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啊？笑這麽開心？”
顧城幾人走了過來，方辭被李讓推著。
於晶晶聳聳肩：“沒什麽，我們在聊這個宇宙，琢磨著什麽時候能去外太空轉一圈。”
顧城笑道：“野心挺大，還打外太空的主意。”
方辭溫聲說：“她不就喜歡這個，多正常。”
“不過。”陸加易出聲：“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安全了，哪裏還有機會。”
葉軟低垂著睫羽，像是在思考什麽。
顧城等了一會兒，正想問，葉軟這才開口：
“特種人都可以造出來，那麽徹底消滅這些怪物，也是遲早的事情吧？”
葉軟身上有一種特質，堅韌，以及相信一件事或物，就不會再產生一絲懷疑。
可能是幸運，葉軟相信的事情，總是會真的實現。
顧城低聲嗯了一聲，和葉軟對視。
“會的。”
即使怪物一天天融合，變強。
不過隻要人類活著，沒有什麽不能實現。
這個世界，並未徹底崩壞。
於晶晶歡快跳下摩托：“對呀對呀！我可是最厲害的黑貓！一爪把這些怪物一分為二！”
於晶晶戲癮上來，手指做槍狀，朝方辭開了一槍，然後朝槍口吹了一口氣。
方辭一臉無奈癱在輪椅上，閉眼裝死。
顧城嘲笑：“妹兒啊，看咱葉小軟都嫌棄了。”
葉軟眨巴著剔透的紅瞳，一臉無辜。
“又變臉了，要不是有兔耳朵，我懷疑你才是一隻小狐狸。”
葉軟氣呼呼地小聲說：“你是大尾巴狼。”
顧城意味不明一笑，一把攬過葉軟。
這幾天兩人黏糊相處，顧城的手放在小兔子腰上，放得十分自然。
幾人：“……”
於晶晶懵了：“隊長，葉小軟，你、你們……”
顧城看了一眼方辭，不太想傷兄弟的心，但這個主權還是要宣示一下的。
“對，所以你以後別打兔子主意。”
葉軟臉皮薄，一害羞，那點紅就從眼尾暈染開了似的，臉頰到脖子都是紅的。
方辭看他一眼，什麽都明白了。
陸加易無聲拍拍方辭肩膀。
方辭溫和一笑，輕聲道：“恭喜。”
難過是必然的，不過，從一開始，方辭就知道這是一個沒有結果的暗戀。
晚間，顧城拿著碗去食堂要了幾個烤土豆回來。
胡富給分了三個房間出來，往上幾層是幸存者擠在一起的大通鋪。
任菲兒畢竟是小孩子，小姑娘長得的也可愛，惹得一群阿姨爭著照顧，倒也不用葉軟多操心。
一隊隊員挨著樓嶼和宋婷那間房。
不過大概是被葉軟那一托盤掄懵了，又或者樓嶼覺得確實對不起兔子，和幾人錯開了時間回屋。
“有樓嶼幫忙鍛煉這些幸存者，咱們撿現成的就行。”
顧城洗幹淨手給葉軟剝著土豆。
“反正要一起回去，正好也省事了。”
桌上擺了一堆食物。
飯團，餃子，麵條，自熱小火鍋，漢堡和披薩也有。
於晶晶咂舌：“我……去，你裏麵裝多少東西啊？”
葉軟揪兩下頭發：“很多很多，出發來h市的前一個星期，我和媽媽去采購許多食物。”
李讓正抱著一桶白象老母雞湯方便麵吸溜正香。
陸加易被味道勾搭的頻頻看過去，最後還是厚著臉向葉軟要了一桶同款。
於晶晶笑罵：“有病吧，有飯不吃吃方便麵？”
李讓：“這個香，就惦記這一口。”
“這可是雞湯，我那麽久沒喝過雞湯了，睹湯思湯一下怎麽了，咱這是平替。”
陸加易掀開紙蓋：“哎媽，就好這一口。”
“出息。”於晶晶卷起一塊披薩塞嘴裏。
幾人在於晶晶和方辭的房間支的桌子，深秋天冷，房門關著。
聽到敲門聲，坐在最外邊的於晶晶跑過去開門。
陸加易眼疾手快把漢堡披薩蓋好放到一旁櫃子裏。
夏月微微一笑：“打擾到你們了嗎？”
“沒有沒有。”於晶晶招呼她進來，“來一起吃點。”
夏月一看桌子，驚了：“我去，這麽豐盛。”
“來，坐。”陸加易殷勤地讓出椅子。
夏月擺擺手：“不用啦，你們吃，我過來就是聽說顧隊回來了，代表幸存者們來看看。”
顧城又給葉軟剝第二個土豆，嗤笑一聲：
“是趙全那老頭逼你過來的吧？看看我什麽態度，或者正不正常？”
夏月關上房門，點頭：
“對，他覺得我能在你們這裏說上話，還想讓我來勸勸你們，不要帶胡富廠子裏的人。”
方辭放下筷子，“他不是和胡富搭上了麽？”
“是搭上了，不過是胡富巴結趙全的。”
夏月在於晶晶床邊坐下。
“胡富畢竟隻是一個小印刷廠的廠長，對胡富來說這裏隻是暫時歇腳的地方，他看不起人家。”
“覺得人越多，越是累贅。”
夏月蹙眉道：“他有一次說了一句話我沒太聽得懂，他說你們不是普通人類。”
連同葉軟在內，幾人全部愣了下神。
趙全竟然知道這麽多？
顧城握拳掩嘴咳一聲。
陸加易反應過來，連忙拿了一隻一次性碗，盛一碗菌菇蛋花湯遞過去。
“喝點熱湯暖暖。”
夏月雙手接過，笑起來明媚秀麗：“謝謝，這個湯好香啊。”
顧城夾了一隻餃子吃，許久才道：
“上一次軟軟殺任兵時震懾住趙全，他才沒有動歪心思，不過這人不能留。”
“今天晚上嗎？”葉軟眼睛被燭火映得亮晶晶。
“隊長，我也想去。”
一提起幹壞事，一個個都不安分了。
“你不想，外麵風大，晚上乖乖睡覺。”
顧城夾起一隻餃子堵住小兔子的嘴巴。
方辭溫聲開口：“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吧，趙全暫時不會輕舉妄動，他也沒能力傷害我們。”
顧城：“對，今天晚上都給哥好好休息，明天和我一起去改造幾輛車，趙全的事我心裏有數。”
於晶晶眼睛轉了一圈，忽然想到什麽，拿出懷裏藏的匕首扔給夏月。
“謝了！”夏月一把接過。
於晶晶：“客氣。”
晚飯過後，顧城攬著葉軟回去睡覺。
一進屋子，看見兩張單人床，顧城破防了。
“不行！我不答應分床！”
葉軟看了一眼單薄的小床板，“兩個人，會塌的吧。”
不說兩個人，就顧城那壯實的身材，躺上去動作大一點，這床都得廢。
顧城摟上葉軟的腰，哼唧道：“要不然我變回狼，咱倆睡。”
葉軟手指捂住他噘起的嘴。
“你……狼身更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