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已經快十二點。
葉軟和顧城洗完澡出來才發現渾身沒勁兒，快走兩步一個飛撲到**。
“為什麽照顧小孩兒比殺喪屍還要累呢？”
顧城撲哧一笑，坐在葉軟身邊，很有技巧的給他按摩。
“我就說你虛吧，你還不信。”
葉軟側著臉，睜開一隻眼睛：
“你才虛！”
“我虛不虛……這半個月你應該知道吧寶貝？”
葉軟臉紅的快要滴血。
當然知道。
這半個月來，顧城像是打卡簽到一樣，每天都不帶漏的。
幸好臨近過年沒什麽事，睡到中午也沒人管。
往往小兔子癱死在**，而大尾巴狼精神無比，還能起早給他做各種早點。
“老婆，咱們睡覺吧？”顧城試探道。
葉軟點頭：“好，但是你不要鬧我，今天真的好困。”
“行。”顧城拖著人進被窩，兩人黏黏糊糊摟在一起。
等到葉軟呼吸平緩，顧城關掉燈，和他一起睡下。
翌日一大早，顧城先醒過來。
葉軟還在睡，小臉暖的紅撲撲的。
已經快要立春，島上溫度每天在二十度多，晚上十幾度，暖氣早就關了。
顧城像是個火爐子，不需要暖氣，就能把被窩暖的熱烘烘。
晚上小兔子連人帶被子一直捂在懷裏，葉軟還嫌熱，手都搭在被子外。
顧城照例在葉軟臉頰上親一口，小聲說：
“我愛你，葉軟。”
葉軟半睡半醒，眼睫顫了顫，不願意睜開，額頭在顧城肱二頭肌上懟兩下。
因為剛睡醒，聲音比往常還要軟，說個話哼哼唧唧的。
“今天早晨吃什麽？”
顧城撥開他額前碎發，“昨天晚上的椰子雞湯沒喝成，要不然今天早上給你做？”
“好……”葉軟說著，不想放人走。
手臂環過顧城脖子，貼著他。
顧城攬上葉軟後腰摁向自己，低聲道：
“大清早的，這是幹什麽？”
葉軟不自然地埋在顧城肩窩，沒說話。
“老公幫你？”顧城問。
葉軟紅著臉猶豫一會兒，自暴自棄點點頭。
……
椰子雞湯清甜鮮美，早上喝一碗，胃都暖的熱乎乎。
“頭發都往下滴水。”顧城站在葉軟身後，任勞任怨給他擦頭發，一邊念叨：
“就你這種，老了要得偏頭痛。”
葉軟四肢發軟，感覺快被顧城養成廢物了，穿衣服不用動手，洗漱不用動手。
甚至路也不需要走，一大早顧城起床，把人抱著去浴室，等完事兒來，再把小兔子抱回被窩。
不過今天葉軟占理，勾著腳踢他一下。
顧城理虧，笑嘻嘻躲過，嘴上還犯賤：
“哎寶貝，我挺喜歡早上你主……嘶！哎呦臥槽！”
顧城捂著小腿跳開。
葉軟眉眼微彎:“快點吃飯，吃完飯我們回去幫忙，媽媽說今天就要開始備菜，晚上讓方哥小綿羊他們都過去吃飯。”
“那可有的忙了。”顧城飛快喝完一碗湯。
畢竟是老婆給盛的，必須喝完。
趁葉軟去換衣服，顧城把碗洗了。
大年三十這一天島上非常熱鬧，華夏人早早就換了去年門上褪色的對聯，換上新的鮮紅對聯。
門上福字倒貼，寓意福到了。
“好熱鬧。”葉軟笑起來，和顧城牽著的手一晃一晃的。
“看見老方他們了。”
顧城指著前方，方辭幾人正走在前麵，於晶晶和唐糖貌似和好了，正肩並肩轉頭說著話。
“隊長！”楊九回頭看到了兩人，停下腳步朝他們招手。
等到走近才發現方辭和李讓手裏都拎著東西。
袋子裏裝了許多海鮮，還有幾隻烏雞，一些新鮮的排骨。
特種人原本還沒來得及發的工資還成了糧票，每個人分下去能得到不少。
方辭溫聲說：“我們昨天借了艘船出海釣了不少海鮮，總不能蹭飯還空著手。”
原本幾人是這樣想的，幸好方辭提醒，才連忙買了些東西帶上。
於晶晶顯擺自己摟在懷裏的布包。.
“葉小軟，聽說小五還是一隻兔崽崽，我買了許多玩具，還有他喝的奶粉。”
於晶晶樂的貓眼都眯了起來：
“你說他高興了願不願意變回小兔兔讓我抱一會兒？”
葉軟笑道：“沒事，我一會兒幫你騙騙他，當當很乖也很粘人。”
到了家，葉青蔓正忙著給他們炸紅糖糍粑吃，客廳裏樓嶼和路堯來了好一會兒了。
原本囂張的不行的狐狸，此刻身上爬了兩個崽，三三和叮叮正掰著狐狸嘴看他牙齒。
“你有沒有尖牙？童話書上說，狐狸吃兔兔。”
葉三三把樓嶼的臉頰往兩邊扯：
“讓我看看你的尖牙好不好？”
樓嶼含糊不清道：“木有……”
葉青蔓聽見開門聲，戴著手套出來，無奈一笑：
“哥哥回來了，快去找你們哥哥玩。”
葉軟人還沒站穩，身上已經多了兩個崽。
“哥哥哥哥！”
葉當當穿了一身毛茸茸的拜年服，小跑過來摟著葉軟雙腿。
小魔王三三手腳並用爬到葉軟身上，小腿往他身上一盤，怎麽都甩不下來。
樓嶼揉著腮幫子起身：
“你弟弟妹妹們太可怕了，我臉都被捏僵了。”
路堯眼裏帶笑，“活該，誰讓你剛才給他們講童話故事。”
葉軟寸步難行，還堵在門口，隻能求助唯一靠譜的弟弟：
“聽聽，來抱走一個。”
葉聽放下手中的筆，抱起陀螺一樣扭個沒完的三三，小魔王雙手雙腳胡亂踢騰著，嚷嚷要抱哥哥。
顧城擠進來拎起一個崽，又順手把抱著娃娃站著在一旁不敢出聲的兩兩牽上去客廳。
四個崽排排坐，嘴裏哥哥哥哥個沒完。
葉軟聽到頭都是疼的。
葉青蔓剛好炸了一盤糍粑和麻球出來，順勢堵上四個崽的嘴。
“都快進來，隨便坐，當自己家就好。”
由於畢竟是前隊長，葉青蔓上了年紀後沒有年輕時候那麽雷厲風行。
現在甚至可以說是很溫柔的長輩。
即使這樣，人一出來，方辭幾個還是貼著牆，站直排成一排。
“我已經退隊了，有什麽好拘束的。”葉青蔓看向葉軟。
“軟軟，去搬椅子。”
“唔……好。”葉軟嘴裏塞了一個糍粑，腮幫子鼓鼓的。
於晶晶趁機拿出自己買的玩具，和唐糖與夏月去逗小兔崽。
四隻天真的兔崽崽，在玩偶和零食的引誘下，露出軟乎乎的兔耳朵。
等到顧城和葉軟搬完椅子回來，弟弟妹妹們已經變成小兔子在黑貓身上撒歡。
葉聽嫌棄地戴上耳機，躲在角落繼續自己的英語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