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殿,樓笙又帶著夏歌去飽餐了一頓,再之後,應夏歌的要求,二人逛起了集市。

精靈族的夜市,絕大多數都是販賣丹藥,有強身健體的,有美容養顏的,也有療傷增進修為的,反正是應有盡有。

夏歌和樓笙並肩而行,引來無數人的圍觀,看著那些人垂涎樓笙的眼神,夏歌就覺得牙根兒直癢癢。

“來瞧一瞧,看一看,虎皮丸,強身健體,皆有奇效!”

虎皮丸?強身健體?

夏歌停下腳步,眉頭一挑,走到攤位前拿起一顆虎皮丸,遞到樓笙麵前,“師父,吃顆藥吧,強身健體!”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變了臉色,尊上還需要,強身健體?

而樓笙一眼便看出夏歌的小心思,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一個側身將夏歌摟在懷裏,“怎麽?難道是為師昨晚伺候的不夠滿意?”

“轟……”

夏歌隻覺得轟的一聲,腦袋裏炸成一片,周圍的人也同樣是這種感覺。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等到四周一片議論聲,夏歌這才咽了咽口水,“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夏歌話音未落,樓笙已經一個俯首將她手中的藥丸吞下,滿意的點了點頭,“味道不錯,今晚可以再試試!”

額……

四下又是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還是那個清冷疏離,尊貴睥睨的尊上嗎?

而此刻臉色更加難看的,非夏歌莫屬,她怎麽不知道這師父,何時變成了這般騷氣的模樣。

看著眾人異樣的目光,夏歌一聲歎息,以畢生最快的速度,逃離了人群。

等夏歌前腳進了房間,樓笙後腳也跟了進去,夏歌氣鼓鼓的坐到窗邊就默默不語,看都不看樓笙一眼。

身後的樓笙暗自偷笑,“怎麽?生氣了?”

對麵人沒有回應,樓笙接著說,“不是你說不讓我招蜂引蝶的嗎?那隻要證明名花有主,那蜂蝶自然就不來了!”

“那也不能這麽證明啊,我明明好好一個大姑娘,被你說的……”,夏歌撇撇嘴,臉頰通紅,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我有說錯嗎?昨晚你喝的爛醉,可是我給你抱下來,照顧你一夜的啊!”

“……”,夏歌回頭,惡狠狠的瞪了樓笙一眼,傻子都知道他剛剛說的不是這個!

“好啦”,樓笙見夏歌還在生氣,走到窗邊,從背後伸手環住夏歌的腰身,“明日我就讓樓宇去解決這件事好嗎?保證解除誤會!”

“真的?”

“絕無戲言”

夏歌看見樓笙保證的模樣,然後突的想起樓笙剛剛吃下的丹藥,“師父,那虎皮丸……”,

“無妨,就連你的毒都奈何不了我,更何況他們那些雕蟲小技”

聽樓笙這般說,夏歌才放心下來。

轉過身靠在樓笙懷裏,看著樓笙的側臉一陣憂愁。

“師父,到底如何,才能讓你不這麽好看呢?”

“方法呢,倒是有一個!”

“什麽?”

“你我大婚,大婚之後,我便是有婦之夫,而你,便是有夫之婦!如此這般,仍誰都不敢再打你我的主意!”

又是大婚……

看著樓笙眼底的光亮,夏歌有些不忍說拒絕的話,可接下來,她發現了樓笙的異常。

他眼底的光亮平日裏都是收斂和克製,可今日,卻是越來越張狂,呼吸灼熱,白皙的側臉上也透出絲絲紅暈,就連懷抱,也越來越緊。

夏歌有些不知所措,隻得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試探性的問道,“師父,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我好得很呐”,樓笙說著,俯身到夏歌而側,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頸彎,讓她身子一顫,抬眸間,入眼便是樓笙深邃溫柔的雙眼,即使再多的柔情蜜語,都不及他眼中那一絲溫柔的流光,夏歌就這樣看著,在不知不覺之中淪陷。

“夏兒……”,他的身影低沉而沙啞,讓夏歌的心都有些防守不住,耳鬢廝磨,樓笙再也抵抗不住懷中人兒的**,單手扣住她的頸彎,就這樣對著她的唇俯身而下。

今日的他不似平日的溫柔繾綣,反而霸道豪奪著她的每一處角落,不到片刻的時間,夏歌便覺得口中彌漫起來血腥味,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但這,也是夏歌想不通的地方,平日裏,樓笙十分在意她的感受,但凡她有一絲的不適,他都會察覺到可今日……

不對……

一定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

夏歌用力將樓笙推開,“師父,你醒醒,你怎麽了?”

然而樓笙根本不為所動,再次將夏歌攬入懷中,封上了她的唇,唇間一痛,夏歌一個閃身逃出他的懷抱,伸手撫上自己被咬破的唇角,忽的就想起了剛剛的虎皮丸!

是藥!

心中的猜想讓她臉頰一紅,轉身便向著屋外跑去,這種時刻,自己還呆在房裏,就是一種自尋死路。

可她還未走出幾步,就覺得身子騰空而起,一股力道襲來,夏歌又回到了樓笙的懷裏。

“師父你醒醒,不能被藥物控製啊師父”

夏歌叫喊著,可是樓笙根本不為所動,徑直將夏歌放到**,然後欺身而上,將夏歌壓倒在身下。

“師……師父……”

夏歌看著樓笙迷離的眼神,頓時驚慌失措,“師父,我我我……你再不停下,我我我,揍你了!”

“夏兒”,樓笙俯身在夏歌的頸彎,“不要拒絕我!”

聲音裏透著隱隱的哀求,讓夏歌抬起的手一頓,停在半空始終不能落下,而本來瘋狂的樓笙卻是一個翻身倒向一邊,身體移動著離夏歌越來越遠,夏歌正一臉迷惑,就聽見他的聲音緩緩傳來,“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樓笙左手緊緊扣著右手,控製著自己不向夏歌靠近,眉頭緊皺著,雙眼緊閉,口中仍舊是不停的呢喃著,“不可以,不可以!”

這是他,最後的清醒。

他千算萬算,可是算漏了一點。

他以為自己百毒不侵,可情字相關,從來都不是毒。

而她,向來都是他心之所向,情難自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