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煌被楊葉的話刺激到,呆了一下,才讓她有機會脫開身子。
這時,賀景沛的車子也到了,他沒下車,探過身子為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楊葉從秦正煌的身邊逃開,快速上車,麵上波瀾不驚的樣子,心裏卻有些驚慌,恨不能立刻離開這個可怕的人。
彼端,秦正煌看著賀景沛的車逐漸在視野裏消失,他把指間的煙蒂狠狠地摜在地上,唇角忽地揚起一抹笑,冷諷又自嘲。
他剛才因為有重要的客戶,所以才在遇見楊葉之後又匆匆離開,處理完事情,馬上又回到了這裏,隻是沒有想到賀景沛也過來接楊葉。
楊葉對自己的態度,明擺著是在向他表明,她現在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了。
秦正煌立在當地,懊惱了好一會兒,才上車疾馳而去。
而楊葉到了楊氏大樓前,她沒有讓賀景沛送自己上樓,一個人回到總裁辦,直接癱軟在休息室的**,睜著兩隻大眼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應付賀董,她都有些筋疲力盡,何況,又遇上秦正煌,幾乎耗光了她所有的精力。
秦正煌!就像一個幽靈一樣,不知道何時就出現在麵前!
可是,這麽久不見,為何自己還是有一種心悸的感覺?楊葉突然感覺,要是賀景沛的車子再遲一些到,說不定自己又要淪陷在秦正煌麵前。
沒想到,不管平日裏有多少埋怨和恨意,可還是毫不爭氣地會再見到他的時候,亂了心神。
不知道胡思亂想了多久,不知不覺中,神思恍惚著進入夢境。
夢中,她又回到了那個村莊,回到了楊樹林旁的小屋。
往事好像重新上演了一遍,這次,她又看到了那個俊雅的少年,在林子裏信誓旦旦地對自己說著那些情話……
“你就叫楊葉吧!我最愛的楊葉!”他將她摟在懷裏,吻著她的額頭,深情地說道。
我最愛的楊葉!
楊葉醒來的時候,腦海裏還回響著他說過的這句話。
然而,誓言仍然響在耳邊,夢醒後,卻已物是人非,他也遠離了自己。
楊葉胡亂抹了把臉,才發現臉上全是淚痕。
她起身下床,窗外,正飄起漫天的雪花,在路燈的照應下,閃著星星點點晶瑩的亮光。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扣響,一聲接一聲,越來越急促。
這個時候,誰會來敲門?
楊葉遲疑了一下,想到楊氏的保安防衛相當完好,一定是熟人有事情找自己,或者是保安,她快步走過去開門,“什麽事情,半夜裏敲門?”
她邊開門,邊不滿地嘀咕著。
門口站的,並不是保安或者公司的員工,觸眼所及,一個高大俊逸的男人站在麵前,楊葉抬頭,感覺有些不真實。
她眨了眨清澈的瞳眸,一瞬不瞬地看看著他,腦子裏卻在飛快旋轉,莫非現在還是在夢中,沒有醒過來?
她下意識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你這是幹什麽?”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整個人就到了他的懷裏,不允許她再拍向自己。
楊葉的腦子裏有一瞬間的空白,大腦似乎停止了思考,她抬眸,怔怔地問道,“秦正煌,這麽晚了,你來幹嘛?”
“想你了,來看你。”秦正煌略帶黯啞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霸道和強勢,他話一說完,就毫無預兆地將楊葉緊緊抱住,俯頭放肆地吻上了她嬌嫩的紅唇。
楊葉被他禁錮在懷裏,一動不能動,他的身上還帶著外麵冰雪的寒氣,讓她的意識一下子清醒過來,可無奈的是,他高大強悍的身體,絲毫不能撼動。
楊葉隻能放棄掙紮,任憑他瘋狂地啃咬著自己的雙唇,就在她幾乎窒息的時候,一隻手臂突然解脫出來,她毫不猶豫地揚了起來,照著麵前那張臉揮了過去。
秦正煌正專心致誌地深吻著她,享受著她香甜的滋味,一臉陶醉,就在那隻手就要落在臉上的時候,鐵臂倏地伸出,準確無誤地捉住了她的手。
楊葉纖細的手腕被他牢牢抓在手裏,紋絲不能動,隻能懊惱地睜大了眼睛,狠狠盯視著麵前這張臉。
秦正煌微眯的墨眸也忽然睜開,看到楊葉的一雙怒目,突然間笑了,薄唇離開她的唇,卻有些意猶未盡,舌尖挑釁般舔舔她的唇瓣,警告道,“楊葉,記著,隻有我可以這樣!”
他到現在還如此霸道!以為自己是誰?
楊葉大睜著雙眸,突然而來的委屈席卷全身,眸中不由泛起點點淚光……
秦正煌墨眸盯視著她,又被這副表情深深刺激到,他低下頭,再一次擁她入懷,薄唇覆上那抹嫣紅唇瓣,輾轉反側,這次,沒有了剛才的霸道強勢,隻有溫柔深情,極盡纏綿。
“楊葉,不要嫁給別人!”他的唇並沒有離開,而是貼著她低語,語氣裏有著不容置疑的固執。
楊葉很怕自己再一次沉溺在他的鐵漢柔情裏,當即冷了臉,微微側開,淡漠地開口,“秦正煌,你沒有權利要求我什麽,嫁給誰都是我的自由。”
秦正煌聞言,墨眸一沉,一股慍怒陰鷙之色驟然溢滿他的眼角眉梢,瘮人森寒地瞪視著楊葉,“記著,在這方麵,你永遠沒有自由。”
楊葉的身子被動地緊貼著他,也被他身上散發的冰冷之氣凍到了,她渾身打了個激靈,掙紮了幾下,“你放開我!”
秦正煌沒有回答,放開自己的胳膊,將她推進門去,隨手關上了房門。
屋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曖昧起來。
楊葉心裏打鼓,她知道與這個男人單獨待在一個屋裏的危險有多大,“現在已經很晚了,請秦總先回去,有事明天說。”
她的聲音帶著難以言說的清冷和疏離,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秦正煌卻毫不在意,慢慢踱到沙發上坐下,嘲弄地一笑,“本人就想今晚說,等不到明天!”
楊葉真是被他氣到了,想不到他還有如此無賴不講理的一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說才好,隻有氣鼓鼓地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