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皆是疑惑,夏歌見老人麵色和善,似乎也沒有惡意,從樓笙肩頭探出腦袋,“前輩,您剛剛說什麽?”
“預言中的女子,拯救我鳳神一族的人,你終於來了!”
看著滿眼激動的老人,夏歌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您是在說……我?”
“沒錯,就是你”,老人轉身,向著夏歌頷首,“老夫鳳神一族第一代鳳皇鳳梧,代表我鳳神一族,感謝姑娘相救之恩!”
夏歌被鳳梧的拜謝整得暈頭轉向,而樓笙的關注點卻在別的地方,“第一代鳳皇,你是鳳祖?”
“正是老夫”
夏歌腿不覺一軟,扶住樓笙才站住身子,堂堂鳳神一族的鳳祖,剛剛向她一個小小的人族女子,頷首行了禮,可真是受不起啊!
麵對鳳祖熾烈的目光,夏歌訕訕一笑,“鳳祖,您,會不會弄錯了,我就是一個小小人族,修為低下,怎麽可能是預言中能拯救鳳神一族的人呢!”
“不會有錯”,鳳祖一臉和藹的笑意,“百萬年前,我鳳神一族隱居到此,意外發現了此處,骸骨之地屍橫遍野,怨氣衝天,我族內之輩都束手無策,隻能加以封印,避免傷及族人!”
鳳祖其實說到傷心之處,一聲歎息,“可誰知有一日骸骨之地突發暴亂,無奈之下,老夫隻好以一抹殘魂為祭,化為封印,將它鎮壓!”
“殘魂?”
樓笙看向迷惑的夏歌,“沒錯,眼前的鳳祖,不過是一抹殘魂而已!”
“是啊,老夫這殘魂,在這骸骨之地,百萬年了,直到十萬年前,有神人天降,預言十萬年後有一日,會有一女子機緣巧合而至,隻手之力,化解這骸骨之地的怨氣!”
鳳祖的目光掃向已經被徹底淨化的大地,滿眼激動的看向夏歌,“所以,預言中的女子,就是你!”
夏歌想要反駁,卻無從下口,畢竟這渡靈之術,的確是十萬年前她偶然研究出來的,可是剛剛,若是沒有樓笙的神力,她也根本做不到,要說是恩人,樓笙才是吧。
夏歌正準備開口解釋,卻被樓笙伸手阻止,夏歌也隻好作罷!
鳳祖見夏歌不再辯駁,開懷一笑,“既如此,自今日起,你便是我鳳神一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鳳神大祭司!”
什麽?
話音一落,鳳祖不顧夏歌的驚訝,指尖火紅的神力一出,快速環上夏歌的手臂,夏歌隻覺一陣灼熱,待神力消失,她手腕處出現一抹栩栩如生的鳳凰圖騰,片刻之後隱入肌膚之下,消失不見。
“這是我鳳神大祭司徽章,有了它,鳳神一族,無你不可去之處”,鳳祖說完,抬眸看向明媚的暖陽,眼中既欣慰又不舍,最終都化為一聲歎息。
“時候到了”,鳳祖指尖快速結印,陣紋一出,原本空空如也的上空突的出現一道紅色的時空之門,鳳祖輕笑,“去吧,通過這道門,便可直接通向鳳炎穀入口不遠處的角落,姑娘,記住,帶上徽章,去鳳炎穀的封印之處,那裏,有神人留給你的東西!”
“東西?什麽東西?”
“去了便知道了”,鳳祖說完,一個拂袖間,神力席卷而至,夏歌隻覺身子一輕,被樓笙摟在懷裏,隨著鳳祖的神力,一起出了骸骨之地。
看著眾人的身影消失,鳳祖身子一軟半跪在地,伸手間,他的身子已經開始化為光點,緩緩消散。
他抬眸,看向他期盼了百萬年的陽光,唇角是解脫的笑意。
是啊,他終於解脫了,不用再背負鳳神一族的使命,困在那黝黑不見天日的封印裏,也不用再為了鳳神一族的未來而擔憂。
剛剛那位女子,或許在別人眼裏,她不過是一個小小人族,可是鳳神一族慧眼通天,看透本質,在他眼中,這位女子,日後,必是高高在上的主宰之人。
不過,向來主宰之人多苦難,她的苦難,便是來自她身畔之人!
但願,她能躲得過!
陽光下,他雙眸緩緩閉上,伴著唇角粲然的笑意,化為一襲光影,消散紛飛,永遠離開了這個,他曾付出一生的大地!
而另一邊,夏歌隻覺一陣眩暈,等再站定身子,眼前已經換了景象。
青山蔓延,鳥語花香,此刻眼前的景象,和之前幻境之中的,十分相似,想來,應該就是真正的鳳神領地。
隻不過此刻的鳳神領地卻不似幻境之中那般和諧美好,反而清冷無比,偌大的草地毫無身影。
突的力道襲來,夏歌被樓笙一把拉過躲到一邊,接著便聽見腳步聲響起,還有兩人的談話聲。
“應該就是在這邊了,怎麽沒看見人呢?”
“媚顏祭司可是說了,他們墜入了骸骨之地,不死也必重傷,若是有命出來,肯定在這裏,找仔細點”
“是,那邊看看去”
看起來,是墮神族的使者!
聽著二人的對話,夏歌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一身黑衣,麵具頭巾,真可謂是密不透風啊!
一個想法就這樣在夏歌腦海浮現,她看向樓笙,樓笙瞬間會意的點了點頭。
將南無月和還在昏睡中的景珞藏好之後,夏歌故意將頭發抓亂,然後啊喲一聲,倒在一旁的地上。
樓笙憋住笑意,埋伏在一旁,其實對於他來說,解決這些人彈指之間,不過既然夏兒想玩兒,他也就奉陪了!
“大哥,快看,在哪兒!”
兩人中那個眼尖的使者一眼便瞧見了夏歌,兩人快速跑了過去,見夏歌絲毫不動彈,其中一個使者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活著!不過怎麽隻有一個人?”
“放心,有她在,另一個也跑不遠,你扛上他,我們追!”
“是……嗯……”
兩聲悶哼之後,那兩個使者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徹底暈了過去。
見此,夏歌從地上一溜煙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目光落到地上兩人身上,“來,我們套上他們的衣服”。
話音剛落,樓笙衣袖一揮,原本套在那二人身上的衣物便出現在他的手中,不知是不是夏歌的錯覺,這衣物似幹淨了一般,還透著絲絲香味。
“師父,我們待會兒以他們的身份回去,反正都戴著麵具,又有腰牌,自然也不會有人懷疑,也就不會有人再過來盤查了!我們還得做一出戲,不過……”
夏歌懷疑的目光落到樓笙身上,“師父……你,能做戲嗎?”
看著夏歌的表情,樓笙大概猜到了是什麽樣的戲,輕咳一聲看向躲在一旁的南無月,“南無月,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