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宋琦景提前了二十分鍾從圖書館離開,買了早餐,在路上的時候給許鳴予發了個微信過去。
等她到了男寢樓下的時候,許鳴予已經不遠處的花壇旁的長椅上坐著等她了。
宋琦景快步上前了幾步,早餐遞給了他,笑道:“早上好,許老師,你先吃著,我得去上課了。”
許鳴予一把抓住了宋琦景的手腕,拉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笑道:“陪我待一會兒,就兩分鍾,好不好?”
宋琦景點了點頭。
許鳴予沒有著急吃早餐,將塑料袋兒放在了一旁,有些疲憊的依靠在了宋琦景的肩上。
“很累嗎?”宋琦景僵硬著身子問道,“昨晚沒有睡好嗎?不是沒有熬通宵嗎?”
“這兩天有點嗜睡。”
他說話的時候,鼻息噴在她的脖子上,她有點不自在的扭了一下脖子,壞笑著揶揄道:“懷孕了?”
許鳴予睜開眼睛,坐直身子盯著宋琦景看了兩秒,隨後嘴角一勾,牽著她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你的,你要對我們父子負責哦。”
許老師你說話要對得起你清冷貴公子的人設啊!
宋琦景認輸了,默默將手收了回來,明明是取笑他,為什麽最後吃悶虧的是自己呢?
不過剛剛的觸感是許老師的腹肌嗎?嗯,手感還不錯。
“我得去上課了,你乖乖吃完早餐,再回去補一會兒眠,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許老師。”宋琦景話落,快步離開。
許鳴予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之後,嘴角的笑意才散去,提著早餐準備回寢室的時候,花壇後麵,兩個室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沒有看錯的話我們許神剛剛是在撒嬌吧?咱們許神什麽時候這麽小鳥依人了?”
“跟女朋友撒嬌不丟人,是吧,許老師?”
兩個室友說完之後,同時爆笑出來。
“滾。”許鳴予橫了兩人一眼,淡淡的上樓去了。
九月的最後一天。
宋琦景的心情很不好,她交上去的作業做錯了一道題,嗯,一道不是很難的題,全班就她一個人錯了。
周五的下午隻有一節課,她憤憤然的跑去了圖書館,找了好幾本同類型的題集,一連做了好幾道,類似的錯誤,不能夠再犯第二次。
就在她沉浸在知識的海洋的時候,許鳴予打來電話告訴她,晚上柳嫣學姐請客吃飯,吃完飯他們就要直奔機場,所以讓她趕緊回去將行李打包好。
宋琦景念念不舍的將書還了,回到了寢室收拾東西。
齊斕下午的火車,一個小時之前就走了,陶雲舒被她考來一個城市的高中同學拉出去旅遊了。
宋琦景回到寢室的時候,寢室裏麵隻有於歡在看書。
“歡歡,你國慶不回家嗎?”宋琦景問道。
“回去啊。”
“那你不收拾東西?”
“我媽媽來接我,她說她給我收拾了。”於歡放下書淡然的說道。
敢情努力了大半個月,別是回家一趟一朝回到解放前啊,不過想著兩人的關係並沒有那麽親密,宋琦景也沒有多說什麽,淺笑道:“國慶玩得開心點。”
說話間,於歡的媽媽就推開半掩的寢室門入內了,背上腋下全是汗水,臉也曬得很紅,顯然是趕過來的。
她還沒有來得及喘兩口氣,進門就開始挑剔道:“這寢室怎麽這麽亂啊,都是幾個女孩子家家的,這麽不會過日子,以後怎麽得了啊。”
宋琦景將寢室打量了幾眼,她們寢室的人都不算邋遢,各自的東西都擺放的還算是整齊,地上有兩個因為收拾行李還沒有來得及扔掉的塑料袋,委實算不上亂。
於媽媽又來到了陽台上,頓時不開心的嘟囔起來:“歡歡,右邊這幾件衣服是你的嗎?怎麽就這麽點位置?你們室友也太欺負人了,你是個鋸嘴的葫蘆嗎?被人欺負了不知道給我打電話,我去找你們李老師!”
“媽,你不要多事,她們沒有欺負我,對我很好。”於歡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宋琦景。
於媽媽在寢室晃**了一圈,又看到了貼在牆上的寢室值日排序表,頓時大怒:“歡歡,她們怎麽能夠讓你也值日呢?你的身體不好需要多休息,她們不是不知道的啊,這要是出了個好歹可怎麽辦啊!”
“值日就是掃一下地,倒個垃圾而已。”
“憑什麽讓你掃地倒垃圾,你在家的時候,什麽時候讓你幹過這種事情!”於媽媽不由分說的打斷了於歡的話,怒氣騰騰的盯著宋琦景,“那個誰,你們寢室還有兩個人呢,都叫回來,我要跟你們好好的談談。”
她的臉色十分難看,諷刺的一笑,繼續說道:“我可以給你們錢,以後就不要讓歡歡值日了,我以為上次我離開的時候已經跟你們說的很明白了,嘴上說會多照顧歡歡,當麵一道背後一套,不就是想要錢嗎?上次的時候直說啊!”
宋琦景太陽穴突突的,忍著氣說道:“我們自問我們做的事情無愧於心,你要怎麽想我管不著,至於這個值班表,是我們四個人商議之後的共同決定,你可以看清楚,一個星期七天,我們每人是兩天,隻有歡歡一個人是一天,而且輪到她的時候,我們也都會為她分擔,更不要提在日常生活中,幫她洗衣服打熱水,就連早餐都是陶雲舒排隊為她買的,我們隻是她的同學,不是她的家長,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
又來了,又來了。
於歡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她想起來小學的時候她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因為成績很好,媽媽破例讓她們一起玩兒,那個時候她們形影不離的,一起上學,一起放學。
有一次她們兩個人玩鬧的時候,那個女生不小心推了自己一下,她撞到了桌子上,胳膊有點淤青,她當時沒有在意,兩人又玩鬧在了一起。
晚上的時候,媽媽給她洗澡發現了胳膊上的淤青,她順嘴說是那個女生推的,第二天媽媽就去學校算賬,任憑她怎麽哭著解釋兩個人是玩鬧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