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提姆腦子拐了幾個彎就明白了梅斯特說的那個麻煩的大小姐是誰,當然是住在瑪格麗特光碟店的另一個人——西爾維婭。
隻是西爾維婭綁架西爾維婭的人到底是誰,提姆還沒無法摸清楚,他隻能縮小範圍。話說紅頭罩和夜翼其實都是可疑的對象,提姆毫不懷疑他們兩個會“綁架”西爾維婭,雖然是好心的,但在瑪格麗特嘴裏可能就隻是一場預謀已久的綁架了。
要是他的兩個兄弟綁架西爾維婭的話提姆還要打個掩護,如果不是的話,他也需要確認西爾維婭的安全。出去這種考慮,提姆決定和梅斯特一同前往。
但梅斯特興致缺缺:“算了,和你們一起執行任務很煩的。”
她從腰帶背後拿出一個款式較為新奇的鉤抓槍,朝遠處的樓層射了出去:“我先走一步,你還是繼續過普通人的生活吧,提姆。”
還是普通人打扮的提姆沒有反駁,他隻是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徑直走進了旁邊的巷子裏。隻是幾個拐彎的時間,重新走出那裏的人就是紅羅賓打扮的義警了。他的鉤抓槍往外一射,跟隨著定位器的閃爍的紅光快速地朝那裏靠近。
他沒讓梅斯特跑出多遠,慶幸的是這裏是他們的世界,而不是她的。提姆要比梅斯特更熟悉這裏的每一塊板磚,每一個可以在上麵打滾的天台以及那些線路最終會通往哪裏。
因此他在跟隨梅斯特走上一段路就意識到了她的目的地,前方的那條街道正是黑麵具的地盤。哥譚的罪犯,尤其是像黑麵具或企鵝人這種都有像野獸一樣的領地意識,他們一般守在各自的地盤裏,然後向周圍伸出他們的爪牙。
梅斯特當然注意到了後麵的跟屁蟲,她按下太陽鏡上的一個小小的按鍵,下一秒就將身上的定位丟向了後麵提姆的方向。
提姆握住梅斯特扔過來的東西,他快步走向前:“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剛剛,”梅斯特說,“你們這些人都一樣,手腳不幹淨。為了每次少帶些紀念品回去,【傑……我是說騎士給我做了這個檢查係統。”
“你說的是阿卡姆騎士。”提姆頗為肯定地說道,能做出這種係統的隻有蝙蝠家族的人,而在平行世界,也隻有阿卡姆騎士會
這樣做了。他站在梅斯特旁邊的時候才更清楚地觀察到了那副太陽鏡,鏡片很厚,一看就是擁有著多種功能的高科技產物。
雖然非常想知道阿卡姆騎士和梅斯特世界【蝙蝠俠】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提姆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顯然,西爾維婭被綁架的事情更重要,他可沒忘記西爾維婭是個沒進過訓練的普通人這件事。
他透過眼罩裏的望遠鏡功能看到了黑麵具的大樓前數量可觀的安保:“你確定西爾維婭在裏麵嗎,梅斯特?你和她聯係上了?”
梅斯特掏出她的那把砍刀,她往後退了幾步:“她最後發一個定位給我就沒發其他消息了。但新老板看到了她在哪裏。”
梅斯特像是要開始撒歡的狗一樣提前在地上刨了兩下:“她那個頭像個攝像機似的,總是能知道一些東西,比如綁架大小姐的幕後主使是誰。”
提姆將這句話記了下來,他說:“稍等,我做個簡單的計劃,我們兩個一起進——”
他的話被梅斯特打斷了,在提姆驚訝的眼神中,梅斯特一個起跑直接跳了過去,這裏和黑麵具的那座大樓中間隔了一條不算短的街道,但梅斯特還是憑借非人的跳躍能力砸向了大樓的玻璃上。
提姆連她的衣角都沒抓住,他隻看到她那隻灰藍色的眼睛裏閃著捕食獵物的興奮的光,像隻不小心闖入人類社會的野蠻動物終於露出了她的爪牙。
玻璃割開她的皮膚,一個個肉泡開始擴散,梅斯特舔了舔嘴唇上的鮮血,她在一片喧嘩聲中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幾片沾著血的玻璃從她腦袋上落下來,她看向那些震驚的人群和指向她的槍|口問道:“有人知道黑麵具在哪裏嗎?我找他有事。”
“你是誰?從哪裏進來的?”
“該死,快來人,那些安保都去死了嗎?”
沒有人回答梅斯特的問題。訓練有素的安保瞬間就圍住了梅斯特闖入的地方,他們像一麵牆一樣擋在了梅斯特麵前,他們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作為哥譚組織巨頭的黑麵具手下的基地,這裏經常遭到各種各樣的襲擊。
有來自蝙蝠俠的,更多的是來自同行。
一個顯然是隊長的人握著槍問:“是誰派你來襲擊這裏的?”他把梅斯特當成了同行雇來的人。
“我的新老板,”梅斯特環顧四周說,“她是說讓我把麻煩解決掉,我這不就來了嗎?”
她說:“我可是很有傭兵準則的,【喪鍾】在我耳邊吼過好多次了。聽老板的話,聽老板的話,他最喜歡重複這句,我的耳朵都要生繭子了。”
梅斯特握著刀柄:“要上就一起上,反正我的目標剛剛就說過了,是那個黑煤球。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麻溜地滾,想死的話我也不爛你們。”
梅斯特從射向她的子彈判斷出了這裏的人還是想死的多。
她沒有躲過那些子彈,而是在子彈射進皮膚的同時一腳跳上了辦公桌,然後砍向第一個的後頸。她借力踩在倒下的第一個人的身上往前撲去,捅在了猝不及防沒有躲過去的第二個人身上。
她和那些人離的很近,子彈沒在空氣中呆多久就射中了梅斯特的下巴和臉,甚至還打掉了她的半個耳朵。但梅斯特毫不在意,她隻是一往直前地向前揮舞著她的砍刀,肉泡擠著出現在她的傷口處,等她砍完最後一個想反抗的人的時候,那張臉已經麵目全非了。
太陽鏡經過了改裝,不怕這點子彈。而梅斯特的露在外麵的皮膚就像池塘邊緣會粘著紮堆的魚卵一樣,一顆一顆地,擠在了她的身上。
已經被梅斯特這種非人的打法嚇到喪失了鬥誌的人躲在倒下的辦公桌後麵,發現梅斯特朝他那裏看來急忙把武器全都丟了出去:“我不打了,不打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梅斯特提起了他的衣領:“黑麵具在哪裏?”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欲哭無淚,“我們這種小人物怎麽能知道老板的行蹤。”
梅斯特鬆開了手,那個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四周的辦公桌附近的人都跑了,梅斯特拿起桌子上麵的化妝品:“黑麵具的公司居然還有美妝業務,我之前都沒注意。”
“黑麵具不在大樓裏,他今天有外出的活動,”從另一個方向趕來並且接入了公司網絡的提姆皺起眉看著在那裏玩著口紅的梅斯特,“西爾維婭也不在這裏,綁架她的人遇上了些麻煩,在接到她不久後就和總部失去了聯係,現在不是去向。”
提姆警告道:“該收手了,梅斯特。”
梅斯特翻了
個白眼,她用那隻灰白色的無法對焦的眼睛麵朝提姆的方向,一邊在手背上試色一邊說:“就知道和你來會被嘮叨。這就是我不喜歡和你們一起行動的原因。”
梅斯特往後退了幾步,她站在被她砸壞的玻璃那裏,身後高樓下方就是人來人往的街道:“知道黑麵具的具體位置嗎,小子?”
“我知道,”提姆頷首,“但你必須聽我的指揮行動,這樣我才會共享情報。”
他踩著血泊中破碎的玻璃走向梅斯特那裏,從阿卡姆精神病院出來的怪物可不在乎他們這些義警的準則,提姆早有預料。
梅斯特敲打著她的翻蓋手機,在樓下支援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時候,她合上了手機說:“現在不需要了,我找老板要到了情報。”
提姆說:“我以為在你老板的任務裏,西爾維婭的安全是優先級最高的。”
“都差不多吧,”梅斯特看著打開的門前闖進來的支援,她一邊朝那邊丟了幾個□□一邊和提姆說道,“我覺得保護她和殺死那些麻煩是一件事,不是嗎?”
□□炸開引發的火浪朝他們襲來,提姆用披風擋住火海的衝擊,他拉住的披風正好擋住了準備直麵衝擊的梅斯特。這讓梅斯特有些新奇了,她眼睛轉了幾轉,原本隻差一步就能跳下去的腳收了回來。
“你比那個禿頭要可愛一點,”梅斯特誇讚道,她朝提姆伸出手,“要一起走嗎?隻要你管住嘴,我會好好陪你玩一下的。”
提姆被拉住手的瞬間就被梅斯特帶下去,哥譚凜冽的秋風打在他們的臉上,他看到正麵朝上跳下去的梅斯特正哈哈大笑著,她臉上的肉泡還沒消下去,風裹著頭發朝她臉上砸去,隻能從間隙中看到她唇角帶著的笑。
好吧,提姆在心裏記上了這筆賬,雖然過程沒他想的那麽輕鬆,但總算是達成了他最初的目標。
黑麵具下午要去他的某個合作公司視察,提姆在梅斯特想要如法炮製地直接從窗戶那裏砸進去的時候及時拉住了她的衣角。
“這裏的人太多了,”提姆找著借口,“你看那邊,黑麵具的人還在對麵那棟樓樓頂拿著狙|擊|槍巡視著四周,要是你闖進去的話遇到的阻礙和之前不是一個量級的。”
他補充了一句:“而且黑麵具很容
易在他的小弟的掩護下跑走。”
這句話一出來才徹底打消了梅斯特的念頭,她雖然很想立刻就解決這件事,但要是黑麵具一直打地洞鑽來鑽去的話她也會覺得麻煩的。畢竟梅斯特追蹤能力隻能一般,她那點追蹤全靠太陽鏡上的科技和瑪格麗特的能力。
“有什麽好計劃就說,”梅斯特催促道,“別磨磨唧唧的。”
為了防止梅斯特像隻脫韁的野馬在黑麵具的團隊裏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提姆不得不用他的大腦想出比較有說服力的計劃。
他勸說梅斯特和他一起埋伏進黑麵具今天預定的晚餐餐館中,理由是那裏的空間小,打起來的話黑麵具也不好跑。梅斯特和電影中表現得一樣,她雖然有些時候頑固起來像隻老黃牛,但偶爾還是能聽進去一些建議的。
提姆努力在梅斯特麵前消除自己可能帶來的威脅性,他試圖在梅斯特麵前表現得更友好一些,這對於之後套取情報和拉住梅斯特撒野都很用。
他們合計藏進了那家餐館的清潔間,提姆帶的路。他從通風管道鑽進去的時候還聽到梅斯特抱怨:“你們哥譚出來的人都喜歡走這種狹窄的路嗎?”
提姆深覺那是針對平行世界哥譚義警的刻板印象,正在通風管道熟練爬行的他反駁道:“這隻是特殊情況。”
清潔間倒比通風管道好一些,足夠他們兩個稍微在那裏休息上一段時間了。提姆不著痕跡地合上他小臂上的蓋子,他剛剛爬在梅斯特前方的時候就偷偷聯係了迪克,讓他的兄弟去搜尋西爾維婭的蹤跡,順便讓他找到人之後幫忙到這裏抓一下梅斯特的馬繩。
提姆麵色如常:“你是通過交易來到這裏的,你和瑪格麗特的交易內容是什麽,梅斯特?”
梅斯特靠在牆上用她的手機刷著短視頻,提姆問了她第三遍她才反應過來是在和她說話。梅斯特看著短視頻上精神狀態穩定的水豚回憶道:“也不是什麽大事了,就和之前的任務差不多。”
“還能來到不同的世界旅遊,你不覺得很有趣嗎?”梅斯特反問道。
提姆抓住了重點,他問:“……你不會是因為旅遊這個點就答應瑪格麗特了吧?”
“為什麽不,”梅斯特說,“包吃包住包旅遊,我從來沒碰到過這種天大的好事
。反正替瑪格麗特辦事和替之前的雇主辦事又沒區別,我幹嘛不選擇個更有趣的。”
她替瑪格麗特辦事的理由如此清新脫俗,以至於連提姆都沉默了片刻。他之前就想到從梅斯特這裏打聽她已知的情報並不困難,但沒想到打聽到的會是這種情報。
他詢問了梅斯特【蝙蝠俠】的事情,但梅斯特對這件事了解得也不多。
梅斯特說:“我看到的確實是【蝙蝠】的屍|體,我不會認錯的,你可別像那個禿頭一樣質疑我。至於他為什麽會死,報紙上不是寫過原因嗎?”
提姆不依不饒,堅持著讓梅斯特重新複述一遍她看到的東西。如果他掌握的情報和當時的【小醜】一樣多的話,現在肯定能幾句話就引導梅斯特說出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隻可惜現在擁有著更多情報的人是已經被問得有些不耐煩的梅斯特,她最後說道:“想知道更多的話,你直接去問瑪格麗特不就好了。她不是有那個能力嗎,那個什麽電影還是觀測的能力來著。”
把瑪格麗特引出來之後梅斯特就徹底沒了耐心,她把短視頻的聲音開到最大,警告了提姆一句“別來煩她”後就準備繼續刷下去了。
提姆拋出了他最後的問題:“你們到底是怎麽惹到黑麵具的?”
梅斯特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可不知道那個大小姐之前做了什麽。”
她其實清楚得很,梅斯特甚至還知道西爾維婭在哪裏,身旁跟著什麽人,她仰起頭看向那個人時還看到了旁邊空氣中不該存在的幻影的樣子。
西爾維婭被綁上那輛白色麵包車前正在解決這件事。
她那時候剛從咖啡館出來,提著她的手提箱。之前在哥譚暗網上聯係過的那個人這幾天一直在騷|擾西爾維婭,對方已經驗證西爾維婭能成功破解義警的部分係統了,他急需和西爾維婭線下見麵,還說有重金感謝,希望西爾維婭一直能給他們提供技術支持。
但瑪格麗特短短幾天就變成了資金富裕的大佬,西爾維婭也就沒必要繼續做這份工作了。她一直在拒絕對方,但那家夥可不好對付,甚至還嚐試入侵過西爾維婭的電腦。西爾維婭忍不可忍像他那邊扔了一個電子病毒後就沒再受到過這家夥的信息了。
丟電子病毒的時候她還
將就調查了一下,和她交易的這個人是黑麵具公司IT部門的人。
但西爾維婭沒想到黑麵具的人來的那麽快,她正在路邊站著,就被一隻手捂著嘴巴,一隻手拽著頭發拉到了麵包車的後麵的車廂中。
西爾維婭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口捂住她的嘴的手,趁男人痛呼的時候像隻兔子一樣準備跑出去。但下一秒,一個頗有存在感的東西抵住了她的後腰,意識到那是什麽的西爾維婭僵硬了一瞬,乖巧地坐了回去。
那個被西爾維婭咬住手掌的男人把她用力砸到車廂角落,罵罵咧咧道:“呸,真晦氣,今天出師不利,一來就遇到了個表子。”
“你可要小心點,”坐在前麵副駕駛座戴著鼻釘的女人說道,“我是說對貨物小心點,老大還挺在意這次的貨的。”
那是當然,黑麵具估計想和她建立長久的“合作”關係,被繩索綁起來的西爾維婭安靜地倒在角落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她打量著這幾個人,一共四個人,手裏還有槍,看上去不是第一次幹這件事情了。
“她穿的衣服還挺貴的,”之前用槍指著西爾維婭後腰的男人笑著說,他用槍指著西爾維婭的下巴,示意她抬起頭,“這張臉也不錯,嘖嘖。”
“該不會是個大小姐吧?”他這句話一冒出來,就遭到了前麵那個女人的嘲笑。
“哥譚真正的有錢人可不會像她這樣,”副駕駛座上的女人說,“他們身邊起碼隨時跟著5個保鏢,而且除了慈善活動之外根本不會踏足東城區。”
“比如那個草包布魯斯·韋恩?”一直沒吭聲的駕駛員突然開口說道。
“對哈哈!舉的例子不錯,新人。”
“那家夥可真的是個不長腦子的草包,全靠運氣投胎在了韋恩家……”
布魯斯·韋恩是哥譚的知名人物,無論是他的身世還是他的八卦新聞都足夠他們聊上一段時間了。趁著這個時間,西爾維婭偷偷解開了手上的繩索,她打算在這輛車到達目的地前就逃離這裏。
目的地可能有更多黑麵具的手下,到那邊就不好對付了。
但出乎她的意料,麵包車行駛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一直躺在車廂角落的西爾維婭撞到了頭,她咬住唇,沒發出任何聲音。
“後
輪的車胎好像爆了,”駕駛員語氣煩躁地說道,他拿下車鑰匙,和旁邊副駕駛座的女人招呼道,“下來幫我一下。”
他們兩人走了下去。西爾維婭貼在車門那裏,她原是想可不可以趁這個機會找個借口下車,但沒想到聽到了一些微弱的聲音。她往後一靠,讓打開車門的駕駛員一把就抓住了那個靠門的男人的衣領。
“什麽?你要幹嘛?找死啊?”被拉下車的男人腦門上挨了一拳後就倒了下去。坐在車上的另一個男人連忙跳下去幫忙,他舉著槍罵道:“你抽什麽瘋,馬龍,不想賺錢了嗎?”
子彈打在公路上,他的槍連對準駕駛員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擊飛了,不過幾秒,那個男人也倒在了地上。
駕駛員,或者說被稱為火柴馬龍的男人看了眼車廂中的西爾維婭,這個哥譚混混打扮的男人咧著一口黃牙,露出了並不誇張的笑容朝西爾維婭說:“下車吧,小姐。”
他看出來了西爾維婭自己解開繩索,於是便沒有再幫忙。
“黑麵具對手下可不怎麽樣,我老早就想跳槽了,正好趁這個機會走人,”火柴馬龍從他肮髒的衣兜裏麵掏出一根煙放在嘴裏,“所以你是怎麽惹到黑麵具的,小姐?”
但他沒等到西爾維婭的回答,反而看到這個被綁架之後一直都很冷靜的少女露出了十分糟糕的表情,像是看到了本該死去的魂靈突然複活了般。
秋日的太陽並不大,溫和地照在路麵上,但西爾維婭還是被這種柔和的溫度刺傷了眼睛。她攥緊了手提箱的把手,指甲摳進了手心之中。西爾維婭嚐試著想要露出漂亮的、能讓人一看就覺得她是個好孩子的微笑。
但她無法笑出來,無法像個正常人那樣笑出來,所以她隻能耷拉著嘴角,垂著眼簾,不讓人看清她眼底洶湧的感情。
“……你沒事吧?”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的火柴馬龍疑惑地看著她,這個哥譚混混此刻也沒有在笑了,“是他們給你注射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嗎?”
他看向西爾維婭的手,那裏正往下滴著血,但她像是沒察覺到痛苦那般繼續加深手心的傷口,撕裂的傷口似乎能讓她感覺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什麽都沒有,”西爾維婭說,“我很好,一切都很好,先生。”
就像在做夢一樣美好,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