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話音一落,本來被綁住的雙手突的出現,手起側劈,壓著夏歌的兩個隨從瞬間暈了過去,夏歌一把將兩人推到床下,伸手開始解腳上的繩子,然而金嵩自然是不能讓她如願,將合歡酒放到桌上,拿起一旁的長劍就向著夏歌走去。
“既然你有生路不走偏走死路,那就怨不得我了”,金嵩滿眼戾氣,手中的長劍朝著夏歌劈下。
“來的正好”,夏歌唇角一勾,身子一側,單手撐著床沿翻身而起,原本砍向夏歌的長劍徑直撞上雙腳的縫隙,本來綁著夏歌的繩索就這樣被切斷,夏歌身影翻飛,穩穩的落到一旁的地上。
“我說金嵩,就你這樣的,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夏歌揉了揉生疼的手腕和腳踝,還有身上剛剛摔倒時被紮的地方也隱隱作痛,不過這些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夏歌這的很好奇,就金睿這般無能的人,竟然也敢來招惹自己,長公主還真的沒把她放在眼裏啊!
“夏歌,就算你解開了繩子又如何,別忘了,你如今,可是在金府。”
金嵩得意的笑著,然後朝著屋外叫了一聲,“來人……啊”
金嵩話語中斷,整個人飛了出去,而他的身前,夏歌正滿意的拍了拍手,見金嵩快要起身,單腳踢出一把椅子,然後飛身過去,徑直連人帶椅子將金嵩壓在地上,一個踢腳將長劍踢走,夏歌低頭看著被控製的不能動彈的金嵩,輕聲歎息,“金嵩,我勸你一句,下次遇見敵人,你必要做的第一件事,應該是逃命才對。”
“夏歌,你可別太囂張,我告訴你,可不止我一人看你不順眼,那人可還是你不能動的”
“你說的,是長公主吧”
夏歌一聲冷笑,暈倒之前,她迷糊中看見了一道身影,是一位女子,雖說沒看清她的麵容,但隻要結合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便不難猜出,這人,就是長公主。
被夏歌說中,金嵩愣在原地,“既然你都知道,那你還不放開本公子,我告訴你,我的靠山可是長公主,若是你傷了我,她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不會放過我?”
夏歌輕笑,“應該,是我不會放過她才對吧!”
為了明暘,崔欣將設計將自己送給了金嵩,就金嵩這幅樣子,心中有仇恨,必然是會一殺自己一泄心頭之恨,根本不可能還會想到將自己帶回府,還有合歡酒這般下流的東西,想來,一定是長公主向他透露了自己的身份,看來,是自己的女兒身,讓長公主嫉妒了啊!
為一己私欲,不惜傷害別人的名聲,若是自己不會功夫,如今,怕已經是毀在了金嵩的手裏。
長公主啊長公主,可真是得你厚愛啊!
“金嵩,你不是喜歡合歡酒嗎?不如,我讓你喝個夠吧”
“什麽?”
金嵩還未反應過來,夏歌已經踢開椅子,然後一腳踩在了金嵩的肚子上,金嵩一聲慘叫張開嘴,夏歌順勢便將整壺合歡酒都倒了進去。
“你到底想幹什麽?”
夏歌看著金嵩,笑的一臉狡黠,“既然有合歡酒如此美味東西,又豈能辜負呢?放心,美酒自有美人相伴!”
夏歌眼底劃過一抹寒意,側手橫劈,金嵩瞬間暈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傳來,整個大門被踹飛出去,夏歌心中一驚,起身正準備回擊,卻整個人被擁進熟悉的懷抱,還是那般溫柔安穩的懷抱。
明暘將夏歌緊緊抱在懷裏,感受到她的氣息,原本狂跳不已的心正在稍稍放下,鬼知道剛剛一路過來他有多焦急,無數的可能在他的腦海裏一一劃過,他害怕她受到傷害,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從未有這般害怕過,自心底深處,到骨髓間隙,都因為這種害怕而顫抖。
若是要問為何會這般,他也是給不出答案,但是,他知道,是心之所向。
感受到明暘的關心,夏歌像從前一樣的回抱住他的腰身,輕輕回答,“師父,我沒事!”
“沒事就好”,明暘的聲音不似之前的陌生冷漠,反而透著溫柔,讓夏歌的心瞬間軟了下來。
“師父,放心,有事的是他”
聽著夏歌的話,明暘這才放開了她,看見夏歌身上的絲絲血跡,還有現場的一片狼藉,不難猜出剛剛都發生了些什麽。
明暘一想到夏歌受了傷,可能曾經收到過的對待,心中的怒火便隱忍不住,雙眼也泛起血紅,一手抽出長劍就要向著金嵩刺去,“我殺了他!”
“不要”
夏歌拉住明暘,朝著他搖了搖頭,“不要殺他。”
“可是他傷害了你,他就得付出代價!”
夏歌勾唇,眼中的寒意再次升起,“該付出代價的,可不止他一人,而且,有些債,我想自己討回來。”
明暘看著夏歌的神情,也就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需要我做什麽嗎?”
明暘的話倒是讓夏歌一愣,夏歌回頭看向明暘,“你可知我想要做什麽?我要對付的是誰?”
“我知道,不過,隻要是你想做的,我不會阻止”
明暘的態度倒是讓夏歌驚訝,也讓夏歌欣慰,這才是師父本來該有的樣子,曾經的樓笙,就是這般不問原因,不問對象,相信並支持著她,也無時無刻不保護著她。
如今明暘的身上,似乎也出現了這樣的影子,難道,師父,就要回來了嗎?
夏歌滿眼的欣喜都掩飾不住,在明暘眼裏就變成了感動,明暘喜歡這種目光,但卻也不能長時間的承受,否則心動的感覺,會讓他不能自己。
“好了,這裏我來處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好,謝謝師父”
“輕水,幫幫她”
明暘說完,輕水便走了進來,夏歌見此,也毫不客氣的開口,“我需要一輛馬車,然後幫我把這家夥扔上去。”
“去哪兒?”
“長公主府!”
夏歌見明暘聽見長公主府四個字絲毫不為所動,笑著俯身過去,“放心,看在師父的麵子上,我也不會太過分的!”
說罷,她一聲輕笑,大步走了出去。
等輕水將金嵩帶到馬車上,夏歌便讓他留了下來,獨自領著金嵩去了長公主府。
因為初麵的事務,長公主府此刻正人來人往,夏歌扶著金嵩進去,假稱金嵩身子不適,倒也無人阻攔,很是輕鬆就進了府內。
經過一番打聽之後,夏歌將金嵩塞進了長公主的房間,之後自己坐到屋外的假山之上,閉目養神。
等到了晌午之後,初麵的事宜已經完全處理完畢,長公主才一身疲累的回了房間。
“下去吧”
見長公主打發了丫鬟下去,夏歌勾唇一笑,之後手中的石子破窗而入,正中角落裏金嵩的穴道。
穴道被擊,本來昏睡之中的金嵩瞬間醒了過來,一大壺合歡酒的效用此刻正發揮到了極致,金嵩滿臉通紅,根本無法克製自己的欲望,眼看著一位身姿妖嬈的女子在身前晃動,那裏還顧得上其他,一個飛身便撲了過去。
“放開我,你是誰?放開我,來人啊,救命啊”
房間裏傳出長公主的求救聲,然而此刻府內的家丁和丫鬟都去收拾前院,根本無人在後院,也就沒人聽見長公主的求救。
“美人兒,來吧”
“你放開我,金嵩?怎麽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放開我,你不是應該和夏歌在一起嗎?”
“美人兒,來吧”
“你放開我,你不要命了嗎?來人啊,救命啊!”
見情形差不多,夏歌也無意真心傷害長公主,飛身而下。
“砰……”
一聲巨響大門被踹開,長公主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朝著夏歌的方向大叫,“救命,快救救我!”
“救你?那不知,誰來救我呢?”
此話一出,本來掙紮呼救的長公主一愣,當看見夏歌漸漸走到她的麵前時,長公主雙眼瞪大,整個人都是滿臉震驚。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怎麽會在這裏?”
夏歌一聲冷笑,“當然是看好戲啊。”
說罷,夏歌一腳將金嵩踹開,石子飛出,金嵩再次暈倒在一旁。
長公主起身趕緊將自己的衣衫裹緊,也顧不得其他,先行起身將大門關上。
不行,她此番模樣絕對不可以被別人看見,否則,她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看著長公主奔跑的身影,夏歌隻覺得可笑,“你陷害我時,可想到我日後將會麵對什麽?”
“所以,金嵩是你故意帶進來的,剛剛的一切,也都是你陷害我的?”
長公主看向夏歌,瞬間明白了事情的由來,瞬間雙眸便充盈起恨意,“夏歌,你這般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對啊,當我知道你陷害我時,我也是這般想的,我絕對不會放過陷害我的人,所以,我帶著金嵩來了”,夏歌看向長公主的眼中滿是鄙夷,“如今你這般狼狽,隻能說是你作繭自縛,若你無害我之心,又何至於如此?”
“夏歌,你好大的膽子,我堂堂崔月國長公主,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麽?”
“崔欣,你就不用如此惺惺作態了,即使沒有今日的一切,你又何曾想過要放過我?”
夏歌走到崔欣麵前蹲下,看著崔欣的麵容一臉鄙夷的笑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是我夏歌的原則,我奉勸你一句,想動我,你沒這個本事,倒是你,要想清楚,有沒有那個能力,承受我的報複。”
夏歌眼神寒氣冷冽,如大雪冰霜一般,崔欣瞬間愣在原地,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此,夏歌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之時又停下腳步,一臉輕笑的回眸,“哦,對了,這個金嵩,我勸你盡快處理掉,你為我準備的合歡酒,他全喝了,若是他再醒過來……”。
夏歌欲言又止,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遠遠離開了房間,才聽見刺耳的叫聲傳出,“來人,將這個登徒子給我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