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獰連忙搖搖頭,手指攥緊薑卿後背的衣服,哭到眼睛通紅,都沒能停下來。
薑卿覺得這樣下去,別說明天參加婚禮了,這貓眼睛能腫成核桃,出不了門。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渣男劈了腿,要和你一拍兩散。”
薑卿把人禁錮在懷裏,低頭親吻,在司獰唇上輾轉碾磨,等到司獰止住了眼淚,這才捏著他下巴,吻的更深。
等到貓的情緒徹底平靜下來,薑卿逗他:
“如果晚上島上那家報社還有人蹲點,明天咱倆應該就能上早報首頁了。”
司獰想起一件事,想笑,覺得不合時宜,硬忍了下來。
前段時間,因為特種人和軍方是普通人仰賴的勢力,島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組建了兩家報社。
說是定點發布一些特種人訓練,好能安撫民心。
於是總有一群狗仔一樣的工作人員,白天黑夜輪番倒班來蹲這些特種人。
扛著攝像機,更甚至有些躲車底下,還以為自己藏得非常完美。
最後幾位隊長實在嫌煩,報告給了總隊。
最終南寒出麵,找人把這群人趕走,才算還了他們清靜。
不過這倒不是重要的,司獰勾上薑卿手指,“我也喜歡你,薑卿。”
“我知道。”薑卿手向下同司獰十指相扣。
“看出來了,你心裏藏不住事兒。”
司獰被他牽著走,甕聲甕氣地問:
“我們去哪兒?”
薑卿:“回我們家。”
時間已經不早了,就這麽磨蹭著一會兒,等到回去一看已經淩晨。
司獰看他打開冰箱,拿出雞蛋和番茄,奇怪道:“你要做飯?你餓了?”
“是你餓了。”薑卿打了兩顆雞蛋,見他還站在玄關處,故意臊他。
“剛才你咬我嘴時候,肚子一直在咕咕叫。”
“你聽錯了。”司獰這一會兒心情異常激動,麵上不動聲色,但還挺粘人。
薑卿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幾天沒吃飯了?”
司獰低頭看著自己鞋子,含糊道:“也就兩三天……有吃麵包和餅幹。”
“冰箱都沒打開過,裏麵我放的食物,我離開前是什麽樣,現在還是什麽樣。”
薑卿打開燃氣灶,倒入雞蛋。
“下次再這樣,等著挨揍。”
司獰愣了下,湊過去,猶豫幾秒,下巴抵在薑卿肩膀上,問:
“揍……哪裏?”
薑卿要笑不笑睨他一眼:“少撩火,要不然這一頓飯你別想吃到嘴裏。”
司獰安分不少,乖乖等著麵出鍋。
麵條還是薑卿前幾天親手做的手工麵,這貓平常不喜歡麵食,不過做的好吃了,倒也不挑。
薑卿動作麻利,很快端了一大碗番茄雞蛋麵過去。
“鹹淡怎麽樣?”
司獰低頭嚐了兩口,點點頭:
“很好吃。”
薑卿坐在他旁邊,靜靜等他吃完飯。
司獰又乖乖把薑卿鮮榨出來的橙汁喝掉,擦幹淨嘴,有點忐忑不安地問:
“你怎麽這副表情,反悔了?”
薑卿疑惑:“我什麽表情?”
“感覺……皮笑肉不笑。”司獰側過臉湊近盯他,“你知道嗎?你是一個笑麵虎。”
薑卿隻是在想一會兒怎麽樣才能自然且正當的留在臥室。
薑卿失笑,嗯了一聲,“男朋友認領還不到一個小時,就成笑麵虎了?”
說著,他手順著衣擺,滑到司獰後腰,稍稍用力把人抱在腿上。
薑卿低聲道:“隨你怎麽喊,等進屋裏,喊點我喜歡聽的。”
“喊什麽?”司獰裝作不懂,手指慢條斯理解開他外套的扣子。
“喊老公,或者哥,都可以。”
薑卿側頭親親他的臉頰:
“別擔心,我不會反悔,活多久,就會愛你多久。”
“我長這麽大,照顧過不少人,不過都是我的親人,我感覺,還算照顧的不錯。”
“情話我不太會,不過以後我這裏,永遠都是你的歸宿。”
司獰眼中閃爍淚光,在薑卿掌心貼過來時,依賴地蹭了蹭他。
“你這不是挺會說……”
司獰感覺自己沒出息,最近不知道哭幾次了,特麽的實在太丟臉。
“你真沒談過?為什麽這麽會畫大餅?聽得……我都想立馬……”
“立馬什麽?”薑卿話音一頓,眉頭微鎖,眼睛盯著這隻膽大的貓。
過了一會兒,司獰等著那點細密的痛,趴著薑卿肩膀上,長呼一口氣,說出方才沒說出口的最後兩個字。
薑卿笑了笑:“我抱你進去?”
司獰呼吸都發顫:“好……”
薑卿有些心疼地揉揉司獰因為瘦了許多,而有些硌手的肩胛骨。
“那就這樣進去吧。”
往日喜歡瞎撩的貓變得愈發粘人,雙腿往薑卿腰間一環,想甩下來都有難度。
薑卿微微挑眉:“不會難受?”
司獰往他肩窩拱:“不會,我結實,耐*。”
薑卿:“……行,你說的。”
……
客廳到臥室不過十步的距離,薑卿硬是走了十分鍾,故意抱著這貓在屋子裏亂晃。
司獰又罵又哭,最終安分了,哥哥老公輪番喊上十幾遍才算完。
薑卿治貓很有一套。
凶悍有著獨行俠之稱的獰貓,也會乖乖收去利爪,蜷縮在屬於自己心愛的人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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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卿司獰番外完]
[下一對,方辭和楊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