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混沌之獸—高克
在進攻了一個多月,傷亡了數萬人,非戰鬥減員同樣的數量之後,俄國人終於停止了進攻,在漫長的控製線上和中國人對峙了起來。
那邊的土地是如此的廣闊,隻要願意,中國認可以修一百道,兩百道的防線。這三十萬俄軍哪怕是全部死光了,也打不到山西去。所以,他們將全麵進攻變成了重點進攻。
大雪封路的時候,俄國人發揚了他們灰色牲口的精神,冒著嚴寒一邊修複鐵路,一邊向著伊爾庫茲克前進。法國人支援他們的重炮也被運到了前線,同時也有一大批的速射炮加入了俄軍之中。
法國人在火炮設計上一向都是很有想法,很有能力的。在差不多八年前被中國人的速射炮吊打之後,他們加快了研究的步伐,提前將“75mm速射炮”弄了出來。因為這個世界中中國人已經珠玉在前,所以法國人也沒怎麽隱藏他們的研究,很是大方地送了很多給俄國人。
但是以最近發生在遠東的戰爭來看,速射炮雖然在野戰中威力無比,但是對戰壕和要塞完全的沒用。法國人一看情況不對頭,就又回頭研究大口徑重炮去了。這次運到前線的,便是法國人重新設計製造的“280mm榴彈炮”。
這種恐怖的大家夥,是專門用來對付已經要塞化的伊爾庫茲克中的中國人的。
對付鐵甲艦的最好辦法就是鐵甲艦....額,上航母或者會更好一點?對付坦克最好的辦法就是坦克......也許是武裝直升機.......
在得到了俄國人新購買的法國大炮的消息之後,陳誠的應對方法很簡單粗暴,那就是將已經研製成功的一大批“380mm”口徑的大炮運到了伊爾庫茲克。在早就已經測好炮擊參數的伊爾庫茲克,這些恐怖的大炮,就會將俄國人炸的連他們的媽媽都不認識。
在北極圈的附近,林夢楚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呆了多久了。隻知道極夜已經來臨,將遠處的天空籠罩在黑暗之中。她所在的位置雖然還沒有完全的陷入到黑暗之中,但是也差不多了。
天空之中撞擊的聲響越來越大,裂縫之中已經有隱約的黑氣滲透了進來。大概,那是那位混沌之獸高克的口水?看上去就是黏糊糊的,很惡心的樣子。
唔,仔細看,也不能說黏糊糊的,而是.....林夢楚並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東西,而她也不需要去形容了。對於這種惡心的,她所不喜歡的東西,她的應對方法向來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將之狠狠地轟下啊!
在這裏枯坐了這麽長的時間,她就並不是在發呆,或是拿張如晦那一夥人的那個什麽陣法沒辦法。她在這裏等待,一來是為了適應此處的環境,將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世界所能容納的上限。二來,就是想要等到那個混沌之獸高克將它的本體插入這個世界時候。
而現在,在經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等待之後,林夢楚忽然的睜開了眼睛,將目光投向了九霄雲外的蒼穹。在那裏,空間的壁障像是玻璃那樣的被打碎,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膿液和恐怖的嚎叫聲一起從空間的破碎處湧了進來,將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化作了生命了絕域。一根長著無數眼睛,耳朵,鼻子,還有嘴巴的觸手深了進來,長約數千米,直徑十多米,一下子就拍在了海中的法陣之上。
明滅不定的光芒生成而又消逝,像是煙火一般地在一個半透明的立場罩子上燃放。海麵附近的十幾座冰山恐怖的壓力下崩解。大塊大塊的冰層從冰山上掉落下來,砸進了冰冷的海水中。
混沌之獸——高克,它的本體還沒有進入這個世界,隻是伸了一隻觸手過來,就已經有如此的威勢,如果等它的本體完全進入這個世界,不需要別的動作,光是它的存在,就能將方圓數千裏的區域化作它自己的死亡領域。
“真是...漂亮!”林夢楚的審美顯然有益於常人,高克那長滿了肉瘤和各種器官的觸手,常人看到,便會狂降SAN值,而她所見到的,則是表象之下蘊含的巨大力量。
那甚至已經超出了力量的範圍,進入到了法則的領域。在她的眼裏,那不是什麽生物的肢體,而是一個巨大的存在感,是一個能夠自有永有的存在,是空間上的一個震源,是迪克拉海中的一個峰值,是無數的法則堆砌而成的恐怖存在——混沌之獸——高克。
按照力量的位階來說,它已經是神佛一般的存在。而當這麽一隻恐怖的存在進入到此世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灑落了無數的孢子,膿液,口水,體液,還有它的生物組織進入到了海洋之中。
海水像是被墨汁染黑,黑色迅速地擴散。無數的海洋生物在感染之下迅速地變異,扭曲,化成了各種難以言訴的惡心存在。那些扭曲成了人類所不能想象的怪物紛紛地躍出了海麵,跳到散落在海麵上的冰塊上。
“聖哉聖哉,”無數的怪物一起張開嘴巴,歌頌它們的造物主,“偉大的高克,從混沌中誕生的魔獸,毀滅一切世界的造物主.....用您那無上的偉力,來淨化這個世界吧!”
長長的觸手一卷,將海洋上的怪物卷起,收了回去。隨機,世界的外側,無盡的虛空之中,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哦哦哦,是把這些怪物都吃掉了?”林夢楚將右手搭在額頭上,用驚歎的語氣道:“真是惡劣的行為啊!”
“喂喂喂,”她對冰柱的方向大聲地道:“那邊的家夥們,可知道你們到底是召喚了什麽樣的怪物過來了麽?看起來,它好像不怎麽受你們的控製喲!”
“...........”,張如晦麵色陰沉地看著又從虛空中伸了出來的觸手,還有觸手後麵那若隱若現的恐怖,暗捏法訣,卻是毫無用處。
他的五官之中一起流出溫熱的**,視線中的景色漸漸地變得扭曲。
“怎麽回事?”他暗自心驚,想要伸手將流出來的鮮血擦掉,哪知道抬起手來,卻並沒有看到熟悉的手掌,而是看到了一跟章魚的觸手似的東西。
“啊啊啊啊啊啊!”他想要尖叫,想要發出詛咒的話語,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