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林不寒背靠著落地窗苦思冥想。

想要找到證人,這個應該很難。

而且從長久以來的情況判斷,呂海波的死,跟春輝集團肯定有關係。

弄不好就是這個呂海波,發現了他所屬的船業公司的一些秘密。

隻不過現在有一點很難辦,就是怎麽找到當時跟呂海波一同出海的船員。

這些人裏麵,肯定有人知道呂海波到底是怎麽死的。

林不寒馬上開車趕到呂海波家裏。

“大兄弟,是不是可以起訴了?”

跛腳女人這些天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起訴春輝船業,還丈夫一個清白。

“大姐,您丈夫活著的時候,有沒有往家裏帶什麽同事?或者,您有沒有他某個同事的電話?”

林不寒這麽一問,跛腳女人一拍大腿,一瘸一拐的跑進臥室。

在床墊下麵好一陣摸索,終於是掏出一個被壓扁的煙盒。

“有一次海波回來以後,在煙盒上寫了這麽一個電話。說是同事的,讓我收好。

當時他說怕家裏有什麽急事,電話又聯係不上,就讓我打同事的電話。”

噢?

林不寒看向煙盒,而後用手機將電話號碼保存起來。

安慰了幾句後,這才開車離開小區。

“喂,你找誰?”

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聲音,而且聽語氣好像有氣無力的。

“你好,請問你認識呂海波嗎?”

“呂海波?”

對方停頓了一會,明顯是在思考,“我不認識什麽呂海波,你打錯電話了!”

還沒等林不寒再說話,對方直接掛斷。

“嗬嗬,還說你不認識!”

就是他停頓那一下,讓林不寒確認了對方是在說假話。

隻要找到人就行,不怕你掛電話。

通過電話號碼,找到這個人的身份信息,非常簡單。

雖然普通人辦不到,但林不寒可以。

他可是海城通信公司的大客戶,話費的充值金額都很大。

通過通信公司的內部關係,林不寒馬上查詢到剛才那個號碼的機主是濱城本地人。

拿到了對方的身份信息,林不寒帶著淩宇,火速驅車趕往濱城。

根據身份信息上的住址,林不寒連續打聽了不少路人,最後終於是找到了一個城郊社區。

但通過在居委會的查詢,這個叫‘宋濤’的人,早就不在村子住了。但具體搬遷到什麽地方,不得而知。

“老板,要不咱們讓警察幫著找吧?就說是親戚,他們肯定能管。”

起初,林不寒也有這個想法。

但車子開出去沒多久,林不寒改變了主意。

這濱城可是趙春輝的地盤,萬一自己找宋濤這件事被趙春輝知道了,那可就壞了。

最後,還是通過董星海在濱城的關係,林不寒得到了宋濤的具體住址。

雖然濱城是濱海城市,經濟十分發達,但也有山區。

兩個人連續開車兩個多小時,終於是把車子開進了大山。

七拐八拐,在連續打聽了幾個村民以後,宋濤的家總算是出現在眼前。

“有人嗎?有人嗎?”

站在院外,林不寒推了幾下大門,發現鐵門被人從裏麵反鎖了。

喊了好半天,一個農婦才從裏麵出來。

“你們找誰?”

林不寒通過大門上的縫隙,發現這女人眼神緊張,看那樣子就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

“大姐,我們找宋濤,請您把門打開!”

宋......

“他、他不在!”

還沒等林不寒再說什麽,女人急忙跑回屋裏,咣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咦?這女人也太奇怪了。”

淩宇在旁邊察言觀色,馬上判斷出這女人是在說假話,“老板,要不然咱們翻牆進去吧,這樣子他是不會開門的!”

“不行,那樣不成了犯罪了。萬一人家要是追究起來,咱們說不清楚。”

在門外徘徊了片刻,林不寒想到了一個辦法,立刻帶著淩宇回到車裏,向著村委會進發。

通過詢問村民,兩人來到了村委會,找到了村長。

一般村子的村長,都是上了些年紀的人。

但這個村子不同,村長竟然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而且看樣子也是經常在家務農,皮膚曬的黝黑。

“你們找誰?”

村長先是看了看村委會院內的越野車,知道這兩個是有錢人,也不敢慢待。

“村長,我們是從城裏來的,想要找一下你們村子的宋濤。但是他老婆不給我們開門,您能不能幫幫我們?”

幫你們?

村長上下打量了半天,眼神裏也滿是防備,“你們是什麽人,找宋濤幹什麽?”

“村長,我們是宋濤公司的,這次是特意代表公司來慰問他的。”

說著,林不寒從包裏拿出了一遝鈔票。

這一遝鈔票就是一萬塊,直接塞給村長,“村長,這些錢您拿著買煙抽。”

你、你你們這是幹什麽......

有錢就是好辦事,村長剛才還滿臉防備,現在倒是已滿麵堆笑。

看了看周圍沒人在,急忙把錢揣進褲兜。

“你們一會就聽我的,別說話!”

林不寒急忙點頭,“一切聽您的,我們如果不完成任務,要被老板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