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4年12月24日。

狐小妖打完電話,對趙娜說:“我剛才問了一下蓮花山滑雪場的接待人員,他們已經到滑雪場了。本來是打算所有人先等著這個村子,然後所有人到齊才一起去的。但是,咱們到的太晚了,他們就先去了。不過沒關係,這個村子離蓮花山不遠,走吧,咱們也去吧。”

趙娜:“就剩咱們沒倒了吧。”

狐小妖:“哪啊?原定不是十五個人嗎?這回數下來,結果少了好幾個人呢!這什麽世道啊,不花錢白玩都沒人玩。”

時間,2015年12月25日。

王子軒:“幫凶?能走過雪地不留痕跡的幫凶?”

區啟之:“你說錯了。”

王子軒:“我不是重複了你說的話嗎?怎麽還說錯了呢?”

區啟之:“你再好好查看一下現場,倒回去想想就發現錯在哪裏了。”

王子軒:“怎麽倒回去想?我想來想去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旅店的老板!我是喝了他給我的奶茶才服下安眠藥的。我一氧化碳中毒,明擺著是今天早上才產生了大量的一氧化碳,否則我昨晚就死了。這樣的話,就隻可能是凶手今早才對爐子做的手腳。很明顯了不是嗎?踏過雪地就隻有三個人,旅店老板,鄭警官,區啟之。”

區啟之:“不一定旅店老板,還有其他的可能。”

王子軒:“什麽可能?那就是你幹的!”

“先查看現場吧。”區啟之無奈地看了一眼屋外,說道:“這個案子不算是一個案子,或者說,很可能隻是這次案子的一部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凶手是在蓮花山滑雪場的那群拿到免費滑雪名額的人裏!趙娜,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個……”

王子軒:“哦,對了,如果倒回去想的話,其實……我和趙娜也算是有過節。在123°謀殺案的多瑞賓館裏,我和她有過爭吵,原因是我知道她過去不光彩的事跡。她在青春期的時候,曾經害死過一個同齡女孩。”

給王子軒一個特寫鏡頭,他說話期間,還小心地觀察了一下區啟之的神色。

區啟之站在門口:“嗯,那就說明她有了謀害你的動機!不過,先查看一下凶手到底是如何加害你的吧。”

鄭警官:“對,先把眼前這個的案子解決掉,很奇怪不是嗎?王子軒警官一氧化碳中毒,凶手怎麽在不接近房間的情況下完成這次謀害呢?”

區啟之:“鄭警官,你說你剛進警局的時候,是馮監獄長帶你的是嗎?”

鄭警官:“對,他是帶我的師傅。”

區啟之:“嗯,我在做犯罪顧問的那五年,就是和他共事。雖然他還原犯罪手法和罪犯的犯罪心理方麵不如我,但是他的思維很縝密,洞察力很敏銳,經常發現一些我忽略掉的線索。我不得不承認……就這兩點而言,我其實也算不錯,隻是,他確實比我更出色。”

鄭警官(得意的神情):“當然了。”

區啟之(微笑):“那麽,你這個徒弟從師父那裏學到了多少?把這個案發現場的線索羅列一下吧。”

鄭警官:“1,女屍的屍體沒有頭,她的頭找遍屋子也沒有,是扔在外麵了嗎?這個不清楚,已經派人四處尋找了。無論找不著的到,這是一個很大的疑點。女屍為什麽會沒有頭?如果是殺人,為什麽會選擇這麽極端的方式?僅僅是推給凶手變態有點太不負責任了。我認為凶手自有他的目的,可能是為了隱藏什麽也說不定。2,女屍的死亡時間隻能推測出是在24日晚八點到九點之間,因為溫度低的緣故,又沒有儀器幫助,隻能大致推測,所以死亡時間很模糊,不過這個定論還是很靠譜的。3,王子軒曾經被下了安眠藥沉睡。關於這點,我詢問了旅店老板,她說她會去送奶茶是她的習慣,每個客人她都送。這個確實是真的。”

對了,這裏補一句吧。這裏的奶茶不是優樂美,是那種茶磚煮的奶茶。更合理一些。

區啟之:“哦,想起來了。關於王子軒安眠藥的問題,我很費解,似乎除了老板,沒人可以指定王子軒服下安眠藥了。凶手到底怎麽指定讓王子軒服下安眠藥的呢?”

鄭警官:“哦,這個我已經確定了,我進行了一些不太光彩的審問,老板說實話了。他是拿了一個神秘人的錢,特意在王子軒的奶茶裏放了安眠藥。”

區啟之:“我猜不會知道那個人長什麽樣吧。”

鄭警官:“你猜對了,那個人打扮的很演示看不到他長什麽樣子。老板說他出手很大方,錢給的很多,還有,帶著一個京劇臉譜的麵具,真有夠奇怪的,哈哈……這個謊話編的夠離譜的。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就隻能把旅店老板抓回去了。畢竟她下安眠藥的事證據確鑿,而且,雪地上的腳印上來看,時間上隻有她有機會讓火爐產生一氧化碳。”

鏡頭給到王子軒,他的臉色很難看,像是見到了魔鬼一樣……(心聲)“京劇臉譜的麵具……那就說明老板不是陷害我的人,他雖然給我下了安眠藥,但想用一氧化碳中毒殺死我的人卻是那個帶著京劇臉譜的混蛋!半年前就是他截殺錢庫差點殺死我……”

……

“不,既然買通了老板下藥,那樣誰都有機會不靠近房子謀害王子軒了。”

區啟之走到舊式的火爐前,打開火爐蓋子:“看一下,這個路子放得煤炭,是不是太多了一點?有人填過煤炭嗎?”

鄭警官:“沒有過。仔細看一下,爐子裏的火已經快滅了啊。”

區啟之:“但是,還有很多煤炭。也就是說,這個路子被人填了很多的煤炭,看看碳灰的量,大概是昨天晚上被人填了正常用量將近兩倍的量。這是我補充的條件,為的是讓煤炭在今天早上將近八點的時候產生一氧化碳毒死王子軒。”

鄭警官:“還是那個問題,如果產生一氧化碳王子軒昨天晚上就死了,他還活著,就證明凶手可以控製一氧化碳的產生,讓一氧化碳在他想要的時間產生。如果不踏過雪地進屋對爐子下手腳,這是不可能的。”

區啟之:“昨天晚上下雪了,條件二。”

鄭警官:“所以,這場雪證明了凶手不可能控製一氧化碳產生。”

區啟之:“可以,雪地出賣了他,他有幫凶,幫凶可以不留腳印,但是卻做不到不留痕跡。”

鄭警官:“……”

區啟之掏出一支香煙,站在門口靜靜地吸了起來。寒風湧入屋子,吹動區啟之的風衣,讓風衣在寒風裏舞動。同時,煙氣被吹了回來……

“咳咳咳……”鄭警官被寒風吹回的二手煙嗆了一下。

王子軒(看了一眼鄭警官):“你不吸煙嗎?”

鄭警官:“不吸。”

區啟之(微笑):“王警官,你關注一點正常的事情可以嗎?從我的二手煙裏,就分析出鄭警官不吸煙嗎?”

王子軒:“你什麽意思?”

鄭警官:“等一下……難道……”

區啟之(轉身看著鄭警官):“沒錯,如我所言,這個案子很簡單,你差不多也該注意到了吧。”

……

鄭警官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鄭警官快速衝出屋子,然後轉身看著這個屋子的麵貌。“果然,屋子是坐北朝南的!”

之後,他又跑到房子西麵,看到了那裏的雪積得確實比東麵的雪厚一些。

“原來如此,居然這麽簡單……凶手確實不用出現在現場……”

(屋內)

王子軒(看著匆忙跑出去的鄭警官):“他這是怎麽了?”

區啟之:“我隻能告訴你,他想到了讓你一氧化碳中毒的原因。一個很簡單的原因,不算是什麽大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死者的頭顱那裏去了?”

凶手確實是沒踏過雪地就可以用一氧化碳謀害王子軒,大致的方法區啟之也複原了。但是……

“為什麽隻留下屍體的身子,卻沒有屍體的腦袋,我想不明白。當然,我可以硬說凶手就喜歡收藏人的腦袋,把所有不可理全都用凶手心理變態來解釋。”

王子軒:“我知道……你是認為凶手拿走了死者的腦袋,並且一定會另有用處!”

“恐怕就是這樣,但是,他能有什麽用呢?”

(屋外)

“鄭警官……鄭警官……”一個警員忽然跑過來。

鄭警官:“怎麽了?”

警員:“剛剛發現了一個壞消息,我們發現進入蓮花山的吊橋斷了,而且,纜車似乎也不能動了。”

唯一進入蓮花山的就是那個吊橋,現在斷了就沒法進入蓮花山了。而且,蓮花山唯一能住人的別墅建造在山頂,如果纜車壞了,所有人都會被困在別墅裏。”

鄭警官深吸了一口氣:“電話能聯係上嗎?”

“有信號,無人接聽……”

蓮花山頂的別墅裏,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最後一個鏡頭,蓮花山腳下,帶著京劇麵具的男子像一個瘋子一樣開心地又蹦又跳:“外麵才死了一個,裏麵死的人可就難說了,區啟之,你怎麽想的?居然會當偵探?你在外麵怎麽拯救裏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