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你做什麽啊!”胡啟然心跳如雷,反應過來之後急忙推著她的額頭,“你瘋了!”

宋菲吸了兩口血水出來吐到了地上,著急的說道:“咱們趕快回去吧,可能是毒蛇,你需要回去打血清!”

“你是不是傻啊!”胡啟然忽然生氣的罵道,“你都知道可能是毒蛇,你還給我吸,你知不知道你也有可能中毒的啊!”

“我……我一直情急,我也沒有想那麽多,現在不是爭吵這些的時候,咱們先回營地去!”

“等一下。”胡啟然將地上已經死去的蛇撿了起來,“這個一起拿回去,免得醫生也不知道是什麽蛇。”

兩人走了幾步,胡啟然又道:“等一下。”

“又怎麽了?”

“我們撿了這麽久的柴火!”

“命都快沒了,還管這些?”宋菲拉著胡啟然的手急急忙忙的敢回了營地。

“小景,救命啊,胡啟然被蛇咬了。”宋菲邊跑邊大聲的喊了起來,“咱們得快點去醫院啊!”

宋琦景正在跟許蘭蘭一起串肉串,聞言急忙起身跑了過去。

“怎麽回事?怎麽被蛇咬了呢?記得咬你們的蛇是什麽樣子嗎?”宋琦景急忙問道。

“不隻是我被咬了,剛剛宋菲給我的傷口吸了口血出來,會不會也中毒了啊?”胡啟然急忙問道,“這個是咬我的蛇!”

宋琦景被蛇嚇了一跳,對蛇的恐懼那是刻在dna裏麵的,她退後了一步打量起了這條蛇,鬆了口氣說道:“這個好像是烏梢蛇,沒有毒的,有的人還把這種蛇當成寵物養呢。”

聽到無毒,宋菲跟胡啟然兩人放心了下來,同時長歎了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

許蘭蘭上前兩步觀察了一下胡啟然的傷口,說道:“你的傷口不淺,還是需要處理一下的,我帶了碘伏過來,咱們先去消個毒。”

她又看向了宋菲教訓道:“菲菲以後你可不能這麽衝動,被蛇咬了之後不要吸血,這是不對的。”

“電視劇裏麵都是這麽演的啊。”

“那是電視劇,幸好這一次遇到的是無毒蛇的,要是有毒你有個口腔潰瘍什麽的,中毒的就是你了。”許蘭蘭科普道,“下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應該首先對靠近心髒端結紮,再去醫院打血清。”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情急嘛,以後不會了。”宋菲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那個胡啟然你先去處理傷口,我去把我們撿的柴火拿回來。”

她走了幾步,又猶豫了下來,萬一裏麵還有蛇怎麽辦?

胡啟然看出了她的害怕,笑道:“等我一下,處理完之後,我跟你一起過去。”

“那好吧。”

沒一會兒,林念之跟武寧也打水回來了,在聽說了方才的事跡之後。

武寧敬佩的盯著胡啟然:“你竟然徒手打死了一條蛇,厲害啊。”

林念之的眼神在宋菲跟胡啟然的身上掃了兩眼,笑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頓了頓,她又看著胡啟然說道:“雖然這一次沒出什麽意外,但是你要記住啊,有個姑娘為了你,可是連自己的命都不顧,經過了這一遭,你們也算是生死相許了吧?”

胡啟然的臉紅到了耳朵尖兒上,低著頭小聲的說道:“我知道。”

宋菲不希望因為此時叫胡啟然覺得虧欠自己,哈哈笑了兩聲說道:“我這個人就是講義氣,不管是你們誰被蛇咬了,我都會那麽做的,隻是這種做法太蠢了,我以後會學著聰明一點的。”

隨後幾人點燃了爐子,開始烤串兒,沒一會兒的工夫,烤肉的香味就彌散開來,叫人饞的食指大動,口水直流。

幾人一起吃著烤串,喝著啤酒,一起談天說地。

那些已經完成的夢想,即將開始的新生活,對過去的不舍,對未來的向往,那些匯總成為一種名為青春的東西。

隨著上大學,大家也將分散在各個城市,以後各自會認識新的朋友,會有新的事情將自各的生活填滿,以後他們再聚得這麽整齊的機會很少了。

再往後,工作的壓力,生活的煩惱,縱然再相聚,還能夠有如今的心境嗎?

到了晚上,大家一起躺在草地上抬眸仰望繁星。

“上一次踏青露營,我們對著夜空喊出了各自的夢想,我們的夢想也都算是實現了吧。”宋菲感慨道,她伸出手,似想要抓住一抔星辰一樣,“時間過的真快啊,以前總覺得上學怎麽也上不完,不想早起上早自習,晚上想要早點回家打遊戲,想快快的畢業,現在眨眼間我們馬上就是大學生了,可是我卻開始懷念起高中生活了,我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

“你不是舍不得高中生活,你是舍不得我們,舍不得那個為了夢想不顧一切的自己。”林念之輕輕在宋菲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倒也不必去感傷或者懷念,人生總有這一遭,體驗過足夠了。”

宋琦景哼起了樸樹的《那些花兒》。

“她們都老了嗎?她們在哪裏啊?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她們都老了嗎?她們都還在開吧?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本來我沒啥感覺的,樸樹這歌兒的調子一出來,還真的有些感傷起來了。”

人生告別了一個階段,可以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啊。

晚些時候,大家都鑽進了各自的帳篷裏麵。

四個女孩子睡在搭帳篷裏麵,即便是到了深夜,還是有著嘻嘻哈哈的聲音傳來。

另一個帳篷裏麵的武寧跟胡啟然十分無語。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四個女人得唱好多出戲了吧?”

“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四個女人就是兩千隻,她們怎麽有說不完的話?”

胡啟然嘖嘖了兩聲:“我媽跟我隔壁的嬸子一見麵,能夠一聊幾個小時,小時候跟她出門最害怕就是遇到熟人。”

“那挺好,我媽就是話太少,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武寧笑了笑,“她最擅長冷暴力,一生氣就啥也不說,逼我跟我爸妥協。給你看個東西。”

他說著打開了手機,將一張帥氣的摩托車圖片找了出來:“帥嗎?”

“我去,這麽酷炫?你的座駕?”

“我的畢業禮物,有空帶你去體驗體驗。”

“好兄弟!”胡啟然拍了拍武寧的肩膀,“你跟小景的事情挺遺憾的,我心裏麵是希望你們能成的,感情這事兒的,難說啊。”

“我努力過了,沒什麽後悔的。”武寧苦澀的笑了笑,“來,打兩局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