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又贏了,我覺得天下無敵了,我就是個天才!”連續贏了三把飛鏢之後,許滄予飄飄然了,大言不慚的跟全屋子的人發起挑戰,“誰敢跟我比一場,我拿我新買的那一輛跑車做賭注。”
許潤予聽著許滄予吹牛的聲音,笑了笑:“這小子欠收拾。”
他望了許蘭蘭一眼:“走,帶你玩飛鏢去。”
“啊,可是我……”
許潤予牽著許蘭蘭的手腕,穿過人群來到了許滄予身前,笑道:“我試試?”
許滄予的尾巴翹到了天上:“試,隨便試,我這種天才是不懼任何人挑戰的。”
規則十分簡單,沒人扔三次,中了靶心得一分。
許滄予率先扔出,正中靶心,他舉起雙手,向圍觀的人索要掌聲,還不忘挑釁的望著許潤予。
許潤予微微一笑,輕輕扔出,輕鬆中靶。
許滄予笑容不減,再一次正中靶心,而許潤予依舊輕鬆的跟上。
這下子許滄予臉上的笑容再也繃不住,開始緊張了起來,一緊張發揮就失常,第三鏢偏離了正中心,他懊惱的歎了口氣。
“別說我欺負你啊。”許潤予勾了勾唇,將最後一枚飛鏢遞給了看熱鬧的許蘭蘭,“最後一鏢你來扔吧。”
許蘭蘭雙目圓睜,不敢置信的問道:“我?可是我從來沒有玩過,我不會啊。”
“沒關係,我在呢。”許潤予耐心的鼓勵,“拿著。”
許蘭蘭忐忑的接過飛鏢,學著之前他們扔飛鏢的樣子,努力瞄準靶子中央,就要扔出去的時候,許潤予從後麵一把捏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飛鏢要這麽扔。”
隨即握著她的手,將飛鏢扔了出去,飛鏢正中靶心。
人群之中一陣歡呼與掌聲,許滄予垂頭懊惱不已,許潤予挑眉伸手:“車鑰匙。”
而這些許蘭蘭仿佛什麽都聽不到一般,她的耳朵通紅,被他握過的手背,微微發燙。眼中仿佛隻有許潤予的存在,他在人群中是那麽的出眾,那麽的閃耀,好像全身都在發光一般。
他如同恒星一般耀眼,就越發的襯的她如同低微的塵埃一般,他們之間相隔著一整條銀河吧。
“學會了嗎?”
許蘭蘭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將自己盯著許潤予的目光收回:“什麽?”
“學會扔飛鏢了嗎?”
“會……會了。”她垂眸有些慌張的說道。
這時候宋菲衝了過來,拉著許蘭蘭往自助餐區走。
“我跟你說啊,那邊的蛋糕好好吃哦,你快去嚐嚐看。”
許蘭蘭還想要跟許潤予說些什麽,卻見他又與一位美女攀談起來,也就沒有在多說什麽跟著宋菲去了自助餐區。
每個人似乎能夠在這場party裏麵找到樂趣,隻有一個例外,許鳴予似乎依舊與這些熱鬧格格不入一般。
宋琦景找到他的時候,他坐在別墅後院的秋千上,孤獨清冷。
“你不喜歡這種聚會,可以拒絕的。”宋琦景輕聲說道。
許鳴予抬眸,微微吸了吸鼻子,淺淡的笑了一下。
“他們是為了我好,所有人都在,我不想掃興。”
“他們不會生氣的。”宋琦景靠近幾步說道,“你完全沒有必要勉強自己的。”
“並沒有勉強自己。”許鳴予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我挺矛盾的,我雖然不喜歡熱鬧,更愛一個人帶著,但是我卻喜歡看著他們開心的樣子,看著他們開心,我仿佛也能夠從中汲取養分一樣。”
他們指的是他的那些兄弟們。
宋琦景知道,如同黎蘇蘇說的那樣,許鳴予看上去冷漠疏離,對旁人的事情毫不關心,但是他是在乎他在乎的人的,他的親人,他的朋友。
他或許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與他們親近,那麽自然而然的關心,那麽親密無間的打鬧,那麽毫無顧忌的調侃。
寒風呼嘯,宋琦景朝著自己的手哈氣,遠遠的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許鳴予的頭發,像給寵物順毛一般。
“有的人喜歡熱鬧,從別人的身上汲取能量,有的人習慣孤獨,自己給自己能量,人們將這兩種性格稱為外向與內向。許老師好像任何一種都不屬於,你並非天生內向的性格,可以自給自足,實現自己內心世界的平衡,許老師你怎麽說了,你周圍有一個透明的球,你在這個球內,所以旁人快樂的興趣無法感染你,但是呢,你卻渴望自己能夠與他們一樣,無拘無束沒心沒肺的笑,你想走這個球來嗎?”
許鳴予突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淺笑道:“你是在試圖了解我嗎?”
“你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快樂。”宋琦景說的真誠,“許老師,你是改變我人生的人,如果可以,我也想要幫你。”
“沒有人可以幫我,我也不需要幫忙。”許鳴予起身,“我們是朋友,但是你畢竟不是我。”
他走進宋琦景,在她耳邊輕聲道:“不要試圖去了解一個男人,除非你喜歡他。”
宋琦景突然抬頭,神情不解,許鳴予則是淡定了的回了屋內。
這個臭小子是在撩她?
宋琦景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小年紀,裝什麽深沉,毛都沒長齊,算什麽男人。
她抬眸,撇見了正靠在樹邊抽煙的許鶴予,淡淡青煙縈繞,嘴角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似在揶揄,讓他看上去禁欲又高冷,。
他的冷跟許鳴予的冷屬於完全不同的類型。
許鳴予是帶著少年的憂傷孤獨,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憐憫,而許鶴予則是威嚴高壓,不屑與凡人相交。
宋琦景點頭淺笑了一下,想要回屋。
“等一下。”
許鶴予闊步走了過來,宋琦景不解的問道:“許總,有事嗎?”
他繼續靠近,朝著她的臉抬起手來,宋琦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許鶴予動作頓了一下,隨後拿起了宋琦景肩上的一片枯葉,挑了挑眉。
“謝謝啊。”
“沒事,進去吧。”
不得不說許滄予是天生的明星,天生屬於舞台,盡管隻是在自家別墅內的一場小小的party,他也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將氣氛推向最**,所有人都仿佛被他蠱惑了一般,在盛大的音樂裏麵盡情的釋放自我。
這一場party直到淩晨方才結束,每個人都有些意猶未盡,依依不舍的離去。
許鳴予盡職盡責的將宋琦景四人送了回去,在車上他們還在熱烈的討論著今天最後的舞蹈有多麽的瘋狂。
宋琦景是最後一個到家的,她解開了安全帶,感激道:“謝謝你送我回家,路上小心。”
她下車走了幾步,許鳴予突然叫她叫住。
“小景!”
“怎麽了?”
許鳴予沉默了一下問道:“明天繼續補習嗎?”
宋琦景眉眼彎彎,笑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