竟何塞這樣的中場球員作為沈北隊當家球星確實輕易不會出售的，這意味著沈北隊有降級的風險的。
“老爺子，回到你問題之前，我再問你幾個問題啊，可以嗎？”暖小西笑著說。
“嗯，你問吧。”老爺子回答的很幹脆。
“第一個問題，你知道今年我們和沈北隊所有的交易嗎？”暖小西很認真的問著老爺子。
“這個。。。這個嗎？”老爺子認真的回想自己看到過的關於沈北隊和盛城隊的轉會消息，但是確實是一時想不到有什麽消息。“我確實不知道，知道何塞好像是一千五百萬轉會到你們這裏的。”
“嗯，好像媒體也隻報道了這些吧，尤其你們還不怎麽關係我們的新聞。不過實際上和你們看到的有些區別吧，或者說，你們看到的消息不是很全麵吧。”暖小西看著老爺子說。
“哦？願聞其詳。”老爺子也認真的看著暖小西，等著暖小西告訴自己所不知道的消息。
“我們今年預備隊會有五到六個球員轉會給沈北隊，所以我們之間的轉會根本就是互相補充而已。他們用一個主力球員換五到六個可以踢國內足球甲級聯賽比賽的主力球員，所以不見得這件事對沈北隊來說不好。尤其我們是還是貼費用給他們的，這筆錢他們也可以運作俱樂部的正常運營，他們又何樂而不為呢？嗬嗬。。。”暖小西笑著說。
“嗯，嗯。。。”老爺子聽完點點頭。
“這件事，你過後可以看看新聞或者俱樂部球員登記表都行的，哪裏都能查得到。但是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別人不知道。”暖小西神秘的對著老爺子說。
“什麽秘密？”老爺子也不自覺地跟著降低聲音靠近暖小西問。
“這些轉會都是我們主管體育的陳省長現場看我們兩個隊比賽的時候推動的，之前我們省裏幾個足球俱樂部在陳省長牽頭之下開過聯誼溝通會。但是這個會議我們沒有參加，過後第二天陳省長現場到我們主場看的球，把其中這件事給促成了。”暖小西輕聲附耳對著老爺子講述著這起轉會背後的事情。
“哦。。。”老爺子聽完很驚訝，想了想說：“你們陳省長真是一個好省長啊，很盡心盡責呀，了不起啊。”老爺子也感慨著。
“確實啊，這麽大的轉會如果隻是靠外麵自己去推動，基本折騰到冬季轉會也不一定談成啊。”暖小西回想起這件事，覺得效率之高也確實是托陳省長的上心支持。
“嗯，現在國內球員的價格需要，實力球員又少之又少的。現在哪個俱樂部的當家明星都不容易轉會的，畢竟俱樂部不是需要保級就是需要出成績，所以轉會就成了擺設和博運氣而已。”
“是啊，這就是昨晚我們談的大環境的問題啊。。。”暖小西想想國內的足球環境，也不禁感慨著。
“不過這件事，我覺得是雙贏啊。沈北隊得到一係列實力幹將，你們又瞄準亞冠努力，等於也是一次成功的減負動作啊。”老爺子評價著這次雙發轉會的動作。
“還有就是剛才我們最初的問題，上賽季晉級的問題。我第二個問題是，如果當時艾克沒有受傷，就是我們那個外援前鋒，你覺得我們會晉級失敗嗎？”暖小西又問了老爺子第二個問題。
“對，對，對。。。”老爺子也突然想到上個賽季在國內甲級聯賽大殺四方的盛城隊外援前鋒艾克了，“嗯，他的受傷確實對你們影響很大啊。嗯，現在回頭想想，你們去年下半程就是因為前麵少個靠譜的得分手。你們下半程輸球和平局很多啊，不然也不會到最後需要和沈北隊一場定輸贏的地步啊。”
“是啊，我們最後積分和第二名咬的很緊了。那時候就連一場平局我們都接受不了，何況是輸球了。”暖小西現在想起當初的情景還是有些遺憾和懊悔。
“那時候夏季窗口你們怎麽沒有想過補充一下國內前鋒線的球員呢？起碼艾克受傷的時候能支撐一下，也不至於。。。”老爺子說起這段也替唏噓的，畢竟和暖小西關係走的很近之後，老爺子對盛城畫中畫足球隊支持的傾向也明顯了起來。
“錢。。。”暖小西很認真的說。
“嗯，你說的很實在啊。”老爺子也感慨著，說著說著暖小西的同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衝好的普洱茶也送到他們的麵前。
“來。老爺子我們邊喝邊聊。”暖小西拿著衝好的普洱茶讓著老爺子，自己也喝了幾口。
“嗯，這茶不錯啊。”老爺子喝完普洱茶誇讚著。
“嗬嗬。。。這茶我們市委書記超級喜歡的，周二我還得過去給他送點。”暖小西得意的說。
“那我可得好好謝謝你了。”
“別客氣了，走的時候，您別嫌棄，我包了些給你帶回家喝。”暖小西說完就很神奇的從身邊拿出來一個小包裹遞給老爺子。
“哈哈。。。這麽好喝的茶，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啊，暖總。”老爺子笑著收起了暖小西遞給自己的茶葉禮包。
“客氣什麽啊，都說患難見真情啊。。。”暖小西想起昨晚的一幕，還是和感激眼前的老爺子對自己的開導。
“人都難免起起落落，開心和不順心的，以後過來深圳你也記得找我啊。”老爺子真誠的對著暖小西說。
“好啊，隻要老爺子不嫌棄我，不覺得麻煩我願意叨擾老爺子的。”暖小西說完拿出手機和老爺子就這樣互相留了聯係方式。“以後如果有我這個晚輩可以做得到的，老爺子也盡管找我。”
“哈哈。。。好啊，我臨老臨老的還交到你這個忘年之交，不容易啊。”老爺子感慨著。
“嗬嗬。。。”暖小西也笑了，然後繼續剛才的話題說了起來，“其實說到去年不能晉級，主要根源還是球隊方方麵麵沒有準備好啊。所以最後那場球成了替罪羊或者說是爆發點，再或者說是背鍋的最好機會。”
“嗯。。。”老爺子也點點頭表示認同。
“沒有準備好就不說了，這個說我們一天也說不完，就說說最後這一場球。”暖小西喝了一口茶放在桌子上。
“好。好。。。”
“最後這場球我肯定是有懷疑，我甚至是懷疑這場球是陳省長背後授意的。”暖小西看著球場內已經開始的比賽，意味深長的說。
“怎麽說？”老爺子看著暖小西聽著暖小西的結論很吃驚。“我理解不了啊，畢竟你們現在省裏也沒有國內超級聯賽的球隊啊，為什麽不應該讓沈北隊放你們過去呢？這樣對省長才是最有利益的吧？現在明顯是沒有任何業績啊，起碼連個所謂的效應都沒有啊。”老爺子快速的和暖小西分析著。
“嗬嗬。。。我也這麽想的，所以我現在也隻是猜測而已。”暖小西聽完老爺子分析說的話，看著老爺子笑著說。
“那你懷疑的理由是什麽？起碼你們省裏有收益的機會，才有動力去推動這場球吧？”老爺子不解的問著暖小西。
“其實我也想不通，但是當時所有的第六感，包括我身邊重要人的第六感都是指向省裏的。”暖小西再次看著球場內，邊說邊回憶當初的情形。“其實那時候比賽之前就有感覺的，那種感覺很奇妙，往往身邊所有的人和事都是讓你不自覺先感受要失敗了。”
“啊？這是什麽感覺啊？”老爺子追問著。
暖小西扭頭看著老爺子，說：“其實就是你發現所有迷信的事情或者是人的各種習慣之類的，比如你贏球的時候喜歡穿什麽衣服啊，或者鞋子，又或者出門先邁那隻腳之類的。那時候所有這些信號都告訴你，輸！奇怪嗎？”
“那和省裏有什麽關係呢？”
“巧合的是，那時候他們也不看好我們。關鍵是當時我們自己認為自己的實力遠在沈北隊之上，起碼很多外界的人也是這麽認為的。不過。。。”暖小西拉長了聲音。
“不過什麽？”老爺子好奇的追問著。
“不過今年我們準備的如此充分，又是外援詹姆斯，又是左後衛馬飛，又是前鋒青年隊提拔上來的帽子戲法楊旭的，最後主場比賽還是靠年輕中後衛李偉峰踢前鋒，定位球頭球贏的，嗬嗬。。。”暖小西自嘲的笑了。
“哈哈。。。”老爺子也看過這場比賽，所以也跟著哈哈大笑。
“你說對吧？其實這就是足球比賽的魅力。”
“可不是說是呢，哈哈。。。”老爺子也很認同暖小西的觀點。
“所以後來啊，如果不是您現在問我這件事，我真的已經釋懷了。”暖小西笑著說著這段事情，“今年這場球正好是陳省長過去現場看的，踢那個驚心動魄啊，給省長和他秘書都看激動了。”
“可不是，我看電視轉播的，都覺得這場比賽踢的真是**氣回腸啊。”老爺子也感慨的說。
“嗯。嗯。。。”暖小西也點點頭，“不過今年賬麵實力也好，還是我們當時的連勝狀態，另外就是主場的因素，什麽都有了，居然。。。”暖小西說完就搖搖頭。
“可不是嗎，不過你們是不是就是這場球才開始決定談下何塞的？”
“是的，就是這次比賽陳省長覺得何塞確實厲害，然後幫我們推進的談判。其實之前我們也找過沈北隊談判的，但是一直沒有什麽進展的，這次省裏開口了，所以就推進的很快。無非大家都是利益嗎？去年幾個表現一般的，我們覺得不適合再踢國內超級聯賽的就轉會給他們唄。”
“嗯，嗯。。。”老爺子很認同這次轉會的操作。
“老爺子聽的怎麽樣？滿意不？爽不？”暖小西笑著問老爺子，看著老爺子也挺滿意的笑著。
“嗯，暖總果然爽快啊。”老爺子很高興，“你們為什麽在今年衝擊晉級的時候把何塞轉會給了杭州隊，而且沒有去地都隊搶中後衛何洋呢？”
“因為我們轉會了兩個人，一個是外援中後衛阿比多。這個人之前我們打算買回來，然後轉租給長春隊，抵一部分王東的轉會費。你也知道我們現在中場不行，小趙是青年隊剛提拔的未來之星，總不能現在用廢了吧？再說何塞也好，格策也好都是組織類型的，那麽王東就必須要買了。”
“張野呢？李鐵呢？”老爺子發出疑問。
“李鐵冬季要去歐洲了，或者是夏季。這個我具體不負責的，你也懂我自己的管理思路的。”暖小西看看四周，低聲的說。
兩個月之後，老爺子在電視裏看見李鐵轉會英陸超級聯賽的時候，笑著搖搖頭。嘀咕著，“你小子還真沒騙我，果然我也沒有看錯你啊。。。”
“啊？”
“真的，不然我們怎麽簽約國內這些潛力之星呢？我們都是承諾未來我們補工資的差價，然後送到歐洲踢球的。”
“為什麽啊？”老爺子很不理解。
“兩個原因，第一個，現在國內球員不出國踢球的原因，昨晚我們不是談過了嗎？第二個理由，我們也怕出口轉內銷的。所以我們現在補工資，看起來很虧，但是將來他們回來也得回我們這裏，我們可以二次銷售啊。”暖小西毫無保留的解釋著。
“嗯，嗯，有道理啊。暖總做人大器，做事長遠啊。”老爺子聽完直給暖小西豎大拇指點讚。
“嗬嗬。。。沒有辦法窮啊。。。”就當暖小西笑著自嘲的時候，球場內確發生了一件大事。
到底是什麽大事呢？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結。
後記（插敘，花絮，番外）：
幾年之後，老爺子在新聞裏看見暖小西去歐洲的消息，和自己孫子和兒子談起來了這段往事。
“我這一輩子到最後算是沒有白活啊。。。”老爺子感慨著。
“爺爺，那您現在還能聯係到暖總嗎？”老爺子的孫子好奇的問。
“能。”老爺子肯定的回答。
“哦？”老爺子的孫子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他現在每年過節的時候還給我發消息拜年呢。。。”老爺子說完留出洋溢的幸福。
每到春節的時候，馬菲菲都比較忙，後來這件事就落到了蔣凱樂的身上。
“還有誰的禮物沒有郵寄呢？”蔣凱樂問著自己的助理。
“暖總的禮物都郵寄出去了，不過這份你看看？”蔣凱樂的助理指著深圳以為老人的名字問。
“這個啊？上次過節的時候有回複嗎？”
蔣凱樂的助理翻著之前的記錄，“有。”
“繼續。”蔣凱樂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現在的蔣凱樂已經和馬菲菲一模一樣了，所以現在的蔣凱樂也成了很多人背後說的老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