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景趕緊給武寧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武寧,你給我發的那張照片是哪兒來的?那是許老師的爸爸,他現在被國外的地下賭場扣押了,許老師他們現在出國去救他了。”

武寧聞言也略微驚了一下,說道:“什麽國外賭場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這也是個巧合,我跟爺爺參加了幾個叔伯的局,席間聽他們好像提到了許鳴予的名字,就順便打聽了一下,他們就給了我這張照片,這是許鳴予的爸爸?許家出事了?他怎麽淪落到借高利貸的地步了?”

他想到宋琦景如今與許家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心中擔憂又問道:“許家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他欠下的高利貸還不少,你遇到了什麽麻煩沒有,需要我幫助嗎?”

“這不關許家的事情,是許煒自己的錯。”宋琦景輕歎了一聲,想起來傳說中武家黑白兩道通吃,就講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下,“高利貸的事情暫且放到一邊,現在許老師他們去贖人了,據說那地下賭場與當地的黑幫有關,我怕他們出事,不知道武家在那邊有沒有相關的人脈,能夠讓他們平安回來?”

武寧沉默了一下說道:“我能夠找到人,明天早上給你回複。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能夠做到,你不要擔心,好好休息。”

“多謝。”

掛斷了電話,宋琦景心中還是忐忑,發微信詢問許老師現在的情況如何了,隻可惜一直沒有回複。

大學班級群裏麵突然熱鬧了起來,原是期末考試的成績出來了,宋琦景登陸了校園網查看了一下成績,她不管是在班級還是係裏麵的總名次都進步了,不過遺憾的係裏麵排名第三十一名,而前三十名有獎學金,她離第三十名就差兩分。

宋琦景心中雖然擔憂著許鳴予的安全情況,也深知擔憂無用,索性分析著自己的每一個科目,看看哪些科目還有進步的空間,也分析著前三十的學生的優劣勢,看看哪些地方值得自己學習。

到了後半夜,宋琦景準備休息的時候,武寧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景,我剛剛打聽過了,許鳴予的爸爸的確是被扣下來了,但是事情並不是欠賭債那麽簡單,有點複雜,我不好跟你細說,不過我已經拜托那邊我一位很信得過的叔叔處理這件事情,可能會破點財,我可以跟你保證的是人會平安回來。”

“人平安就好。”宋琦景咬了咬唇,真心感謝,“謝謝你武寧,謝謝你出手幫忙,等許老師回來了,我請你吃飯。”

“得了吧,我可不樂意見到他,我們是朋友,不說這些生分的話,我是怕你擔心的睡不著覺,才大半夜給你打電話的,不說了,你早點休息,要是有什麽變故我再跟你說。”

“好,反正,謝謝你。”宋琦景掛斷電話,心裏麵鬆快多了。

另一邊,武寧也將手機放在了一旁,打開身旁的啤酒灌了幾口,不遠處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笑道:“為了救情敵,打了一晚上電話,繞了這麽多圈子,欠了一個大人情,你還真的是心胸寬廣啊。”

“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什麽事情都斤斤計較,你與其在這裏嘲諷我,還不如想想怎麽把媽哄回來,這是她今年第幾次離家出走了?”武寧嘲諷道。

“臭小子,你欠下的人情債,得我去還,還不樂意說你兩句?你要是真能夠領回來一個兒媳婦兒,貼再多人情在我也認了,但是你看看你,用你們年輕人的說法,你這就叫做舔狗。”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煩死了!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友誼?知不知道什麽叫做講義氣?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為朋友兩肋插刀?”武寧翻了個白眼,繼續喝著啤酒,這時候他的微信語音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林念之發過來了。

這娘們兒大半夜的不睡覺,做什麽呢?

“喂。”

“問你一個專業的問題,具體我發你郵箱了,明天早上給我一個答複,我有急用,就這樣。”

“我去,我答應幫你了嗎?”武寧摸了摸鼻子,打開了郵箱,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這大學霸居然還有向他請教的時候,而且問的這個問題,正是他最近在研究的。

他反正也沒什麽睡意,幹脆桌在電腦前,仔細回答起這個問題來,好不容易在林念之麵前裝個x,可不得把他深不可測的航天形象給樹立起來,下一次見麵的時候,好好的奚落一下她。

許鳴予是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給宋琦景回了消息,問題已經順利解決,他們將乘坐晚上的飛機回來。

直到看到這條消息,宋琦景懸著的心才算是徹底的放下了。

候機室內。

許鳴予閉目養神麵色冷厲,許鶴予麵無表情的處理著公司的文件。

許煒垂頭喪氣的坐在後麵,不時的心虛的撇了兩眼自己的兒子跟侄子。

“那個,你們真的不管王晶了嗎?怎麽說她好歹也是你們姑姑的大學同學,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不合適吧?”

許鳴予冷冷的說道:“舍不得,那你留在這裏陪她?大哥,把他的機票取消吧。”

“別別別,我就隨便說說而已。”許煒尷尬的笑了兩聲,他的臉上有被揍過的青紫色,一笑牽扯到受傷的地方,疼的直吸冷氣。

“說說看,你們是怎麽勾搭在一起的?”許鳴予冷聲問道。

“什麽叫做勾搭,說得這麽難聽。”許煒嫌棄的掃了一眼兒子,“就是我們都離婚了,兩個寂寞的中年人互相安慰了一下而已。”

“是她帶你來這裏賭博的?”許鳴予又問道。

許煒沒話說了。

許鳴予冷笑連連:“我不知道你原來這麽出息,跟這裏的黑幫老大的情婦都有一腿,沒有把你弄死,也是他們手下留情了。”

“你不要亂用名詞,什麽叫做有一腿,我是清白的。就早些年的時候,跟那個女人是有過那麽一段,都早就斷了,我怎麽知道會在這裏遇到,她對我還戀戀不忘,我就跟她喝了幾杯酒而已,真的什麽都沒有做,我是清白的。”許煒叫苦不迭,“那個後來我不是輸的太多被扣下了嘛,本來這事兒不大的,但是那個女人偷偷跑來看我還被人給發現了,這才把我打了一頓,我也是很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