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這個時候,時間已經被陳啟民成功得拖到了西伯利亞的冬季。
不過,高爾察克的情況卻並沒有因為冬將軍的到來而變得樂觀,按照原本的曆史,高爾察克到了九月之後應該就會經曆一場巨大的悲劇。
他的部隊不得不退守1919年全球最為寒冷的地區小城托木斯克。
但是這次,有了陳啟民的幫助,他的情況好了很多,至少他可以在西伯利亞鐵路沿線重鎮新西伯利亞城度過今年的冬天。
這次英國人是真的急了,他們借著西伯利亞鐵路和英美海軍的力量,將陳啟民訓練出的大量俄軍士兵和裝備,送到了西線。
他們終於幫鄧尼金守住了小半個烏克蘭,而不至於像原本的曆史上那樣,被蘇俄分割在敖薩德和克裏米亞兩地。
總得來說,東北軍工的武器產能還好,彈藥產能嚴重過剩,陳啟民就幹脆將多餘的彈藥都賣給了高爾察克和鄧尼金,幫白衛軍穩住了戰線。
這讓陳啟民又能為自己爭取一個冬天的時間了。
在陳啟民的授意下,張作霖在外東北地區,扶植起了一支仆從軍俄羅斯保安軍!
這支部隊也是三個師五萬人的軍,裝備和戰術都仿造東北邊防軍,隻不過重火力上略弱,彈藥、軍餉全靠陳啟民補充,所以感覺上有些像是一支雇傭軍。
對於陳啟民搞出這麽一支部隊,包括高爾察克在內,各大列強采用的都是默認的態度。
他們當然明白陳啟民的算盤,陳啟民就是不想讓自己的人上去送死。但也不想看著蘇俄就這麽統一,於是準備扶持傀儡勢力了。
不過他們也樂於看到這一點,陳啟民表現得對俄國越是不友好,對他們越是有利。
事實上,在蘇俄內戰期間,各大列強都想過要扶持傀儡勢力。甚至曰本人還做過類似的嚐試。
但是,無論是誰,最後都因為戰線過長,後勤補給困難,而讓自己的傀儡勢力無法擁有強大的武裝力量。當蘇俄趕到之後,這些傀儡勢力紛紛灰飛煙滅。
可是陳啟民不一樣啊!他離的近啊!
俄羅斯保安軍迅速得壯大起來,戰鬥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提升。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支部隊中有一支對陳啟民極其忠誠的部隊哥薩克第一騎兵師!
眾所周知,哥薩克在蘇俄內戰中扮演的通常都是反派的角色。
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哥薩克人號稱是蒙古化的遊牧民族。
可是實際上,哥薩克人是有土地的,而且為了自己的土地,他們願意同任何敵人作戰。
蘇俄的政策讓哥薩克人失去了土地,他們自然不會支持新生的蘇俄政權。
當陳啟民知道外東北湧入了大量的哥薩克人之後,陳啟民的心思立刻活泛了起來。
他太懂得要怎麽讓哥薩克人對自己忠誠了?
哥薩克人就像是雇傭兵,隻要你能給得起價錢、並且能保障他們對土地的所有權,他們就會對你死心塌地,當然了,猶太人另算。
哥薩克人跟猶太人永遠不共戴天!
陳啟民給外東北的哥薩克人送去了四大溫暖。
一,保障哥薩克人的權益。
二,尊重哥薩克人的生活習俗。
三,尊重哥薩克人的對土地的所有權。
四,東北聯省政府會幫忙安置哥薩克人,並為他們提供土地、生活必需品,以便他們能夠獨立生活。
這四條在哥薩克人看來無疑是極其仁慈的。
在哥薩克人的曆史上,他們需要用無數的鮮血才能換到其中一兩條權益。
但是對東北本地的百姓來說,這些都隻是最基本的公民權而已。
事實上,陳啟民就是將哥薩克這個軍事集團看成了一個民族,並對這個民族予以一定的優待,就讓哥薩克人感恩戴德。
熟悉曆史的人都知道,陳啟民就是將當年小胡子元首籠絡哥薩克人的手段,重新粉飾了一下,把涉嫌特權的部分剔除出去,就拿來用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事實上,陳啟民的民族政策是從哪裏來的大家都知道。
陳啟民實際上並沒有嚴格按照自己的民族政策給予哥薩克人優待。
哥薩克人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們對此沒有任何意見。
他們當慣了地位低下的雇傭兵,這樣的待遇他們已經無法想象了。而且他們也知道自己並不是陳啟民的子民,想要獲得相等的待遇,他們必須獻上自己的忠誠和熱血。
於是,陳啟民不僅得到了一個忠心耿耿的騎兵師,甚至還擁有了一大批嗷嗷叫著想要當兵的哥薩克人。
現在,在那群哥薩克人的心目中,陳啟民成了他們新的小爸爸。
這群以悍不畏死和對雇主絕對忠誠而著稱的士兵,甚至一度對自己的“不勞而獲”感到有些羞愧,讓他們甚至產生了一種,自己變成了“猶太人”的感覺。
陳啟民自然是樂見其成,他在保安軍中給予了哥薩克人極高的榮譽。
陳啟民不僅讓他們在保安軍中擔任了類似憲兵隊的職責,而且在保安軍中大力推行哥薩克化,整支保安軍的士兵都帶著哥薩克氣息濃厚的布瓊尼帽。
保安軍的軍長拉辛是哥薩克人,軍中精銳的警衛團隻有哥薩克人才能加入。
甚至,陳啟民還將哥薩克式的彎刀做成了保安軍的勳章。
陳啟民的“善意”很快就經保安軍的哥薩克口,傳入了整個外東北俄羅斯人的耳中。
哥薩克人們對陳啟民更加的死心塌地了,甚至,就連本來非哥薩克的俄羅斯人,為了享有這種“榮譽”也紛紛主動讓自己變得“哥薩克”起來!
哥薩克本來就不是一個民族,而是一個軍事集團,隨著越來越多俄羅斯人受到哥薩克化的感召,在外東北地區,哥薩克人的數量在飛速激增著。
就這樣,戰鬥民族中戰鬥力最強的一撥人,成了陳啟民手中最強有力的彎刀,甚至,他們還像喪屍一樣,不停得吸納別人加入到自己的群體之中。
這讓陳啟民手中的這柄彎刀越來越鋒利。
冬去春來,1920年4月,西伯利亞南部地區迎來了春天。
陳啟民手中的這柄哥薩克彎刀終於到了見血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