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老丈人馬進寶家裏,周夏嚴和馬春妮洗漱完畢,躺在**說著悄悄話。

馬春妮雙手撫摸著自己還算平坦的小腹,一臉憧憬地對周夏嚴說:“大個兒,你說咱們這個孩子多乖巧啊,就是你回來之前那幾天鬧了一陣,結果你回來以後,就別提多老實了。現在我是吃得好睡得香,比村裏那些孕婦可享福多了。就是縣醫院的老主任也說,我是個有福的,真沒有幾個女人能像我懷孩子這麽舒服。”

周夏嚴聽到這裏,心中暗笑。

這哪裏是馬春妮肚子裏的孩子爭氣,這就是他補充生命能量起到的作用。

自從他到了農機廠,開始做數控多軸機床以後,農機廠是想盡一切辦法滿足他的用電需要,所以補充生命能量也不用那麽緊巴巴了。

要知道現在可不是後世,華夏的發電設備還非常落後,所以發電廠的發電效率很差,全國大部分地區,都要時不時停電保證工業生產。

而周夏嚴的那個能源附件對能量的需求真是海量的,也不知道這個東西的真身在哪裏,這麽長時間地大容量充電,裏麵的能量儲備不過百分之四十多一些。

所以,對農機廠到現在都沒有找自己討論節約用電的事情,周夏嚴已經非常滿意了。

如果光靠他自己,就算是有了錢,也無法這麽瘋狂地吸收電能。

現在對偷電的打擊力度非常大,沒有正規企業的擔保,敢偷電,沒兩天就肯定被抓到。

周夏嚴心說:“一切還需要國家進步才行啊。”

周夏嚴前世曾經看過一個報道,裏麵講,以前華夏采購外國的電力設備,想要換一個不是很關鍵,也不是很重要的零件,國外廠商居然要15000美金,而且還讓我們必須承擔工程師來往的車馬費以及住宿費。好家夥,算下來維修一次就要花數萬美金。

後來,華夏將這個高端電力設備研究透徹了,推出了自己的同級別產品。同樣的零件維修,我們隻收費15000元華夏幣,而且這筆錢將其他費用都涵蓋了。

所以,我們後世能那麽奢侈的用電,都是靠著電力人的不斷努力才獲得的。

周夏嚴這邊正想著,馬春妮低聲對他說:“大個兒,我前一陣聽說,你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甚至省城那邊都下來領導要查你的問題。”說到這裏她緊張地問:“大個兒,你不會惹到什麽大事兒了吧?如果要是這樣,幹脆咱們回家得了,踏踏實實地過小日子。哪怕賺不了那麽多的錢,不去首都玩,你也千萬不能出事兒啊。”

周夏嚴聽到這裏,心中一陣溫暖。

他摟了摟馬春妮,安慰道:“放心吧春妮,我的事不用你擔心。還有,以後你少聽那些人的八卦。記住,你男人我厲害著呢。那些人想整我,根本就不會給他們機會。”

可能是怕馬春妮不相信,他笑問道:“你知道咱們的大侄子馬永輝吧?”

馬春妮點點頭說:“永輝怎麽了?”

周夏嚴得意道:“我給咱們的大侄子做了些東西,部隊上麵的人都非常喜歡,所以前兩天他們到農機廠找了我,還要加強合作呢。所以你放心,既然部隊上邊都這麽看重我,沒人能輕易對我做什麽。”

聽到這裏,馬春妮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時代的人,對軍隊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既然連軍隊的人都保證周夏嚴的安全,那麽還真沒有什麽可怕的。

見到馬春妮不再擔心,周夏嚴笑道:“春妮,我問過縣醫院的老主任,她說孕婦前三個月最為重要。過了這段時間,你就可以自由活動了。等過了節,我要去首都辦一些事情,正好帶你一起過去,咱們好好逛逛首都。”

馬春妮聽到以後,還有些擔心地說:“大個兒,咱們家裏到首都那麽遠,我懷著孩子,坐火車可吃不消啊。”

周夏嚴摟著媳婦笑道:“我當然知道坐火車不行。我跟你說,我聽到了消息,很快咱們國家的民航就要進行改革了。到那個時候,乘客不再有身份的限製,隻要有介紹信,也是可以買票坐飛機的。從咱們瑨州到首都不過兩個小時,一會兒就過去了。所以坐飛機去首都,不會對寶寶有任何影響。”

1980年3月,民航總局正式脫離空軍建製,走上企業化道路。最大的變化就是買票的門檻大幅度降低,普通人拿著合適的介紹信,也可以坐飛機了。

來自後世的周夏嚴,自然更習慣坐飛機旅行,省時又省力。

聽周夏嚴居然要帶自己坐飛機去首都,馬春妮不敢置信地問:“大個兒,咱們老百姓真能坐飛機了嗎?還有,那個飛機票是不是特別貴呀?”

周夏嚴笑著對她說:“放心吧,我的消息絕對準確,咱們這種沒有級別的普通人也是可以坐飛機的。至於機票嘛,好像是幾十塊錢一張,反正你也知道,你男人有錢,買幾張飛機票還是很輕鬆的。”

聽周夏嚴這樣一說,馬春妮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然後又往周夏嚴的懷裏鑽了鑽。

實際上,她懷孕以後最傷心的就是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去首都了。畢竟懷孕的女人無法長途跋涉。而生了小孩子以後,也不能離開孩子四處遊玩。這一栓,沒準兒就是一兩年。等再想去首都的時候,指不定要何年何月了。

說實在的,馬春妮從小聽老師講課,看見黑板上的首都著名景點圖案,就特別向往首都,甚至希望能見到偉人。可惜等她長大了,偉人也逝世了,但是去首都看一看的想法卻仍舊那麽強烈。

結果因為自己懷孕,喪失了去首都的機會,真的讓人很傷心。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沒想到周夏嚴向她許諾,要繼續帶她去首都,而且還是坐著飛機去。

天啊,這不是雙倍驚喜嗎?

至於周夏嚴說去首都,要坐兩個小時飛機,馬春妮覺得那根本就不是問題。現在的女人可不像後世的那些嬌小姐,懷著孩子照樣下地幹活的是主流。

坐兩個小時飛機,在馬春妮看來,那根本就不叫累。

而且老主任也說過,隻要順利過了三個月,從第四個月開始,就可以放心地做一些事情了。那個時候胎兒基本已經穩定,而且孕婦的肚子也沒有太大,可以說,孩子四到七個月是懷孕期間最好的時光。

要是趁那段時間去首都看一看,真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又過了兩天,馮百鳴到農機廠來找周夏嚴。

周夏嚴沒想到馮記者居然來了,連忙請他進入自己在廠部的辦公室。

自從他那台五軸機床曝光以後,他那個專屬的車間就成了農機廠安保力量最強的地方。平時都有雙班的保衛科幹部在那裏執勤,而在裏麵工作的,都是盛京機床廠以及自動化研究所的高級技術人員,像農機廠的牛師傅和張可旺,都已經沒有資格進到裏麵了。

等坐下以後,馮記者端著周夏嚴給他盛好的白開水,環顧這個小辦公室半天。

然後他笑道:“小周,你終於有了領導的樣子。話說你一個企業的一把手,居然整天泡在車間裏,像工人更像過領導啊。”

聽到這話,周夏嚴笑著說:“馮哥您可不要這麽說,偉人說過,我們幹部和工人,隻是分工不同,都需要努力為國家創造出更多的價值。所以我這樣的,隻有在車間裏認真工作才能更好地報效國家。”

聽到周夏嚴這話,馮記者點點頭。

他歎了一口氣道:“小周你說得很好,可是現在很多領導卻不一樣了,他們強調要有領導的威信,還要特殊的待遇。甚至有單位居然給上級打報告,說要買小汽車改善領導出行的問題,完全沒有了過去的艱苦樸素作風。”

說到這裏,馮記者搖搖頭,又轉移了話題,道:“對了,我這次過來是準備跟你辭行的。這馬上要過節了,我就要返回首都。上次你說做衣服的事情,我已經跟首都的一些朋友聯係過了,不少人都很感興趣。所以這次來,我就想問問你有沒有新的服裝設計圖樣?如果有,我想帶回去,那樣到時候跟人家去談合作的時候也更容易交流。”

周夏嚴聽完笑了笑,說:“馮哥上次你說完以後,我就設計了幾款服裝。你等一下,我這就拿給你。”

說罷,他便從旁邊的書櫃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圖畫本,然後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