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哥,好久不見!”

“老郭!”高大男人熱情的張開雙臂,“老早就請你來我這裏坐坐了,總算是給我這個麵子了,上一次見麵還是半年前吧,這才半年不到的時間,你們的生意都越做越大了,我看著都眼紅!”

老郭笑著與華哥擁抱,因為臉上的傷疤,笑得不是很自然:“你現在的生意已經過時了,現在邊境管控的那麽嚴,你做的事兒危險利潤又少,早就該轉型了,不如跟著我們搞,又輕鬆又沒有危險。”

“你們那都是費腦子的買賣,我是個粗人,搞不懂那些高科技,隻能夠做點傳統生意。”華哥坐下,“先不提這些,咱們兄弟兩人先敘敘舊!”

“敘舊就不必了,我這一趟著急回去,先挑貨吧。”

“不是我吹,這一批貨質量還都不錯。”華哥揮了揮手,矮胖男人立即會意出去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人都帶過來了。”

“走,出去挑挑吧。”

兩人一起出了木屋,數十個男男女女被困著做成一排排的,仿佛就是貨架上任人挑選的貨物一般。

老郭抱著雙手,一個個的挑選著,每選一個矮胖男人就會將人拖到一邊去。

華哥見老郭的神色不是很好,問道:“怎麽著,沒有滿意的貨?”

“這些女的姿色太平了,那邊新來的一個高官,手段有點硬,我們老大碰了兩次壁,尋思著找一個漂亮一點女的,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懂。”華哥笑了笑,“這一群女的的姿色的確遜色了一些,不過我這裏還有一個貨,絕色,絕對讓你眼前一亮。”

他說著又衝瘦猴兒試了個眼色,瘦猴立即跑開,沒一會兒就拉著一個年輕女子過來了。

在看清楚女子的麵容之後,老郭的拳頭瞬間捏緊,指節發白,青筋暴露,緊緊咬著牙關才讓他抑製住跑過去將她抱在懷中的衝動。

菲菲,不要怕,我在這裏,不要怕,我會救你的。

“怎麽樣?”華哥得意的說道,“今兒剛到的貨,全新的。”

“還行吧,勉強能夠入眼。”老郭將全部情緒掩飾下來,淡淡的說道。

宋菲被扔到了地上,她的嘴被膠帶纏住,但是眼神裏麵全是倔強,狠狠的朝著最前麵的兩個男人瞪了過去。

她的身子頓時僵硬住了。

是他嗎?是他!

雖然他臉上有大片被火燒的疤痕,但是她一眼還是認出來了,就是他!

他還活著!

他的手怎麽了?他的左手呢?為什麽會是機械手?

怎麽會這樣?他到底遭遇了什麽?

他傷的這麽嚴重,該有多疼啊!

兩人的目光穿過人群,相隔數年,終於交匯在了一起,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靜止了,世界上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一般。

隻是現在這種場景之下,他們必須裝作不認識,他們一個是買家,一個是貨物。

那那些洶湧磅礴的情感被強製壓下,他們必須扮演好此刻的角色,絲毫不能夠出錯。

“就這麽個吧。”老郭用平淡的語氣說道,“老規矩,現結,帶上貨,走人!”

隨後隻見著跟著老郭來的那兩個人將貨物塞到了一輛小貨車裏麵,惡狠狠的說道:“我們手上有槍,誰要是敢不老實,別怪老子手下無情,膽兒大的,可以試試。”

其他的人全部都被塞到了車子裏麵之後,老郭親自上前將地上的宋菲拉了起來,說道:“細皮嫩肉的,對她溫柔些,有大用處。”

說著,他親自將宋菲塞到了他的吉普車裏麵。

他的兩個手下開著那一輛小貨車。

車子啟動,出了寨子,隻餘下車子裏麵的兩人的時候,宋菲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她不確定車子裏麵有沒有監聽設備,不敢主動跟胡啟然搭話。

而胡啟然也一直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開著車,隻是光是看著他的背影,她心裏麵就莫名的安心,也生出一股對上蒼的感激之情,謝謝老天爺,將他留下。

開了好一會兒之後,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胡啟然下了車,跟在後麵的小貨車也停了下來。

“郭哥,怎麽回事啊?”

“拋錨了。”胡啟然煩躁的點了一根煙,“你們先把貨帶回去,我修修車,別耽誤了老大的正事兒。”

“你一個人能行嗎?”

“還不放心我?”

“行吧,我們先回去,你到時候給我們打電話,要是還不能啟動,我們叫其他兄弟來接你。”

胡啟然比了個“OK”的手勢。

小貨車快速的離開了。

胡啟然上了車,彎腰在駕駛座下檢查了一下,隨後他才下車,打開後座的車門,入內替宋菲將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宋菲的眼睛一直看著麵前的男人,根本無需言語,在繩子解開之後,她立即將男人死死的抱住。

胡啟然再也抑製不住心情的情感,將宋菲抱入懷中,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一般。

“菲菲,菲菲。”他在她的耳邊不斷的呢喃著她的名字,他不敢高聲,唯恐這也隻是一場闊別已久的夢一般。

“我就知道是你!你還活著,胡啟然你還活著!”宋菲的情緒逐漸的失控了,她打著胡啟然的胸膛控訴著,“你既然還活著為什麽不告訴我們?你知道我們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嗎?你知道幹爹幹媽是怎麽過來的嗎?”

“對不起,對不起。”胡啟然承受著宋菲的怒火,一遍遍的道歉。

控訴完之後,她又捧著胡啟然的臉,細細的撫摸著他的眉眼:“謝謝你還活著,謝謝你還活著。告訴我,怎麽回事?胡啟然,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捧著胡啟然受傷的手,淚流滿麵:“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我隻能夠長話短說,當初墜機之後,我斷手求生,而後被附近的村民救了,昏迷了很久,等到組織找到我的時候才告訴我,組織以為我犧牲了,還給我舉行了追悼會,但是他們並沒有立即恢複我的身份,而是交給了我一個任務,讓我來這裏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