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巨狼捆了個結實,葉軟這才問:
“方哥,怎麽回事?”..
方辭喘勻了氣,快速說道:
“被芯片控製後的後遺症,會讓他記憶錯亂,暴躁易怒,如果不看好說不定會殺人。”
“怪不得。”葉軟氣得耳朵動了動。
“幸好我來之前把白恩殺了。”
方辭比了個大拇指,又笑起來:
“你好了?”
“好了。”葉軟找地方下手想去抱顧城。
但這大尾巴狼不停掙紮,嘴裏嗷嗷叫。
方辭抱緊撲過來的楊小綿,退後兩步背靠大樹坐下,方才跑了一身汗,也顧不得雪地涼不涼了。
方辭手掌在楊小綿後心搓了搓,再次收緊懷抱,聲音溫柔: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楊小綿搖頭,輕聲啜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不哭,天冷,會凍傷皮膚。”
方辭低頭,用衣服遮掩,輕輕吻去楊小綿臉上的眼淚,又貼到他唇上親了一會兒。
等到人不哭了,方辭這才捏捏楊小綿鼻尖。
楊小綿臉頰緋紅,埋進方辭懷裏。
另一邊,樓嶼跳到路堯身上,一雙長腿一盤:
“變態,想我沒?”
路堯挑了下眉,沒說話,手掌強勢地摁在樓嶼後頸,把人往下壓,親得非常凶。
手指輕輕撚著樓嶼耳朵上的耳釘,弄得人顫栗不已。
占了會兒便宜,這才放過他。
那邊葉軟還沒找到合適的姿勢和自己的大尾巴狼貼貼抱抱。
巨狼像條泥鰍一樣,扭來扭去,狼爪鋒利,容易傷到人。
這個節骨眼葉軟也不敢變回兔兔抱他。
一個弄不好,大尾巴狼再把自己活吞了……
那可真是有冤都沒處說去。
葉軟想顧城想的要死,這一會兒被氣得沒了耐心,耳朵高高豎起。
“賀洲,鎖他喉!”
葉軟說什麽,賀洲聽什麽。
一個敢說,一個敢做。
“好咧!”賀洲搓搓手,捋起袖子,牢牢把狼頭鎖在自己臂彎裏,並且貼心地用腿夾住兩隻狼腿。
葉軟滿意了,撲到自己的大灰狼身上,手掌揉揉它腹部的狼毛,眼圈驀地紅了。
“顧城,我好想你……”
雖然姿勢很奇怪,但分開快一個月,終於抱到自己的心愛。
葉軟像是得到了心愛的布娃娃,舍不得放開手。
抱了好一會兒,葉軟吸吸鼻子起身。
“好了,放開他吧。”
於晶晶連忙拍拍葉軟。
“不哭不哭,不生氣啊,隊長肯定很快就會恢複的。”
葉軟低聲說:“沒有生氣,太想他而已。”
昏迷的那段時間,陷入黑暗中的葉軟是有意識的。
每天可以聽到媽媽給自己講故事。
但還少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
他在等,等那道戲謔不正經的聲音,來親自喚醒自己。
平複一下心中無處宣泄的思念,葉軟冷靜許多,說話時哈出白氣。
“這裏太冷了,天馬上要黑了,先回去吧。”
於晶晶指著不再掙紮的巨狼。
“這怎麽抬啊?隊長這麽大一隻,還不願意變回人形,死沉死沉的。”
聽到於晶晶罵自己,巨狼又開始扭動,嗷嗷亂叫。
陸加易忽然一拍大腿:
“我有辦法!”
事實證明,老六不愧是老六。
辦事六,人也六。
巨狼手腳被綁,陸加易這個老六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一個結實粗細合適的樹苗子。
樹幹往繩子裏一串,哎,正好合適!
幾人配合著把巨狼抬起來。
巨狼像一隻待宰的豬一樣被吊在樹幹上,喉嚨裏發出威脅的低吼。
除了葉軟走在他旁邊安撫他,沒人搭理顧城。
暴躁的大灰狼終於冷靜了下來,沒一會兒變回人身,依然被吊在樹幹上。
“喂,小兔子,老方說你是我媳婦兒?真的假的?”
葉軟收好被顧城扔掉的戒指,氣不打一處來,瞥他一眼,說道:
“他騙你的。”
顧城嗤笑一聲,狼嘴一張開始犯賤:
“我也覺得,像你這樣的小兔子,如果真是我老婆,我能讓你下得來……”
這句話聲音不小,所有人都聽見了。
最後一個字被葉軟紅著耳朵忽略。
葉軟勝負欲躥上來,雖是害羞,麵上不顯。
“他騙你的,其實你是我老婆,你為愛做零,非我不嫁,每天撒嬌求抱抱。”
造謠而已。
誰不會似的!
顧城:“……”
顧城如遭雷劈,愣了好一會兒,鏗鏘有力反駁:
“不可能!哥這麽壯實的人,就你這小身板能壓得住我?!”
葉軟笑了,紅著耳朵瞪了顧城一眼,不甘示弱:
“不信晚上比比?”
顧城大聲道:“比就比!誰輸誰是老婆!”
要不是了解大尾巴狼的為人,葉軟真懷疑這人是在演自己了。
但如果是演的,顧城也有分寸,不可能丟掉戒指。
方辭剛才說了。
這戒指是白金的,前一段時間正常的顧城,一天到晚能摸八十遍,戒指都快被盤出包漿了。
單是這一點,顧城都舍不得扔戒指。
葉軟氣得要死,同時又心疼,但是不影響家暴,一腳踹到顧城小腿上。
顧城腦子清醒了點:“不對啊,你才不是我老婆,哥是高貴的單身貴族,我跟你比個什麽。”
葉軟乘機玩出一招激將法:
“哦,原來你不敢了,自卑嘛,我知道的。”
顧城呲著尖牙:
“行!晚上等著!”
葉軟瞥他一眼:“大尾巴狼,等你清醒了,我送你十塊搓衣板。”
到達駐紮地,擔心顧城再跑掉,方辭李讓索性把人直接綁到椅子上。
椅子另一頭栓在床腿上。
繩子挺緊,並且內有鋼絲,顧城掙脫不開。
晚飯都沒吃,葉軟生氣,帶上房門把自己和顧城關在前段時間顧城住的屋子裏。
顧城看麵前小兔子氣勢洶洶支棱著一對耳朵朝自己走過來。
原本就是個妻管嚴,現在發覺小兔子生氣,不明所以,但不耽誤害怕,後背涼嗖嗖的。
葉軟沒做什麽,也沒有打人,隻是坐在顧城腿上,緊緊抱住他。
“我想你,哥哥。”
葉軟側頭盯著顧城髒兮兮沾了灰的臉看了一會兒,捏起袖子擦了擦,隨後在他嘴角親一口。
顧城喉結滾動,身體僵硬:
“你這是姓.騷擾啊小兔子……”
葉軟不在意地聳聳肩,擱在地麵的腳丫左右晃動兩下。
“那你去報警啊!”
“喊啊,看誰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