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主持人話音落下,台下眾多嘉賓中爆發出一陣驚呼。

雖然林不寒並不感興趣,但從底價來看,這把壺還是非常有價值的。

至於那些驚呼聲,無疑更是一種驚歎。

驚歎這壺的底價竟然如此昂貴,這要真是爭到最後,還不得掏出去幾百萬?

瞬間,嘉賓席第一排已經有人高高舉牌。

六十萬,那第一次舉牌報價,就是六十二萬。

很快,有人跟價。舉牌六十五萬。

六十八萬。

七十萬。

價格一路走高。

幾輪競價下來,如林不寒所料,價格已經飆升到了一百都萬,這些人的爭奪似乎還沒有結束。

林不寒幾乎看傻了眼。

這一刻,他才真正體會到這些收藏愛好者到底對收藏有多麽癡迷。

一把壺,竟然到了兩百萬還沒有結束。

而且看這些人的架勢,非要整個昏天黑地不可。

“咦?那不是司暮雨嗎?”

無意間的一個回眸,林不寒發現在自己後方靠近右側的一個沙發上,一個渾身散發出冰冷氣質的美女,高高的舉著手裏的號碼牌。

“她怎麽也來了?蘇杭大老遠跑到帝都來參加拍賣會?”

似乎是心有所感,司暮雨眨著冰冷的眸子同樣看向林不寒。

“有意思了,大美女竟然喜歡收藏!”

對視了僅僅一秒鍾,林不寒收回目光。

三百萬。

四百萬。

價格不斷飆升,主持人眼裏幾乎笑開了花。

通過林不寒長時間觀察,參加競拍的人裏麵,起碼有超過30%的人都進行了跟價。

當價格來到六百萬時,林不寒大腦一片空白,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他對文物收藏沒有什麽經驗,對於這種壺類的生活起居文物,也沒有什麽了解。

在他印象裏,如果不是秦皇五帝貼身的水壺,怎麽能賣出這個價錢來?

六百萬了都沒有收手的意思?

難道真的要千八百萬去買一個壺?

司暮雨麵色平靜,目光如水沒有一絲波瀾,手裏的號碼牌再次舉過頭頂。

整個現場死一樣的寂靜。

林不寒嘴巴張的老大。“八、八百五十多萬買一把壺!牛逼!”

這一次,是真的刷新了林不寒對這些愛好者的認知。

別說是司暮雨,就連坐在自己前排的那幾個組團來的幾個男女商人,也僅僅是在跟價到四百多萬時才退出的。

第一件拍品名花有主,緊接著,主持人開始介紹第二件。

女侍者手裏,抱著一幅卷起的書畫作品。

展開後,栩栩如生的竹子瞬間出現在眾人眼前。

“墨竹!”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林不寒尋聲望去,是坐在後麵中間一排的人。

“各位,下麵這件拍品,是來自清代書畫家,揚州八怪之首金農的代表作,墨竹!

眾所周知,金農開始作畫的時間是比較晚的,但傳世之作大都屬於精品佳作。

其中以墨竹更為世人所傳頌。這幅作品的起拍價為五十萬,下麵開始競拍!”

書畫作品,相比於剛才那種壺類的生活器具更受林不寒的喜愛。

隻不過這種東西非常金貴,林不寒輕易是不敢上手的。一旦弄壞了,那可就太糟蹋東西了。

他不敢碰,但有人敢碰。

號碼牌不斷被舉起,這一次,連那個投資公司的馮漢軒也開始了出價。

林不寒當然注意到了他們。

幾番競價,金農的這幅墨竹被推高到一百七十多萬。

價格還在不斷增長。

前排那幾個組團來的商人表現更為激烈,看的出來,他們對這幅墨竹勢在必得。

價格一直漲到兩百萬時,司暮雨退出了競爭。

少了這麽一個強勁的對手,前排組團的幾個上任相互回頭觀望了一下,瞬間露出一臉笑意。

沒了司暮雨,他們的出價更加瘋狂,一度讓馮漢軒都難以抵擋。

到最後,前排那幾人中的一個美女,竟然直接將號碼牌的背麵舉起。

林不寒猛的一震,這代表對方將價格翻倍了。

六百萬,墨竹也名花有主。

氣的馮漢軒一拍大腿,連續兩件寶貝都花落他人家,自己連根毛也沒弄到。

“真是該死,就差那麽一點點了!”

馮漢軒被氣的老臉通紅,接連錯事兩件珍品,讓他感覺到一陣恥辱。

女兒馮瑤瑤此刻卻是比老爸要沉穩了許多,急忙安慰道:“爸,您急什麽?好東西在後麵呢,咱們的錢足夠。

再說,現在他們願意爭,幹脆讓他們爭好了。

等他們吃飽了,也就沒力氣去搶後麵的寶貝了。到時候咱們想要什麽,不都是咱說的算了?”

“嗯,瑤瑤你說的很在理!”

馮漢軒被女兒幾句話,心結頓開,馬上又恢複了一副紳士姿態。

隨著主持人的介紹,又一件藏品開始了競拍。

馮瑤瑤偷偷跟父親耳語,“爸,您看那個超越公司的老板,他好像一直都沒有舉過牌子。”

“一個農村暴發戶,他就是來這裏開開眼界的。就這種人還想舉牌,那些文物要是到了他手裏,簡直就是糟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