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婆後，顧城深知一個道理，不論怎麽樣先認錯就對了，如果地方合適，啪往那一跪，效果加倍。
“我錯了寶貝……”
往日裏風風火火痞子隊長淪為妻奴，還樂在其中。
“晚上回家我再跪一會兒搓衣板？就昨天的遊戲……不是，懲罰，咱們再來兩次？”
葉軟反手捂他臉上，“不許說話！”
人舍不得罰，分房還是可以的。
葉軟決定今天晚上，攆人去客廳打地鋪。
很快到了家，葉軟一打開門，一個玩偶忽然照臉砸來。
顧城反應迅速，一掌又拍了回去！
玩偶以更快的速度，啪地一下打到距離門口最近的一個小男孩臉上。
小男孩本來想哭，一看到是葉軟，笑了起來，因為正處於換牙期，少一顆大門牙。
“哥哥！哥哥回來了！哥哥哥哥……”
“哥哥哥哥！”
“葉軟哥哥！”
像是進了雞崽崽的窩，咯咯咯個不停，吵的人腦仁疼。
“哥。”客廳沙發上坐著位個子不算高的男生，不冷不淡喊一聲。
這是葉軟五個弟弟妹妹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弟弟，十五歲的葉聽。
葉聽視線掃過顧城時，原本還有些笑意的臉，瞬間冷淡下來。
顧城：“？”
“鍋……鍋……抱……”
葉軟看過去，屋裏最小的小孩隻有三歲大，說話發音還有些不清楚。
原本在沙發盤腿坐著玩積木的小奶團看到葉軟，急著下來。
笨拙地翻了個身，用穿著毛襪子的腳先伸下去一隻，試探一會兒，始終接觸不到地板。
葉軟繞過圍過來的三個吵人精，伸手把最小的奶團子抱起來。
“葉當當，這樣會摔倒的。”
葉聽正趴在茶幾邊寫作業，默不作聲往一旁挪了一點，給葉軟讓出位置。
“哥……鍋！”葉當當伸出胖乎乎的小肉手去摸葉軟的臉。
“嗯，吃飯沒有？”葉軟手指輕輕撓撓小孩兒肚子。
“要喝奶奶嗎？讓你顧城哥哥給你衝奶奶好不好？”
葉當當咯咯地笑了起來，小肉手抓上葉軟一根手指往嘴裏塞。
顧城一手抱一個，背上還背了一個走過來。
“三三兩兩，叮叮，你們應該叫我什麽啊？”
趴在顧城後背的是老二葉三三，一個讓總部都頭疼的混世小魔王。
也是一個爭寵小能手，但凡媽媽在，就像一個掛件一樣，抱著媽媽不撒手。
葉三三舉手回答：“姐夫！”
“哎，真乖，姐夫一會兒給你買糖吃。”顧城滿意一笑。
老三葉兩兩和老四葉叮叮是五個當中的兩個女孩。
葉兩兩靦腆，葉叮叮活潑。
“姐夫姐夫！你和哥哥好般配呀！”葉叮叮古靈精怪地眨眨眼，小聲問：
“所以叮叮可以有糖糖吃嗎？”
“有，你們五個都有。”
“不過現在你們要乖乖下來，聽話的孩子才有糖吃。”
顧城小心翼翼把三個小孩兒放到沙發上，又拿起小五葉當當的奶瓶，去廚房衝奶粉。
葉軟剛抱著最小的一個坐下，其餘三個手腳並用衝過來搶葉軟另一條腿的位置。
葉三三霸道地推兩個妹妹，一屁股坐在葉軟腿上。
葉軟屈起手指彈了他腦門一下，“不許欺負妹妹們。”
葉兩兩不太開心，抱著小兔子玩偶坐在一旁。
老三葉叮叮幹嚎不流眼淚：“哥哥，我也要抱抱……”
葉軟：“……好吧。”
等到顧城拿著奶瓶過來，看到自家寶貝兩條腿上擠了四個娃，並且投來求救的目光，沒忍住笑出聲。
“來吧當當，喝奶了。”顧城拎起小魔王老二，又抱起小五。
葉軟鬆了口氣。
一旁老大葉聽加速寫完作業，抱起一個妹妹，小聲道：“你不慣著他們，就好了。”
葉軟無奈聳聳肩。
他自己也沒想到，幾乎沒怎麽見過幾麵的弟弟妹妹，竟然這麽黏自己。
或許還是血緣上的牽絆吧。
葉聽麵冷心熱，小時候和葉軟待過一段時間，以前也是一個喜歡跟在哥哥身後的粘人精。
不過分開以後，關係逐漸疏遠了。
“軟軟，小五和你有點像。”
顧城擠在葉軟身邊，臂彎抱著一隻因為喝奶奶喝得開心，而耳朵豎起來的小奶兔。
葉當當年齡小，也是葉青蔓最疼的一個，因為葉當當和以前小葉軟有七八分相似。
葉軟笑了笑：“嗯，不過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顧城浪勁兒上來，湊到葉軟耳邊小聲說：
“如果咱們有娃，說不定就是當當這樣，黑發黑眸，耳朵白色，模樣像你，喜歡你這一點……像我。”
結婚有半個月，顧城的騷話白天晚上聽，就這樣，葉軟還是能紅了耳廓。
“別說了，他們都還在這……”
“好好好。”顧城礙於這裏一堆小崽子一直看著，不能親兔寶貝，隻能捏捏葉軟的臉解解饞。
“快中午了，街上開了一家漢堡店，要不然帶他們去？”顧城看一眼時間問。
“漢堡，披薩！”葉三三興奮地撲過來，小嘴一張開始誇：
“姐夫姐夫！最帥的姐夫！和哥哥般配的姐夫！我想吃漢堡披薩！”
顧城被喊得心情非常好，“行，想吃什麽都買。”
“那就去吧，他們以前吃的東西被管控的很嚴格，這麽久隻吃過一次漢堡。”
葉軟對一旁安靜的男孩道：
“聽聽，那邊還開了一家電影院，下午有你喜歡的動畫電影，去嗎？”
大概是沒想到葉軟還記得自己喜歡什麽，葉聽微微愣神，眼裏浮現一抹光亮，麵上不顯。
“隨意。”
顧城不樂意了。
這可是一起看電影約會！
本來計劃好過兩天有空和葉軟單獨出去約個會，吃完飯牽著小手，再去電影院看個電影。
沒什麽人時還能偷偷摸摸親一口。
晚上甜甜蜜蜜回家，再喝兩杯。
喝醉的葉軟更乖，幾乎讓做什麽都會答應。
可是現在……一切都沒了。
顧城試圖改變葉軟的決定，清清嗓子攬過他肩膀：
“那什麽寶貝，看電影吧，不適合帶小孩兒進去，而且裏麵太黑，弟弟妹妹們肯定害怕。”
不等葉軟說話，葉聽拆台：
“哥，他們四個在外麵會很乖，而且我們在地下秘密研究所時，如果不聽話會被關小黑屋……”
葉聽點到為止，沒說太多。
他們五個最不怕的就是黑暗。
隻有親人在了，才有撒嬌的機會。
小舅子這一波賣慘賣到葉軟心坎裏了。
葉軟眼睫微垂，纖長的手指在葉聽發間輕輕揉了揉。
“以後不會再讓你們回去了，我知道你們一直都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