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挺好。”

葉軟甩甩手腕,笑了下:

“每天盯著我們挺累吧?”

司獰扯了個笑: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聽不懂?”葉軟歪了歪頭。

“好,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另外三人都沒反應過來,就又見葉軟衝了上去,抬腳再次把司獰離地踹出去!

司獰嘭的一聲在地上翻滾兩圈才停下。

他雙手被束縛,往日不是葉軟的對手,現在更加還不了手。

等顧城過來時,司獰正被小兔子摁在地上……上下其手?

“兔寶兒,你幹啥呢?!”

於晶晶和楊小綿齊刷刷背靠牆站的筆直,兩人不敢吭聲也不敢攔。

還是顧城一下把人抱起來挪到一邊。

方辭走了過來,和楊小綿對上視線,兩人臉都有些紅,不自然地移開。

“有沒有受傷?”

楊小綿遲鈍,聽到方辭又問了一次,才傻愣愣指指自己:

“問……我嗎?”

方辭眼裏帶了笑,嗯了一聲。

“沒……”楊小綿垂在身側的手緊捏褲腿,心髒內仿佛炸了漫天的煙火。

嘭嘭嘭的。

方辭沒再說什麽,手向下牽上楊小綿的手,捏捏他的指節。

楊小綿一愣,強忍著嘴角不要上揚,轉頭沒敢讓方辭看見自己的臉。

於晶晶看酸了:

“真是無語,左一對右一對,不是狗,也逃不過狗糧……嗚嗚嗚……”

方辭抬手敲她腦袋一下:

“別演了,他倆為什麽打起來?”

於晶晶攤手:

“我也不知道,就我們三個回來時候,司獰偷偷摸摸要進葉小軟和隊長的房間。”

方辭:“他……暗戀誰?”

於晶晶:“不知道呢。”

“誰也不暗戀。”葉軟瞥了他們一眼,舉起一隻手。

纖長的手指間夾著幾張照片。

顧城拿過來看了幾眼,臉色不太好看。

幾人湊過去,驚了。

這裏麵十張照片,有五張是顧城親葉軟的,或者黏黏糊糊纏在人身上。

另外五張,是顧城和葉軟露出動物特征的照片。

“你拍這些照片做什麽?”葉軟看過去。

司獰背靠牆,被葉軟幾拳頭錘的站不起來,麵對質問,一聲不吭。

樓嶼一過來,人炸了:

“葉軟,你幹什麽呢?”

葉軟沒說話,抽走顧城手裏的照片扔給他。

葉軟繞過麵前幾人,大步流星過去一把提起司獰。

“你裝,可以,你有微型攝像頭吧?”

“等我找出來,看你還怎麽狡辯!”

葉軟攥緊司獰衣領,扯著人往他的房間走。

“葉軟!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樓嶼追上來。

“司獰在二隊十幾年了,不可能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

顧城倒沒什麽反應,一直站在葉軟身邊,聽見這句話,笑了下:

“我家兔寶兒懷疑他很久,從在寺廟開始,就已經發現他不對勁。”

“上次我和葉軟親……”

“嘴”這個字被炸了毛的小兔子一個眼刀甩過來,讓顧城憋了回去。

“這隻獰貓,不太安分,一直偷拍我倆。”

樓嶼心沉了下來,也不用葉軟扯了,他一腳踹開司獰房間的門,把人踢進去。

圍觀旁人想進來,被冷著臉的路堯關在門外。

“為什麽要拍他倆?”

樓嶼一巴掌拍在一旁桌子上:

“你知不知道,一旦他倆的照片泄露出去,有多危險嗎?!”

司獰麵上掛不住,“我沒有把這些泄露出去。”

方辭:“你應該是接到私密任務了吧,監視他們一舉一動,能給你這個權限的人,是誰?”

“南寒?”葉軟仔細一想,又覺得不是。

“不對,他已經在這裏,沒必要多此一舉。”

顧城手臂搭在自家兔子肩膀上,看似站沒站相,笑意未達眼底:

“如果是好奇我們能力發展到什麽程度,那這些許初全部都知道,上級不需要費這麽大功夫。”

“實話實說吧,讓你觀察我倆的,到底是誰。”

司獰猶豫不決。

樓嶼滿眼失望看著他:

“我自以為經曆這麽多,我們三支隊伍已經是一體的了,平常吵吵鬧鬧互相不順眼。”

“但是傷自己人的事情,從來沒有做過,你可真有種啊司獰,我他媽那麽信任你!”

樓嶼氣急:“到底什麽東西能讓你拋棄十幾年的交情,幹這種事?!”

誰不想脫離總部控製?

誰都想擺脫總部。

他們特種人從三歲開始,體內被植入定位器。

十歲開始,總部嚴格控製他們和普通人接觸。

十六歲,不許和普通人有感情發展。

二十歲,要麽結婚,要麽捐獻……

能站到顧城這個位置的,敢和上麵正麵剛的,少有。

司獰從辦這件事開始,心裏就是愧疚的,聽到樓嶼這番話,格外不是滋味。

“是以前最先創造出特種人的研究員隊的白隊長,他的孫子白恩。”

“白恩?”方辭看了顧城一眼。

顧城點頭:“是那個老小子,心術不正。”

“當年囚禁特種人,試圖把活體解剖特種人用來研究,後來總團長下命令直接終身監禁。”

方辭眼神冷冰冰的,似乎想起什麽,硬是忍著沒說。

葉軟感覺不對,總覺得白恩和顧城之間發生過什麽。

要不然方辭不會如此生氣。

“他承諾我,隻要把你們的資料給他,他可以想辦法讓我離開,徹底擺脫特種人身份。”

司獰聲音沙啞:“對不起,我想離開,我受夠了,他們說等到到了w島,讓我和外國女人結婚。”

“不止我,許多人都收到這一條私密消息。”

“還是為了自由。”葉軟低聲呢喃。

司獰低語:“為他們效力這麽久了,我隻想以後能為自己活著。”

“你倆的監控視頻,我發過兩次,白恩隻是想要研究你們兩個戰鬥時能力到達最極限的數據。”

司獰道:“他不會傷害你們,那些視頻隻是用來觀察,要不然我也不會同意和他合作。”

沉默許久的路堯忽然出聲:

“當年和李落一起去國外馬裏亞納海溝的,其中就有白恩,當時米國研究病毒,他也幫了忙。”

“還有一件事,我現在才想起來。”

路堯看向葉軟:

“當初對付特種人的橙色毒藥,是我研究的,不過,第一批被總部收走了。”

葉軟:“這和白恩有什麽關係?”

“他也拿了藥,你們都要小心著點。”

樓嶼聽到這句話忽地轉身問:

“當初你研究這個毒藥是想幹什麽?”

路堯罕見麵上不自然。

樓嶼現在非常了解路堯的性格。

死變態一個。

得不到就關起來。

關起來不聽話就用強

用強還不行,那就一起死。

樓嶼咬牙:“你這毒藥當初是想弄死老子的吧?!”

路堯看向一邊,就是不看準備拿狐狸爪撓自己的狐狸,淡聲說: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