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人模人樣。
說個話還不如放屁。
到達w島,司獰覺得自己可以遠離了薑卿。
沒想到這人麵獸心的男人,非要報當時飛機上一爪之仇。
司獰剛回宿舍,在門口就被堵了。
“至於嗎?不就不小心抓你一下?”
司獰先發製人:“一個大男人,這麽小心眼。”
薑卿靠在門邊,雙手插兜:“把門打開。”
司獰警惕後退:“你什麽意思?”
薑卿:“和你聊聊。”
司獰:“我覺得咱倆沒什麽好聊的。”
“你確定?”
薑卿從口袋裏拿出一條鏈子,手指微微一鬆,一個小小的銀牌掉落,微微晃動。
司獰眼睛閃過微光,試圖伸手去搶卻被薑卿躲開。
這是每個特種人都有的編號牌,一般都會在脖子上掛著,因為很重要,不會輕易取下來。
再者,這牌子是白金製的。
正麵刻編號,背麵刻有華夏特種人組織的標誌。
“聊嗎?”薑卿問。
司獰忍下動手的念頭,拿出鑰匙開門。
薑卿走進來隨手關上門,視線掃一圈,把屋內擺設盡收眼底。
一室一廳,客廳不大,開放式廚房。
特種人的待遇確實不錯,室內牆麵貼了牆紙,家具也齊全。
不過是清一色的灰色。
司獰走到沙發邊坐下,“有什麽事?”
薑卿看出這貓的防備,保持了距離,坐在他對麵的單人沙發裏。
“我有一個東西丟了,想讓你幫我一起去找一找。”
“什麽東西?”司獰倒是沒想到他真的有事找自己。
他還以為,薑卿是想那什麽了才過來。
畢竟,島上,隻有他倆算是……“熟人。”
薑卿手指摩擦過牌子上凹陷的數字,低聲道:“我弟弟給我的平安符,很重要。”
司獰蹙眉:“你知道掉在哪裏了嗎?這裏這麽大,不好找。”
“應該是掉在了飛機上。”
薑卿把手中牌子丟給他,笑了下:
“東西我還給你了,能和我一起去找麽?我自己無法進入軍方停機場,但是我知道你可以。”
當然可以,光明正大進去可能有點麻煩。
但他自己原身可是一隻獰貓,速度快,體積不大,在黑暗中來去自如。
司獰微愣,緊握編號牌,問:“你不怕我反悔?”
薑卿反問:“你會嗎?”
他視線直勾勾盯著司獰,明明沒什麽表情,但眼裏像是藏了點什麽,盯的司獰後背涼涼的……
卻又覺得,這人的眼神,很像那一天晚上,他們不理智的時候。
或許自己容易沉淪,但薑卿的眼睛一直是清明的。
司獰微抬下巴,“我們特種人一向守信用。”
薑卿側過頭忍笑,想起什麽又問:“咱們什麽時候去?”
“今天晚上。”司獰放鬆了警惕,起身伸了個懶腰。
“今天我們總隊還提起過,那架飛機被一隻禽類怪物弄碎了擋風玻璃,正在檢修。”
“嗯。”薑卿也起身,兩人距離不過寥寥。
沙發旁沒有茶幾,便沒了東西擋著。
薑卿走了兩步,靠近,語調輕飄飄道:“那……提前謝謝你?”
“不用,這次幫了你,以後別來找我,就當咱倆不認識。”
司獰想往後退,腿碰到沙發,隻能故作淡定站直。
“你來我這兒,影響我以後找對象。”
薑卿:“你還能找到對象?”
司獰炸毛:“為什麽不能?我又不是受!”
薑卿對這句話不置可否,笑了笑沒說話,正準備離開。
司獰語氣煩躁:“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麽每次遇到你我都那麽倒黴?草!”
薑卿一頓,慢悠悠說:“這次……貌似我什麽都還……沒做吧?”
司獰卻不知道哪一根筋搭錯了,伸手扯上薑卿袖子,靠近:
“你要是不信,就試試?”
薑卿眼中浮現笑意:“試什麽,你*不*的起來?”
屋裏就他們兩個人,薑卿那惡劣的一麵顯露了出來。
聽到如此直白的話,司獰呼吸都急了些。
一向暴脾氣,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的獰貓,這一會兒正在猶豫要不要出手。
越是性子急的人,其實越是沒什麽城府。
薑卿看出他的心理活動,眼中對他多了點興趣。
飛機上威脅他那句話,原本隻是說說而已。
現在……
薑卿定定看著他:“原本我想放過你來著。”
司獰:“你什麽意思?”
“我說過,你不要一個人落單。”
薑卿手臂攬在司獰後腰,身體重量壓過去,瞥見這貓想要撓他的爪子。
直接雙腕往後一扣,用了點力氣把人摁在了沙發上。
司獰像是找到了正當動手的理由,一個抬腿想要踢過去——沒能成功,被薑卿死死壓製住。
“你他媽有病!”司獰煩躁不已,不樂意薑卿這樣強勢,把控著自己。
薑卿覺得好笑:“你每次打不過我,都要說我有病。”
司獰呼吸一滯,回想一下好像確實是。
但即使這樣,沒理也要占三分,遇事先想對方的錯,能找茬就不要忍著。
於是司獰再一次不甚清醒的,掙脫薑卿的鉗製,伸手觸碰到他肩膀。
看到薑卿眸光閃了閃,氣息微亂。
類似於驕傲的模樣從這貓臉上浮現,貓爪一路煽風點火,朝著下麵過去了。
……
下場可想而知。
等到安靜下來,窗外的天色漆黑一片。
薑卿走去玄關打開燈,身上原本穿的大衣披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司獰身上。
他在一旁坐了一會兒,看著被弄得亂糟糟的客廳,有些頭疼。
簡直像是瘋了一樣,每次遇到司獰,不好的那一麵全部暴露在他眼前。
不理智,瘋狂地……
想到近乎一下午的瘋,薑卿煙癮上來,想出去抽兩根煙再進來。
煙放在大衣口袋裏,大衣則在司獰身上蓋著。
薑卿俯身去拿,剛拿出煙和打火機,衣服中伸出一隻光.裸的手臂,搭在薑卿手腕上。
司獰睜開困倦的雙眼,“給我一根……”
薑卿笑了:“眼睛都睜不開了,還要煙?”
“不是……”司獰動了動酸軟的身體,濃密的睫毛垂下,半睡半醒。
聲音沙啞,聽起來比平常軟了一些。
“你不是……還要找平安符嗎?”
“我抽根煙,醒醒神。”說完,司獰掩嘴打了個哈欠,滿臉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