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和柳府的風格截然不同,不同於柳府的高雅恬淡,秦府可謂是金瓷玉器,應有盡有,無盡奢華,一看就是財富大戶。
有了隱身符加持,夏歌和樓笙如入無人之境,徑自勘察,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麽奇怪 的地方。
“啊……”
兩人正準備離開,卻被一陣嚎叫聲拉住了腳步。
回頭間,伴著瓷器破碎的聲音,幾個侍女被趕出了房間,“滾,都給我滾出去!”
夏歌聞聲,一個閃身過去,樓笙緊隨其後,房梁之上,等夏歌看清室內的一幕,眉頭緊緊皺起。
房間裏一片狼藉,滿地碎片,而房間中央,一道白色身影癱坐在地上,滿頭白發在燭光下散發著光亮,更讓人驚訝的是,那人抬頭的瞬間,麵容年輕俊秀,一看就是正值盛年。
“師父,這……是毒?”
“不是,是有人攝取了他的生命”
樓笙說著,唇角輕勾,“先是蠱蟲,後是吸食生命,看來,這個鎮子,比我們想象的,更加複雜!”
“那,是月來嗎?”
“如今看來,隻有他,才有這個能力”
“或許,月來這麽做的理由,是柳茹語”,夏歌說著,眼底有了絲絲同情,她能看出月來對柳茹語的緊張,若真是有情,或許柳茹語被退婚的事情,也跟月來脫不了關係。
“先出去再說”,樓笙說著,攬過夏歌,一個閃身出了秦府。
遠遠的便看見南無月和景珞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去了街頭,夏歌走了過去,就發現原本空**冷清的街道上,此刻已經零零碎碎出現了十多個人,而這些人就像當初遇見的村子一樣,雙目空洞,行動遲緩,如同傀儡一般,正向著一個方向緩慢走去。
樓笙走到南無月身邊,“怎麽回事?”
“不知道啊”,南無月一臉疑惑,“我跟小景珞正看星星看月亮,他們突然就出來了,而且似乎受到了召喚,全部向那邊去了,還有,你們聞到沒?”
“墨香味”,夏歌一出秦府便聞見了,看來,這些人,和月來也有關係。
為了探明這些人都去了哪裏,夏歌等人都跟了上去,卻沒發現他們離開沒有多久,月來的身影便來到了秦府門口,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唇角微微上揚,一個閃身進了秦府。
“滾出去,本公子不想吃,滾”
嚎叫聲之後,侍女再次被趕了出去,忽有一道勁風襲過,原本大開的房門突的關上,而房間裏秦園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一切都被結界隔絕。
本來囂張的秦園看著眼前那個冷漠高傲的男子,臉上隱隱有著憤恨,可是多的,都是恐懼。
月來端坐在窗邊,目光幽冷,“一夜白發的感覺,如何?”
秦園趴在地上,艱難的抬起頭,臉色虛弱的很是蒼白,“你還想怎麽樣?”
“今日,茹兒又發病了”
月來很是平淡的語氣,卻讓秦園的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眼神裏透出驚恐,身子下意識的向後縮去,“跟我沒關係,我求你,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月來唇角微勾,突的站起身來,秦園的身子嚇得一抖。
月來在他身前蹲下,眼神冰冷的讓人膽寒,“想我放過你?你覺得可能嗎?”
秦園看著月來,身子不停向後縮去,嘴裏也開始不停的求饒,“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月來話音一落,手心灰色靈力一現,將秦園整個包裹在其中。
“啊……”,秦園渾身顫抖,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下,臉上絲毫血色都不見。
而月來如同在欣賞一副美好的畫麵一般,淡然的看著眼前殘忍的一幕,眼眸裏沒有任何情緒。
許久他才收回了靈力,秦園整個人癱在地上,已經沒了力氣,除了那一頭白發,秦園本來年輕的麵容變得衰老褶皺,醜陋不堪。
“好好享受現在的你吧”
月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然後轉身,瞬間消失。
結界消失,一切又恢複了原樣,秦園在地上匍匐前行,伸手撿起一片破碎的鏡片,鏡子裏照映出他恐怖的臉,他雙眼通紅,眼眸深處都是濃烈的怨恨,握著鏡片的手生生掐出血來。
幽暗的燭光裏,他臉色慘白,唇角卻是扯出一抹滲人的笑意。
“月來,既然如此,那便別怪我不客氣了!”
而另一邊,夏歌等人跟著傀儡般的人們,一直走到了鎮外才停了下來,看著眼前深林裏原地打轉的人們,夏歌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
“師父,這些人,似乎是……”
夏歌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隻聽一聲慘叫衝破雲霄,熟悉的墨香味迎麵襲來,片刻之後消失不見,而這些的來源,正是秦府的方向。
夏歌和樓笙對視一眼,瞬間恍然大悟!
糟了!
調虎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