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捏捏葉軟臉蛋，嘚瑟道：
“你就是嫉妒哥。”
於晶晶哈哈兩聲，“我才不嫉妒！”
“隊長，我發現有人跟著咱們。”
駕駛座的陸加易忽然出聲，視線一直看向後視鏡。
“這輛車原本停在國道旁邊的路上，我以為裏麵沒人，但是剛拐了個彎，我又看見了。”
顧城蹙眉，側身打開武裝車第二排的玻璃窗往外看。
“這種越野車很常見，你確定沒有看錯？”
陸加易：“確定，車牌我記了下來。”
“妹兒，上去看看。”顧城指指天窗。
“好咧！”
於晶晶搖身一變，一隻黑貓落地。
賀洲幫她打開天窗，黑貓正好踩到他身上借力跳上車頂。
過了一會兒，於晶晶跳回來。
“確實跟著我們，車裏有五個人，三男兩女。”
“隊長！他們要開槍！”陸加易忽然吼道，猛打方向盤。
一聲槍響，子彈射進方才武裝車後輪胎的地方！
“草！”顧城一拍車門：“停車！幹他們！”
葉軟被安全帶係在座位上，一黑一紅的瞳孔直勾勾盯著顧城。
“別怕，哥不會有事。”顧城揉揉小兔頭，帶上於晶晶幾人下去。
葉軟看著顧城出去，掙紮兩下，想下去。
“隊長，不可以亂動喔。”楊九拍拍他肩膀。
“顧隊很厲害的，不要擔心，我陪你坐一會兒。”
這隻羊還是聽進去了葉軟的話，努力改變自己。
南寒從後方走了過來，楊九立即警惕地看著他：
“你幹什麽？！”
南寒不答，蹲在葉軟麵前，拖起他手腕，從口袋裏拿出一塊非常軟的布。
楊九問：“這個墊在手腕不會勒傷嗎？”
“嗯。”
南寒仔細把一圈都墊上軟布，順便揉了揉葉軟已經青紫的手腕。
“還記得你兩三歲時摔倒磕破了膝蓋，總是會哭哭啼啼來找我。”
南寒鬢邊頭發已有許多白絲。
他蒼老了許多。
看著麵前麵無表情，說不出話的兒子，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
南寒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兒。
總之不是很好受罷了。
“十多年了，和小蔓離婚後，你就再也不願意讓爸爸接近你。”
南寒苦澀一笑：
“我也沒想到，帶給你們這麽大的傷害，以至於你看見我，都會反胃。”..
樓嶼視線斜過來，冷笑一聲：
“南上將，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在你一次又一次的否定他，試圖掌控他的人生時，已經晚了。”
“再過兩天，他可能會忘了所有人。”路堯淡聲說：“您是想趁此時贖罪嗎？”
“不！我不會讓我兒子變成怪物。”
南寒攥緊葉軟手指。
也直到今日，了解了葉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後，南寒才發覺自己以前好像走錯了路。
“爸爸一定會救你，再堅持一會兒。”
葉軟手背都被南寒攥紅，楊九見狀一把推開他。
“我要告狀了！不許碰我隊長！要不然一會兒顧隊回來打死你！”
葉軟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南寒一眼，視線一直注視著緊閉的車門。
他在等顧城。
車外，國道大路上沒有什麽喪屍，今天日頭足，G省沿海，大冬天悶熱的像是今年的夏季延長了。
顧城隻穿了一件黑體恤和一條迷彩褲。
褲腰鬆鬆垮垮係在胯骨，貼身的黑體恤，仔細看兩眼，腹肌輪廓明顯。
自從小兔子被感染，這人不怎麽笑了，麵對隊員還好，看見旁人，冷的能掉冰碴。
顧城一下車，拿起葉軟用的弓，一箭射了出去！
箭矢力道非常大，戳穿後方越野車的駕駛座前擋風玻璃。
越野車內的駕駛員嚇得冷汗直冒，身體顫抖盯著距離自己眼球不過一兩厘米的箭頭！
顧城冷聲道：“哪個孫子開的槍？！”
越野車停在不遠處，車上五人全部跑了下來。
走在最前麵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出頭，腰間別著一把槍。
他是五人中唯一看起來最淡定的人。
“對不起啊兄弟，我們哥幾個第一次看見這麽大的車。”
男人走近，從口袋拿出一盒煙出來。
這些人手中有槍，要是打起來，子彈還是要比弓箭快。
領頭男想到這一層，底氣更足。
顧城懶得和這些人多言，拔出遮擋在風衣內的手槍，上膛扣動扳機。
一聲槍響，子彈打在領頭男腳邊。
領頭男麵色一變，把煙叼進嘴裏，隨後慢悠悠舉起雙手。
“哥們，別這樣，我叫江光，土生土長的C省人。”
江光叼著煙笑道：
“剛才我兄弟冒犯了，他看您這輛武裝車太帥了，動了歪心思。”
顧城不語，正要再次扣動扳機。
江光也不是吃素的，拿出槍對準顧城。
“兄弟，一旦開槍咱倆都討不到好處，現在看到你們有武器，我們自然收斂了歪心思。”
“咱們各退一步，就此分道揚鑣，您看行嗎？”
江光懂進退，看出對麵這些人不簡單，明白今天這輛車是帶不走了，隻能先撤退。
顧城哈哈一笑，眉宇間浮現濃濃的戾氣。
他忽地偏了偏，開槍打死了江光身旁的男人。
男人額頭中間出現一個血洞，轟然倒地！
這是剛才朝武裝車開槍的人。
殺了人，顧城笑了笑：
“兄弟，手滑了，不好意思。”
江光僵硬片刻，“沒事，沒事，就此別過啊兄弟。”
幾人離開時，江光身旁一頭紅棕色大波浪，身材前凸後翹的女人朝顧城拋了個媚眼。
顧城嫌棄地側頭幹嘔了一聲。
“……”
於晶晶噗嗤一聲樂出聲。
顧城睨她一眼：“別和你嫂子說，要不然錘你貓頭。”
“葉小軟才沒有那麽愛吃醋！何況現在他半喪屍的狀態，滿腦子應該隻想著怎麽咬到人吧？”
“你懂個屁。”顧城又開始炫耀。
“上一次，就家屬院有個女的往我這裏湊，讓他看見了，晚上鬧別扭半個小時都不讓我親。”
顧城浪**一笑，狼嘴一張又特麽開始了：
“是哥用帥氣迷人的外表色誘，誘的兔子把持不住撲了上來。”
於晶晶和李讓幾人扭頭就走。
回到車上，顧城一把抱住想要撲過來的葉軟。
“小恐龍，想哥哥沒？”
小恐龍用啃脖子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十分想他……想咬他。
“手勒青了。”
顧城指腹摩擦過葉軟白嫩的手背，解開綁在腕上的繩子，仔細收好軟布。
葉軟被大手攏住雙腕，掙脫不開，咬住顧城衣領。
像小狗崽子，咬到了大骨頭，邊後退，邊撕扯。
“乖兔兔，睡一會兒，不鬧了啊。”
顧城極其有耐心地扯出自己衣服，手掌一下一下撫摸葉軟後腦勺。
小兔子掙紮一會兒，犯了困，緩緩闔上眼，依偎在顧城懷裏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