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輛車有點奇怪,好像一直在跟著我們。”宋琦景有點緊張,他們不會是被什麽人給盯上了吧?

“我知道,你靠邊停車,我來開。”許鳴予冷靜的說道。

宋琦景將車子靠邊一些,快速踩了刹車,兩人交換了一下位置。

在他們停下的時候,旁邊那輛車也同樣停了下來。

許鳴予坐上駕駛位,係安全帶的時候,掃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男人同樣也在看他,雖然戴著墨鏡看不清楚神情,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出來,對方在挑釁。

點火踩油門,車子一溜煙兒的開了出去。

宋琦景急忙抓住了車窗上的扶手,臉色變了一下。

果然,後麵的車立即追了上來,兩個不認識的男人似乎在十分有默契的進行一場賽車。

車子的轟鳴聲響起,同時也點燃了男人們的熱血。

許鳴予麵容冷峻的盯著前方,熟練的轉動方向盤,變道加速,就是不讓後車有機會超過。

兩輛車你追我趕,上演一出生死時速。

“許老師,慢點兒,我害怕。”

宋琦景嚇得不輕,她惜命的很,好不容易重活一次,還沒有進入大學呢,總不能這麽稀裏糊塗的掛在這裏吧。

許鳴予瞧著宋琦景的額頭都嚇得冒了冷汗,想必是忍耐了好長一段時間,作為男人,他有爭強好勝的心思,不過真的把人給嚇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對不起,剛才沒有顧及上你,嚇到你了。”許鳴予將車速減了下來,不再理會後麵的車。

而後麵的車似乎不滿他突然減速,挑釁的按著喇叭。

許鳴予充耳不聞,將車開進了超市停車場。

兩人采購了一些食材,等再回到停車場的時候,赫然發現那一輛敞篷車正停在他們旁邊車位。

開車的男子靠在自己的車上,墨鏡被他掛在了胸前,嘴角叼著一根煙,顯得十分漫不經心。

許鳴予將食材放在了車後座,又讓宋琦景先上車。

隨後他來到了男子的麵前,問道:“你一直跟著我們,想要做什麽?”

孟驍本來對宋琦景有點興趣,想要逗逗她,沒有想到後來的司機換成了麵前的少年,一時之間兩人賽了一場,還沒有酣暢淋漓呢,他居然停了下來。

遠瞧著這少年挺帥的,近看五官倒是更為精致,倒是不比電視上流行的那些小鮮肉差,而且更是多了一股溫潤的書卷氣,就是這神情,嘖嘖,冷清疏離得很。

他叼著煙,痞痞的勾唇一笑:“小子,車開得不錯,車上是你馬子?”

許鳴予眼睛眯了起來,對於對方的說法明顯不高興,冷聲說道:“與你有關?”

“我沒有惡意的,我叫孟驍,交個朋友?”孟驍掏出了煙遞了一根給許鳴予,“來這裏旅遊?我是本地人,可以給你做導遊。”

“沒有必要。”許鳴予淡淡的說道,“我沒有交朋友的打算,你也別跟著我們了,不然我會選擇報警處理。”

“我很欣賞你的車技,真心想要跟你交朋友。”孟驍見許鳴予不接自己的煙,又遞了一張名片過去,“我有個車隊,當然是業餘的,就是幾個喜歡玩兒車的朋友湊一塊逗個樂,你要是感興趣,可以來玩玩看,年輕人嘛,可以玩點刺激的。”

“多謝好意,我隻在這裏短暫停留幾天,就沒有這個必要了。”許鳴予的神色依舊冷峻,沒有一絲溫度,話音一落,轉身上了車。

“那個人是誰?他想要做什麽?”宋琦景轉過頭問道。

“不是什麽要緊的人,不必管他。”許鳴予淡淡的說著,啟動車子離開。

孟驍依舊靠在自己的敞篷車上,嘴上叼著煙,還衝著他們揮了揮手。

如果人能夠預知未來,宋琦景可能不會選擇在這一天出來練車,可能不會來這個海邊別墅。

命運向來如此,在你最得意的時候,給你致命一擊。

宋琦景與許鳴予在海邊別墅又住了三日,許如帶著爺爺奶奶他們玩了一圈回來了,許鳴予雖然萬般不舍,還是不得不將別墅退掉,帶著宋琦景去酒店與許如匯合。

“許老師,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出來旅遊。”宋琦景見車上的許鳴予臉色不佳,出聲安慰道。

“等寒假吧,我們再去滑雪怎麽樣?”許鳴予的臉色稍霽。

“行,聽你的。”

酒店內,許如以及爺爺奶奶一行人都曬黑了好幾度,不過精神狀態相當不錯,看來這一趟旅程非常愉快。

“表姐!”

楊恩熙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宋琦景的腰。

“小恩熙,你怎麽曬得這麽黑啊,剛從非洲回來呢?”

“表姐你笑話我,你還不是一樣!”小表妹皺了皺鼻子,又衝著許鳴予喊道,“鳴予哥哥。”

喊完之後又用嘴形偷偷喊“姐夫”。

許鳴予比了個“OK”的手勢,冰淇淋安排上。

宋琦景與許鳴予兩人上前,依次給長輩們打招呼。

“你們兩個的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許如關切的問道。

宋琦景發燒的事情許如並沒有告訴其他人,怕他們擔心,一路上玩的也不盡興。

“不過是感冒而已,現在已經好了。”宋琦景淺笑著說道,“許阿姨不要擔心。”

許如摸了摸她的臉頰,欣慰的說道:“沒事就好。”

奶奶特別的高興,一手拉著宋琦景,一手牽著許鳴予,給他們講述著這一路發生的趣事,那些本來極小很可能被常人忽視的小事,從奶奶的口中講出來,變得妙趣橫生。

一行人是次日上午的飛機,晚上去了當地特色飯館飽餐了一頓。

晚些時候,宋父將宋琦景拉到了一邊,問道:“這些天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吧?”

“能夠發生什麽事情啊?”宋琦景不解。

“就是小鳴他……他沒欺負你吧?”宋父猶猶豫豫的問道,原本以為這小子是生病了,沒有想到他竟然將小景帶去了別墅住了好些天,作為一個女孩的父親,他不得不擔心。

“爸爸你說什麽呢,許老師是那種人嗎?”宋琦景不高興的說道,“人家是正人君子,你別瞎揣測他。要是讓許阿姨聽到你這麽想她最心疼的侄子,她會不高興的。”

宋父心中五味雜陳,還沒有出嫁呢,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