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他沉默，好笑得搖頭，“算了……我沒有要洗脫的意思，隻是，你能再回答我一件事情嗎？我看到了那些畫麵，就是我變成狐狸之後的畫麵，可是我反而好像什麽都沒有懂。能告訴我嗎？到底是因為什麽？”
“什麽是因，什麽是果？”月老反問她，“什麽又是前，什麽又是後。”
胡璃：“……”她是人，死後穿越，碰到月老，這是因：做了任務，碰到男神，這是果不是嗎？
可是，封印卻在之前一直存在她身上，男神之所以叫她小黑，也是因為她之後的本體原因。
那麽，她就搞不清楚了。
月老看著她越來越狐疑的模樣道：
“少女，因果循環，不用去理順得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為也弄不清楚的。有因就會有果，有果也會產生因。”
胡璃：“……對不起，我信馬列，主唯物主義！”
月老：“……”這姑娘是在否定她自己啊。
看來，這次，真把她給氣得夠深。
“其實，你還有很多想問吧？”月老倒是明白。
胡璃送了他一對衛生眼，”我想知道，你會說嗎？”
“額……你可以問問看嘛，不問，你怎麽知道我不會說呢？對吧？”
“好，那我問你，我，在很早很早以前是什麽？也是神仙嗎？”
月老：“……”
果然，她就知道，坑人沒有商量的人，怎麽可能會真這麽好像把事情都告訴她。
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走吧，別妨礙我思考人生。”
“額……少女，你不想去做人了嗎？”
“嗯？”
“好了，少女，我要送你去做人了，走你一個？”他跳過話題，“你現在這種漂浮的狀態太久了，對你不好。”
胡璃有點茫然，“現在這樣的狀態？我還能去做人？”
“當然。”
胡璃想了想，也對，她本來，好像也就是不死之身來著。
“那麽……月老，他呢？”
哪個他呢？
玉瑾睿？男神？釋情？亦或者是白羽歎？更或者……是那個同樣不死之身的魔。
不知道，也許隻是同一個“他”。
因為，她覺得，現在，並不是結束而已，她沒事，那麽，他們也沒事吧？
“少女，不是說了，因果循環。佛曰，不可說。”
胡璃冷笑。
嗯，讓她做任務的時候，倒是各種可說。
算了，就這樣吧，她本來的目的，不就是，做人嗎？
那麽，就走吧。
她閉眼。
做人。
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人間四月，春暖花開。
“老板娘，一杯摩卡！”
“我是老板，不是老板娘哦。”女子抬頭笑容滿麵。
麵前的男子看到女子麵容，臉上紅了紅。
是個，漂亮的老板呢。
……胡璃被月老送來做人已經有一年。
月老這個老頭吧，還算有點意思，一次性給她準備了挺多資金，說算是她之前工作的報酬。
她這次做人的壽命是多少？
這個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該死的時候，自然就會死了。
她帶著這筆資金，找到一個她喜歡的地方，在一條她喜歡的街上，開一家她喜歡的店。
嗯，既然是她喜歡的店，所以，她開了一間“月老炸雞店”，主要經營得業務包括：雞肉……雞肉，嗯，還是雞肉。
各種做法，各種美味的雞肉。
本來，她的想法很美好，憑著月老的全雞宴手藝，她一定會成為全球雞肉行業第一人。
而結果嘛……嗯，的確，很受歡迎，可是，卻不能滿足她內心的小“文藝”。
沒有看到“月老”兩個字嗎？
她本來還想說給店裏的男男女女之類牽個紅線之類，也不枉費讓“月老”給她做了“代言”不是嗎？
可是，這種炸雞店好像還真不合適。
所以，她在同一條街，又弄了一家咖啡館，弄了一家鮮花店，再整了一家書店……
再以後，漸漸得，這裏，就變成了月老街，別懷疑，整條街都是她的！
就是這麽帥氣！
多年之後，還變成了觀光景點呢，當然，這個是後話。
今日，胡璃坐鎮咖啡館，也就是方才出現的狀況。
她，是老板哦，不是老板娘哦，因為，她還在找老板“爹”之中，所以，不能搞錯了。
月老，他可不能忘記給她這個人類牽一條好線，至少，她當時沒有問他，他一個月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得拯救什麽世界~！
嗯，她多貼心。
……
這裏有情調的男男女女比較多，她最愛來這裏。
看吧，才想著，就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
她抬頭，堆上笑容，她家的店，可是“人文文化”很足的店，讓人心靈休息的店，就這麽蘇，嗯！
“哇哦，宋仲基歐巴~……啊呸！不是，兵哥哥！”
原諒胡璃最近被店裏的女員工各種刷頻介紹宋仲基，讓她冷不丁也有點花癡。
不過，那進來的長腿兵哥哥的長相……一個字，帥！二個字，帥呆！
隻是，熟啊，太熟悉了。
“店長，店長！”店裏的“小朋友”們沸騰了，“這個，介紹給我吧，不要給別的客人了！店長，求您了！”
“這個不行。”
“為什麽啊！”
“因為，本店長要了！”
話音落，我們的店長已經不見，迅速換了一套文藝中帶了那麽一點小俏皮，小俏皮中又帶了那麽一點甜美的戰服出來。
她到那男子的座位前。
“你好，我是這裏的老板，請問需要點點什麽？”
“嗯？不是需要到櫃台親自點嗎？”對方一愣。
“哦，沒事，這個看臉的時代嘛，沒有一個特殊怎麽行。”
對方：“……”
胡璃就這麽直勾勾看著他。
他倒也淡定，勾唇輕笑，趁著那製服更是**人的心髒，他好聽的聲音點了一杯咖啡，說帶走。
“好類。”胡璃應。
但是，她並沒有離開，而是問他，“穿著軍裝來咖啡館，隻點了一杯咖啡，又是帶走……看來是很緊急，軍哥哥，應該是還沒有女朋友吧？”
對方雖然表現有點微愣住，可是還是點頭。
“那麽，需要也打包走一個嗎？比如，像我這種！能撩漢，會賺錢。“
對方，皺眉。
胡璃心裏“叮”一聲，難道，攻略方式錯誤？
店裏的妹子們不都說最近喜歡這種快節奏嗎？尼瑪，是坑她沒做人太久了是吧？
男人站起來，“對不起，就當我，剛剛沒有進來過。”
說完，他轉身出去。
胡璃愣愣看著。
店裏的女員工都跟胡璃很好，胡璃有時候也叫她們小朋友，雖然，她自己的年齡更小，不過，習慣了大家都覺得親切。
但是，也沒有親切到看到店長被甩，他們還過來擠兌的吧？
太過分了，真是養了一群白眼狼。
可是，明明，那人的長相……
難道，不是他嗎？
又有客人來，清脆的開門鈴鐺聲。
胡璃再看去，見到的是去而複返的男人。
他踏著軍裝一步步走過來。
落了東西了？
胡璃這麽想，也這麽問他了，在他到自己麵前的時候。
然後，他眉眼展開笑著，“我第一次來，沒有忘記。“
“嗯？”胡璃沉默。
哦，對了，他剛剛說，就當他之前沒有進來。
“老板。”他叫她。
“……”她看他。
“能賺錢的老板，應該是還沒有男朋友吧？因為，太忙了。”
胡璃也微微愣神，然後點頭。
她已經聽到店裏的小朋友們在尖叫了。
一口一個歐巴得喊著。
不好意思，這個歐巴，是她家的。
所以，她上前一步，“是啊，太忙了，忙到沒有男朋友。”
他尷尬摸頭，“那麽，請問這位老板娘，像我這種的，看得上眼嗎？”
胡璃挑眉，沉默半響，然後展顏。
不回答，可是，那帶笑的眼睛，倒影著的人影，足以表明不是嗎？
不過，真是神奇了，為什麽看上的男人，這都是保家衛國的命呢？
好吧，誰讓人家帥呢！
這一生，就執子之手過了。
至於什麽三生三世，這一生都夠長了，如果要跟他點滴積累，誰會去想那三生三世。
嗯，也或者，這一生太短，好好經營都來不及，管什麽以後怎樣！
她現在，隻願現在幸福，以後的幸福，就有以後的人去考慮吧。
啥？你們問，他長的像誰？
嘿嘿……
噓！~
不告訴你。
你們，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