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顫抖了一下,許繼言凶狠起來,絕對不比鄒繼冕的手段差。
當年事怎麽樣建立起許氏的,又怎麽可能是幾句話說的清楚的。
兩人被送到了中心醫院以後,很快就知道了鄒老在什麽地方。
他們走到病房的門口之時,管家看到兩人不由得驚訝了起來,連忙站在兩人的麵前訝異道:
“二少爺。“
許繼言看著管家攔著他們的樣子,心裏倒是有幾分知道是什麽原因,眼神下意識的就看想了病房裏麵。
果然看到了床邊坐著的人,他眼底深處掠過一絲不屑。
就算是鄒繼冕在這裏又怎麽樣,他照樣不還是能夠進去。
微微笑了一下便看著管家說道:
”我聽說了爺爺生病了,所以專門帶了點東西過來看看爺爺,現在還不能進去嗎?“
許繼言倒是故意這樣問的。
這管家是在多少年前才叫自己一聲二少爺的。
在他心裏,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地位。
也隻有鄒繼冕才是這鄒老大兒子的唯一的一個兒子吧···
一絲嫉妒快速的從眼底深處劃過。
管家遲疑了一下,有些無奈了起來,他是不會將許繼言放進去的,這鄒繼冕本來就不喜歡許繼言,又怎麽可能會讓他進去呢。
更何況今天還是一個特殊的日子,鄒繼冕看到許繼言,心情肯定不好。
歎了口氣看著許繼言搖了搖頭,很快答道:
”這會鄒老在和大少爺說事情,所以委屈二少爺等等吧,等大少爺出來以後,你們再進去看鄒老。“
許繼言卻不打算就這麽放過這管家了,他的笑容慢慢的變得有些心酸了起來,看著管家歎氣啞然道:
”我知道,我現在還不能進去,畢竟哥他一直不喜歡我,不承認我,我不能讓他不高興。“
說的好像有天大的委屈異樣。
管家聞言驚訝了一下,沒想到許繼言還會知道,聽他們的語氣,連管家都變得有些不忍心起來了,輕瑉了一下嘴角連忙搖搖頭:
”沒有的事情,隻是大少爺和鄒老說的事情有點特殊,就煩請二少爺坐在椅子這裏等一下了。“
管家又不是沒在商場上混過,就算許繼言說的話再怎麽的天衣無縫讓人心疼可憐,管家還是能夠找到理由來拒絕。
看來這管家是鐵了心不讓自己進去了···
許繼言垂了一下眼眸,將眼底深處的那一抹深色掩飾過去以後,這才邁開步子走向了椅子處,倒是優雅的坐了下來。
病房裏麵,在鄒繼冕聽到鄒老的話以後,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看著他無奈的樣子,鄒繼冕低聲嗤笑了一聲,反問道:
“要我去祭拜他和那個女人?”
一絲不悅從眼底深處掠過。
鄒老在看到鄒繼冕的臉色不對以後,心裏反倒是擔心起來了,下意識的拍了一下鄒繼冕的手掌無奈說道:
“這好歹是你爸爸,雖然繼言的母親做的不對,可是你也應該去祭拜一下,每年你隻去祭拜淑萍,這樣讓外人知道了也不好,都是血緣親人啊。”
他抓著鄒繼冕要說的事情就是這件事情,今天就是鄒繼冕的父親母親還有許繼言都母親的祭日。
一般鄒繼冕都是隻會忽略掉那兩人,祭拜王淑萍的。
他深邃的眼眸慢慢的看向了鄒老那滿含懇求的眼神,微微瑉了一下嘴角,眉眼之間染上一層冰冷後,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鄒老,往常這個時候,你不也沒叫我去?”
今年就這麽反常?
聽到鄒繼冕這麽問以後,鄒老眉頭觸動了一下,慢慢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這才靠在了**麵,眼神有些無力的答道:
“你也會這樣說,但是你不看看今年是第幾年了,你從小就是我帶大的,小時候讓你看了那些事情,你比別人成熟的多,爺爺知道,二十年了,今天繼言也回來了,應該放下來。”
畢竟這鄒氏到時候兩兄弟還要一起管理,鄒家的事情,他平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就算了,可是鄒繼冕和許繼言卻不可以!
二十年又怎麽樣?鄒繼冕麵無表情,隻是顧慮到鄒老的身體情況,他不會這麽早說而已,很快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鄒老輕瑉嘴角,低聲道:
“我先去墓園了。”
話落下以後,便轉身走向門口。
鄒老望著鄒繼冕的背影越走越遠,他這才放心的靠在了**麵,隻要鄒繼冕沒反駁,他就不擔心他不會去了。
在他出門以後,撞入眼簾的就是許繼言的臉龐,微微的蹙起眉頭。
直接忽略掉了許繼言,轉身走向了走廊的另一端。
許繼言的笑容有些僵硬在了臉上,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鄒繼冕不將他當成一回事的樣子。
眉頭輕輕一皺,帶著一絲不悅,很快就將這一絲不悅壓了下去。
管家這才讓許繼言進病房。
在打聽到白潔和蘇彤要去美國的時候,機場一抹消瘦的背影悄悄的跟著兩人,頭上戴了一個鴨舌帽,那口罩很好的將他整張臉給掩飾住了。
步伐快速的跟著蘇彤和白潔兩人,眼神陰暗的盯著蘇彤的身影。
滿眼的戾氣,似乎想要將蘇彤在場生吞活剝了一樣,這次他跟著這兩個人,絕對讓鄒繼冕後悔!一抹殺意從眼底快速的掠過,男人的步伐越來越快,緊緊的跟著兩人。
天空漸漸染上一層陰暗的幕布,當三人走到墓園的時候,一絲一絲的小雨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
艾米的眼睛眨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了依舊走在前麵的鄒繼冕,擔心的顰蹙起了眉頭立刻朝著鄒繼冕的背影喊道:
“鄒少,下雨了,要不要先回去,等等再來祭拜。”
陳政東連忙將自己準備好的雨傘撐開,另一把交到了艾米的手中,立刻便跑到了鄒繼冕的身邊擋著雨。
他的眼神淡淡的掃過了這個小路,墓園中大多墓,不過鄒繼冕走這條路卻已經習慣了,他微微瑉了嘴角,搖頭拒絕道:
“不用了。”
說完以後腳步倒是加快了不少,艾米和陳政東兩人緊隨其上。
深深知道鄒繼冕的性格,說一就是一。
去到了王淑萍的墓園以後,這才看到了墓碑旁放著新鮮的百合花。
鄒繼冕眸色深了一些,誰才來過?
陳政東自然也是看到了這百合花,下意識的猜測道:
“會不會是王家人呢?”
鄒繼冕倒是沒有想那麽多,已經那麽久沒有看見王家人出現過了,他輕瑉了一下嘴角,側過身子便將艾米手中的花束接了過來。
天色陰暗的不得了,那小雨漸
漸的變成了大雨,毫不留情的撒下來,伴隨著好幾道的電閃雷鳴劃過。
陳政東擔憂了起來,這雨越下越大,等等鄒繼冕還要去其他兩個人的墓地看···這不是很容易出事嗎···
他一身暗灰色西裝,五官俊朗分明,眼裏波瀾不驚,很是平靜的將手中的花微微彎腰放在了墓碑旁邊。
一絲淡淡的笑意從眼底深處漫不經心的劃過以後,這才輕瑉嘴角淡淡道:
“你又老了一歲。”
王淑萍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和平常的女人一樣,害怕生老病死,害怕美麗不再,記憶中的王淑萍,除了工作,就是陪鄒繼冕了,所以鄒繼冕格外嗯依賴王淑萍。
不過這一切都在六七歲那年打破了,眼底深處一抹嘲諷掠過以後,很快便被他掩飾了過去。
平靜的站在墓碑前麵。
艾米和陳政東兩人鞠躬了以後,跟著陪同鄒繼冕站在了墓碑前麵。
直到半個小時以後,鄒繼冕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句話之後,三人這才離開了這裏,走向了另外一處。
他麵無表情的到達了鄒世明的墓園之後,背後便傳來了一聲驚訝。
“哥?”
聞言,鄒繼冕的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絲毫沒有想到許繼言會在這個時候來。
他還是特意避開了可能會和這個相撞的時間。
許繼言訝異聲的背後,卻是滿滿嗯不屑,他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鄒繼冕,如果不是看在他媽的份上,他根本不可能來這裏。
慢慢的走近了鄒繼冕的身邊,看著這兩座連在一起的墓碑,他微微笑了一下,帶著一絲歉意:
“哥,你能來這裏,真的是為難你了。”
和他母親墓碑連在一起的要求,甚至是鄒世明自己要求的。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鄒繼冕那麽恨鄒世明和許繼言的原因了。
他眼底深處一抹厭惡掠過,微微勾起了嘴角,帶著一抹輕諷看向了許繼言,波瀾不驚的答道:
“是委屈了我,髒了眼。”
轉而便對著艾米低聲道:
“回去記得準備柚子水。”
許繼言麵色難堪了一些,那垂下來的手暗暗握緊了一下,他這是在嫌棄他母親的墳墓髒?!
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憤然以後,這才看著鄒繼冕笑笑,艱難說道:
“哥···今天是爸他們走了二十年的時候,我們就拜拜他們吧。”
聽那語氣,似乎真的跟很艱難的樣子一樣。
鄒繼冕玩味的嗤笑了一聲,收起眼中的那一抹厭惡,將陳政東撐著的傘慢慢推開,這才看著許繼言似笑非笑的說道:
“如果你喜歡,你可以在這裏拜上一整晚。”
他抬了一下眼眸,看著天色依舊陰沉,麵無表情的收回了自己的動作,邁開腳步便轉身走向了出口的方向。
陳政東和艾米兩人緊跟其上,絲毫沒有打算在這裏和許繼言打招呼的意思。
直到沒有鄒繼冕他們的聲息以後,許繼言這才半勾起嘴角,眼底滿是冰霜,看著墓碑上鄒世明的照片,眼底一片陰沉。
“你看吧,在天上好好看吧···鄒家欠我們的,我會一一搶回來的。”
那聲音裏充滿了陰涼和隱晦,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看懂許繼言在想什麽,就連那助理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