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目光,如是驚鴻一瞥,讓1剛剛還是緊張的心情,忽然如泰山般安寧。

畢竟這是國際貿易中的套路,算計。

處在計劃經濟一輩子的1,雖說是廠長,那時候有國家這個大家長在安排他們的一切。

哪裏見識過外麵商道上的神鬼凶殘。

所以剛剛有那麽一會,他是真的開始變得很緊張了。

一時間,在辦公室裏苦笑。

周濟光奇怪的望著他倆:“道行?你們剛剛這是在談什麽事情,遇到什麽困難了?”

馬玉林邊上笑著說了句:“爸,長寧縣有你這個守護神在,能有什麽妖魔作祟?”

“我們也不會有什麽困難,我們回家吃飯。”

周濟光還是有些古怪,但也沒有多想。

隨後望著自己這個女婿。

和自己女兒當初的感覺一樣,總感覺現在麵對的馬玉林,不是真實的馬玉林。

簡直就是他夢想當中最符合標準的乘龍快婿。

變得愛老婆孩子,尊敬長輩。

在外麵發憤圖強。

說不出的滋味,一輩子和很多犯罪分子打過交道,他還真沒有見過轉變會這麽快的人。

沒錯,以前爛泥扶不上牆的馬玉林,在他眼裏,和犯罪分子是打等號的。

打開水杯給彤彤喂了口水,然後說:“記住,遇到了什麽事情,一定要和我講。”

“你這孩子,當初碼頭餘耀龍那麽大的事,你之前怎麽一點氣都不在我麵前吭下?”

“你真以為爸這個副局長,是擺著給別人看的?”

“你問問長寧縣的這些街頭流子,他們敢說不怕我?”

當初餘耀龍的事情,周濟光也是事後才知道。

他沒少把自己女兒教育,說他們不提前說,萬一你老公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

也不想想後果。

周麗娟沒事就會被自己老爹給嘮叨。

周濟光,也變成了一個很是普普通通的長輩。

到了這個要退休的年紀了,曾經的熱血報國,也已經有心無力了。

那他的眼裏,就隻剩下了家人。

誰要是動了馬玉林,估計他這個長寧縣警察局的副局,絕對會讓整個長寧縣給震一震。

馬玉林也被他嘮叨過這事。

也隻能無奈的回了句:“不是怕別人說閑話,說我是關係戶嘛。”

周濟光不幹了,眼睛瞪的牛大:“這怎麽叫關係戶?”

“我保護自己的女兒女婿,別人憑什麽說我?”

“我年輕時守山河,部隊轉業後,我守一方人民安康,年老了,難道還不允許我守護自己家人?”

老頭不停嘮叨著,真不是以前那個總是悶悶不樂,鐵著臉,手背在後麵,步履匆匆一言不發的模樣了。

後邊兩天的時間。

方建民把十六家工廠的廠長,全部請到了小陽村創金工廠。

主要是十六個廠長在縣城裏聚會,容易引起人的關注。

所以到小陽村是最合適不過的。

這個大會本來文文雅雅的,可自從在省城裏蘇醒了演講天賦血脈的方建民,一番**的演講下。

愣是被他們弄成了歃血為盟的誓師大會。

十六家工廠,從今天開始,隻聽創金公司的指揮,隻跟他們的節奏走。

同盟關係,已經牢不可破。

馬玉林也回去了一趟。

也講了很多很多訂單上的套路,算是給他們科普了下。

當然了,也講了,這何經理,他想要怎麽揉捏他。

你不是要抽我老底,讓我一頭趴下去起不來嗎?

行,我用同樣的方式,讓你也老老實實的趴在我的麵前,認清楚現實,老老實實的聽我擺弄。

至於馬玉林要怎麽整他們。

他沒有講,隻是讓他們配合他就行。

高大慶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操作煤礦的事。

馬昌那邊不能出麵了,隻能全部交給他。

但是馬昌不能動用那筆兩千萬資金了。

故而投資縮水了一圈,好在馬玉林很快把縮水的這塊,給填充了上來。

今天,是他們在縣城裏完成對煤礦持股比例確定的日子。

在創金門店的後院裏。

總開發股本一百萬。

馬昌出資五十萬,占股百分之五十。

馬玉林出資四十萬,占股百分之四十。

高大慶出資十萬,占股百分之十。

另外,因為馬昌和馬玉林不可能在煤礦上管理。

管理一個煤礦也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那麽就隻能是高大慶一個人管理,馬玉林和馬昌,各另外拿出百分之五的股權分紅。

就是說,他們拿出的這百分之五的股權,隻有分紅權。

沒有轉讓,繼承,投票權利。

這些分紅股給高大慶管理層,至於你高大慶不想分給其他管理層也好,還是你要平攤下去也罷。

你自己決定,以後煤礦我們不會參與管理。

畢竟礦產資源和其他的產品不一樣。

尤其是在今年,煤礦都快要被各大工廠搶瘋了,價格在蹭蹭的往上漲。

以前煤礦是送到人家工廠。

現在是人家直接聯係船隻,貨車直接到礦上去拖。

所以不需要什麽開拓市場之類的,供不應求。

自然也不存在什麽市場競爭對手。

管理上,說複雜的,可能複雜的是安全生產。

以及各方麵的人際關係。

其他基本上談不上複雜。

在處理好了這些事後,馬玉林開了句玩笑:“怎麽樣高老師,當初給我家插田的功夫,沒有白白浪費。”

“總算是看到回報了吧。”

高大慶一聽這話,有些愁眉苦臉的說:“千萬別提這事啊,我心裏陰影還沒有過去的。”

“你們小陽村的那個胖女人,怎麽是這麽一個人?”

“我給她家白白做了那麽多事,水都沒喝一口,她還放狗咬我。”

“著實令人憤慨啊!”

高大慶還是有點當老師的氣質,雖然這種氣質,隻是掩蓋他精明的一種表麵現象。

但文縐縐的感覺,還是做出樣子了。

馬玉林笑了下:“你真要恨那兩條狗的話,跟王麻子說一聲,估計明天就在礦上的鍋裏給你下酒。”

高大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你說的啊,我還真會去找王麻子。”

“想起我就來氣,真的。”

“那女人太讓人氣憤了,主要特麽罵人還罵的老子嘴巴都還不上。”

“舌頭都被她炮彈齊發般的叫罵,給弄得打結,抽筋,我好幾天才把我舌頭給捋直。”